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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下落不明!”
片刻宫人白着一张脸道。
话落,杜宛宛整个人晃了晃,她手抓着床榻,紧紧盯着跪在地上的宫人,脸上是不相信。
宫人说完就担心的抬起头,紧张的望着贵妃娘娘,眼见贵妃娘娘似乎不好,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夫人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她紧张担心的问。
杜宛宛紧紧握着手,盯着宫人,心口发慌,她咬紧牙关:“你刚才说,你再说一遍,皇上怎么了。”
她慢慢的道。
“夫人!”
宫人又担心又紧张,迟疑不定,怕一个不好贵妃娘娘出事,娘娘还怀着小皇子,娘娘派她去盯着皇上留下来的人,只要有皇上的消息就来报,来的时候她也担心夫人要是知道会不会——
可皇上下落不明她不敢瞒着啊。
她有些后悔,她不该直接告诉夫人,要是夫人有什么事,她……
宫人又惶恐又后悔又担忧不已。
“你说。”
杜宛宛已经听到了,只是不相信,怎么能容宫人不说,她冷着一张脸,喝道。
“贵妃娘娘。”宫人脸色更加的白,一下子趴在地上。
“你说皇上怎么了。”杜宛宛让自己不要急不要怕不要多想,她冷静的问着宫人,再一次开口。
“娘娘,皇上下落不明。”宫人看出夫人是一定要听她说,她再后悔也没用,夫人都知道了。
她咬了咬牙,眼晴一闭,皇上回来她会向皇上请罪。
要是夫人有什么事……
贵妃娘娘不会有事的。
“下落不明?”杜宛宛强忍着心中已近崩溃的情绪,一个字一个字的问:“下落不明是什么意思?”
“夫人,娘娘,贵妃娘娘!”宫人趴在地上,砰砰砰不停的磕着头。
“你说下落不明?”那个男人下落不明,杜宛宛摇着头,她不信,真的不信,不相信那个男人会下落不明。
怎么可能,他不过是留在江南有些事要处理,他一定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他怎么可能出事。
黄河决堤,黄河决堤,她心中不停闪过这四个字。
“夫人。”宫人趴在地上继续白着脸磕头。
“皇上留下的那个人呢?”杜宛宛木木的看着,过了良久,她才又开口,问着宫人。
宫人没想到夫人会问她,愣了一下:“夫人——”正在说。
“去叫他来见我!”杜宛宛已经道,双手紧紧抓着床榻,紧得手背发白,抿紧的唇也是一样的雪白。
“娘娘!”宫人猛的抬头,额头上是一片红,可以看出磕得多用力。
“去!”
杜宛宛陡的厉喝。
宫人脸色惨白,跌撞着起身,退出去:“是,夫人。”
等宫人退下去后,杜宛宛僵硬的坐要床榻边,脸色越来越白,忽然整个人再次晃了起来,似乎就要倒下。
她死死抓着床榻,撑着不让自己倒下。
她咬着唇,眼晴发红,脸色苍白,眼中仍然不相信:“三郎,三郎你一定不会有事,一定不会!”
她摇摇欲坠。
看着不知明的方向,脑中全是刚才宫人说过的话,那个男人怎么可能下落不明,他是谁,当今天子。
他不可能下落不明。
不可能出任何事。
她脑海中闪过那一晚的梦,经过这些日子已经日渐模糊的噩梦一下子又清晰了起来,令她的脸色白得透明。
抓着床榻的手更紧,心口更痛,梦中的情形一点一点又在眼前浮现,杜宛宛用力的摇头,不让自己多想。
可她做不到不想,难道那真的不是一场梦?
难道那是真的发生过?
难道那都是真的?
杜宛宛再度用力摇头,想要摇去心中的想法,她看向外面,下一刻她起身,倏的,她的肚子动了动。
她停下步子,低头注视着已经很明显的肚子,她的手也放在上面,里面轻轻的动着,动作很轻。
杜宛宛眼晴又涩又难受,想到那个男人在的时候天天念着朕的小公主,朕心爱的小公主她就眼晴发涩,难以忍受。
她快速昂起头,怕自己承受不住。
这时宫人回来了,黑暗中,闪电划过天空,大雨倾盆,轰轰轰作响,盖住声音,两人穿过走廊,她的身后跟着一个黑衣男人,宫人进去后,黑衣男人等在外面,守在门口的宫人都是满脸担心。
她们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皇上出了事,不止是娘娘,她们也不知如何是好。
“夫人。”
宫人到了里面,两个宫人站在门口,也是满脸担心,见宫人回来,往后看了一眼。
“夫人?”
“夫人不让进去。”两个宫人满是愁容,她们一直听着内室的动静,就怕夫人出事,想进去,夫人不许。
杜宛宛已经听到了声音,刚好雷声过去,她收拾好情绪,坐回床榻边,没有等外面再开口:“进来。”
说完,她盯着外面。
宫人听到夫人的声音,三个宫人相视一眼,宫人进来后,担心的看了夫人一眼,低下头行礼,杜宛宛一直看着宫人后面,没有见到人,她脸色变了下,随即想到什么才敛起心绪:“起来,人呢?”压下心里的心慌。
“夫人,人在外面。”
宫人唯一担心的就是夫人,如今见夫人好好的,她——路上她一直担心夫人会不会不好,她低下头。
“让他进来,我要见他,扶我出去,隔个屏风就是。”
杜宛宛起身,沉声道。
“是。”
宫人抬了抬头,发现夫人已经起来,忙应声,上前扶住。
然后叫上另两个宫人过来扶夫人出去。
不久之后,杜宛宛坐屏风里面,隔着屏风,黑衣男人站在屏风外面,朝着杜宛宛行礼:“贵妃娘娘!”可能是隔了屏风,可能是雨小了,闪电雷鸣也小了,可能是在内室,关着门,说话声变得清晰。
“不用多礼,本宫有事问你。”
杜宛宛听到声音,她打断对方的话,着急而担心的开口。
两个宫人站在杜宛宛身边,也看着屏风外面。
另两个宫人站在屏风外面。
黑衣男人早就知道这位宸贵妃娘娘要问什么,他跪下行礼:“贵妃娘娘请问。”皇上走前交待过。
只是如今皇上——
他也是才接到消息不久,一直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告诉这位贵妃娘娘,他怕这位贵妃娘娘承受不住。
不想这个贵妃娘娘派了宫人盯着他,告诉了这位贵妃娘娘。
看这个贵妃娘娘的样子还好。
“皇上是不是真的下落不明?”
杜宛宛不知道自己是带着什么样的心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平静的问出这句话的,只觉得心痛得无法呼吸。
特别是想到那个噩梦还有梦中的情形。
同时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答案,她紧紧的盯着屏风,就怕对方说出来的是她无法接受的。
两个宫人感觉得到贵妃娘娘的紧张还有担心,她们虽然早就知道皇上的消息,可是还是不禁望着屏风外面。
屏风外面,两个宫人也盯着跪在地上的黑衣男人,皇上特意留下的人,至于黑衣男人挺直着背。
“贵妃娘娘既然已经知道,属下也是刚得到消息,不过皇上应该不会有事。”黑衣男人一是真的觉得皇上不会有事,二是不想这位贵妃娘娘太担心。
他是知道一些皇上的安排的。
“黄河决堤,皇上下落不明!”杜宛宛直直的道,不置可否,仔细听能听到话中的微颤,被她压住的颤抖。
屏风里面屏风外面的四个宫人还以为黑衣男人知道什么,不想听到夫人开口。
黑衣男人微皱了一下眉:“是!”
“皇上下落不明与此有关?”
杜宛宛紧跟着问,紧张颤抖。
四个宫人也紧张得很。
“这属下不是太清楚。”黑衣男人像是真的不知道,他沉凝了一下,回答道:“属下也是才得到消息。”
“是吗?”
杜宛宛不信,四个宫人望向贵妃娘娘。
黑衣男人:“皇上吩咐属下留在别庄,要是贵妃娘娘你有什么要问就告诉你,属下如今知道的只有这些多。”
“……”杜宛宛一时没有说话,手握得很紧。
四个宫人也不敢动,都等着夫人开口。
黑衣男人也没有再说。
“皇上下落不明真的和黄河决堤无关?”半晌,杜宛宛终于再次道。
“皇上——”黑衣男人低下头。
四个宫人不知道夫人为什么又问,她们望向黑衣男人。
“本宫想知道一切,你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杜宛宛继续道,死死的对着黑衣男人:“你说!”
四个宫人总算知道了贵夫人的意思。
黑衣男人也顿了顿。
杜宛宛没有催,白着脸双手紧握。
“皇上此次南巡……”黑衣男人迟疑着,最后还是把知道的说了出来,他知道这位贵妃娘娘是下定决心要知道。
皇上下落不明,现在只有这位贵妃娘娘能作主,只要这位贵妃娘娘能承受得住,再说他知道的并不是太多。
皇上此次南巡主要是为了查两淮的盐运,还有江南各地的官员,江南各地最近几年,突然冒出一个莲花教,勾结官员走私私盐,皇上南巡前得到一个消息,有莲花教的教众勾结官员,黄河缺口变大……
“得到消息后皇上就安排了下去,决定南巡。”
黑衣男人又道。
杜宛宛没想到自己什么也不知道,还以为那个男人真的是为了带她去江南,虽然此时知道那个男人不是为她,但并不觉得难受。
他在京里陪了她这么久才去江南,明明有事,却还是留下来陪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像现在这样?
她什么也不知道,要是早知道,要是知道她一定不会让他陪那么久。
一想到或许就是因为她他才下落不明她就格外的受不了。
杜宛宛脸色白了又白。
四个宫人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她们也什么都不知道,隐隐知道夫人不好。
“皇上说贵妃娘娘想去江南,到时带贵妃娘娘出去走一走。”黑衣男人想到有一次皇上说的话。
皇上对贵妃娘娘的宠爱有目共睹。
贵妃娘娘显然正难受,他便把皇上说过的说出来。
“他为什么不早说?”杜宛宛一想到那个男人明明有事还是陪她那么久就心痛,他竟然什么也没有和她说。
“你们为什么不让皇上早点去?”
她是什么也不知道,他们这些知道的人怎么能不提醒一下皇上,或者她,想到这,她知道她这样的想法太可笑,那个男人怎么会答应。
那个男人从来都是不会听人的。
“既然都安排好了,为什么?”
杜宛宛又问。
四个宫人也不明白,站在杜宛宛身边的两个宫人上前一步:“夫人?”杜宛宛根本不理会她们。
屏风外面的两个宫人更想到里面。
杜宛宛只盯着屏风。
黑衣男人:“皇上怕出事安排了人去江南,又派了人到两淮还有暗查黄河缺口,也派了人盯着各地官员还有莲花教的人,属下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黄河决堤是大事,皇上应该是出了什么事,不过属下相信皇上一定不会有事,说不定皇上是在暗查,所以才会没有消息,才会下落不明,贵妃娘娘不要担心。”
他也不能保证皇上真的没事。
他只忠于皇上,而皇上宠爱这位贵妃娘娘,走前又下过命令,他不能叫这位贵妃娘娘有事。
杜宛宛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没事?”
四个宫人不知道皇上是不是没事,可不想夫人再问下去。
黑衣男人也担心夫人再问。
而他们担心的很快成了真,杜宛宛对着屏风:“那要是皇上没有安排好,下落不明是不是也有可能是那些人发现了,他出了事?”
这是她最怕的。
可她还是问了出来。
黑衣男人不敢说什么,四个宫人也又白了脸,不知如何劝夫人,杜宛宛:“有没有这个可能?”
她还在问。
“……”
“……”
可这样的谁敢回答?一时之间空气渐渐凝固起来,杜宛宛手在颤抖,全身也又颤抖起来,唇也是。
四个宫人,跟在杜宛宛身边的两个清楚的看到夫人的不对劲,她们上前:“夫人,你怎么了?”
外面的两个宫人也急步朝里面,她们听到声音,心中不安。
黑衣男人也抬起头,这位贵妃娘娘不会是受不住了?
杜宛宛觉得心痛,很痛,肚子又在动,她把手放在肚子上,眼前一阵黑,头也昏起来,看到几个宫人着急的冲过来,似乎在说什么,她想要摇头,下一刻整个人一倒。
“夫人!”“贵妃娘娘!”“……”站在杜宛宛身边的两个宫人离得近,才要伸手就见夫人往地上倒了下来,她们连忙上前扶住倒下的夫人,吓得全身都是冷汗,脸色也苍白之极。
夫人要是有个万一。
夫人要是真倒下来,有什么事,她们,夫人肚子里还有小皇子,另两个宫人一冲进来就见到夫人倒下。
神色更是惊慌担忧还有失措,两人快步上前看着闭着眼苍白着脸昏过去的夫人,伸出手帮忙扶着。
“夫人?”“贵妃娘娘?”四个宫人扶着贵妃娘娘,唤了几声都没有唤醒贵妃娘娘,四人又是一慌,尤其是看着贵妃娘娘瘦了很多憔悴的脸,本来这段时间贵妃娘娘害喜吃得不好睡也睡不好身体不舒服瘦了许多,憔悴许多,这一下皇上又出了事。
贵妃娘娘怎么承受得了。
她们更后悔了。
四人相视一眼,在对方眼中都看到了担心和害怕还有惊慌,四人扶着杜宛宛:“贵妃娘娘?”“夫人。”
可惜无论她们怎么叫,杜宛宛都没有醒。
见状,四人知道不好。
“不知道贵妃娘娘怎么了,我去叫太医。”其中一个宫人看着另三个宫人道,另三个宫人点头:“好。”
“快去。”“嗯,你们看着夫人。”“快点!”
“……”屏风外面,黑衣男人抬头望着屏风,他听到了里面的声音,那位贵妃娘娘果然承受不住。
昏了过去,这时见宫人冲出来,他忙起身,跟上去,
“夫人怎么了?”
“夫人昏倒了。”
被拦住,宫人脸色极度不好,尤其是眼前这个人让夫人昏了过去,她知道不怪眼前这人,只是。
想了想,她还是脸色不好开口回答了。
“夫人。”黑衣男人想说什么。
“我要去找太医,夫人不能有事!”宫人不想耽误时间,见黑衣男人还拦着,脸色就好的绕开就要过去。
“太医?”黑衣男人一听,怔了下。
宫人已经不管黑衣男人想说什么,往前跑去,黑衣男人见罢回头看了看,也跟了上去:“我和你一起去。”
宫人见他又上来,以为要拦住她,脸色不好就要开口就听到他说,她闭上嘴,没有多说,黑衣男人跟在后面。
外面更黑,雨变小,不再哗啦啦作响,闪电雷鸣,只有冷风还在吹,吹得走道边的灯笼摇晃。
内室,杜宛宛被三个宫人扶着躺在床榻上,她们看了看贵妃娘娘的肚子,又轻声的:“夫人?”“贵妃娘娘。”
只是杜宛宛还是没有睁开眼。
三个宫人着急得不行,夫人肚子里有小皇子,她们不停的看着外面,恨不得太医马上就来。
马上来给夫人把脉。
一会,容真和容喜得到消息过来,玉姐儿没有过来,外面下着雨,虽没有再打雷闪电玉姐儿又睡着了。
容真和容喜一进来就见夫人躺在床上,闭着眼,很不好,唤了两声没有得到回答,着急的看向宫人。
听了宫人的话,容真和容喜都知道不好。
“夫人?”
两人凑近又唤了唤,她们还是见到去叫太医的宫人才知道夫人不太好,只是来不急问就过来。
皇上下落不明!
夫人知道了,承受不了。
她们也担心,想到什么,容真和容喜一起看向一边的宫人:“你们去看看,把二皇子抱过来。”
这种时候还是多注意一些。
“还有夫人就说夫人有些不舒服,不要让人知道夫人是因为什么昏倒,还有皇上的下落——”后面的不用容真和容喜说,三个宫人也明白。
她们是皇上的人,可别庄上人不少。
如今皇上下落不明夫人又这样,二皇子那里还有别庄就要注意,容真和容喜说完对视一眼。
“我去抱玉姐儿过来。”
容真说。
容喜点头,随即又望向夫人,夫人可千万别有事,一会还要和太医说清楚,还有知道消息的人,皇上的下落一旦传出去,会出大乱子的。
还有夫人!
容真才要回去抱玉姐儿,太医便来了,宫人走在前面,太医在后面,黑衣男人站在外面的灯笼下。
太医进来后,便被宫人带着内室去。
与此同时,一直闭着眼昏着的杜宛宛白着脸,动了动,皱紧眉头,似乎很痛苦,床榻边的宫人一眼就发现,她怕夫人有事,此刻一见,脸色立马变了。
“夫人?”
她开口,着急的唤道。
杜宛宛并没在醒,痛苦的呻吟,唇很白,额头上全是冷汗,床榻边的两个宫人惊慌失措不已:“贵妃娘娘?”
容真和容喜也听到了,还有另一个宫人她们也都变了脸色,转身就往床榻边去,一下便看到床榻上痛苦的夫人。
“夫人?”
“啊——”
突然杜宛宛痛苦的叫了一声,容真和容喜还有另三个宫人知道不对,一下就发现夫人的裙摆有血。
有淡淡的血,都吓到了。
“夫人,夫人!”“太医,太医快来,夫人不好了。”一个宫人想到太医,猛的转身就往外面冲。
容真和容喜也想到,朝着外面冲,另两个宫人也想到,只是看着夫人,她们手足无措。
幸好太医已经来了,由着宫人带着走了进来。
太医很快被着急的宫人拉了进去。
容真容喜还有几个宫人守着一边,没有一个神色不惊慌,根本不敢想夫人有事,可一想到襦裙上的血色心就慌。
就觉触目惊心。
她们只能祈求夫人一定不要有事,一定不要,还有小皇子。
太医已经进来一会,她们恨不得马上问,问清楚夫人是不是没事,小皇子也好好的,可她们怕打扰了太医,夫人会不好。
太医脸色也不太好,额头上全是汗,这可是皇上的心肝肝,是不能出一点问题,他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这位夫人怎么变成这样。
白天诊脉的时候还不是这样。
最近这位贵妃娘娘本就心事重重,很不好,他早就说过要是继续下去根本保不住肚里的小皇子,要宫人好好照顾这位贵妃娘娘。
也劝过这位贵妃娘娘,可这位娘娘根本听不进去,要不是皇上太宠爱这位,他早就不想管了。
当然就算不好,但只要多注意,补一补还是没问题的,哪像现在,竟是有些小产!
他被宫人一路拉着过来,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会是这位贵妃娘娘又胡思乱想了?
太医额头上的汗越来越多。
他拿着银针对着穴位慢慢刺下去,见止了血,方才松口气。
“夫人?”
等了等,容真和容喜等不了,她们上前。
“宸贵妃娘娘有些小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贵妃娘娘怎么会这样?”太医闻言,脸色不好的转身看着容真容喜还有四个宫人。
“什么?”四个宫人还有容真容喜就算已经隐隐猜到,可是猜到是一回事,真的听太医说夫人小产是另一回事。
几人都慌得说不出话。
太医把她们的表情看进眼中,脸色仍然不好:“早就说过贵妃娘娘要是再不注意,很可能就保不住,不是让你们好好照顾贵妃娘娘?”
说到这,太医一停,想到什么,语气更不好。
“如果再这样下去,就真的保不住了。”
说到这,太医也很沉重。
容真容喜还有四个宫人:“贵妃娘娘,那贵妃娘娘现在呢,小皇子,小皇子——”她们简直不敢问。
“已经止了血,保住了,可是。”太医开口,一个可是叫四个宫人还有容真容喜脸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