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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念平知道楚云生变|态,但是他没有想到楚云生这么变|态, 竟然用腿夹他的脑袋。
羞愤的怒火促使他挣扎, 谁知瘦猴去而复返, 站在桌边说:“等我再见到念平,如果发现这两天他被你欺负了, 我跟你没完。”
抱着楚云生大|腿的周念平浑身僵住, 盯着徘徊在桌布边缘迟迟不肯离去的双脚,疯狂喘息, 试图平息心绪。不料还没喘几口气,楚大学霸的手刷地伸到了腿|间,迅速地按住了他的后颈,将他的脸彻彻底底地按在了牛仔裤上。
周念平:“……”
都是男人, 贴着能感受到什么, 就算他不去仔细想, 答案也自然而然地出现在了脑海中。周念平没由来地想到之前答应的帮撸的事儿, 而现在他隔着不|厚不薄的布料,用脸颊清晰地感受着微妙的凸起, 除了羞耻, 还情不自禁地发出了好大的声音:这怎么撸啊!!!
不行, 得反悔。
这一刻周念平已经顾不上谁上谁下的问题了, 开始一门心思思考如何改写帮楚云生撸的命运。
“念平。”
“念平?”
可惜他还没想到方法, 楚云生已经掀开了桌布:“侯天吉走了。”
周念平的脑袋搁在楚大学霸的腿上, 闻言讷讷地“嗯”了一声, 继续委屈巴拉地蹲着。
楚云生没忍住笑起来:“这个姿势不错。”
他愣了三秒, 清醒了,从桌子底下狼狈地钻出来,而林郎抱着碗往外张望:“可以了,我看见他们上了二楼。”
周念平登时松了一口气,趴在桌上盯着面前空荡荡的桌面轻哼:“饿。”
“刚刚怕侯天吉发现桌上有四个人,就自作主张把你的餐具藏起来了。”楚云生弯腰,将他原来的餐具从放餐盘的柜子里拿出来,“我让服务员再给你换一套。”
原来的菜已经凉了,楚云生为了安慰周念平受伤的小心脏,又额外点了一份新鲜的鸭血烫给他吃。
周念平心力交瘁,一方面担心瘦猴忽然出现,另一方面心虚地往楚大学霸的腿|间瞄。
“还想吃什么?”楚云生眯了眯眼睛,拿着筷子不停地投喂自家小男友。
“……随便。”
“贡丸?”
“……都行。”
“午餐肉?”
“……你看吧。”
周念平当真被打击得不轻,楚大学霸戳他一下,他才有气无力地给出零星的回应。
楚云生叹了口气,把碗筷放下,凑到周念平耳朵边悄声说:“第一次,我给你骑。”
周念平的眼睛陡然一亮:“真的?”
“真的。”
只要在上面,一切都好说,周念平瞬间兴奋,抱着碗狂吃,却没有发现楚云生意味深长的笑容。
脐橙换个说法而已,还当真把人给唬住了。
吃完火锅,四个人浩浩荡荡地往宾馆走,音乐厅距离他们住的地方不算远,刚好能消消食,所以谁也没提打车的事。周念平和林郎两个人闹腾地走在前面,路边有摊贩就停下来看好久,等楚云生和岳群回过神,他俩已经一人拿着一串棉花糖傻了吧唧地啃了。
周念平以前没有闲情逸致吃棉花糖,现在正在享受来之不易的高中生活。
“好吃吗?”楚云生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的身边,低头尝了一口,“太甜。”
他跟着抱怨:“太甜。”然后满足地咬了一大口。
“明天就要回去了。”楚云生忽然没头没脑地说,“媳妇,你别忘了答应过我的事情。”
周念平满心满眼的棉花糖,随口问:“什么事?”
话音刚落,身边的楚大学霸就不动了。周念平狐疑地凑过去,把手里的棉花糖递到楚云生嘴边:“想吃?”
楚云生抿唇躲开,眯起的眼睛里闪过意味不明的光,好像在谴责他始乱终弃。
周念平心里咯噔一声,觉得楚大学霸要生气了,于是身体的反应快过脑子,直接踮起脚尖在楚云生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怎么了?”
“你忘了一件事。”楚云生的态度果然缓和不少,拉起周念平的手往前慢慢走。
岳群和林郎已经走出去了好远,但林郎小同学的笑声还能飘过来。
“我……我忘了什么?”可楚大学霸越是温和,周念平的心里越是忐忑。
因为楚云生发脾气不可怕,不发脾气才可怕。
“昨晚在床上,你答应我的。”
“昨晚……”他开始慌了。
“嗯,就是你看到墙角的打印纸以后决定答应我的那件事。”
灵光一现,周念平瞬间想起来了:“帮你撸!”说完,神情分分钟垮下去,“你怎么还记得?”
既然他想起来了,楚云生也就不生气了,反而笑弯了眼睛:“就明晚吧,明天咱们就回去了。”
他哼哼唧唧,不答应也不反对,消极抵抗。
可惜楚云生不吃这套,直接攥|住周念平的手腕,直截了当地问:“行吗?”
周念平心里滚过一堆有的没的的借口,言外之意都是“不行”,然而当他抬起头,对上楚云生炽|热的目光时,却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在一起是双方的共同决定,不存在谁强迫谁,所以他害羞得跟个即将上花轿的大姑娘似的,有什么意思?周念平这个人身上没几个优点,但自我说服的本领特别强,不过眨眼的功夫就把自己说通了,等楚云生又问了一遍相同的问题时,他坦坦荡荡地点头。
“好,明晚就帮你。”周念平说完,又想起来一件事,“刚刚你干嘛老按我的脑袋?”
楚云生的脸色随着他的话黑下来:“你还好意思问?”
周念平一脸的莫名其妙:“我在下面趴得好好的,怎么得罪你了?”
楚云生闻言,忽然又笑了,而且笑得特别和蔼可亲:“嗯,你没得罪我,你得罪我的小兄弟了。”
此小兄弟非彼小兄弟。周念平恍惚了几秒,算是懵懵懂懂地理解了楚大学霸话里的意思。他刚刚趴在桌子底下太激动,总是把脑袋拱到前面去,楚云生估计是被他拱出了感觉,现在正憋着一口气,就等着回家以后报复呢。
周念平:“……”帮撸这件事儿还是答应得太早了。
既然躲不过,他干脆不给自己找不痛快,假装无事发生,生硬地转移话题:“明早几点的动|车?”
楚云生见好就收,没继续在帮撸这件事情上纠缠,生怕到手的周念平飞了,好脾气地顺着他的话头往下说:“好像是九点四十的动|车,如果我没有记错,明早八点就要在大堂集合,你回去赶快收拾行李,今晚早点睡,免得明天早上又懒床不肯起。”
平时懒床不要紧,可动|车不等人,周念平明白事情轻重,连声答允,甚至举双手保证今晚十一点之前肯定闭上眼睛睡觉,绝不给楚云生添麻烦。
楚云生对他的保证嗤之以鼻:“得了吧,我还不了解你?随便打开电视给你调个台,你就能熬到半夜两点。”
“夜猫子。”楚大学霸给了周念平一个中肯的评价。
他不服气:“凭什么叫我夜猫子?”
他跑货的时候都是能早睡就早睡,尽量稳住并不存在的生物钟,只有和楚云生躺在同一张床上的那几天睡得紧张。
楚云生还真就拿那几天说事儿:“你之前住我家,哪天不是到了半夜还拱来拱去?”
周念平噎了噎,郁闷地啃棉花糖,他宁可承认自己是夜猫子,也不想承认因为和楚大学霸躺在一张床上,所以才会激动得睡不着觉。
毕竟是暗恋了多年的学霸,还不准他激动一下吗?
回到宾馆,才下午一点半,时间尚早,他们四个合计了一下,决定先休息到三|点钟,再出门随便走走。
“其实也没什么好玩的。”这时候林郎已经换了睡衣坐在周念平的床上玩手机了,“B班集体去的博物馆我之前就去过,不大,展览的东西也不多,还不如放寒假去帝都的博物馆玩儿呢。”
“这个建议不错。”岳群坐在地上整理背包,把林郎小同学扯得到处都是的衣服一件一件叠好,再分门别类塞回去,“你们寒假有空吗?”
“我无所谓。”楚云生耸了耸肩,拎着想溜到床边看林郎玩游戏的周念平往浴|室走,“我妈估计今年也不回国,你就是叫我大年三十走,我也能出门。”
岳群笑了笑:“大年三十也就你能走。”
周念平终于回过神,跟着楚云生往浴|室里跑:“你|妈过年都不回家吗?”
“她在国外,人家外国人又不过春节。”楚大学霸把他的睡衣从烘干机里拽出来,“如果手里刚好有工作,肯定回不来。”
周念平的箱子是楚云生直接叫侍应生拿回来的,现在正搁在浴|室门边,楚云生帮他从里面拿衣服:“怎么,你寒假不想出去玩儿?”
“嗯,出去玩儿的话得跟叔叔阿姨要钱。”周念平把身上的衣服脱了,套上睡衣叹了口气,“我觉得不太好。”
跟屋里的三个富二代不同,周念平的叔叔阿姨做的是小本生意,平时生活不算拮据,但他实在不好意思在出去玩儿这件事情上跟他们要钱,未成年又不能出去打工,所以去帝都的事儿,说来说去都不太现实。
楚云生整理衣服的手顿了顿,没说出让周念平尴尬的类似于“我养你”或者“我给你钱”之类的话,反倒出乎他意料地点了点头:“知道了,到时候再说吧。”
于是寒假出去玩的事情在他们俩身上算是搁浅了。
周念平换好睡衣,飞快跑到床边,继续看林郎玩游戏,刚刚林郎已经抽完了两波卡,正在紧张地摇晃手机,准备抽第三波。
“你试试?”林郎把手机递到他面前,“我今天手气好差,岳群只允许我抽三次,我已经用掉了两次机会,不敢再抽了。”
周念平犹豫片刻,伸手在屏幕上点了一下,四只眼睛登时都盯着手机眨也不眨,而手机屏幕上短暂地闪过金色的烟花,SSR卡出现在了界面上。
他俩同时倒吸一口凉气,然后哇啦哇啦地尖叫起来。
“大嫂,你是欧皇!”林郎差点痛哭流涕,“我已经一个月没看见SSR了!”
周念平的心扑通扑通直跳,也跟着激动:“我是不是应该去买彩|票?”
“买什么买?”楚云生送浴|室走出来,抬手给了他一个爆栗,“谁一夜暴富都有可能,就你不可能。”
周念平自己也不信一夜暴富的鬼话,抱着脑袋拱到楚大学霸的怀里,鼻尖贴着对方的颈窝嗅了嗅。
“怎么?”楚云生不由自主放松下来,搂着他的腰轻轻捏。
他皱皱眉:“还是有火锅味。”
楚云生哭笑不得:“咱们身上都有。”
可周念平闻不到自己身上的味道,就趴在楚大学霸怀里嗅来嗅去。林郎很快看不下去了,就算他帮着抽到了SSR也不代表人人都想吃狗粮,于是不等周念平回头,就拉着岳群跑进了次卧。
“人家都被你吓走了。”楚大学霸最近特别喜欢捏他的后颈,有事儿没事儿都把手伸过去。
周念平含糊地“嗯”了一声,继续黏在楚云生怀里不肯动弹。他和楚云生在一起的时间越长,越喜欢这个表面上看上去一本正经,实际上一肚子坏水的大学霸,所以开始往粘人的小男友的方向进化。
反正楚云生也没把他推开,反正……
在心里给自己找了一堆理由,周念平更加心安理得地挂在楚云生怀里,感受着耳边有力的心跳,不知不觉有点犯困。
“困了就睡吧。”楚云生搂着他躺下来,在手机上定了个闹铃,“到时间了我叫你。”
暖洋洋的光透过落地窗洒了满地,周念平背后的一小块被子被阳光烤得很暖,他枕着楚云生的胳膊眯了几分钟,突然睁开眼睛,认真地问:“楚云生,你是不是一定要考帝都的大学?”
楚云生低头看了他一眼:“没头没尾的,怎么问起这个了?”
周念平抿唇沉默了片刻,固执地追问:“是不是啊?”
“嗯。”楚大学霸闭上眼睛,再睁开的时候,里面有笃定的光,“我会尽我所能,考上理想的学校。”
得到答复,他舒了一口气,身体放松下来,困意席卷而来:“好嘛……”
搂着周念平的楚大学霸还以为他要发表什么看法,聚精会神地等待了许久,结果等到周念平的呼吸逐渐放缓,才意识到他睡着了。
楚云生哭笑不得,低头亲了亲周念平的额头,到底没弄明白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其实周念平根本没想多复杂,他就是想确认一下楚大学霸的目标,然后更加坚定了要考到帝都医学院的想法,他自知意志力薄弱,必须定期确定目标,这样以后就算不在同一所大学,好歹在同一个城市里,说起来也不算异地恋。
但是他的小心思楚云生想不明白,因为在楚大学霸的世界里,确定目标以后就只剩下完成目标这一件事,根本不存在中途放弃的选项。
于是周念平舒舒坦坦地睡了一觉,楚大学霸凄凄惨惨地思考了一个多小时的人生。
等他终于睡醒,睁眼就听见楚云生问:“你是不是不想去帝都上学?”
周念平:……
周念平:?
“如果你不想去,我不会强迫你的。”楚云生忧心忡忡又小心翼翼地表达自己的看法,“念平,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干涉你的未来,不论你决定走哪条路,我都会无条件地支持你,所以你不必因为我要去帝都上学就强迫自己去一所不喜欢的大学。”
周念平:“……”我醒来的姿势好像不太对。
但是周念平不说话,楚云生就以为自己一个多小时的苦思冥想有了成果,继续自顾自地念叨:“我是你未来小小的组成部分,你不必把我看得太重要。”
不重要?楚云生当然重要,周念平听见这句话差点笑出声来,他想笑楚大学霸难得的妄自菲薄,也想笑这句话本身的含义。
周念平抬手捂住楚云生喋喋不休的嘴,直接骑到对方腰上,俯身蛮横地亲了亲楚大学霸的嘴唇。
嚯,就是这么霸道。
“什么叫不重要?”他亲完,抱着胳膊冷哼,“你很重要。”
“周念平……”
“你到底重不重要由我说了算。”他不耐烦地打断楚云生的话,说得异常直白,“我想去帝都,你是一部分原因,但那所学校的确是我的理想。”
“楚云生你傻不傻,理想和感情有的时候真的不用二选一。”周念平抬手给了楚大学霸的脑门一巴掌,“别把自己代入狗血剧里的男主角,自我牺牲的功夫一流。”
“我不需要!”
楚云生愣愣地注视着他,继而笑着摇头,翻身把周念平压回身下,俯身凑过去咬他的腮帮子:“行啊媳妇,现在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我都比不上了。”
周念平被压得喘不上气,还忍不住穷嘚瑟:“那是,我现在可是二B联盟的盟主,不是普普通通的学渣了。”
一个不普通的学渣忽然想到了身上的重担,慌慌张张地推开身上的楚云生,扑到床头把手机拿了起来。贴吧里最火的贴子还是陈晨发起的倡|议|书,他点开来直接拉到最下面,发现陈晨把早上从他这里拿来的复习题发到了网上。
周念平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没露馅。”
“露馅?”楚云生没跟上他的脑回路。
周念平躺在床上蹬了蹬腿:“是啊,还好有这些复习题,要不然我肯定得绞尽脑汁地解释秋游之前我和你打了什么样的赌,赌局的结果和我跟你睡一块有什么联系。”他越想越是心虚,扒拉着手机恨不得陈晨把自己写得更惨一点。
结果还没看完,屁|股就被不轻不重地踢了一脚。
“现在B班的学生都知道要复习,你呢?”楚云生坐在床边,严肃地捏周念平的后脖颈子,“媳妇,你可不能给我丢人啊。”
也是,作为楚云生唯一一个亲自辅导的学生,他还真不敢给楚大学霸丢人。周念平不等楚云生说第二遍,跌跌撞撞地爬起来换衣服,然后冲到墙边拿着打印纸如饥似渴地读。可惜他的基础知识拖了后腿,看了不到两页就遇到了一个又一个难题,而难题扎堆出现的结果自然是犯困。
楚云生早有所料,走过去把周念平拉到床边,抱着他讲解。
他连忙打起精神,听着楚大学霸的解释,慢慢搞清楚了打印纸上的内容。
“你还真得跟我考到一个城市去。”楚云生讲完一道题,忍不住打趣,“不被我抱着什么也看不懂,这可怎么办啊?”
周念平难堪地摸|摸鼻子:“所以说嘛……”
他不能没有楚云生。
他俩挤在一起看掉三张复习提纲,快三|点的时候,林郎揉着眼睛从次卧里走出来,哈欠打了一半就被主卧的场景生生吓回去。林郎小同学以为自己没睡醒,机械地后退两步关上门,再打开,见周念平还是拿着打印纸,终于意识到他俩在复习,登时眼睛都瞪圆了:“妈呀!”
周念平往楚云生怀里靠了靠,假装没听见林郎的尖叫。
“你们竟然偷偷复习?”林郎气不打一处来,从墙角抱了一沓子复习提纲冲进次卧,“岳群,我下午哪儿也不去,就在宾馆做题!”
刚睡醒的岳群茫然地打开次卧的门:“怎么回事?”
周念平偷偷望天,假装一切和自己无关。
于是出门的计划取消,他们在总统套房里认认真真地复习了一个下午,终于将墙角堆着的打印纸看掉了三分之二。
太阳落山,街灯接二连三地亮起,周念平把手里最后一张纸放下,哀嚎着栽进楚云生怀里,狂嗅。
“干嘛?”楚云生替他揉握了一下午水笔的手。
“楚云生摄入量严重不足,让我补补。”周念平沉痛地把脸埋进楚大学霸的衣领,“我起码有四个小时没和你进行亲密的肢体接触了。”
他顿了顿:“抱着不算。”
“那什么算?”楚云生笑吟吟地问,“接吻吗?”
周念平故作为难地思考了一分钟,免为其难地点了点头:“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