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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这些人怎么会提起杜宛宛的亲娘,那个早就去了的女人,还详细的问了当年事情的经过。
她一直看不起杜宛宛的亲娘。
提一个去了的女人干什么?难道还要定罪?当年的事已经没有人知道了,难道谁在查?
杜宛宛?不可能是她,杜宛宛怎么能指使得动这些人,杜宛宛也是自身难保,那可是谋反的大罪。
听到赵晟谋反的时候她就后悔了,谁知道这个赵晟居然会谋反,她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
她当时就怕被连累,果然被赵晟连累了。
抄家,流放岭南,全家都被下了大牢,她的孙儿儿子都经跟着受累,早知道——
这些天儿媳妇几个孙女都在闹,也不知道是不是又在闹了,她想了很多办法,都没有用,老爷那边也不知道,娘家还有几家亲厚的另几房的人不知道能不能想到办法。
这些年她最不愿的就是提起当年的事,她已经很多年没有想过那些事了,一直以为自己忘记了。
每次想起杜宛宛的亲娘都会让她想起当年为了嫁进杜家所做的,想起自己不过是继室,想起自己曾在那个女人面前低声下气过,自己明明比那个女人家世好,可那个女人却是原配,就算那个女人死了,就算她登堂入室了,在那个女人面前永远都要执妾礼。
想起当年她曾做过外室。
不过就是占着原配的位置,那个女人有什么,生不出儿子性情蠢笨病秧秧的,杜宛宛完全像她那薄命的娘。
不用她出手就把自己害死了。
只是却连累了她,她的儿子孙女。
那女人最后是被她气死的。
突然被人提起,她便不由想到当年那个女人,再想到杜宛宛杜妙妙那两个蠢物,被关进大牢后没有人审过她们,打听也打听不出来什么,先前全家都以为是被赵晟牵连,可是抄家流放的旨意上写的却是。
草菅人命,贪脏枉法,涉嫌勾结乱党,想来想去问来问去也只可能是被赵晟牵连,也许旨意上的不过是为了好定罪。
都是杜宛宛杜妙妙那两个蠢物,杜刘氏越想越是恨。
早知道早就弄死这两个蠢物。
她的乖孙儿还有儿子女儿就是被这两个蠢物累的。
杜刘氏恨死,想到那些人问她杜宛宛亲娘的事,不会是真有人查到了吧,她不知道为什么心中觉得不安。
明明不可能的。
自己已经被单独关在这里好几天,想到儿子媳妇还有孙儿孙女,想到老爷,就不由心烦,圣旨已经下了,如果在圣旨下来以前想到办法,还有可能幸免。
如今只能等着流放,家里肯定早被抄了,家里那些用了经年的物什一想到她就心痛,岭南那样的穷地方,要是能改个流放地,这一路过去路上还不知道如何。
圣旨上的日期还有三天,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老爷还有儿子孙子,到时上下打点一下,看能不能……
她恨毒了杜宛宛杜妙妙还有赵晟这些蠢物,他们自己想死自己去死就是,要是能见到皇上,她一定要说杜宛宛杜妙妙那起子蠢物早就不是杜家的女儿。
娘家来的人告诉她皇上恨赵晟这些乱党,所以凡是有所牵连的都被关了起来,没有一家幸免的。
谋反是那么好谋的?
明明看着不像蠢的。
要是成功了那还好说,她的儿子女儿孙儿孙女的前程都被断送了,以后就要在那起子穷地方,要不是杜宛宛杜妙妙赵晟那些蠢物也跑不了,她一定一定不会饶了他们。
这时,有声音响起。
杜刘氏脸色一变,忙看向外面。
随即从牢里站起来,走到大牢边,她望着进来的地方,有几道脚步声朝着这里走来,很快她看清了来人。
是不久前审问过她的人,她脸色不由一变。
他们还要问什么?
不会又是问杜宛宛她亲娘的事吧?
杜刘氏心里想着,心中又是不安,两个黑衣男人朝着她走过来,面无表情,让她更觉不安,不由自主后退一步,提起心。
两个黑衣男人面无表情走到她面前,并没有打开大牢的门进来把她带出去,而是转身往着来处:“带进来。”
话落,外面有人应答,然后,几个人走了进来。
杜刘氏不明白他们是什么意思,心中猜测着,等看到两个黑衣人中间押着的人,眼晴缩了缩:“老爷!”
她扑到大牢边,也顾不上别的了,从被关进大牢她就没有见过老爷。
被押着的正是杜父,听到声音一下子抬起了头,他此时的样子很不好,好像老了十多岁,脸上的皱纹多了许多,头发也白了,曾经挺拔的身体拘搂了起来,脸色也很不好,憔悴难看,没有了以前的风度,看到杜刘氏,他脸上也动了动。
站在大牢边的两个黑衣男人依然面无表情。
押着杜父的是另两个黑衣人。
嗤一声,杜父被押到天牢前,天牢上的门被押着杜父的黑衣男人打开,两人把杜父推到牢里,便又关上了牢门。
两个黑衣人向站在牢前的另两个黑衣人示意而后离开,站在大牢面前的两个黑衣人没有走。
“一会有人要来见你们。”
其中一个冷冷开口。
杜父和杜刘氏看着对方,脸色都不好,不知道怎么开口,听到黑衣人的话,两人一起看过去。
杜刘氏本来意外会见到老爷,最初还想着是不是能见到儿子,没多久发现只有老爷,让她不得不多想,这些人把老爷带来不会也是为了杜宛宛她亲娘的事吧?
她刚要问。
杜父也是没想到他们带他来是见刘氏,他从被关进大牢到定罪抄家流放没有移过地方,他没有像刘氏想那么多,知道自家是被赵晟牵连,而圣旨又下来定了罪,已经没有办法,他虽然一下子老了很多,可是心里清楚谋反这样的大罪,就算是被牵连,他再是想办法也不可能被放出去。
儿子孙子闹个不休,他也不劝,只想着离京前打听一下,忽然被带出来,单独带到这里,他一路想了很多,以为有人要审问他。
不想却是见到刘氏。
看着刘氏憔悴的样子,他心里还是不好受的,刘氏虽然不像杜父一样老了十多岁,但也好不了多少,刘氏爱洁,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过,身上的衣服沾了尘土,头发也不再服帖,脸色黄了不少,隐隐有了皱纹,头发也有些乱。
在杜父眼中刘氏一直是优雅的贵妇人模样,保养得体的她显得格外年轻,岁月让她更多了风歆。
他想要说些什么。
“一会不准乱说话,知道吗?”
开口的黑衣人才不管杜父刘氏想什么,是什么心情,接着又道,想起上面的交待的,更是怕这两人到时候不听话。
“你们只需要问什么答什么,也不准大惊小怪,有些事有些人是不能得罪的,也是不能乱说,要是大惊小怪惹恼了贵人,你们知道你们会有什么下场,要是贵人满意你们以后也能好过一些,要是叫人听到你们乱喊乱叫的。”
后面的话黑衣人没有说完。
但意思很清楚。
杜父和刘氏还是不明白他们的意思。
贵人?
有贵人要来见他们?
哪位贵人?怎么会来见他们?他们猜着,可是猜不到到底是哪一位,贵人来是为了什么?
不让他们乱说话,大惊小怪,他们哪里敢得罪贵人,只是到底是哪一位。
杜父和刘氏想完看着对方。
要是贵人满意,是不是?
两人有些激动。
两个黑衣男人也不多说,冷冷看了他们一眼,离开了。
杜父和刘氏:“不知道是哪一位贵人?”
“要是能让贵人满意。”
两人倒是一样的想法。
此时天牢外面,一辆不起眼的乌帷马车内,杜宛宛被萧绎拉着手抱在怀里,听到外面的公公说到了,她推了推抱着自己的男人:“到了。”
萧绎一手揽抱着杜宛宛,一手轻轻的把玩着她的手指,眼晴微眯,整个人很是慵懒,闻言睥了马车外面一眼。
杜宛宛过了一会见男人还是水放开她,她不由再次推了推。
“陛下。”
“知道了,你就这么急,急着想去见那两个人?心肝?”
萧绎还是漫不经心的,揉了揉额头抱过怀中的妇人,低头在那艳丽的唇上啃了一口,抵着怀中妇人的额头。
吐着热气。
“陛下。”
杜宛宛脸红若彩霞,更是艳色无比,她今天梳着高髻、露胸、肩披红帛,上着黄色窄袖短衫,下著绿色曳地长裙、腰垂红色腰带,粉胸半掩疑暗雪,坐时衣带萦纤草,行即裙裾扫落梅让她整个人艳色十射,高贵又诱人。
她本来不准备这样穿的,她要去见害了她娘的人,可是男人硬要她这样。
说到时叫那些人羡刹。
让那些人知道她过得好,也是一种折磨!
她硬不过他,只好穿了。
昨夜事后她只睡了一会便醒了,又睡不着了,到了天亮才又睡过去,不过没过久又醒了,她梳洗好后陪了一会儿子,等萧绎上了早朝又处理了一会朝务才出宫来。
她还一度以为他忘了说过带她出宫。
“怎么不唤三郎了?你这是想让朕亲?太真。”萧绎目光深深的在妇人身上扫过,特别是那若隐若现露出来的诱人部份,那白皙丰满只想叫人吃了又吃,一口吞下,这样想着他便也不客气了,便动起手来,也咬住那艳红的唇又啃起来。
“三郎。”
杜宛宛感觉到抱着自己的男人双手的力度,还有嘴又被啃住,不由恼了,她就知道穿成这样方便这男人。
她边推边别开头,想要让他放开:“已经到了,陛下,三郎,到了。”
她有些急了。
“好了,好了。”
萧绎狠狠在那艳色的唇上用力的咬了咬,手也动了动,直到觉得稍微解了下痒后放开了杜宛宛,对于妇人他虽想像从前一样肆意把玩。
但必竟还是有所不同了。
他不忍伤她的心,总要叫她心甘情愿,满意,对着她他总是忍不住纵容,再说已经把她放在身边了,他们有的是时间,也不用急于一时。
一会妇人要去见人,他理解妇人的心情,也不想她难过为难。
还是放她一马,让她好好的去,高兴一点。
他本就是为了她高兴。
她不是那些玩物般的女人了,她是他皇儿的亲娘,是他心尖上的女人,他想宠爱的人儿。
对别的女人他可以随意,对以前的他他也可以放纵。
“逗你玩的,瞧你的样子!”
放开手,见妇人艳红的脸还有妖艳的样子,懊恼的眼神,他轻轻一笑,拍了拍她的脸,扶着她坐好。
又替她理了理弄乱的发还有裙子和披帛,见艳红的唇有些花,揽过她的头,轻轻人她擦了擦。
“好了,可以了,下去吧。”
仔细的看了看,他点点头,拉着她往马车外去。
杜宛宛心中很是着恼,不过见男人放开了她终于好受了些,发现他笑过扶她坐好,她也不动由着他,他替她理头发她也由着他,不过在他替她擦口脂的时候心还是禁不住悸动不已。
他的样子太认真,被他拉着下马车,她心中的恼意不见了。
有的是悸动。
她看着他。
马车外面早有轿子等着。
几个宫人还有太监跪在地上,周围早被清空,这是她的要求,她不想让人看到,她跟着他上了轿。
杜宛宛并不知道由于最近被关的人太多,又是抄家灭族又是诛九族又是流放的大家都知道皇帝不会罢休,一个个哪里还敢乱跑,所以根本不用担心。
轿子被抬起来,杜宛宛看着拉着她手的男人。
“怎么?”
萧绎侧头笑眯眯的。
“三郎也去?”
杜宛宛以为他不会去的,谁知!
“陪你,免得你害怕。”
萧绎可舍不得再让心肝一个人去。
“陛下不用,我不怕。”
杜宛宛并不想皇帝和她一起,只是不知道如何说。
“你这小白眼狼,不识好人心的东西,朕要不是怕你情绪不好,罢了你不想朕去朕便不去了,一会在轿中等你。”
萧绎其实主要是看怀中妇人的意思,要是妇人怕他便一起去,见妇人想一个人去,他便也不去了。
就是还是有点不爽啊,他不去是他的事,他去她却不许,他就有点小不爽了,忍不住就想拍拍妇人的脸问她是不是白眼狼。
“三郎。”
杜宛宛有些后悔了,她仰着头望着男人不高兴的脸,伸出手抓住他的手,想要开口。
“哼。”
萧绎不说话,冷哼一声,别开头,不理会她。
“陛下,妾错了。”杜宛宛咬着唇,小声的。
“哼。”萧绎又是一声冷哼。
杜宛宛:“……”忽然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某种动物,她想笑又不敢,一时脸色变来变去,萧绎见杜宛宛居然就这样就不说了,不悦的转回头:“知道错了?”高高在上的睥她。
很是漫不经心,但到底是不是真的漫不经心就不知道了。
“嗯。”杜宛宛不管他怎么想,马上点头。
“这还差不多。”萧绎脸色好看了些。
杜宛宛心情也放松了许多,又觉得想笑。
“还不下去。”
萧绎觉得自己居然别扭了,很是不爽,便也对杜宛宛没有什么好脸色,要不是因为这妇人,哼。
他别开头,推了妇人一把,冷冷道。
杜宛宛不知道他为什么又生气了,是生气吧?不过见他推她,也不说话,张了张嘴还是下了轿。
“朕等你,要是太久朕就去找你。”
萧绎斜睥着。
杜宛宛听在耳中,嘴角扬了扬,她知道他没有生气,他变了很多了。
外面几个宫人太监跪在地上,几个黑衣人跪在一边,她扶着身边宫人的手,容真和容喜她都放到了玉姐儿身边,她身边的宫人都是男人的人。
“娘娘!”“娘娘——”
“带路。”
“是,娘娘。”
宫人太监小心的起身,几个黑衣人头也不抬,行过礼,起来后退到一边,带头往里面走。
“娘娘小心一点。”
“嗯。”听着耳边宫人的话,杜宛宛点头,另几个宫人则帮她托着裙摆。
她不是第一次到天牢,不过这次去的和上次不同。
大牢里,杜刘氏和杜父等得心急,两人猜来猜去都没有确定贵人是哪一位,很久了还没有人来,不会是贵人又不来了吧?
两人把这当成最后的机会,虽然杜家并不认识哪一位贵人,不过想到也许是有人帮忙求了贵人呢。
两人带着饶幸等待,就在两人急得不行的时候,脚步声响了起来,两人看了对方一眼,都往外面看去。
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是贵人来了?
他们的眼中不由露出着急还有期盼希望,他们直直的,舍不得挪开眼,他们下一刻看到了黑衣人。
两人神色都是一变。
“走吧。”
黑衣人走到大牢边,打开门,押着他们就往外面走,两人一时急了,不是说有贵人来见他们,这?
难道贵人真不来了?难道?
两人想都不敢想了:“你们不是说有贵人要来?”
“呵。”两个黑衣人冷笑出声,押着杜父和刘氏冷冷看着他们,笑中全是讥嘲和轻蔑:“你们难道还等着贵人过来见你们?”
两人脸色一变,突然发现自己想错了,不再挣扎,只是脸色还是不好,他们先前竟没想到既然是贵人,那么就不可能亲自来见他们。
他们现在是被带去见贵人?
两人想要问,可是看着黑衣人面无表情的脸再想着刚才闹的笑话,不敢再开口了。
没有走多久,他们被带到一个地方。
“给贵人请安。”
押着他们的黑衣人没等他们多看,就要押着他们跪下。
“不用了。”
而上首淡淡的声音飘落,阻止了。
黑衣人还是行了一个礼:“给娘娘请安。”随后才押着杜父和刘氏起身,杜父和刘氏虽然没有行礼,可也被押着跪了,两人没想到要见他们的居然是宫里的娘娘。
当然这还不是叫他们吃惊的,两人被押着跪着看不到上面的情景,但两人想来后突然脸色大变。
方才没有多想,两人只觉得那上面贵人的声音有些熟悉,可起身后,两人忽然想起来为什么觉得熟悉了。
这么一想,就再也忍不住,抬头看向上首。
杜宛宛坐在上首,在杜父和刘氏跪着的时候起身让宫人扶着走到一边,并没有受他们的跪拜,待两人起来后才又坐回去。
几个宫人还有太监都得了吩咐要随时注意着。
其余一切都听夫人的。
他们是知道一些的。
黑衣人起身后刚要说话就听到押着的人无礼的直视贵人的脸,脸色一下子不好就要出声,杜宛宛当然看到,挥了挥手。
黑衣人纵是不明白为什么,不过也是得了命令一切听这位娘娘的,只要随时注意着别惊到了这位娘娘。
见状,两人退到一边,低头不再说话。
“杜宛宛!”
就在这时,刘氏再也忍不了了,她满脸不敢相信,不相信的瞪着杜宛宛,脸通红,手也颤抖的指着。
像是要说什么。
“宛姐儿!”
杜父也惊呆了,良久都不愿相信,快傻了。
宫人太监都低眉敛目,杜宛宛也知道自己不可能真的一个人来见他们,上回见赵晟还有她的庶妹还是那个男人想要给她惊喜,安排好了才让她进去一个人见,不过也是派了人看着的,后来男人就觉得不该让她去,该叫她庶妹和赵晟来见她才对。
这次当然便这样做了,她也没有拒绝。
看着父亲惊呆的表情还有害了她母亲的继母不敢相信的眼神,她知道男人让她来又让她穿成这样就是为了这一刻,让恨不得她过得不好的人见她过得比谁都好,心里不知会多难受,也算是报复,她是有些高兴,可更多的是恨。
“杜宛宛,怎么是你,怎么是你这个——你怎么会在这里,是你要见我们?你就是那个贵人,怎么可能!”
刘氏过了一会像是回过神,不过脸上还是不相信,她手抖着。
“是啊,宛姐儿怎么会是你!”
杜父回过神也摇着头,不愿意相信的注视着杜宛宛。
“为什么不能是我,父亲,还有你。”
杜宛宛恨继母也恨父亲,恨父亲的无情无义,为了一个外室害死自己的原配妻子,恨继母心太毒生生气死她娘,要不是她遇到那个男人,她一辈就将被骗被哄着,活得如一个笑话,糊糊涂涂,她会嫁给赵晟,她的庶妹会和赵晟都有她继母的手段在里面,她也是才知道不久,她的继母是想让她糊涂一辈子,像个傻子,蠢物,连自己亲娘的仇也不知道,也是不把她放在眼里,她的庶妹自以为聪明,也不过是个傻的,被继母玩弄于掌心。
父亲呢,可知道?
对于父亲,她再恨那也是她父亲,她也不得不叫一声父亲。
可是她这恶毒的继母,她不愿意叫。
“赵晟谋反,身为定远侯夫人早该被砍头,你怎么还活着,还活成这样,还来见我们,你到底求了谁,皇上怎么会让你活着,你该被砍头的,你怎么可能成为贵人!”刘氏接受不了打击,她满怀希望,可是见到的是杜宛宛,她一直以来不放在眼中的。
最重要的是杜宛宛此时此刻的样子,杜宛宛就算没有死也不该这个样子,她不可能是要见他们的贵人。
她从来没有见过杜宛宛这样陌生的样子,就像她曾见过的宫中的贵人,高高在上,美丽高贵,杜宛宛身上穿的如此华美,没有一点病秧秧,丰满成熟,风情万种,优雅贵气,几乎看得她傻眼,看得她眼中冒火。
原来杜宛宛也能这么好看?
原来杜宛宛那蠢物长得这么好?
她记忆中杜宛宛永远就像一个苍白懦弱的背影,连杜妙妙半分也不如,杜妙妙她都不在意,何况她。
她就像做了一个恶梦。
恍惚得觉得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不然怎么会这样。
杜宛宛怎么会出现,还这样高贵得她无法直视,变得她都快不认识了,到底是哪里错了?
她想到跪下的时候那些宫人还有押他们来的黑衣人唤的娘娘。
杜宛宛是娘娘?
绝不可能。
杜刘氏猛的摇头,杜宛宛如何成为娘娘?
“宛姐儿你活着就好,还以为你——只是你这样子,你是跟着贵人来的?贵人呢?你这样子——妙姐儿呢?”
杜父没有像杜刘氏一般,不过还是有些傻眼,这个女儿好像变了一个人,怎么变好看了,还穿得这样好,他想到妙姐儿。
“父亲,要见你们的贵人就是我,至于杜妙妙。”杜宛宛倏得想要笑,也笑了出来。
“你不要骗人,你怎么会是贵人,杜宛宛。”杜刘氏一下子疯了一样。
“宛姐儿!”杜父也脸带诧异,宛姐儿就是要见他们的贵人?这不可能,杜父也不相信,要是宛姐儿就是贵人,怎么会叫人押他们来,难不成赵晟谋反成功了?
所以宛姐儿成了贵人?不然宛姐儿是不会成为贵人的,一想到这,杜父眼中亮起来,要是这样他可是有两个女儿在宫里,他可不就是国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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