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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生浑身一僵, 暗自懊恼, 最近过得太轻松, 倒是把重生的事儿给忘了,他家小朋友虽然恋爱脑,但不是真的傻,长期以往绝对会怀疑。
说还是不说, 真是个难题。
楚云生天人交战了几秒, 转头望了望窗外:“等比完赛我再告诉你原因。”
“好。”周念平根本没把楚大学霸对杜浪熟悉事情和重生挂上钩, 在他看来, 楚云生之所以知道一切,都是提前做过功课, 或是很久之前和杜浪认识的缘故。
周念平四处看看,见同排坐着的是知根知底的岳群和林郎,便偷偷摸|摸爬到了楚云生怀里。
“干嘛?”楚云生压低声音对着他的耳朵说,“别闹,前后都有人。”
周念平的手指头动了动,缩在楚大学霸的怀里,眨巴着眼睛, 眼底都是期盼的光, 用眼神表示不想挪窝。
“不许乱动。”楚云生拿他没办法, 只好把小男友按在怀里, 叹了口气。
载着参赛选手的大巴在开赛前半个小时赶到了会场, 周念平警惕得很, 不等车停稳, 利索地从楚云生怀里爬走,规规矩矩地坐在属于自己的座位上,托着下巴往外看。
首都大学的礼堂作为最后决赛的场地,在几天前就已经装饰完毕,此刻礼堂门前不仅有参赛的学生队伍,还有扛着□□短炮的记者。注视着窗外的一切,周念平的心脏不受控制地跳动起来,身为实验高中的一员,自豪感油然而生,就算他不是正规的参赛人员,能以后勤的身份堂堂正正地站在楚云生身边也让人无比兴奋。
“周念平。”带队老师在下车前叫住他,“这次参赛人员的通行证全交给你了。”
周念平大吃一惊,接过老师递来的通行证,本能地推脱:“不行,太重要了……”
“你不是咱们的后勤人员吗?”带队老师笑笑,信任地揉揉他的脑袋,“交给你正好。”
周念平的拒绝在听见“后勤人员”四个字的时候,咽了回去。
是啊,他是后勤人员,一场比赛的胜利不仅仅需要参赛选手的努力,还需要他这样的人存在,才能保证万无一失。周念平的心一点一点热起来,抱着通行证,屁颠屁颠地追上楚云生的步伐。
楚大学霸已经完全进入了备战状态,耳边夹着耳麦,听见脚步声,自觉地回头张开双手,把周念平抱在怀里:“怎么了?”
“通行证。”他得意地挺起胸脯,把属于男朋友的通行证找出来,“给你。”
“乖。”楚云生嘴角溢出一丝笑意,“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
“晚上想吃什么?我请客。”
“嗯……吃肉就行!”
楚云生点了点头,没等回答,耳麦里就传来几声抗议。
岳群在轻咳,林郎在咆哮:“别秀恩爱了!”
连沈静静都无奈地开口要:“注意一点,距离比赛开始还有十五分钟。”
至于顾向西和林往北兄弟,早就摘掉耳麦笑作了一团。
“怎么了?”周念平没有耳麦,所以不知道他说的话所有本校的参赛选手都能听见。
“没什么,刚刚在想比赛的事。”楚云生脸不红心不跳地扯谎,将他拉到空无一人的休息室,直接吻了下去。
几乎是同时,实验高中的所有参赛选手都摘下了耳麦,搞得一直在观察他们的竞争对手也狐疑地摘下耳机检查,以为首都大学提供的设备出现了问题。
毫无察觉的周念平抱着楚云生的脖子,以为没人发现,楚云生想停下的时候,他难得主动地攥住了对方的衣领。
楚云生:啧。
好在敲门声及时响了起来。
“大嫂。”看上去快要哭了的林郎出现在门前,“我……我们要比赛了。”
楚云生的目光闪了闪,猜出林郎是被赶鸭子上架来喊人的。
而周念平假装淡定地理了理衣袖:“好,我刚刚和楚云生交流了一下比赛的流程。”
林郎:……
林郎:别骗我,我都听见了!!!我知道你们俩没在交流比赛流程!!!
不过林郎虽然有心反驳,奈何一个楚云生杵在面前,就算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说自己从耳麦里听见了奇怪的声音,只能目不斜视地往赛场走。
“通行证呢?”楚云生捏了捏周念平的脸颊,半是认真,半是开玩笑地说,“我可是把最重要的东西交给你了。”
“放心吧。”他目光渐渐坚定。
楚云生又捏了会儿周念平的腮帮子才舍得出门,站在进场入口的A班学生见了他俩集体松了一口气。周念平狐疑地抓|住林郎的衣袖,刚想问发生了什么,林郎就咋咋呼呼地喊:“通行证,通行证!”他也只好将疑惑藏在心里,转而将通行证一张不落地发到每一个同学手中。
而广播里已经传来了报幕员的声音:“下面出场的比赛选手,他们分别来自……”
“念平。”楚云生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周念平浑身一僵,“等我。”
楚大学霸轻松地笑笑:“很快的。”
他紧张的心瞬间被安抚,甚至还生出一丝隐隐的期待:“我等着你。”
剩下的话淹没在潮水一般的掌声里,周念平和带队老师一同走到看台上,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徐徐拉开的幕布。模联比赛以学校为单位,实则是团体辩论赛,楚云生作为主辩手,是竞争对手主要针对的目标。可有些人天生自带光环,如果将对方辩手抛出的问题比做飞驰而来的箭矢,那么楚云生绝对刀枪不入,无论是多么刁钻的提问,都能轻而易举解答。原本吵吵闹闹的看台随着比赛进入白热化,渐渐安静下来,但是这样的安静却不是真的安静,而是一种压抑的兴奋,只等比赛结果出来就会炸裂。
周念平就是其中最想爆炸的一个,他的目光狂热地追随着舞台上的楚云生,连男朋友到底说了什么都听不清,心里唯一的念头就是——这个人是我的。
我的,我一个人的。
谁也夺不走,他的眼里只有我。
当楚云生总结完最后一句论证时,礼堂里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即使裁判还没公布结果,但是所有人都知道,晋级的是实验高中,因为他们拥有竞争对手无法撼动的主辩手。
周念平的叫好声淹没在掌声里,他沿着走道跌跌撞撞地跑到看台下,注视着楚云生被庆祝胜利的队友簇拥,忽然有点不敢上前。
但是楚云生一眼就看见了他。
“来。”楚大学霸向周念平伸出了手,他只愣了一秒,便飞扑过去。
“呜呜。”周念平激动得掉了几滴眼泪,“楚云生,楚云生!”
“嗯。”楚云生搂着他在原地转了一圈,在外人看来,这是队友之间的拥抱,只有他们明白这个拥抱的含义,“回宾馆。”
周念平的脸猛地涨红,他偷偷用指尖抠了抠楚大学霸的掌心,结果被楚云生顺势攥|住手指,直接拽进了安全通道。隔着厚重的安全门,礼堂里的喧闹瞬间褪去,昏暗的光线里楚云生的眼底闪着意味不明的光。
“刚刚为什么哭?”
周念平羞恼地轻哼,扭头去看绿色的安全出口标志:“你干嘛……我就是……”
“就是怕和我的距离越来越远?”楚云生替他说,“怕分手?”
被猜中心思的周念平恼火地踢了踢楚大学霸的小|腿,然后被捏着下巴不由分说地吻住。
呼吸瞬间被夺走,这个吻和他们之前黏黏糊糊的亲吻不同,周念平完全无法挣脱,也无法给出任何回应,楚云生身上的戾气一瞬间爆发出来,他甚至听见骄傲的男朋友用一种从未在他面前流露出的失落的语气低声呢喃:“念平,害怕失去的人明明是我。”
楚云生用力将他勒在怀里:“我不能再失去你了……不能。”
虽然不是第一次听楚云生说这句话,但是周念平的心还是揪了起来,他伸手抱住男朋友的腰,小声说:“我在呢。”
楚云生闷声闷气地问:“你现在是在,毕业以后呢?”
他不禁失笑:“毕业以后我也是你的男朋友啊。”
“哼。”
“干嘛?”
“回宾馆。”
“……”
“???”
周念平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你谁啊,你不是我男朋友吧,你被鬼上身了吗?”
楚云生没好气地弹了弹他的脑门:“除了我还能是谁?”说完,提溜着周念平的衣领,连学校提供的大巴都不坐,直接打车,马不停蹄地回到宾馆,进屋就把他就地正法。
周念平动动脚,委屈巴拉地躲:“鞋,我要脱鞋。”
楚云生帮他把鞋脱了。
“拉……拉窗帘。”
楚云生耐着性子帮把窗帘拉上。
“还有……”
“行了,别躲了。”楚大学霸捂住周念平的嘴,在他惊恐地注视下伸出了罪恶的手,“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于是周念平抱着枕头神情恍惚地从傍晚折腾到深夜,累瘫成一团,感觉自己被榨干,再也不会爱了。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他从床头慢吞吞地滚到床尾,双|腿像是灌铅一样提不起劲儿。
啪嗒。
周念平把床头灯打开,够到床边上的睡衣,把自己裹住,羞愤地直喘粗气。一个灵魂奔三的大叔被十七八岁的毛头小子欺负了一个下午,还很丢人地缴械投降了四五次,说出去谁信?
关键是楚云生只是用手就这么厉害,以后……
楚云生洗完澡,发现小男友趴在床边上嘤嘤嘤。
“怎么了?”楚大学霸的睡衣松散地披在身上,仿佛不知道天冷似的,完全没有把衣服穿好的自觉。
周念平斜了一眼,不争气地红了脸,然后翻身背对着楚大学霸继续嘤嘤嘤。
“念平?”楚云生好笑地把他翻过来,“虽然你忍耐力不太好,但是我很喜欢。”
周念平:“……”
“你是不是因为这个难过?”
周念平:“……”不是,我没有。
“以后我让着你。”楚云生俯身,拿鼻尖讨好地蹭蹭他的颈窝,“给你多摸两下,好不好?”
周念平:“……”你走开吧!!!
见他真的不愿意再说话,楚云生好脾气地笑笑,起身走到书桌边整理下一场比赛需要用的材料。现在实验高中的比赛团队已经进入了全国四强,如果再赢一场,他们要面对的就是冠亚军之争了。
大学城的夜晚比周念平预料的还要安静,他枕着胳膊迷迷糊糊地想,窗外竟然连汽车的鸣笛声都很少,可他无论再怎么困顿也睡不着,闭上眼睛就回忆起楚大学霸的声音,还有下午神志不是那么清醒的时候,似乎叫了他一声“宝贝儿”。
周念平可耻地红了脸,抱着被子蹭了蹭,扭头去看坐在书桌边专注的楚云生,怎么看都觉得顺眼,果然他家的学霸耐看。不过周念平看着看着,忍不住起身抱着外套跑过去:“晚上凉,只穿睡衣会感冒的。”
楚云生接过他递来的衣服,眼神里涌动着温柔的情愫:“我还以为你不管我了呢。”
“我不管你,谁管你啊?”周念平凶巴巴地嚷嚷,“麻烦死了。”
不过他的“凶狠”在楚云生眼里跟刚出生的小狗崽子差不多,叫起来奶凶奶凶的,实际上张嘴咬人的时候,冒尖的牙齿根本无法划破皮肤。
周念平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楚大学霸眼里的形象已经破灭了,还抱着胳膊杵在书桌前龇牙咧嘴:“后天就是四进二的比赛了,你要是这个时候生病,会耽误大事的。”
楚云生闻言,合上了手里的资料:“好,不看了。”
“不看了?”他没想到自己一番话的效果这么好,“那……”
“吃饭。”楚云生当着周念平的面将睡衣脱下,“换衣服出门,我记得附近有家挺好吃的火锅,现在去估计还有位置。”
乍一看见脱掉的睡衣,他习惯性地脸红,继而想着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干脆腆着脸看,结果越看越是着迷,连楚大学霸走到面前都没有察觉。
“行了,再看我真把你吃了。”楚云生拍了拍他的脑袋,转身将外套从衣架上拿下来。
周念平心神一荡,脱口而出:“楚云生,你会吗?”
“嗯?”
他扭捏地蹭到男朋友身后:“就是在床上……嗯……啊……”
“你嗯啊个什么劲儿啊?”楚云生哭笑不得,狠狠地捏了几下周念平的脸颊,“我天生会不行啊?”
“哪有天生会的?”
“你难道不是天生会?”
“咦……好像有道理。”他傻傻地点头,被楚云生的逻辑绕了进去,“可就算你会,也不一定熟练吧?”
楚云生完全不想聊这个时刻会引起歧义的问题:“你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我要是熟练了才有问题。”
熟练了才有问题……周念平茫然的神情出现一丝裂痕,显然明白了楚大学霸话里的深意,他像被踩到尾巴一样跳起来,慌张地抱住楚云生:“不行,你不能熟练。”
内心强大如楚云生,此刻也有些无语,甚至不敢相信面前这个因为熟练不熟练的问题快要气得哭鼻子的小男友和自己一样,是重生过一回的人。
“你说,你到底数不熟练!”周念平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踮着脚尖去看楚云生的眼睛。
结果在那双深邃的眸子里发现了腻死人的无奈还有一点点崩溃。
周念平小朋友花三秒钟的时间寻回理智,再用剩下来的无尽的时间低头找地缝。
他宁愿相信刚刚胡搅蛮缠的人是被鬼上身,也不想承认是钻牛角尖钻到失去理智的自己。
“冷静了?”楚大学霸没好气地捏住周念平的下巴。
他乖巧地认错,换上衣服跟在楚云生身后往楼下走,走到一半,想起林郎和岳群,连忙问:“不喊他们吗?”
“不用。”楚云生说,“他们早都吃完饭回房间休息了,我们现在出去,吃的是夜宵不是晚饭。”
周念平深以为然,他看了看手机屏幕,已经快晚上十点了,不禁再一次在心里感慨楚云生的手上功夫厉害。
愁,周念平在宾馆门前跺跺脚,觉得毕业以后的日子会万分“难熬”。
首都的冬天比他们所生活的城市要冷上许多,周念平裹着厚厚的羽绒服,全副武装,连脸都快被围巾裹住,还是觉得冷。他把手插在楚云生的口袋里,哆哆嗦嗦地汲取体温。楚云生就像是暖炉,无论是心理上还是身体上,永远都能给他家一样的温暖。
夜风呼啸,楚云生脖子上也围着围巾,但远没有周念平裹得厚实,远看起来,楚大学霸像是牵着圆|滚滚的球,他走到哪儿,球跟着滚到哪儿,尽职尽责地做着“小尾巴”。
“就在这附近。”楚云生眯着眼睛辨认隐藏在霓虹灯里的招牌,“我很小的时候来过,不知道那家店还开不开了。”
周念平的声音隔着围巾传出来:“如果没开,咱们就换一家店吃夜宵,我不挑食。”
楚云生被他逗得嘴里呛进一口风:“知道你不挑食,但是那家味道好。”
说话间,楚大学霸口中的店就出现在了眼前。
“果然没变。”楚云生自言自语,“这家店的夜宵特别有名,好多当地人来吃,我猜你肯定喜欢。”
周念平何止是喜欢,他闻着味道就钻进了店铺,连男朋友都不要了,直接坐在靠窗的位置,埋头研究菜单。楚云生捏了捏眉心,对周念平时不时就把自己忘了的行为习以为常,摘了围巾往店铺里走。
说是店铺,实际上就是装修得比较上档次的大排档,白天不营业,晚上烧羊肉火锅,肉都是新鲜切片直接冻上的,码在白色的瓷盘里,量足味道好,楚云生重生前独自在首都上学,经常学到后半夜,一个人冒着风雪来吃夜宵。
那个时候的楚云生没有周念平,活得如同行尸走肉,根本吃不出夜宵的味道好还是不好,他只是在方寸大的店铺里寻到一丝人世间的温暖。
有时是醉酒的大汉,一身纹身,却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哭得像个孩子;有时是文质彬彬的白领,沉闷地灌下两三瓶酒,然后借着酒劲破口大骂领导,唯独楚云生,哪怕喝多了也只会望着窗外的风雪发呆,他失去了发泄的力气,也没有能倾诉的对象。
他把爱人弄丢了,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找回来。
“楚云生呀,你说点四盘肉,咱俩吃得掉吗?”
周念平的声音将楚云生从回忆中拉出来,他坐在小男友对面,笑着调侃:“怎么不能呢?你可是个大胃王。”
周念平的脸因为楚大学霸的话微微发红,但是禁不住肉的诱|惑,等服务员路过的时候,羞怯地加了四盘肉。
他点完,被楚云生脸上莫名的笑意惊住:“怎么了?”
“没什么。”楚云生垂下眼帘,握住周念平放在桌上的冰凉手指,“怎么这么冷?”
周念平不疑有他,凑到暖气片边哈了口气:“因为天冷啊,你说今晚是不是得零下四五度?”
“差不多。”楚云生望着窗户上的冰花,思索道,“过几天还要降温,说不定我们决赛那天会下雪呢。”
下雪啊……南方的孩子很少看见雪,周念平忍不住期盼起来,说不准比赛完他们还能留在帝都打雪仗,也不知道林郎和岳群愿不愿意玩儿,哦,对了,时间来得及为什么不去滑雪呢?
而他身旁的楚云生却曲起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桌面,眼神晦暗不明:“念平,有件事我们可以谈谈了。”
周念平将视线从窗外收回来,跟上课听讲似的将胳膊放在桌上:“什么事?”
楚云生难得迟疑:“你之前不是问我为什么会知道杜浪代表原来的学校参赛吗?”
提到杜浪,周念平的神情微微一变:“难道不是因为你们之前认识?”
话音刚落,服务员将他们的锅子端了上来,热腾腾的水汽瞬间氤氲了他的视线,连楚云生的脸都有些看不清。
不知是不是错觉,周念平觉得楚大学霸的声音也怪异地模糊了几分。
楚云生说:“不,我之前并不认识他。”
“念平,如果我说……我们拥有一个共同的秘密,你会怪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