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子醉今迷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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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家是恒城大户, 陆厅长能力卓身居高位, 连大元帅都曾亲口赞过他。因此, 恒城连同附近地区的各界名流都前来参加了这次舞会。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间, 陆清城四处寻觅着。

    刚刚他快速换好了衣服又拿梳子理了理头发,估摸着自己状态差不多了,跑出屋寻人。结果别说是刚才那个漂亮的方小姐了,就连自家四妹妹也不见了踪影。

    请来的乐手已经开始演奏。

    衣着工整的侍者捧着托盘穿梭在屋内,客人们端着酒杯低声细语。舒缓美妙的隐约飘荡在宽大的厅里, 灯光调得稍微暗了点。这一切, 无不昭示着舞会马上就要开始。

    陆清城在屋里环视半天, 终于在厅中一角看到了个有些熟悉的纤细身影。

    她今日身穿藕荷色百蝶花卉纹旗袍, 头发简单绾起, 配珍珠首饰。明明不是多么招眼的打扮,却因她出众的相貌和娴雅的气质而非常夺目。

    不只是她身边的人在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就连身边经过的客人们,也在不时的偷偷看她。俨然成了舞会开始前场中的焦点。

    只不过此刻她身边坐着的不是陆清悦,而是两名神采飞扬的年轻男子。他们殷勤的在她身边说着什么,她却浅笑着轻轻摇头,似是在拒绝。

    “方小姐。”陆清城认出那两个人也是恒城有名的青年才俊, 忙快速走了过去,熟稔的对素安打招呼, “等我很久了吧?”又歉然的对那两个人点头笑笑, “对不起, 她是在等我。”

    陆家公子约好的女伴,别人自然不好多打扰。

    那两人歉然的朝素安笑了下,起身离开。其中一个还抽出名片捧至素安跟前,“若是可能,请小姐来参加我举办的茶会。不跳舞,只论诗词。”

    等他们走后,陆清城问侍者要了一杯酒,晃动酒杯品了口。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再次邀请素安共舞。

    “我是真的不会。”素安婉拒,“并非是故意拒绝。刚才清悦还说要给我介绍舞伴,结果也没能成。”

    她这倒是实话。从小长大的环境是老派家庭,继母和继姐虽然摩登,但她向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内敛得很。所以这些新式舞蹈,她是真的一窍不通。

    陆清城甚是惋惜。

    乐曲声已经开始换了,舞会即将开始。陆清城没辙的摊了摊手,只能放弃,一步三回头的另寻他人帮忙。

    陆三少都没能请得动的美人儿,别人就更不敢贸贸然来接近了。

    素安乐得清静。闲来无事,她看侍者端着的酒杯着实漂亮,问侍者要了好几杯不同的酒,放到桌上。

    那个男人说过,酒喝多了误事,伤身且没有必要。小酌倒是不错。

    她以前没有发生意外的时候,在家里乖顺的很,从来没有饮酒过。后来在镯中那么久,更不可能饮酒。

    现在左右没有事情做。她看着眼前的数个杯子中晶莹剔透的液体,望着周围灯光照射而入后它们散发着的美丽炫彩,一时之间居然有些被迷住。鬼使神差的小口尝了尝。

    ……压根没有别人说得那么好喝。有的辣,有的微苦,有的稍微好一点可是味道怪怪的。

    咝的倒抽一口凉气,素安忍不住抱怨,“这东西可真难喝。”

    明明欢快的舞乐声已经响起,明明周围已然喧杂一片。可素安还是捕捉到了身后窗帘重重的地方,忽而响起的很低沉的一声笑。

    紧接着,极轻微的点火声响起。

    心中蓦地升起奇异的熟悉感。她甚至能够想象得出那修长指尖夹着香烟,香烟顶端燃起微微火光的样子。

    素安猛然站起来,走到自己坐的椅子后面,刷地下拉开了厚重的窗帘。

    没有人。

    她不死心,继续在窗帘后寻觅着。

    可是依然没有人。

    素安正满心疑惑着,就听身后传来了几位太太渐渐临近的说话声。

    陆太太道,“抱歉,我听不懂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几句法语响起。

    “莫雷尔太太刚刚是说,她的红宝石首饰不见了。之前有人看到你这里多了一套红宝石首饰,听描述有些像莫雷尔太太的。”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因为气愤,陆太太的声音拔高了起来,“难道你在说我会盗取了别人的东西吗?那套首饰,分明是郭太太给我的!郭太太,你帮忙和她们说。”

    “对不起。”郭太太道,“我没有给过你什么红宝石首饰。之前给你的礼物,不是一条金项链吗?什么时候有的红宝石首饰?恐怕你记错了吧。”

    原本素安打算出去的。可是此刻听了这些对白,她反而开始迟疑起来。

    居然是和红宝石首饰有关系?在明不如在暗。她决定藏匿在这儿,看看事态如何发展,再另做打算。

    窗帘另一侧,房间的角落里,陆太太眼神瞬间冷若寒刃,刺向笑容和善的郭太太。

    她的那些首饰具体是什么样式,在场之人里没有谁比郭太太更加清楚了。因为这套首饰就是郭太太送给她的。

    这些首饰到她手里才几天而已,一次都没有在公开场合用过。

    当初郭太太和她说起过好几次,这样漂亮的定制首饰,一定要在这盛大舞会上第一次佩戴,才足够光彩耀人,让人难忘。

    她不缺首饰,自然听了这样的话。

    如果不是之前方小姐提醒了她几句不要佩戴红宝石的话语,今天可能她就戴着那些首饰来迎客的。

    如今看来,这分明是圈套!

    陆太太突然庆幸起来。幸好她听了方小姐的话。不然刚才郭太太和莫雷尔太太到的时候,还指不定出什么乱子!

    现在东西不在身上,起码有一个缓冲的时间可以利用。

    “您先跳舞。”陆太太和莫雷尔太太说,“这件事情我会查个水落石出,给您个交代。”

    莫雷尔太太摇了摇头。她是典型的法国美人,虽然已到中年,却依然美丽端庄。

    “大使夫人想先弄清楚这件事再说。”她身边的女翻译向陆太太解释说,“大使夫人的意思是,首饰虽然并不贵重,丢了也就丢了。可既然知道是有人故意窃取了,就先调查。对于这种品行不端的做法,一定要严厉处置。”

    “我问心无愧,凭什么来我这里乱搜!我是警视厅厅长夫人,在我家,你们谁也别想乱来!”

    “是吗?”郭太太凑近陆太太耳边,轻声说,“如果是上面要我们查你,你又能怎么样?”

    陆太太怔了下。

    趁了这个瞬间,郭太太和女翻译已经一左一右的将她夹在了中间。两人几乎是架住了陆太太的手臂,拖着她往前走。

    看到了这个架势,陆太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郭军佐是王都统身边的人。郭太太的做法,分明是表明了一种势态,王都统在拿陆家动手了!

    陆太太想要挣脱身边两个人的桎梏。可她们的手扣在她的手臂上,用力很大,拽得很牢。

    莫雷尔太太是位淑女,见状惊讶至极。毕竟她只是听说陆太太这儿藏了她的首饰而已,并没有亲眼看到。在真正确认之前,她并没打算随意这样严苛的对待一位夫人。

    莫雷尔太太用法语快速说了几句话,连连摆手,示意她们不必如此。她只是想要问问首饰的下落,还说有的话可以,没有也就算了。

    同来的几位太太都是和郭太太相熟的,都是王都统身边亲信的家眷。见状笑着邀请了莫雷尔太太和们她一起跟在后面往前走。

    以往的时候郭太太也时常来陆家玩,所以看到这一些人浩浩荡荡往前行的样子,无论是宾客还是陆家仆从,都下意识觉得这是太太们约好了一起去陆太太房里玩,并没有多想什么。

    陆清悦隐约觉得母亲的神色不太对劲,跑过来想要问几句话,被陆太太用严厉眼神所制止。

    ——如果事情是王都统安排下来的,那么这事儿基本上没有转圜余地。她一个人先扛着就是,断然没有让孩子们跌进来的份儿。

    这时候第一支舞已经结束。

    陆清悦紧张极了,又不敢忤逆母亲的意思,赶忙找了陆清城说起自己心中的疑惑。

    她刚说了几句,身边响起急促脚步声。素安的声音在她侧后方响起,“清悦,你可知道陆太太的首饰一般放在哪里吗?”

    “我知道,在……”

    “我也知道。”陆清城一改之前吊儿郎当的模样,神色肃敛,沉声快速说,“方小姐可是有事?”

    他刚刚看得分明。素安是从窗帘后面悄悄走出来的。而她刚才所在的位置,恰好就是母亲刚才在的地方!

    母亲回到家后百般夸赞这位方小姐。陆清城相信母亲的眼光。母亲能赞她许多,说明她值得相信。

    虽然之前陆清悦只简单提了下陆太太那边的状况,可陆清城心里有了七八分的数。所以特意打断了妹妹的话。

    “倒也没什么事情。”素安说,“不过陆太太刚才说让我去她放首饰的屋子里找她,我不晓得具体位置,所以问问。”

    陆清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转而笑眯眯的和陆清悦说着,“你留在这儿帮忙招待客人。”再朝素安做了个‘请’的手势,“我带方小姐到后面走走。”

    陆清悦不明所以,“做什么你去。我去不更好?”

    “她刚刚说不会跳舞。”陆清城道,“我路上可以顺便略教她一教。”

    素安一听就知道陆三少也察觉出了不对劲,不想妹妹担心所以随口编了个理由。因此素安没有揭穿他,略微与陆清悦说了几句就和陆清城一起往后面那座房子去。

    “我妈的屋子在三楼,离我房间比较近。我屋子后面有个楼梯,因为台阶比较短窄,平时没人走。其实那个楼梯绕弯少,走起来反而快。我们从那里过去。”陆清城低声和素安解释着。

    他们进入后面那座小楼的时候,正好看到郭太太她们上了楼梯。二人赶忙悄悄贴墙绕走,往短窄的楼梯去。

    陆清城身高腿长,一步能迈两三个台阶,跑得很快。他行在前面,时不时的抽空回头去看素安。

    她心里分明是着急的,可是眸中神色却更加沉稳坚定。眼前少女的这份沉着冷静,让陆清城焦灼的心得到了片刻的抚慰,慢慢归于镇定。

    ·

    一步又一步。住在这儿那么多年了,头一回,陆太太是带着这样抗拒和反感的心情,走向自己房间的。

    房门近在咫尺。

    她知道这一劫恐怕躲不过去了,心底反而更加平静。

    陆家自打前面旧朝代时起就已经在恒城了,在本地的根基很深。深到,就连这里的统治者王都统,也要忌惮三分。

    她和夫君说过多次,王都统不是表面上看着那么温和,为人小气又自私。偏他衷心,从来不曾在背后做过任何对不起上头的事情。

    说实话,她不知道这件事的起因到底是什么。

    或者是王都统打算寻借口制住她,来要挟她的夫君陆厅长。也可能是,清和去金陵的举动惹恼了上面的人,所以那些人打算用她开刀,敲打敲打陆家的同时,也给陆家埋下一个不良的隐患。

    不论是哪一种情况,只要她这边出了状况,陆家的境况就会瞬间陷于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