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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不认得她，女人突然号啕大哭起来，“呜……杀人凶手，还我女儿！”
她身后，两个男人恶狠狠地盯着她。
楚楚好像认出了其中一个穿黑衣的男子，他脸庞消瘦，面色苍白，前几天在夜宴偷窥她的那个人。
“大婶，您别乱说话，她不是凶手！”
文盛浩掰开了女人的手，把她拉向一旁。
不知道他对三人讲了什么，黑衣男子颤声吼道：“不可能！我亲耳听见那个红毛说，慕北城是她的男人，我还看见她跟慕北城亲热！”
他们是谁？文盛浩认识吗？
楚楚瞟向那辆车牌，异地牌照。
“文秘书，你就不要劝我们了，我们周家，和那个慕阎王不共戴天！我只有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我不能让我女儿不明不白死于非命，就算了拼老命也要为她讨回公道！”
LISA？是LISA的家人！
“她就是凶手，就算不是，那个慕阎王也是为她杀死的我女儿……”
“大婶，警察还没破案，不能妄言！”文盛浩劝道：“何况慕阎王凶残暴戾、掠夺成性，他看上的女人谁敢拒绝，乔小姐并非心甘情愿跟他，她是有苦衷的……”
文盛浩讲话的时候，楚楚发现，黑衣男人不停地在打哆嗦。
他的面色是不正常的白，凹陷的眼睛透着浑浊。
好像……像吸毒的人。
“妈，别跟他废话了！”
突然，男人掏出了手包里一把尖刀：“我今天就一刀捅死她，给姐姐偿命！”
说完刀子挥向了乔楚楚。
文盛浩眼疾腿快，一腿踢飞了刀柄！
“啊！”
“阿彬！”
中年女人见倒地的儿子突然口吐白沫，抽搐起来。
“快，老头子，他犯病了！”
两个人跪下，一个掐人中，一个按着男人不断抽搐的身体。
“上车。”一脸惊骇的乔楚楚，被文盛浩拉上了车。
车子一启动，楚楚望着渐渐在后视镜里远去的一家三口，“究竟怎么回事？”
文盛浩先是沉默，然后把温贤宇让他去找LISA家人的事说了出来。
LISA本名周彩，作为曾经包养她的金主，温贤宇前段时间给了周家一笔抚慰金。
就是这笔抚慰金引起了周家人的怀疑，因为案子始终没破，舆论又被温家暗中压下来，周家人听说了什么，找来了A市。
“他们好像认为，慕北城是为你杀了LISA……”
不是好像，楚楚已经明白了。
“本来这件事我想瞒着你，没想到他们真的会来骚扰你。”文盛浩目视前方说道。
原来，这就是他白天叮嘱她手机保持畅通的原因。
“周家只是普通百姓，他们找你应该只是想发泄情绪，应该不敢做出格的事。不过LISA的弟弟周彬吸毒，这种人激动起来不好控制情绪……”
文盛浩腾出一只手，抚了抚她肩头，“楚楚，别担心，LISA的死与你无关，你也是受害者。”
乔家门外，文盛浩目送乔楚楚进门，镜片下划过了一抹复杂的情绪。
对不起，楚楚，不是不想告诉你真相。
只是……我不希望你跟着恶魔继续错下去。
……
文盛浩所谓的“你也是受害者”之说，并没让乔楚楚心生底气。
反而越来越觉得，自己对LISA的死也负有一定的责任。
夜深，楚楚辗转难眠，脑海里回忆着LISA弟弟用刀子刺向自己的画面。
她不是怕，而是隐隐的涌起另一层担忧。
手机亮了，屏幕上显示一条微信验证消息。
楚楚打开微信，一个叫“慕北城”的人，申请她加为好友。
出乎意料的事太多，楚楚头皮发麻，直接拒绝了申请。
如果当初收到那些恐吓短信时，她能及时发现LISA，并查出是谁利用LISA借刀杀人，也许就不会发生悲剧。
她不是圣母，可每每看到别人的母亲为孩子哭到肝肠寸断，也会心如刀割。
……
深夜的病房，女孩瞳孔中映着手机屏上刚刚收到的信息。
“北城哥，她拒绝加你。”
输了营养液，夏雪的脸色好了很多，她靠在床头上，举了举慕北城的手机。
因为滴流还没有输完，慕北城坚持留在医院。
“她是谁呀，对你很重要吗？北城哥，为什么你突然要申请微信，而且只加她一个？”
慕北城没说话，只是看着屏幕上拒绝的提示，眸光黯了一下。
夏雪甜甜地一笑，“哥，微信现在是很重要的通讯工具哦，你这个原始人，不会把它（她）当成一时解闷儿的吧？”
“笑我？”
“本来就是。”
慕北城捏了下她脸颊，“继续。”
夏雪身体滑过一道电流，脸颊染上绯红，瞬间恢复自然的神情：“哥，你那么忙，哪有时间研究这些，我把龙烨的通讯录都给你复制过来吧。”
边说，纤白的手指已经完成了操作，“这个，是我的微信，叫可爱的雪儿。”
“可爱的雪儿。”慕北城勾起嘴角，重复着，“除了聊天，视频，还能干什么？”
“那可多了，我得一样一样教你。”
“好。”
…………
“爸，为什么慕北城突然不针对乔耀辉了？他不是想先整乔耀辉，再整我们的吗？”
盛世集团董事长办公室里，温贤宇问着令温风勃然大怒的傻话。
“你是笨还是蠢？我怎么能生出你这种儿子？”
温风激恼地合上文件，“慕北城今年三十二岁，你二十九，明明你只比人家小三岁，为什么我觉得你比他的城府小了三十岁？”
温贤宇抽搐着嘴角，最近父亲不但老是骂他，而且每次都当着秘书的面儿。
他不是为了他和乔耀辉着想吗，难道真要向慕北城投降了？
“爸，他是来报仇的。”温贤宇戒备地瞥了眼文盛浩。
“不用你提醒。”温风冷道：“如果你是仆人的儿子，你会为一个已经死去二十多年的主人，放弃满足你最大胃口的利益吗？”
当然不会。
温贤宇倒是无话可说，可父亲当着文盛浩讲这些，也太不忌讳了吧。
“记住，慕北城虽然跋扈，可他能给咱们带来利益，少一个敌人就多一个盟友！出去吧！”
温贤宇满心不是滋味出了办公室。
乔楚楚跟慕北城又勾搭上了，而慕北城不知卖得什么药突然对乔耀辉赦免……
这么一来，他之前干的事不都白做了？文盛浩见心事重重的温大少掏出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