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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黄的龙床上,杜宛宛睁开了眼,脸色有些白,额头也些汗,她伸出手突然发现自己整个人都被萧绎抱在怀里,她缩回手没有再动,闻着鼻端的龙涎香,她轻轻喘了喘气,平复心跳。
过了片刻她抬头,这些日子她都没有再出宫,就着明黄的烛火她看着抱着她的男人,从这个男人御驾亲征回来每晚都和她一起,她每晚都和他一起睡在这张龙床上,开始她不习惯,渐渐她习惯了。
刚才她做了一个梦。
梦到逝去的娘亲,也许是明天就要去见害死了她娘亲的杜刘氏她的继母和爹,她不知道娘亲的样子,可是。
当年发生的事抱着她的男人查清楚了,也告诉了她。
其实很简单。
可是却害死了她娘。
在她娘还在的时候,她的继母杜刘氏便和她爹认识了,杜刘氏不愿为妾,而她娘是正妻,她的爹本来便不喜欢她娘,杜刘氏又是个有心机的,也不知道怎么看上她爹,杜刘氏年轻长得又好,她爹当然便有了心思,一来二去的,她娘偶然之间知道了,那个时候她娘身体本就不好,一气之下更不好了。
她娘质问她爹,她爹见她娘已经知道,也懒得多说,直接承认了。
她娘被气得吐血。
她娘是知道杜刘氏的身份的,便质问她爹想怎么做,是纳为妾还是想休了她,她爹便说她要是知趣自己把位置让出来最好。
然后拂袖而去。
她娘气得病倒,就在这个时候,杜刘氏上门见了她娘,不知道和她娘说了什么,没有过多久她娘便病去了。
她爹处理完她娘的后事,几个月后迎了杜刘氏进门。
杜刘氏成了她的继母。
她的母亲,她的娘亲渐渐再没有人记得,她娘亲身边的人也一个个被打发了出去,嫁妆也被杜刘氏把在手里。
她外祖家早就没有消息,杜刘氏娘家和她外祖家不同,她爹得了杜刘氏,官途倒是稳稳上升,只是她爹从来不是守着一个女人的,她在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她娘亲,她一直想查清娘亲的事。
她娘亲真的是被杜刘氏还有她爹害死的。
从前她没有办法,杜宛宛感觉着抱着她的男人身上的温暖,心中安定,闻着龙涎香,更是觉得暖洋洋的。
梦中的惊慌还有思念远去,她轻轻在萧绎下颌处吻了吻,吻完心跳得有些快,脸不由自主发红,有些羞涩有些后悔,她忙睥了他一眼,见他没有醒松了口气,忙低下头。
想到男人为她做的,她又忍不住欢喜。
身体往他怀里蹭了蹭。
而这时,抱着杜宛宛似乎没有醒的萧绎,慢慢睁开了眼,轻轻瞄了瞄怀中的妇人,嘴角肆意的上扬,眼中带笑,这小妇人学乖了。
嗯,很好。
杜宛宛并不知道萧绎早就醒了,她也不知道为何就是想蹭一蹭,浓厚的龙涎香在鼻端环绕,她闭上眼。
明天她会去见杜刘氏。
不知道能不能去见一见玉姐儿。
忽然想到儿子,杜宛宛又睁开眼,她轻轻的挣了挣,望向偏殿,片刻她看着抱着她的男人想要从他怀里出来,然后去看看儿子。
她小心又小心,边注意着抱着她的男人,半晌,她从他怀里出来,她轻轻的扶着龙床,就要下床。
她没看到她一直注意的男人先是饶有兴趣的等着,随后见她挣出去想要下床,失落无奈的表情。
“心肝要干什么?”
萧绎见怀中这心肝动来动去的,本来不准备开口,要知道他方才可是得了好处,他还真是没想到他装睡怀里的心肝会偷偷亲他,这妇人真是不知廉耻。
不要脸,不知羞,居然敢偷偷亲他。
还真是不知道她变得这么大胆,他觉得该好好说一说这妇人,同时又觉得得意,这妇人心中总算是有他了。
抱着这样的心理他便决定一直装睡,看这心肝还会做什么。
嗯,要是让他满意高兴了,他就不计较她的不知羞耻。
要是不让他高兴,哼,他再好好惩罚她。
谁知道这心肝妇人居然从他怀里跑了出来,不知道要去干什么,他不由有些生气了,这妇人是不是早知道他醒了在逗他玩?
所以萧绎脸色有些臭,语气也很是不好,从龙床上坐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杜宛宛,杜宛宛还以为自己动作极轻,一听到身后的声音,整个人吓了一跳,脸都白了,更是僵在了原地。
好在很快反应过来是谁的声音,她手捂着吓得跳快的心跳,平复了好一会才恢复过来,她喘着气回头,他怎么醒了?
刚刚不是还没有醒?
难道是她不小心弄醒了?她边想边看向坐在床上的高大男人。
“你醒了?”
发现男人的脸色不好,她不由握了握手:“是我吵醒你了?”
“你也知道?”
萧绎脸还是臭臭的,高高在上的盯着杜宛宛。
“你先睡吧,我想去看看儿子。”
杜宛宛抱了抱身体,带着歉意道,说罢转身,宫人还有太监都在外面。
“那臭小子有什么可看的,过来心肝。”
眼见杜宛宛这妇人如此没有眼色,萧绎气极也不等她再说什么,俯下身手臂一伸直接拉过她把她拉回怀里。
而且那臭小子有什么好看的,让这心肝一直念着。
“你。”
杜宛宛被拉得往后倒,再次吓了一跳,好在她也习惯了这个男人的行为,很快冷静下来镇静起来,由着他拉,她知道他不会伤到她,等到了他的怀里,她动了动,不让他压下来,抬头望着他。
说什么臭小子有什么可看的,不知道是谁每天都要去看一看。
想着眼前这个男人,每天都会去看一眼才放心。
很多时候她真的会忘了这个男人还是皇帝。
“心肝还是先满足朕再说,想去看那臭小子先让朕高兴,太真?”萧绎对上怀中妇人的眼晴,一时有些窘迫,不由哼了声,不顾她的反抗直接压在身下,然后含住妇人的嘴。
他怎么会不知道这妇人想什么。
笑话他?
他的笑话是那么好看的?
他要把这乖心肝咬痛。
“呜呜——”杜宛宛被堵住嘴,身体被男人压住,她同样看出男人的心情,无奈的挣了挣,发现自己挣不掉,再看皇帝是不准备放过她了,她还说去看儿子,可是不让身上的男人满意,她就走不了,也看不了儿子,她哪会不了解他的脾气。
“妾要是去儿子!”
她在心中说着,说出口却全是呜呜声。
男人完全把她的嘴堵住了。
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只能由着他动作,杜宛宛过了一会也不再挣,无奈的由着男人亲,见男人慢吞吞的,不由伸出手环住他的腰,抬头回应。
萧绎当然马上就感觉到了,算这妇人识趣,眼中闪过一抹笑意,心中满意,心情也好了起来,也有心思温柔对待了。
他放慢动作。
而杜宛宛本就因为他的动作太慢,心里急着见儿子,见状,不耐烦了,就想要推开身上的男人。
“又不听话了?心肝?”
萧绎刚满意谁知就发觉身下的女人不耐烦起来,还想推他,刚才不是还乖乖的配合,他方才还觉得识趣,现在又要干什么?
他皱紧眉头,抬起头来,盯着底下的杜宛宛。
“陛下。”
杜宛宛吐出一口气,动了动身体。
“别提那个臭小子。”
萧绎不等她说完,直接道:“别惹朕不高兴,太真!”他像是知道她要说什么一样。
杜宛宛:“……”
“太真想说什么直接说,或者想做什么!”
萧绎又道,直盯着她。
杜宛宛:“……”
“你去看那臭小子干什么,那臭小子定然在睡觉,你过去有什么好看的,既然没有话说还是好好听朕的话,让朕高兴,别再惹朕生气,主动一点,让朕满意了一切好说,不然朕真生气了。”
萧绎继续笑眯着眼说。
杜宛宛没有再挣,她侧耳听了听,没有听到儿子的声音,她闭上眼,抬起头撑起身子轻轻吻住身上的男人的额头。
她还是先让这个男人高兴了再说。
“这才乖嘛,乖乖。”
萧绎眯着眼坐在龙床上由着杜宛宛动作,嘴角扬了扬,等她坐到怀里后,伸出双手抱住她。
“接着来。”
随后见她亲过额头后停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好一会没有动作,眉头一皱昂头看了她一眼见她怔怔的不知想什么,不由不悦的催促道。
杜宛宛对着眼前这张脸,这张熟悉至极的脸,羞涩心悸还有说不出的甜还有酸楚,她手轻轻在这张脸上划过,不敢对上他的眼晴,她敛起眼低眉顺眼的从他的额头边摸边亲下来,眼鼻脸还有嘴。
他的眼神总是像要烫伤她,感觉自己像没穿衣,像是被看穿了一样,叫她很多时候不愿对上。
她也不想令他太得意。
“接着,再来,嗯。”
萧绎倒是不知道杜宛宛有那么多心思,他此时哪里有心思去想,只觉得她乖顺的依了他的意思,是个听话的,便不再计较,遂细细感受起来。
哪里不满了便指着让杜宛宛继续。
一定要完全满意才行。
待杜宛宛照着他的意思做后,他享受的眯着眼。
“嗯,好,真乖,朕的心肝太真果然听话,来,还有这里。”眼见太真只轻轻的亲了亲嘴就离开,萧绎不乐意了,搂着怀中人儿的手就是一紧,捞着她就让她再亲回去,他都还没享受到呢。
杜宛宛身体往后撑了撑,然后见男人眯缝着眼等着她再亲,她得意洋洋高高在上的样子叫她咬牙,不过,她还是只能亲上去。
闭上眼,她再次亲住他的嘴。
萧绎由着杜宛宛亲,半天后发现还是不解恨,还是不够满意,心肝还是太害羞了,在这些事上还是羞涩,还是不大放得开,还是不够大胆,主要是主动,偶尔在他的逼迫下主动大胆一次,放开一次,下次又变回去了。
现在比以前好一点就是稍稍比以前主动了点。
可对他来说不过隔靴搔痒,他很多时间都不能满足。
尤其是心肝生产过后身体恢复得好,养得丰胰了不少,脸色红润再不复一点病秧秧,丰满妖娆,白皙如玉,风情入骨,比生产前更是丰满撩人,这才是他心中真正的太真,能可着他折腾也不用担心心肝的身体跟不上。
他一直专门让人调养,以前心肝太弱,老让他饿着。
他更爱心肝如今的样子。
只稍稍一看就神魂颠倒,不能自已。
恨不能每时每刻都弄在身边,想把玩就把玩,更是不想让人看到,心肝是他一个人的,只能他享用。
心肝这性情,也不知道哪一天才能主动让他吃个饱。
这些天每次正要入就被那臭小子吵到,今晚,他要好好品尝怀中的心肝。
罢了,还是他来。
萧绎又感觉了一下妇人。
下一刻收紧手激动的搂住妇人的头。
杜宛宛身体一怔。
很快反应过来,她没有继续亲,她知道男人等不及了,她双手环住男人的背,闭上眼,任他动作。
突然她手僵了僵,停在男人的肩部。
她轻轻的摸了摸那里睁开眼。
“还痛不痛?”男人含着她的嘴,她别开头,不让男人亲,喘一口气后低哑的出声:“你的伤还没有完全好。”
“早告诉你好了,又问,你不专心太真,你想叫朕不满意?”
萧绎低喘着,皱紧眉头不满意的托着杜宛宛的后脑:“不过是一点轻伤,你再啰嗦朕就要——”
要什么他没有说。
但意思很明白。
杜宛宛动了动脖子,她的后脑被男人托着,身体也被紧扣着,紧紧的贴在男人的身体上,她双手并没有收回来,还是在那一处:“真的不痛?”
“太真!”
萧绎生气了。
这个鬼东西,一次又一次,他的兴致都快被她弄没了。
要是她是想弄掉他的兴致,她成功了。
不过他很生气就是了。
这不知好歹的东西。
萧绎恨不能把这妇人吃下肚,他恨恨开口:“你是听朕的话好好的,还是要挑战朕的耐性?”
要不是这东西是心疼他,担心他,他——
“我担心陛下。”
杜宛宛看出自己把男人惹火了,不过她并不真怕,因为她知道如何叫男人不生气,她慢慢道,望着男人,手轻轻摩挲着男人受过伤的肩。
“你!”
萧绎知道自己在女人的话下又偃旗息鼓了,他知道只要女人说一句好听的自己就会高兴,再也不会对她生气,这妇人就是他的心肝,果真是磨人的东西。
这东西也是刁钻的,以前还蠢,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会说好听的话。
哼哼。
知道怎么叫他不生气,她可真是得意。
“闭嘴!”他要好好的罚她,萧绎不想再听她扯七扯八,到时候又吃不饱了,他直接就钻到杜宛宛嘴里。
杜宛宛张开嘴,闭上了眼。
手仍然在那一处。
她原先并不知道他受伤,他什么也没有对她说,她还以为他没事,他御驾亲征去了边关,她一时担心,他回来的时候好好的,她便没有多想。
还是后来同房的时候她无意之间摸到,然后问了他才知道。
他倒是不在意。
她却为之心痛,问他为何不告诉她,是不是从未把她放在心上,他偏还不高兴了,说她就是这样糟蹋他的心的?明知道他心中只有她,把她说得好像她错,硬要她认错后,偏还没个正经,毫不在意的说就是怕她多想才没告诉她。
好在当时伤口已经愈口,不过她还是担心叫了太医问清楚,知道真的是轻伤,没事后才放心。
不过还是问了他为什么受伤,怎么受的伤。
那个时候她才知道那场战事果然如她曾经担心的一样,看他好好的回来,轻描淡写,也没有事就以为那场战事没什么是大错特错。
她让他给她讲那场战事,可是他怎么也不愿意讲。
她只能问别人。
才知道他御驾亲征刚开始很顺利,后来异族和纪家勾结,有几次很是凶险,他就是在一次凶险的战事中被流箭射伤。
可想而知那次战事多可怕。
连他都受了伤。
听完她几乎后怕,要是他有事,要是他……她不敢去想今后的命运,她一辈子也不会忘了他。
她不想他有事,她要他好好的。
那次的惊悸还有害怕担心一直如影随形,哪怕过去好些天,哪怕他好好的在面前,哪怕伤已经好了,可她还是时不时会想起。
每次摸到那块伤口,她的心就后怕。
后怕怕再也见不到他。
他再也不能抱她,她再也感受不到他给她的一切,就算是酸甜苦辣,杜宛宛闭紧眼,迎合着萧绎的动作。
萧绎则睁开眼,细细的注视怀中的人,满目的柔情。
当然动作一点不柔情。
眼见着两人就要滚作一堆了,明黄色的龙帐也随着动作摇晃起来,就在这时,一道嘹亮的婴儿哭声响起。
“哇哇哇哇!”
“……”
“哇哇哇哇!”
“……”
一连哭了两声,像是要掀开宫殿,响亮的传进来,传到明黄的龙床上,传入杜宛宛还有萧绎的耳中。
两人的动作一下子都停了下来。
杜宛宛和萧绎对视一眼都看向外面,不过杜宛宛很快便回过神,着急的就要起来,推开萧绎,就要坐起来。
萧绎则是脸黑了,要多黑有多黑,黑沉沉的看着外面,片刻冷冷盯着杜宛宛的动作。
“哇哇哇哇哇!”响亮的婴儿声还在响,伴着脚步声和其它的声音,萧绎脸越来越黑,黑得像是要滴下水来。
杜宛宛坐起来后,马上就要下龙床:“陛下,妾身去看看,儿子在哭,你!”她急切的恨不得马上冲过去,儿子哭得这么响,她半点也不愿耽误,只是想到皇帝,想到身边的男人她还是停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
说完扯过一边的外衣披在身上就急冲冲冲了出去,好在身上的中衣还在,留下萧绎脸色更黑了。
“杜宛宛!”
“……”
见杜宛宛停也不停,也不回头,萧绎猛的握起手猛的在龙床边一砸,砰一声大响。
“陛下,陛下?”
门外响起宫人和太监的声音,还有很多道脚步声。
“这个臭小子!”
萧绎根本不管,恨恨的说完,才对着殿外面:“滚出去!”厉声喝道。
外面的宫人太监不敢再说,一下子安静起来。
萧绎在龙床上坐了一会,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半敞着的明黄中衣,拿过一边的外袍披上,下床朝着外面去。
他其实也担心那臭小子。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那臭小子专门和他作斗,等长大了,他一定要好好教训这臭小子。
不然不解恨。
也不知道这臭小子是怎么一回事,最是喜欢跟着心肝一起,白天要是看不到那妇人就会大哭。
到了夜里也是,一醒来没看到那妇人便要大吼大闹。
闹得他心烦。
以前他还真不知道养个孩子这么难。
那些女人生的他从来没操过心。
这个臭小子,他还真是第一次亲眼看着他一天天长大,从又红又瘦的小猴子变得白胖可爱。
那臭小子哪里可爱,从那臭小子出生就把妇人的注意力抢走,自从发现那臭小子离不开那妇人后,那妇人便没事就陪着那臭小子。
要不是他硬是逼着,那妇人晚上也要陪臭小子睡。
可就算被他逼着没有,但那臭小子只要一叫马上就会过去,理也不理他,早知道那臭小子如此可恨他当初就不让他生下来了。
萧绎恨得牙痒,但还是很快出去,出了殿见宫人太监跪在外面,他看了一眼,直接去了旁边的偏殿。
一进去就听到妇人哼着歌谣哄着那臭小子睡,那臭小子则乖乖的窝在妇人的怀里,旁边跪着几个一脸惨白的奶嬷嬷。
另几个照顾的宫人也白着脸跪在地上。
“陛下。”
见到萧绎,几个奶嬷嬷脸色又一白,几个宫人也是。
杜宛宛只看了萧绎一眼就仍低头哄着怀中的儿子,萧绎也不在意,就算脸色不好,他挥了挥手,让宫人还有几个奶嬷嬷起来。
这些人都是他专门派人挑的,一直没有出过错,看着她们的脸色他又扫了杜宛宛和皇儿一眼,对着几个宫人和奶嬷嬷:“怎么回事。”
“陛下,小皇子应该是尿醒了。”
几个奶嬷嬷还有宫人忙道。
“那尿过了吗?”
萧绎以前哪知道这些,这还是最近学的。
“尿过了。”
几个宫人奶嬷嬷道,萧绎听罢点头,见杜宛宛已经把皇儿哄睡了,便挥手让她们退下,几步走到杜宛宛面前,看着母子俩。
柔和的光线下,妇人丰满如玉的脸柔软得不可思议,臭小子乖乖的睡着,比平时可爱多了,母子俩就那样,他听着歌谣,伸出手搂住母子俩。
“陛下。”杜宛宛没有动,睥了萧绎一眼。
萧绎轻点了点头,目光落在皇儿身上。
皇儿很像妇人,只有眼晴像他。
杜宛宛看在眼里,没有多说,也看着怀中的儿子。
很久后,萧绎和杜宛宛离开,躺在龙床上,杜宛宛闻着男人身上的龙涎香,萧绎手摸着杜宛宛的发。
杜宛宛喜欢这样静静的和男人躺着。
想了想,刚要开口。
谁知道男人一下子抱紧她:“现在太真该补偿朕了吧。”
萧绎不满意的低头看着怀中的妇人。
要是她敢再不答应。
“好。”
杜宛宛愣了愣,笑开了花,撑起身亲了亲男人,瞬间,明黄的龙帐放了下来,遮住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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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母杜刘氏一直不知道为什么会被关起来,先是京城大乱,听说宫里也乱了一阵,接着京里好些人家被下了大狱,不想有一天杜家也成了其中之一。
她曾以为是杜宛宛如原因,前定远侯谋逆,杜府与之是姻亲,她问了老爷,知道老爷并没有牵扯,便稍放了心,可是不久杜家被流放。
而她被单独关了起来,有人来问了她几句,竟提起杜宛宛的亲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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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写下部,女主的后宫生活,还有女主几个儿女的事,今天先更六千多,要是看的亲多,喧嚣就日更八千以上或一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