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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黎这一夜没怎么睡。
一方面是婴儿啼哭不止,几乎一个时辰哭一遍。
虽说有奶娘照顾着,可她还是揪心,一听到儿子哭就醒来。
另一方面,也担心着陆宴北。
佣人过去询问了情况,说他治疗后便一直在昏睡。
她虽用过两次毒,可这种换血法治疗却还是第一次。
到底有没有效果,效果如何,一概不知。
早上,天刚蒙蒙亮时,小婴儿又啼哭起来。
稚嫩的嗓音好似砂砾刮过瓦片一样,听得苏黎心疼不已。
秦凤云这一夜也没休息好,早早起来了,去奶娘那边把孩子抱了过来。
“黎儿,你看看孩子是怎么了,一夜哭了六七遍,奶妈说尿片也是干爽的,奶也喂过。”
秦凤云抱着小外孙儿,一边哄着摇着,一边放在了苏黎身边。
苏黎在怀孕期间,身子保养的不错,经过一夜,体力已恢复大半。
撑起身接过儿子,她正准备检查下小家伙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却见他突然停住了哭声。
紧闭的眼皮渐渐睁开,露出乌黑亮晶晶的瞳仁,苏黎瞧着,顿时一颗心绵软无比,笑起来。
秦凤云坐在床边,见状,也吃了一惊。
“真是奇怪了,认得姆妈,你一抱着他就不哭了。”
苏黎拉着儿子的小手,温软地哄他:“宝宝认识姆妈,是不是?想要姆妈抱,是不是?”
一夜没怎么安睡的小家伙,委屈地瘪了瘪嘴,打了个可爱萌人的呵欠,很快眼眸又闭上。
秦凤云担心女儿身子,劝道:“他睡了你就放下来,陪他一起睡会儿。”
“嗯。”
屋子里候着的人全都出去了,周遭都安静下来,苏黎陪着儿子一起睡下。
盯着儿子可爱袖珍的小脸看了看,她惶惶不安的心终于安定,困意袭来,也睡了过去。
****
太阳初升,整座宅子渐渐忙碌起来时,陆宴北也醒了。
眼眸睁开,随即坐起身,双腿放下床,他坐着,只觉得这一觉睡得格外平静。
但只是一瞬,他突地想起昨夜妻子临盆的事,赶紧起身去往苏黎休息的房间。
谢医生在外间守着,听到开门声,一惊地醒来。
“督军,您醒了!感觉怎么样?”
谢医生尽职尽责,一夜都没离开,时不时会悄悄查看着陆宴北的情况,担心他有意外。
“我没事了,你回去吧。”
一心惦记着妻子的陆督军,哪里还在乎自己的感受。
昨晚他坚持陪在夫人身边,这种感人举动已经让谢医生知道这位陆督军是个重情重义的血性男人,也知他现在没有心思去关照其它,于是收拾着医药箱,准备离开。
不过,临走前,谢医生又找到魏寻,叮嘱了一些事项。
去到苏黎房间,他还没推开门,便被秦凤云拦了住,赶紧做了个噤声动作。
“黎儿怎么样了?”陆宴北一怔,下意识压低声问道。
秦凤云也悄声回道:“人挺好的,没事……就是一夜没怎么休息,这会儿,母子俩睡在一起,小家伙不闹了,她也陪着睡了。”
虽然很想见到妻子,但又怕这一进去就把她吵醒了,陆宴北只好止步,又退出去。
“你怎么样了?”秦凤云打量着他,关心问道。
“我还好。”
这种毒不到发作时间,也看不出什么毛病来,陆宴北现在的确觉得自己挺好。
这胎盘血有没有用,只有等十五之夜才知道。
“黎儿跟孩子都还睡着,我在这儿守住就行。你去张罗别的吧,起码得先给江城打个电话,通知你的父母跟兄弟好友们。其余一些琐事,我已经交代了佣人去做,你若担心有什么遗漏,有时间再去看看。”
陆宴北恭敬地道:“这些规矩您懂得多,就依您的意思办。”
秦凤云笑着微微点头,“好,也行。”
给家里打个电话报喜,倒确实需要。
他转身走开,先去打电话。
可想而知,陈虹岚得知自己做祖母了,有多高兴!
“儿子啊!儿子好!想不到苏黎这丫头这么争气,第一胎就生了儿子!宴北,趁着年轻,过两年再生个闺女,我当年就生了你一个,想来总觉得遗憾。”
陆宴北想着妻子昨晚临盆的惊险,犹心有余悸。
昨晚他就暗暗发誓,这种痛苦折磨,决不能让妻子再经历第二次。
“我不打算再生,一个养好就行了。”冷硬地回绝了母亲的建议,他顿时只想挂电话。
陈虹岚突然也悟到什么,又笑了笑劝:“女人生孩子,就是一回生二回熟,下一胎就没这么艰难了。”
他脸色更沉,强压着怒气,冷声道:“我就是通知一声,你们若想看孩子,我安排人接你们过来,若不想,就不必麻烦了。”
“你这是什么话!这孩子可是陆家长子长孙,何等尊贵,我们怎么可能不去看望,这不是让外人看笑话么?”
陈虹岚的观念一向老派,许多事情都是为了做给外人看的。
“我跟你阿爸说说——对了,孩子喜酒是哪天?”
喜酒?
陆宴北还没想到这回事,“暂时未定。”
按照江城等地的风俗礼仪,婴儿出生第九天有“洗九”之礼,要大宴宾客。
可按照这个日子计算,那天正好是十五之夜。
陆宴北现在并不确定那一晚他是否能恢复正常。
“应该会办满月酒,到时候大人孩子都好弄一些。”
他也不想过早地大宴宾客,吵吵闹闹,累着妻子,吓着儿子。
陈虹岚想说,这规矩肯定是按照江城的来,但儿子都这么说了,她也不便提出异议。
做为孩子的爷爷奶奶,他们怎么可能等到一个月之后才来看望小金孙,所以,陈虹岚短暂一思量,便说:“我跟你阿爸商量下,看看什么时候过去,不用你安排人来接,我们自己张罗,你照顾好大人孩子就行。”
聊了这么多,总算这句话还让陆宴北满意。
之后,他又给宁府去了电话。
宁伟峰得知消息,自然是酸溜溜地恭喜。
“何时宴请?”
“还没定,到时再通知。”
陆宴北原本还想邀请他们有空过来津南坐坐,还没说话,就听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哭。
“孩子醒了,我先不跟你说了,回头再联系。”
匆忙落下这话,没等宁伟峰回应,陆宴北已经匆忙奔向房间了。
苏黎刚把哭嚎的儿子抱起,便见男人推门而进。
“醒了?”
苏黎瞧见他,也赶紧问道:“你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弯腰接过儿子,他皱眉看着小家伙,回答妻子的话:“没事,一切都好。”
“谢医生呢?他怎么说?”
“他守了我一夜,刚让他回去了。”
苏黎还要关心什么,被他抢过话头:“你怎么样了?时候不早了,我让他们送吃的进来。”
“嗯,等我洗漱下。”
女人掀开被子准备下床,立刻又被拦了住。
“怎么了?”
“等我会儿。”陆宴北想着昨天她流了那么多血,担心她身体虚弱,连忙抱着儿子转身出去交给了奶妈,他又折回。
“我抱你过去。”
他弯腰下来,苏黎吓了一跳,连忙道:“不用了,我还好,可以自己……”
“逞什么强?不是说女人月子里不养好,落下病根就是一辈子的麻烦吗?这又天寒地冻的,你更要注意。”
陆宴北帮她把棉鞋穿好,稳稳地打横抱起,送去洗浴室。
苏黎搂着他的脖颈,近距离看着他的俊脸,突然含笑温柔地问:“你会一直对我这么好吗?”
男人斜睨过来,“什么意思?担心我始乱终弃?”
“那倒没有,只是觉得……自己很幸运,能遇到一个真正把我捧在手心的人。”
她说着,脑袋软软地靠在他肩头。
“陆宴北,等过两年,我们再生个女儿吧……”
刚才的电话里,母亲还说到这事,被他狠狠不悦地怼回去。
谁知,转眼间,这个“伤疤”还没好的小女人,竟又忘了昨晚遭的罪,主动提出还要生一个!
他惊得愣住。
“还要生?”
大概是他的反应太奇怪,苏黎突然明白了什么,问:“昨晚是不是吓到你?”
“你说呢?”
他小心翼翼地将女人放下,双手还环在她腰间,怕她体力不支摔倒。
苏黎不急着洗漱,而是在他怀里转了半圈,对着他,柳眉轻蹙,很认真地道:“我虽然思想还有些守旧老套,但没到封建的地步,我也不希望女人只是生育的工具,而且,我还有好多事情想做,也不想把大好光阴都困在家里。”
“可是呢——我就还想要个孩子,虽然这过程的确很艰辛,很痛苦,甚至是拿命在拼,但我不怕。”
“陆宴北,你知道吗?因为我的丈夫是你,我才有这样的勇气,我才甘愿这样去做。”
还有些话,她在心里,不要意思表达的太明显。
人这一辈子,为自己而活才是最重要的。
但如果,她能遇到一个真心疼她、爱她、护她的男人,一个为了她愿意放弃所有的男人——
那么,她也愿意为了那个人而活。
说是讨好他也罢,说是讨好也罢,又或者,说她是想要给儿子留下一个伴儿也罢。
她就觉得,完整的生命历程,她还缺一点。
尽管她情真意切,可陆宴北还是觉得,这事不能轻易冒险。
“往后再说,若天下太平了,我们就生。”
他温柔地回应,给了个不确定的承诺。
苏黎何尝不懂。
但没关系,她相信总会有太平盛世的一天。
****
督军喜得麟儿的消息不胫而走,无数高官将领都想前来恭贺。
奈何,陆宴北将夫人藏得紧,没人知道督军夫人的府邸到底在什么地方。
一众人等便只能去督军府恭贺。
陆宴北一边忙着公务,一边还要接待下属,连着几日忙得分身乏术。
晚上,苏黎刚喂了孩子睡下,听见汽车声响,知道丈夫回来了。
果然,片刻的功夫,男人掀起厚重的布帘入内。
房间里燃着炭火,温暖如春。
陆宴北一进来,立刻卸了肩上的大风氅。
搓了搓手便想上前摸摸儿子。
苏黎一把拦住,睨他一眼,“你手冰凉凉的,又把他弄醒,好不容易哄睡!”
男人笑了笑,只好收回,盯着儿子细细端详。
才出生四五天而已,感觉小家伙的五官便慢慢长开了。
之前都觉得这孩子模样像阿爸多一些,如今再细看,又觉得像姆妈多一些。
苏黎觉得男孩子长得像姆妈,太秀气了,不好。
陆宴北却安慰,男孩像母亲才是福气。
做了父亲的陆督军,人眼可见的越发成熟稳重了,连脾气都内敛不少。
“你睡吧,我还有些事要处理,忙完再睡。”
看完了儿子,他倾身上去捧着妻子的脸亲了下,低声说道。
苏黎心疼他这些日子的奔波,劝道:“以后晚了就不要赶回来,住在督军府就行了,来回折腾不累么。”
“这是我的家,我能不回?”
男人冷声回应了句,隐隐透着不悦。
苏黎顿时不言了。
不过,等男人都快出去时,她又突然想起一事,“明天雪迎要过来,说还从没来津南玩过,又想看看城城。”
就在前一日,陆宴北才给儿子取好名——陆战城。
战无不胜,攻城略地。
苏黎觉得这名儿取得颇有阳刚之气,但这么小的孩子叫着有点分量太重,所以她都喊城城。
“明天?”陆宴北回过身来,“她怀孕还到处跑?”
苏黎做了个无奈的表情,“那可是宁雪迎!你觉得怀孕就能拴住她?不过,欧阳青肯定是陪着的。”
陆宴北突然蹙眉,心情似乎不太好。
那日跟家里通过电话后,便再无联系。
母亲也没有来电说什么时候过来看孙子。
他估计,应该是那老头子不肯来。
父子之间,竟仇恨到这般地步,连自己的亲孙子都不来看看。
他心里,只剩凉薄的寒。
苏黎原本是想问问,城城的爷爷奶奶什么时候过来,她好提前准备下。
可看着丈夫的脸色,陡然间落寞阴沉,她突然明白了什么,又打住了念头。
第二天下午,宁雪迎跟欧阳青果然来到津南。
苏黎还在坐月子,不方便出门。
但坐在床上,也远远听到了小姐妹嘹亮的嗓音。
脸上忍不住带起笑意,她跟秦凤云道:“听这声音,看来怀孕没怎么遭罪,中气十足。”
秦凤云正抱着醒来的小外孙哄着,闻言笑了笑:“确实,估计走路还是健步如飞的。”
话音刚落,佣人掀开门帘:“夫人,欧阳先生跟欧阳太太来了。”
宁雪迎低头钻进来,果然健步如飞,高兴喜悦溢于言表。
“你这园子太大了!我早早就下了车,想着走走路,欣赏下景色,谁知这么远!”
苏黎忍俊不禁,“多锻炼下,以后好生。”
宁雪迎才不理会她的调侃之语,只看向秦凤云怀中的宝宝,“啧啧,让我瞧瞧这宝贝!”
她想伸手去抱,秦凤云连忙道:“有身子的人可不能抱这种小宝宝,万一冲撞了你。”
宁雪迎愣了秒,不在意地道:“我不信这些,没事的,我小心点抱就行。”
她小心翼翼地接过去,看着粉雕玉琢的小宝宝,欢喜的不行。
“太可爱了,真漂亮!”
放着一年前,宁大小姐见到这种“无齿小儿”,肯定还是绕着走的态度。
可如今,因为也要做妈妈了,看到小宝宝便有一种由衷的喜爱。
苏黎还在坐月子,欧阳青很忌讳,没有进来房间。
宁雪迎想让丈夫看看这么可爱的孩子,便询问道:“我能抱他出去吗?就在偏厅。”
苏黎不便下床出去,便让秦凤云跟着一起。
她在房间里,听着外面一阵一阵欢声笑语,心情也止不住飞扬。
晚上,久未见面的姐妹俩聊到半夜。
两人各自诉说着自己城里发生的事儿,苏黎也打听了下苏公馆现在的情况。
得知二姨太竟把医馆经营的还不错,她心里也颇感慰藉。
所有的苦难过后,如今一切,全都欣欣向荣。
她想,距离南北一统的日子,也会越来越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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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十五。
陆宴北没有回来,留在督军府那边。
不知道换血法到底有没有用,他不敢回去,怕伤害了妻子跟儿子。
夜已深,魏寻地下室门口守着。
德叔怕陆宴北冷,又送了床被子过来。
“督军怎么样了?”德叔低声问道。
魏寻起身,搓了搓冰凉的手,耳朵贴着石门听了听。
“没动静。”
“我送床被子……”德叔举了举怀里的被褥,犹豫着,还是上前瞧了瞧石门。
“进来。”
里面传来声音,两人相视了眼,打开机关,推开沉重的石门。
小心翼翼地迈步进去,原以为督军又在跟毒性抗争。谁知,定睛一看,带着铁链的督军,正安安稳稳地坐在桌前,写毛笔字。
两人都一愣,快步上前:“督军,您——您没事?”
陆宴北微微沉着眉宇,“暂时没事。”
抬眸看向他们,他又问:“你们进来做什么?”
“外头下雪了,冷得很,地下室又阴又潮,我拿床被子过来。”
德叔说着,将怀里的被子放下。
陆宴北带着铁链,写字诸多不便。
可这漫漫长夜也难熬,万一出去,又担心毒性再次发作。
最后,他索性看向下属。
“把棋拿来,你们陪我下棋。”
魏寻见他还有这心思,高兴地激动不已。
“好!好!我这就去!”
刚出去,督军府的电话响起。
他过去接了,是苏黎命人打来的。
“告诉夫人,督军一切安好,让夫人早些休息,督军明日就回来了!”
电话挂断,佣人去跟苏黎汇报。
“夫人,魏副官说,督军一切安好,让您早些休息,督军明日就回来!”
苏黎一直靠在床头看书,尽管秦凤云说了几次,月子里不能看书太久,可她就是睡不着,心里忐忑,只能这样打发时间。
听了这话,她紧悬的心顿时安定下来!
“太好了……太好了——”
她高兴的喜极而泣,侧转过身,亲了亲儿子柔嫩的脸颊。
“城城,你阿爸的病好了!是你救了阿爸!”
安睡在梦中的陆战城,明明什么都听不懂。
可当苏黎这话结束后,小家伙莫名地扯了扯嘴角,可爱迷人地笑了!
“你听懂了,听懂了是吗?”
她欢喜不已,可惜是深夜,不能与陆宴北相见。
他们成功了!
陆宴北好了!
从此以后,他再也不必忍受每月两次的非人折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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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
苏黎还睡着,便被庭院里的汽车声响吵醒。
片刻的功夫,陆宴北匆忙进屋。
尽管一夜没睡,可他神采奕奕,幽深晦暗的眸底摇曳着喜悦与感激。
苏黎刚坐起来,就被他迎面重重一把抱了住。
两人心里,都是感慨万千。
止不住地,泪水便汹涌下落。
“黎儿,谢谢你……此生遇到你,是我莫大的福分!”
好一会儿,男人微微分开两人的距离,双手捧着她的脸,深情缱绻地说道。
苏黎泪眼朦胧,脸上却挂着笑。
她吸了吸鼻子,哑着嗓子道:“你应该谢你儿子,是他救了你,不是我。”
“就是你!”他斩钉截铁地说道,再次将她抱紧。
门口那边,秦凤云掀开帘子准备进来,见此一幕立刻又退了回去。
她刚起来,就听佣人说督军过来了,便知那毒是解了。
太好了!
一切终于圆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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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之后,陆战城的满月酒。
向来不喜喧嚣的陆宴北,破天荒地为儿子办了隆重热闹的满月酒。
津南权贵纷纷前来祝贺,十里八乡都在热议此事。
宴席快要开始前,魏寻激动地走过来,低声道:“督军,老督军跟夫人来了!”
正招待着各种高官的陆宴北,一听这话立刻转眸看向他。
而后,脸色微微严肃了些,亲自去门口相迎。
短短数月,老督军头发已经花白,陈虹岚搀扶着他。
看着儿子的府邸,威武庄严,老督军心里感慨万千。
如今膝下只有这一个完好的儿子。
往日恩怨,不管如何刻骨,也都该有一个了断了!
陆宴北下了台阶,见老父亲容颜沧桑的模样,心里也微微一痛。
而后上前,从另一边搀扶住了。
“阿爸,我扶您进屋。”
这一声“阿爸”,便代表着过往一切,全都烟消云散。
陈虹岚瞬间红了眼眶,又暗自压住了。
看到了宝贝金孙,陈虹岚欢喜地拿出厚礼,祝福孩子平安喜乐。
老督军抖着花白的胡子,盯着孩子端详了好一会儿,皱眉道:“像他姆妈,不像你——”
后一句,是对着儿子说的。
完了后,却又补充了句:“不像你才好,尽气人!”
满座宾客,全都笑开。
苏黎见陆宴北冷峻的脸色也染了几分喜悦,心头暗暗舒了口气。
她一直担心,老督军连孙子的面儿都不给。
担心这仇怨化解不开。
如今好了,一切都是那么圆满。
除夕将近,年味渐浓,热闹祥和的氛围让人们对未来充满了期许。
这世道,无论如何——人间正道是沧桑!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