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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秀儿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无缘无故会做这种噩梦,她以为自己大概是被那日陆宴北恐吓翁兰兰的话给吓住了。
“秀儿?秀儿!你怎么了?”
池年见金秀儿额头上一直盗冷汗,面色也煞白着,她连忙掏出纸巾替她擦了擦汗水,“你别胡思乱想,以我对陆总的了解,他不是你以为的那种人,我看得出来,他是真的爱你,只要你告诉他,他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池年的这番话,并没有完全说服金秀儿,可还是让金秀儿有些动摇了,“你真的了解他吗?你觉得他喜欢我?可我一点都看不明白他。”
池年叹了口气,“你不是看不明白,你只是不愿相信自己所见罢了!当然,你这种情绪我也可以理解,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要怨也只能怨陆总自己,是他亲手把这份信任给掰碎的。”
是。
曾经金秀儿也试着相信过他,试着去爱过他,可最后呢?
最后换来的也不过就是一场伤痛罢了。
如今,她好不容易说服自己,打算重新接受他,可结果呢?
又是一记惊雷生生劈中了她。
所有的信任,就是这样,在一次一次的失望和伤痛中,一步一步瓦解直至摧毁。
“孩子的事情,你好好想想,不管怎样,这孩子毕竟是陆总的骨肉,他有权知道孩子的存在。”
池年说到这,顿了一顿,喉咙忽而有些发紧。
再抬起头看金秀儿的时候,眼眶不知怎的就红了一圈,“你知道吗?这些相同的话,我曾经也跟苏黎说过,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你和梨子不单单就外表相似,连性格都一模一样,当初她有孩子的时候,也选择了隐瞒,可最后……最后却造成了无法挽回的伤痛。秀儿,如果你听我一句劝,就把孩子的事情告诉陆总吧!既是他的孩子,他自然会对你和孩子的将来有个筹划,这所有的事情不该由你一个担着,明白吗?我真的不希望看你再走一遍苏黎曾经走过的路,那不是一条正确的路,你不能一个人这么扛着……”
池年虽没有告诉金秀儿,苏黎曾经承受的到底是何种痛苦,可不知怎的,她却好像是感同身受了一般。
浑身上下,每一寸肌肤好像都在隐隐刺痛,连呼吸都有些沉痛。
“好。”
她点头,“我听你的,我会找个适当的时间跟他好好谈谈。”
金秀儿这边话音才落下,却见一抹熟悉的白色身影从她跟前飘过。
她似走过去才发现了金秀儿的存在,之后,又倒退了回来。
她身旁前呼后拥的还跟着好几名保镖。
这几名保镖,金秀儿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他们都是陆宴北的人。
而被拥护其中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前几日在北潤门口大闹的翁兰兰。
池年这会儿也见到了翁兰兰,她正小包大包的拎着,满脸都写着洋洋得意。
见到金秀儿后,她扭着腰段儿,颐指气使的朝她们走了去。
“金秀儿……”
她唤着金秀儿的名字,那张与金秀儿及其相似的脸上,噙着胜利者的微笑。
走近金秀儿,离她甚至不到半寸远的距离,她伸长脖子,覆到金秀儿的耳边,笑道:“哪怕我是第二代冒牌货,那又怎样?可我不还是踩着你爬了上来吗?金秀儿,能睡男人不是本事,有本事的是睡过之后还能留下个一儿半女,比如像我现在这样。”
翁兰兰说着,还得意的用自己的小腹顶了顶金秀儿平坦的肚子。
挑衅意味很浓。
金秀儿连忙往后退了一步。
面色刷成惨白。
“翁兰兰——”
池年担心翁兰兰对金秀儿不利,连忙上前把自己挡在了翁兰兰与金秀儿中间。
一见池年冲上前来,保镖们就敏感的往翁兰兰跟前一站,自觉围起了一束坚不可摧的人墙。
“不好意思,请你们离翁小姐远一点,若伤害到她腹中孩子,谁都担待不起!”
“草!”
听着保镖的话,池年气得直接爆了句粗口,“这陆宴北是不是疯了?就这么个冒牌货,他竟然还当宝贝护着?”
池年想起自己才跟金秀儿说的那番话,当下就想咬断自己的舌头。
这简直就是当场打脸的节奏。
金秀儿同觉讽刺。
刚刚她才下定决心要把孩子的事情告诉陆宴北,可眼下这局面,她真的还有必要说吗?
说了他又会在意吗?
呵!若在意的话,那他要在意的女人和孩子可真就多到顾不过来了。
翁兰兰看着金秀儿惨白的脸色,脸上的笑意更浓。
她刻意摆弄着自己右手无名指上那枚钻戒,忽而举起手来,亮到金秀儿眼前,得意的晃了一晃,“看见了吗?宴北送我的……求婚戒指!他都已经准备娶我了。好好看看,漂亮吗?只可惜,你金秀儿永远都只有羡慕的份了。”
金秀儿手放口袋里,捏成拳头,贝齿死死地咬着下唇。
她没想到,陆宴北竟然这么快就跟这个女人求婚了。
可明明前几日他才跟自己说要娶她来着。
果然,男人的话能相信的话,母猪都能上树了!
金秀儿强忍下自己心中所有的怒气和伤痛,忽而笑了一声。
见她不怒反笑,翁兰兰有些生气,“你笑什么?”
池年也不明白她在笑什么。
金秀儿把一直收在自己包里的那枚鸽子蛋大的钻戒,拿出来,戴在自己无名指上。
之后,学着翁兰兰的动作,摆弄了几下后,举起手来,把戒指亮到翁兰兰眼前,“求婚钻戒,谁还没有?”
钻戒一晃,一道光芒掠过翁兰兰的眼睛,刺得她不得不眯起眼来。
当她见到那颗鸽子蛋大的钻石之后,她刚还洋洋得意的脸,瞬时变色。
脸上青白交加,难看得很。
其实,翁兰兰手上这枚钻戒是她刚刚去蒂芙尼买的,钱还是她软磨硬泡,让韩城从网上转账给她的,本想故意在她面前挑衅挑衅,却不曾想,这死丫头手上竟然有一颗比自己的昂贵数十倍甚至是数百倍的钻戒。
而且,这颗钻戒肯定是真的。
再精致的仿制品也打磨不出这种精细度来。
而这么大一颗钻戒,就算把她金秀儿卖个上百次,也不定买得回来。
所以,她这枚钻戒肯定是陆宴北送她的。
如是一想,翁兰兰脸色更加难看几分。
金秀儿见她脸上不好看,眉眼间的笑意更浓了些分,“翁小姐,这么比较起来,陆总待你,好像还是太小气了些,你觉得呢?”
“哼!不是宴北对我小气,而是我没有你这么贪得无厌!他要送我,我不要而已!”
“哟!瞧不出来,翁小姐原来这么朴实呢!”
池年不留余地的讽刺着翁兰兰。
翁兰兰脸上挂不住了,狠狠瞪了眼金秀儿,又剜了眼池年,愤愤道:“你们俩都给我等着,等我正式成为陆太太后,看我不把你们俩都从北潤轰出去!”
“你要轰谁?”
忽而,一道冷冽的问话声,毫无预警的插入了她们的对话中来。
金秀儿心尖儿一凛。
这熟悉的声线,她一听就能分辨出来。
顺着声源望过去,光源下,一束笔直而清冷的颀长身影,印入她的眼帘。
对上陆宴北深不见底的黑眸,金秀儿的杏目中瞬时敛上一层粉色薄雾,雾气中潋滟着暗光。
她匆忙别开了眼去,不再看他。
陆宴北深邃的眼潭沉了又沉,眸底的色泽加重几许。
“宴北!”
见着忽而出现陆宴北,翁兰兰脸上顿时绽开一抹惊喜的笑,“你是专程来找我的吗?”
翁兰兰说着,亲昵的就要挽住陆宴北的胳膊,却被陆宴北不着痕迹的闪避开去。
他当然不是来专程找翁兰兰的。
他更没想到翁兰兰会与金秀儿在一起。
深幽的目光扫过金秀儿那张略显苍白的小脸,略微皱眉。
之后落在翁兰兰身上,目光幽冷锐利,“把翁小姐带走。”
他冷声下令,声线里没有一丝温度,“不是提醒过你吗?孕初期不要四处走动,以免胎盘不稳。”
翁兰兰只以为这是陆宴北在关心自己,她甜甜一笑,像是在撒娇,“宴北,我知道你是关心我,可是你真的太紧张了,其实每天走走对孩子是有好处的。”
金秀儿看着他们‘秀恩爱’,只感觉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正狠命揉捏着她的心脏,让她透不过气来。
陆宴北没理会翁兰兰的话,锐利的目光扫了眼候在翁兰兰身后的保镖,“我的话没听见?还需我再说一遍?”
保镖们这才反应过来,“翁小姐,请吧!”
“宴北……”
陆宴北的目光冷冷的扫过翁兰兰,“我让你离开!”
五个字,霸道强势,完全不容人置喙。
翁兰兰还是有些怕的。
心底里打了个哆嗦,最后只好蔫蔫的跟着保镖们离开。
翁兰兰前脚才走,金秀儿拉着池年也要离开。
“秀儿!”
陆宴北伸出手,赶忙攥住了她的手腕。
“我们谈谈,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
金秀儿顿住脚步,回过身,冲他淡淡一笑,“正好,我也有话想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