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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话算话!”
“那就好!”沐玉喜滋滋的答道。
“雅尘,你自己要小心!”晴雪握着我的手说道。她知道,在我对着群情激奋的人大喊一声“慢着”的时候,我就有了计划。所以,她不阻止我,而是站在我身后默默的支持我!不能成为我的帮手,便努力不成为我的累赘。这就是真的爱和真的理解和体谅。
说到这儿,我想对爱情中两个人如何体谅做一个阐述。
很多相处的恋人或者已经结过婚的夫妻总是对对方说,我们要彼此体谅。可是,体谅到底是什么谁去真正的探讨过?我们又要彼此体谅什么谁知道?举两个小例子:如果丈夫要求出去玩耍,妻子并不想去却依然觉得应该体谅他而勉强的说,行,你去吧。如果妻子要买一件昂贵的衣服,丈夫虽然觉得家庭拮据,但出于体谅而咬着牙说,好,随便你。这两个例子中的夫妻的言行算是体谅吗?
诚然,他们很有诚意的摆出了体谅的态度,却不管体谅的结果——他们是否从彼此的言谈中体会到对方的体谅?不能让彼此变豁达、开朗、无所顾忌的体谅,不是真的体谅!体谅不是一种假惺惺的态度,而是一种坦然接受的结果。只有通过体谅的态度开头,让体谅的行为贯穿始终,而后双方抱着互相体谅的态度能让彼此对未来更有信心,才是真正的体谅。而那种抱着怨气指责对方说“你看,我都那样体谅你了,你还抱怨这个抱怨那个的干啥”的体谅不是真的体凉,只是自己在做出一个体谅的姿态————那种被众人所说的体谅的框架所限制的,为了维护感情和关系而不得已做出的假惺惺的姿态!这种姿态的本意,不是想让对方完成自己的行为,而是想通过这种态度表达出自己的不满以阻止对方的行为。如果一个人最初做出体谅的态度,不是为了真正支持和理解一个人的行为,这算不得真正的体谅!这种体谅会让彼此都产生一种抱怨、沉默,甚或是冷战和争吵。所以,体谅不是语言上违心的妥协,也不是你说你同意就行了的勉强,而是对整个行为的理解和支持,对这个行为所带来的结果的接受和不抱怨。
那么,我们又要对方彼此体谅什么?缺点?还是自己对对方造成的伤害?都不是,我认为的体谅,是体谅对方的体谅!貌似很有哲学的思维。体谅对方的体谅是为了整体的和谐,为了双方的温馨。我体谅你体谅我时的委屈,你体谅我体谅你的收敛。每个人在体谅对方的时候,都会或多或少的失去点什么?我们只有彼此体谅对方的失去,维护着对方的情感平衡,不能成为彼此的帮手,也绝不成为对方的累赘,这才是真正的体谅和理解!
啰啰嗦嗦说了一大堆,大家别嫌我故作老成。
“没事儿的,晴雪。”我还给她一个让她安定的眼神,淡定一笑,“你和沐玉、萱儿先回逢龍居吧。我待一会儿就回去。”
她用力的握了握我的手,点了点头“嗯”了一声站了起来。萱儿搀着她回去了,不一会儿,一朵桃花样的人儿便消失在了我的眼中。现在,“凤英酒馆”只剩下三个人,我、卢凤英和黄翼澄。
“雅尘公子,敢问你可认识青竹子?”黄翼澄对着正欲走的我突然问道。
听到“青竹子”三个字,我脚步一停,立时回身问道:“黄先生认识青竹子?”
“算不得熟悉,只是一面之缘。”黄翼澄说道,“刚听你说你家是河南的,而青竹子也说自己家住河南,故有此一问。”
“敢问黄先生,您何时见过他?”
“三天前,当时他还领着一位和刚才那位姑娘长得很像的女子在我们酒馆喝酒。我想着你身边的这位姑娘和他身边的姑娘很是相像,觉得你们应该认识,冒昧一问,不料你们果然认识。”
听黄翼澄这样一说,看来师父身边的女子应该就是吟雪师姐。
“他们现在在哪儿?”我急于想知道昨晚师父雨夜送玉玺是不是一场梦 ,就疾步走到黄翼澄身边急切地问道。
“这我就不清楚了,他喝完酒说和谁有约,要去赶赴一场约会,然后就走了。至于是不是离开海曲我就不知道了。”
“是啊,是啊!当时他还直夸我的酒好喝,赠给了我跟翼澄每人一把短剑作为礼物呢。”卢凤英附和着说道。
“短剑?”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青竹之刃?“能让我看看那两把短剑吗?”
“当然可以!”卢凤英说道,“你还别说,那两把短剑虽说是竹制的,除了无刃之外,其他地方都仿制的跟真的一样。我这就拿给你看啊!”
那两把青竹之刃一到我手里,我就去翻看那短剑上刻着的字。一把短剑刻着:昆阳凤落栖梧桐;另一把上刻着:浴火翼折不重生。
“昆阳凤落栖梧桐,浴火翼折不重生。”我念了两遍,自言自语道:“凤落,翼折,昆阳,怎么又是昆阳?”
“雅尘公子,你说什么?”黄翼澄听到我说到“又是昆阳”这几个字不解的问道。
“哦,没什么。”我说道。既然他们不知道这短剑是什么含义,我也就不给他们说了吧,免得他们知道自己的命运之后,而惶惶可怕。
“青竹子老先生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我问道。
“除了这两把短剑之外,好像没有了。”卢凤英思索了一会儿说道。
“哦,”我把那两柄短剑还给他们说道,“行,那我先去县府打听一下我兄弟刘秀的情况,回来我们再聊。”
“行!”他们两个人说道,“那你一个人当心一点儿。”
我应了一声,便转身向县府的方向走去。
师父三天前来过海曲,那么昨晚就有可能不是梦,是师父确确实实的来跟我们一起喝酒了。可是为什么他送我们的东西,会在一夜之间没了呢?被人偷走了?可是昨晚我连衣服都没有脱,玉环就被我放在怀里,谁能偷走?萱儿?不可能!萱儿的秉性我是知道的,她那般善良,是不可能做出偷盗这种事儿的!刘秀?也不可能!堂堂未来一代帝王,怎么会干这种事情!沐玉?不可能!她虽然出身卑微,不过一介流民乞丐,可在我和她相处的日子里,我可以肯定她的品行如何!虽然,她不拘小节,大大咧咧,但凡事都有个底线,做人也有个底线!嗟来之食都不接受,如何会饮那盗泉之水?
……
所有人都被我排出了!这些都是我可以以性命相担保的人,他们绝不会干这样的事儿!可是,昨晚那样离奇的情况又是如何出现的呢……
我还在思索着,冷不防被一个人大力推了一下。那人吼道:“走路不看路,你瞎啊?”
我想也没想的顺口回了句:“你才瞎呢!”
“哟呵,撞了人还这么嚣张,今天我非教训教训你不可。”那人脸上一沉,挥拳打来。我脚下一错,身子向左方一闪,避过那气势汹汹的一拳,问道:
“我不曾觉得自己撞了人,你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的?你刚刚撞的就是我!”那人气急,说话间又是一拳挥了过来。我没有防备,被他一拳打在鼻子上。鼻子瞬间血如泉涌,腥热的液体溜进了嘴里。血总能引起我的血性!我也不再问我什么时候撞了他(因为我刚刚在想事情,根本就没有感觉。),而是直接挥掌迎了上去,两人打了起来。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练家子,我说你怎么这么横呢?”那人看我掌出猛如山中虎,脚踢矫如云中龙,惊异的说道。
练武的人都知道,一个人在打架的过程中的本能反应,总是在不自觉中把自己学过的东西发挥出来。武术的套路并不是打架所出的招数,而是基础。有了基础,招式就可以随心所欲灵活多变,随机而发,本能中自己所处的招数就会招招凌厉,步步狠毒。我是一个擅长拳掌腿结合使用的人,也就是说,我狠起来,可以有至少三种方法弄死你。
“你也不错,竟然可以跟我打个平手!”我不落下风,讥口回道。
说话间,那人已开始放得开了,招式大开大合,拳拳生风,快如闪电,刚猛至极。我左手一掌以阴柔之力轻轻带偏他的拳,他脚下一转,右拳从腰间发出直冲我的胸口。我双掌变爪,紧紧抓住他的右臂,脚下一顿,瞬间跳起,在他的右臂上直直的来了个倒立!
“好功夫!”那人话音未落,左腿前驱甫定,右腿一曲,一记弹腿直踹,踹向空中的我的脸面。眼见如此,我矗立在空中的双腿一弯,从我的正面贴腰间落下,双脚向着他的右脚底踏去。“嘭”的一声,三只脚一触即开。那人右脚受力,“啪”的一下落在地上;我因为双脚受了他右脚的支持,一个后翻落在地上,却因动作太过突然和生硬,落在地上不稳,而后退了数步。未等我站稳,那人一记飞脚踹来,来不及躲闪又挨了一脚。
“怎么样?知错了吗?”那人得意的问道。
“何错之有?”
“有”字尚未出口,我又挥掌攻去。这一次,我发挥了自己的优势,拳、掌、腿三者结合。拳到腿到,掌起拳落,一时间三影重重,弄得那人眼花缭乱,冷不防挨了一脚。
“错在死不认错!”那人挨了一脚之后,咳了两下,说道。
“没有错怎么认?”
“好硬的嘴!让我再来看看你的拳脚是不是跟你的嘴一样硬!”
依然十分老辣,十分精炼的动作。我们又拆解了不下二十招,仍分不出胜负。渐渐地忘了争论谁对谁错,而是专心致志的将自己的功夫发挥的淋漓尽致方才对得起这样一个对手。不错,我们都对彼此起了惺惺相惜之心。
“好身手!”
“你也不错!”
……
嘴中赞赏着对方,心中也盘算着下一招该怎样出。想到自己下一招对方是不是能接得住?接得住,觉得好遗憾,自己好不容易想到的一招被这人给破了;接不住,更遗憾,觉得对方如此俊的功夫应该接得住的,怎么会接不住呢?就这样,纠结着,欣喜着,打斗着。
“我看兄弟刚才如此全心关注,连撞了我一下都没有感觉,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那人边打边说道。
“我刚才确实是在想事情,不知道撞了兄弟,还请不要在意。”我侧身弓腿,双拳上下齐出,一拳打向他的胸口,一拳攻他腰间。
“没什么!能和兄弟这般功夫超群的人打上一场,当真畅快淋漓啊!”他边说话边腾身一跃,平着身子在空中转了半圈躲了我的攻势,落地的一瞬间,左脚已朝我面门踹来。
“谢兄弟夸赞!兄弟你的功夫也是如此绝伦,我也好生佩服啊!”
我不等招式用老,慌忙收拳换掌,矮身以之支地,而后迅速使出扫荡退,连出三下。他左右脚换着跳跃后退,边退边说道:“对了,兄弟!你刚才在思索什么事情啊?”
我停住身形,立身站起,顺势一记侧边腿抽他腰间,说道:“哦,没什么,不过是一些琐碎的小事儿!”
“不如,我们先停下手,等你办你的事,我们再来打过!”那人停下手说道。
“好!”我急忙收住已经送出去的那一拳,答了一声。
然后我们就那样静静地看了对方很久。此时,早已经围观过来的人群,看到我们如此的身手,都高声喝彩了起来。
“小弟孔雅尘,河南人!今日能得遇兄弟这般身手的人,实属荣幸,不知兄弟高姓大名!”我双手一拱,问道。
“哈哈……你是河南人?哈哈……我也是河南人!”那人一听说我是河南人,立马高兴地哈哈大笑起来,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你是河南那儿的?” “哈哈……我是南阳新野人邓仲华!”
“可是邓禹,邓仲华?” “正是兄弟!”
我一听,头忽然大了。先是遇见光武帝刘秀,接着又遇见云台二十八将排名第一的邓禹。看来,这一次,青竹子是真的要让我们风云齐聚了。好吧,既然如此,我们干脆就来个翻云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