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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那些糟心的事,心里控制不住的暴躁,来自内心的戾气一点点吞噬仅有的理智:“这就是你们不肯帮我的原因,你和董健,我从小父母离异,身边没有亲人,把你们当成我的最亲的亲人,可你们就因为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个女人,这样对我,就算你血缘又能怎样,有亲情吗?她有把你当哥哥吗?想想你对她做的那些事,她会把你当哥哥吗?而且她还杀了我们的孩子,难道你就想这样袖手旁观,不为孩子报仇吗?你就是个懦夫……”
心中有气,手上也捎带着用力,裙子本就包身,布料单薄,用力之下只听刺啦一声,好好的一条裙子被撕出一条口子,简小蝶气急败坏的一下扯开,把裙子丢在一边,一屁股坐回床上。
董威知道简小蝶脾气坏,只是这种带着戾气的狰狞表情,他还从来没见过,总感觉和以前的她判若两人,待她坐下身,从侧面看,在生气的喘息下胸口高耸,如绵延的山脉起伏着,这女人就是个妖精,总能轻易的勾起他的欲望,他并不是不懂情事的稚嫩小子,而是阅女无数,偏偏在她面前总是把持不住,咽了口口水,避开眼神。
为了消她火气,也只好好言相劝:“别气了,你那样说是冤枉了我,明着没帮,暗中我可没少帮你,如果不是我允许,你以为那个手下能帮你做事吗?说话得凭良心啊。”
在他的柔言细语下,简小蝶的情绪一点点平静下来,她也吃惊于自己的情绪波动,反复无常,以前还可以用理智控制自己,可现在一旦受到刺激,戾气就会吞噬理智,她也不知道自己会在发作的时候做出什么事来,察觉出这一点,也让她很恐惧,很无助。
整个人像生病了一样,倒进董威怀里:“我生病了。”
对于她突然的脆弱,董威很心疼,伸双手把她身体紧紧圈进自己怀里,轻声安抚:“没关系,咱们有病瞧病,没什么过不去的槛。”
简小蝶把头靠在他胸口,卷缩着身体,闭上眼睛:“我怕,我很怕。”
董威轻轻拍着她的手背:“不怕,有我呢。”
简小蝶嘴里只是不停的说她很怕,声音越来越弱,直到均匀的呼吸喷洒在董健胸口,他知道她睡着了,轻手轻脚把她身体放倒,盖好被子,坐在一侧仔细端详,她似乎睡得并不安稳,眉头紧皱着,身体不时抖动一下,身体依旧卷缩着,应该是惧怕着什么,只是她在怕什么呢?
盛博彦用简小蝶包里的那把钥匙打开她家房门,一进门一股难闻的气味扑面而来,大白天,房间里所有的灯却都打开着,厚实的窗帘把窗户遮住,挡住了外边的光线。
这是套三室两厅的房子,简小蝶父母离异前住的房子,分开后,各自成了家,都搬离了这里,十多年都是简小蝶一个人居住在这里。
盛博彦在房间环视一周,除了所有能通风透亮的地方都被简小蝶用窗帘遮的严严实实外,就是所有能发光发亮的东西都点亮着,简小蝶出院后,就一直住在他家,没回来过,也就是说在她上一次出门前,房间就是这样,一直保持到现在。
听母亲说,她晚上起夜会发现从简小蝶居住的房间门缝透出光亮,每天晚上,每个时间段,她都会发现她睡觉是不关灯的,断定她现在怕黑,以前他们在美国居住的时候,她就不会这样,应该是回国后这段时间才添的这毛病。
除去这些反常行为,房间还算整洁,布置也温馨,对于这些盛博彦并不关心,信步走进简小蝶卧房,在床头柜,衣柜翻找了一下,并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来到梳妆台前,拉开抽屉,都是些瓶瓶罐罐的化妆品。
卧室没什么发现,便来到书房,书桌上摆放着笔记本电脑,他矮身坐在书桌前,随手打开书桌上的抽屉,一个笔记本映入眼帘,跟自己记忆里的那个本子一模一样,忙取出来翻看,里边的笔体和内容,证实就是自己丢失的那本,恢复记忆后,他曾在自己书房翻找过,别的都在,唯独那本日记丢失,原来被简小蝶偷了去。
她就是在看这本日记后,才对他和乔沐雨的过去了如指掌,然后带他去那些地方,给他灌输本该属于乔沐雨和他的那些记忆,才会那么真实,没一点破绽,让他也深信不疑。
再打开下边一个抽屉,里边码放着几个小药瓶,一个个拿起来查看说明,除了有致人昏迷的药,还有一种药马上引起他的注意,瓶子上醒目的字体性致幻药,那不正是自己错食的药吗?
他记得乔沐雨承认换药的事,只是一再说明是换的维生素,否认致幻药那种东西。由此可见,是乔沐雨换药在先,也就是简小蝶处心积虑录下视频那一段,而简小蝶换药在后,就是他吃的性致幻药。事后对那种药他也了解了一下,除了让人产生幻影外,还有混乱人思维的功效,头痛欲裂,精神萎靡,再以此推卸到乔沐雨身上,让他相信乔沐雨对他心怀不轨,让他产生戒心。
不得不说,简小蝶的手段何其毒辣,简直是心如蛇蝎。
这两大发现已经让盛嵩头发根发炸,不知道还有没更加惊人的内幕。
盛博彦抬头看看书架,虽称为书架,简小蝶家的书架上却没有几本书,望过去,只有几本时尚杂志和几本财经方面的书籍,除此摆放着都是些小手工摆件,一幕了然,并没存放秘密的可能。
于是把目光放在桌面上的笔记本上,电子科技社会,人们用手机电脑的时间远远超出其他,她或许会在这里藏了什么东西。
打开电脑,登录密码先输入简小蝶的生日,不对,再输入电话号码后六位,还是不对,他想了一下,想输入自己生日试试,在把最后一个数字敲上去的瞬间,密码锁解开。
盛博彦有瞬间的怔愣,没想到她的密码会设定成自己的生日,又能说明什么?真的爱他?可这种处心积虑,以伤害别人而强取豪夺的爱,他消受不起。
首先进入我的电脑,逐一打开磁盘,除了一些照片外,有两个磁盘里竟然是空的,以此看出简小蝶的生活兴趣之乏味,没有任何发现,退出查看网站浏览记录,恶鬼缠身、驱邪的办法、犯罪心理学,以及一些关于这方面的书籍浏览。
根据这些浏览记录,结合最近简小蝶的日常表现,精神状态,可以看出她心里有鬼,好端端的一个人突然间关注这些,惧怕这些,恶鬼缠身?她所指的恶鬼是谁?盛博彦很自然的联想到奶奶的惨死,更加确信和简小蝶有密不可分的联系。
点开QQ本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没想到她的QQ居然设置的自动登录,很顺利的进入界面,界面上一个黑色男人的头像不停地跳动,盛博彦带着好奇心点开进去,对话框打开,一张骷髅图案猝不及防的跳入眼帘,吓得他本能的后仰身体,与电脑屏幕拉开一段距离,
随意一个阴森可怖的声音响起,“午夜时分,冤死的亡灵得不到安息,在你门外徘徊,正慢慢的向你靠近,随时会破门而入……”
这段话正是从骷髅的口中传输,盛博彦听到最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急忙关闭,声音才停下来,认为是估计恶作剧,捉弄简小蝶,便没多想,关闭了电脑。
这一趟虽没找到实质性的证据,指正简小蝶就是杀害奶奶的凶手,至少那些信息更加确定了他的方向,也找到了丢失的笔记本,一些谜团渐渐消散,也算不负此行。
思虑再三,还是决定拿走笔记本,这样一来很可能让简小蝶察觉,但这个笔记本对他很重要,他不能把它留在这里,在简小蝶发觉它没有任何用处的时候,很可能会销毁,所以他必须带走。
不敢多耽搁,他不知道简小蝶去了哪里,万一半路折回回家来,被她堵在房间,所有的计划就会因此泡汤,得不偿失。
盛博彦回到家,在门口叫了一声母亲,没人回应,才想起母亲在朋友的鼓动下报了个老年舞蹈队,这段时间清闲的生活,也变得忙碌起来,有可能去练习了。
盛博彦觉得很好,可以锻炼身体,和同龄人在一起说说笑笑,也可以心情很好。
推开客房的房门,简小蝶并没回来,她的手机却躺在床上,怪不得自己打了无数个电话,都没人接听。
退身出来,走进书房,从包里拿出那本封面略显陈旧的日记本,坐下来,一页页翻看,随着那些文字,那些生动的画面仿佛电影般在脑海一幕幕上演,清晰的犹如发生在昨天,最后的日期,噶然停在他出车祸的那天,那一页只有一个日期,下边空荡荡的没有文字。
合上日记本,用钥匙打开抽屉,放了进去,推上,上锁。
盛博彦闭上眼睛,仰躺在椅背上,整个人依旧沉浸在回忆里不能自拔,他也不想走出来,现实太残酷,太血腥,他多想永远停留在那些温馨的画面里,永远不走出来该多好!那样就可以永远和她在一起,永远不分开了。
永远!永远有多远?真的用永远吗?
大洋彼岸,某五星酒店内,萧静秋在房间内不安的走动着,她自认是个看得很开,洒脱的人,只是在遇到董健之后,她才突然发现,她是个拿得起放不下的人,至少在遇到关于董健的问题上她是这样,她察觉到自己是个爱情白痴,在董健面前零智商,笨笨的总会被
他的情绪所牵动,就如同现在。
简小蝶那个死八婆在董健那里的一通胡言乱语,再通过研究董健的口气,她得出结论,董健生气了,吃醋了,他虽然表现的大度,他的口气行为却表露了他的心声,比如,他从来不先挂她电话,今天是认识以来第一次先挂她电话,而且口气冷冷的,与他平时的温润反差极大。
她神经大条,却是个处女座,于是纠结,爱胡思乱想,人格有些分裂。
一直盯着手机,希望能接到董健主动打给她的电话,越等越心焦,为了疏解内心的烦躁情绪,只得给闺蜜打电话,一来为了发牢骚,二来为了让乔沐雨帮自己开导董健,不要听信那些小道消息,力证她的清白。毕竟人家兄妹情深,容易沟通,比自己洗清更加有说服力。
电话一接通,萧静秋就在这边苦着脸道;“我要死了,哪个好心人能救救我呀?”
简小蝶一向雷厉风行,从没这样要死要活过,至少她没见过,一定是遇到对她来说天大的事才会这样,急忙担心的问:“你怎么了?”
萧静秋有气无力的重复:“我要死了。”
回了跟没回一样,乔沐雨由不得心急:“到底因为什么呀?快说。”
“我要死了。”
简小蝶很自然的认为她是在闲着无聊,跟自己逗闷子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得了那种病,对死这个字很敏感,于是故意装作生气:“萧静秋,你再这样跟我重复这句话,我就挂了啊。”
其实在打这个电话之前,萧静秋也是脑袋一热就拨了出去,并没想好怎么说,被她这么一追问,反而脑子出现了瞬间空白,她怀疑自己是因为工作压力大,还是老年痴呆的节奏。只得嘴上应付乔沐雨的问话,心里是在盘算怎么说才好,以她对乔沐雨的了解,她心软,同情心极强,所以她应该表现的凄惨些,博得她的同情,她也会在董健面前力争自己的清白。
“别呀,亲爱的。”萧静秋急忙嗲嗲的示好“我都要被你哥甩了,你还这样对我,也不安慰我一下,你还是不是我闺蜜了?”
对她的说辞,乔沐雨根本不信,哥哥一直在灾区救人,有时候忙到睡觉都没时间,哪里有时间跟她发生矛盾,还提出分手:“你能不能正常点,总这样口无遮拦,小心有一点真的会应验的,所以你还是管好你的嘴巴吧。”
“是真的……”
乔沐雨打断她:“我哥在灾区,哪有时间跟你儿女情长,你是不是因为他没时间理你了,你又春心大发,所以骚扰我的?”
“不是,不是不是。”乔沐雨一个劲的扭曲自己的意思,还打断她的解释,萧静秋由不得起急:“你听我说。你哥已经回来了,就在刚刚我和他通话,简小蝶那个死八婆却在她家,她给你哥八卦我和某男人深夜勾肩搭背进入一家宾馆,我觉得你哥生气了,你要不要帮我打探一下,顺便劝一下,证实一下我的清白,好吗?亲爱的。”
经她这样一说,乔沐雨才明白原来她犯桃花,招惹了花边新闻,是在跟自己求救。
萧静秋的人品她可以保证没有瑕疵,只是仅限于她成名之前,之后的一切,两人见面的时间很少,对她的私生活也不了解,成名后有没有膨胀?而且娱乐圈是个大染缸谁都知道,会不会因为某个机会,而做出点什么,也说不准。
双方瞬间陷入沉默,萧静秋在等待乔沐雨的回答,而乔沐雨一系列的心理活动,也需要消化一下。
半点没有回应,萧静秋由不得急了:“喂,你是不相信我?不肯站在我这边吗?”
乔沐雨斟酌了一下词汇,轻声说:“我愿意相信你,只是你得把事实经过告诉我,是不是真的?我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要怎么跟我哥说呢?”
萧静秋也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是自己太心急了,还不知道愿意,就乱发火,平稳一下情绪才说:“事情发生在一周之前,那晚和几个朋友喝酒聊天到很晚,都喝了不少酒,我也醉了,一男性朋友送我回酒店,搀扶我走进酒店大门,不想被狗仔队拍到,发到网上,还上了热搜,以前不出名的时候,做梦都盼着出名,出了名吧更烦,这人一旦出了名,就没有自己的私生活了,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简单的一件事,到了狗仔队笔下都是大新闻,大肆渲染,生怕天下不乱,一个简单的朋友护送,成了与某男深夜开放。我倒没什么,嘴在他们身上,随便他们怎么说去,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可是我现在不是一个人,你哥就是我的软肋,不能因为那些人不道德的行为,破坏我们的感情是不是?都说男人都很小心眼,只是表面上表现的大度,我看你哥心眼也不大,所以才想让你帮我。”
乔沐雨静静地听萧静秋把事情经过讲述一遍,耐心的听她发完牢骚,才说话:“如果是这样,我肯定帮你,放心吧,我哥也很英明,真假分得清,不会因为这种莫须有的事而误会你。”
萧静秋纠正乔沐雨的用词:“没有如果,我说的就是事实。”
对于她有些神经质的紧张,乔沐雨只想发笑,虽然知道作为闺蜜这样很不地道,还是忍不住奚落她:“当初是谁说,男人只是附属品,锦上添花的物种,绝无可能被他左右,你才是女王,顺从者留下,忤逆者滚。当时好大的口气呢!”
以前自己痴情的时候,她总是撇着嘴笑话她傻,还大言不惭的说如果她爱上一个人,绝不会像她这样零智商,这不说嘴大嘴,如今落在自己头上,智商直线下滑成了负数,还对她发表了以上的言论,当时洋洋洒洒好不洒脱。
萧静秋被这位损友怼的半天没说出话来,最终给自己找了个冠冕堂皇的台阶下;“你哥是王,我是王后啊,我们这叫夫唱妇随,天造地设,良才女貌,所以怎么能出岔子。”
乔沐雨听着她驴唇不对马嘴的言论,忍不住笑出声来:“好吧,我服你了。”
“拜托了,拜托了。”
“放心吧。”
这时萧静秋的房门打开,经纪人走进来,她苦着一张脸说:“我经纪人又来抓我去工作了,不能再跟你聊了。”
“你去安心工作吧,这边的事交给我,有情况,我马上告诉你。”
“还是亲爱的你最好,么么哒!拜拜!”
收线后,乔沐雨没有马上给董健打电话,而是打开电脑,输入萧静秋的名字搜索,她知道她现在红了,到底有多红,她并不知道,也从没搜过她,一搜才知道,一长串都是关于她的报道,果然是人红是非多,酒店开房是近期发生的,鼠标往下滑动,发生在之前的还有很多花边新闻,点开翻看,画面香艳,用的词汇也十分露骨。
有些发生在她和哥哥恋爱之前,有些是之后,简直是绯闻不断,也难怪,这丫头从来都不忌讳,跟男朋友都跟哥们是的,勾肩搭背是常有的事,就是这样的性格,给狗仔队门送去了不少猛料。
这些也不知道董健知不知道,他这人中规中矩,很少上网,也不关注娱乐这方面的事,除了手术台,就是研究他这一领域的学术,这些东西能不能接受,她很难下结论。
董健能这么快回来,还是让乔沐雨很高兴的,不管是出于问候,还是侧面打探这件事,这个电话她都应该打,更何况她也有事找他谈。
或许是太困乏了,董健只是想躺一下,想好措词就去找乔沐雨,没想到这一躺下,就睡了过去,如果不是乔沐雨的电话打进来,把他吵醒,他这一觉还不知道睡到几点去。
接通电话,乔沐雨很亲切的叫了声:“哥。”
听到乔沐雨的声音,董健应了一声猛然坐起身,从朦胧中清醒过来,揉了揉酸胀的眼睛,抬头看时间,已经下午三点了,记得简小蝶是上午十点离开的,他竟睡了五个小时,自责的敲敲自己的额头,他真是个不称职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