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堂屋地下有宝?

迷奇梦蝶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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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搭配地质考古、生物医药、动植物辩认、光电频谱、通迅导航等方面的专家、学者各3名,以及特战队士兵等的第二组综合考察人马,肩负特殊使命,驱车去了杂谷脑河边上的理县县城。

    因为十天前的那儿的蜀龙山脚下一个小山村,出了一件轰动全国的新闻事件,有人在自家堂屋下发现了一条暗河,不但捞出了珍贵稀有的云南盘鮈鱼,而且捞出象征中华民族始祖的“龙”形动物鱼。

    消息不胫而走,经过传媒报道,络绎不绝的人流前往观看,有的人甚至还对此物顶礼膜拜。

    一时间,谣言四起,“瑞龙出现,改朝换代…”云云,中科院地质生物研究院责成四川省地质生物研究所前往调查此事。

    位于蜀龙山大山脚下的理县龙蟠镇一户姓宁的农户,家里有老人、儿子、儿媳、孙子四人,前一段时间受到神秘地光光线的辐射,一时间发生神经错乱,出现了精神失常之举,最近总是胡言乱语地说自家堂屋神龛底下有宝物,要求自己的儿子、儿媳拆神龛挖宝物。

    儿子、媳妇只当他老疯癫、老癫东(当地把老年痴呆症叫老癫东)了,并没把此事当成一回事,不过,每天还是寸步不离开他,怕他年老痴呆,一不小心干出什么祸事、傻事来,至于拆除供奉祖先牌位的神龛来说,更不可能了。

    他一个疯老头,作出什么有损祖德、叫人翟脊梁骨骂的事情还情有可原,要是儿子媳妇真拆了神龛,那还不得得罪祖先、引起人神共愤啊,别人不骂他们疯子神经病、杵逆不孝的子孙才怪呢,所以,儿媳两口子又请来姐姐、姐夫来规劝老头。

    可老头就是不听,还破口大骂:“各人打扫门前雪,你们来看我,我高兴,你还管起我家务事来啦?”

    “爸,您怎么说话呀?我是你女儿,也是从这个家走出去的,现在家里有事了,我能不过来关心关心吗?”

    “关心是可以,你不能指手划脚插手我家的事务!”

    “爸,您还拿我当外人啦?我曾经也是这个家里的一份子,既然舅子、舅母子把我们请来,我就该规劝一下爸爸您,人们都说为老要尊,您都那么大岁数了,还折腾个啥?怎么跟个小孩似的,做一个梦还拿它当真了,您老人家当真糊涂啦?”

    “我糊涂不糊涂关你屁事,你管好你们家的事就行啦!”

    “哪有不关我们事的道理?您是我爸,在这个家里又是长辈,应该为后代儿孙树个榜样,您要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后辈都跟着您吃瓜落!再说啦,您放着儿孙满堂承欢膝下的天伦之乐不享,非得要去瞎折腾,去劳民伤财,去掘什么地下宝物,那天上能吊馅儿饼下来吗?”

    “吊不吊馅儿饼的,你管得着吗?!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愿意呆就呆,不愿呆各人滚回你家去,这里没有你们说话的份儿!嫁出门的女,泼出门的水, 以后,我家的事你少管!”

    这话一出,自然伤痛了女儿女婿的心, 把他们活生生地气走了。

    于是,老头就天天吵着嚷着要拆祖先牌位,挖堂下地基。

    可是,老头年岁大了,说是要挖地基,可又无能为力,因为这地下全是坚硬无比的岩石,除非找石匠来锤砸錾凿,或者用钢钎、电钻钻眼装炸药炸,别无他法。

    一见儿子、媳妇们沉默应对,也不理他,更不回应他的言词激烈的话,一点儿动静都没有,老头坐不住了,拄着拐杖去村里央求石匠们,说是给二百块钱一天,帮他凿堂屋下的石头,可人们一想到他疯疯癫癫的样子,都没人愿意来,怕干了活他不给钱,届时,你还能与一位疯子讲理去?

    有个石匠就给他指出,除非您儿子或儿媳出面邀请,他们才能答应出工。

    老头没办法,回家又与儿子、媳妇闹腾,哭着喊着要他们找人来开凿堂屋下的石板,儿媳们还是没答理他,仍由他一个人吵闹去。

    老头急了,扬言要点火烧房子,儿子、媳妇害怕了,决定找石匠来开凿堂屋下的岩石。

    这天晚上,已经是十一点多了,他家小孩睡到半夜突然惊醒了,从床上爬起来,跨过父母的身上时,把他父母也惊醒了,问小孩干吗去?小孩说,我要尿尿去,他父母也就没管他了。

    可是,过了很久小孩还没回来,这孩   子去哪里啦?这么老半天都不回来睡。孩子他爸就下床出去寻找,结果看见那孩子正在神龛跟前站着呢。

    孩子手里拿了一根绑有鱼网的棍儿,正在地上拨弄着什么,嘴里还念念有词:鱼儿鱼儿水中游,游来游去乐悠悠,倦了卧水草,饿了觅小虫,乐悠悠,乐悠悠, 水里世界真自由,鱼儿鱼儿水中长,快快跳进我的网……

    这不是学校里老师教的儿歌吗?他爸有点儿生气,真想上前骟他—耳光,可转念一想,孩子还小,兴许是梦游呢,于是,就上前拉他回房休息去了。

    可是,后来的事情就不可思议了,那孩子自从前晚出现在神龛前,第二晚、第三晚…甚至接连一个星期,都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说着同样的话、干的都是同一件事,这就不能不引起家长的重视了,老爹疯癫,儿子犯傻,是不是得魔症啦?把两口子愣是给吓坏了。

    他们请村里的阴阳半仙来作法事,驱鬼驱邪后,还是无济于事,他儿子老说神龛地下有很多鱼儿在游,活蹦乱跳的,他每天晚上都在用网子捞鱼呢。

    这回呢,轮到儿子媳妇两口子“发疯”了,他们想,祖、孙两代都说这堂屋地下有鱼儿,莫非祖上积德,还是菩萨显灵?真在下面埋有金鱼财宝?…

    管它呢,反正是自家的堂屋,何不挖开来看看,好弄清这里到底有什么玩意儿,于是,儿子便去村里请来四、五个石匠来凿石。

    石匠们来到这里并不立即动手,而是请主家备好三牲祭品,香蜡纸钱,还挑选了吉时进行了祭拜,并且还用鸡血点了点堂屋的各个角落,在鸡血上还粘有鸡毛,并念了些“丙火凡帝,赤帝照临,青华生气,下降碧离,金星光现,青帝光升,精辉流微,紫气冲腾,五色霞彩,洞达幽明,普告万灵,起奏龙亲,急急如太赤天帝君律令敕,姜太公在此,诸神回避…”等似懂非懂的咒语,末了,才开工动土。

    半月下来,石头也掏出好几立方,也没见到地下有什么宝物,石匠们、儿子、儿媳个个灰心丧气,决定要停工下来,可老头不干呀,他坚持要继续凿石,可石匠们毫无兴趣,纷纷走了。

    老头的儿子考虑到要将掏出来的石头回填回去,便央求石匠们暂借他们的工具一用,以便将大块石头凿碎运回来回填。

    当天,老头便拿着石匠的那些工具凿石不止,乒哩乓啷,折腾通宵,搞得一家人都没睡好,甚至白天老头也不休息,完全是发疯了,尤如当年的愚公,一天不见东西,就一天凿石不止。

    为此,儿子、媳妇还与老头大吵了一架,老头扬言要买炸药来放炮,儿、媳坚决不允,认为放炮会惊动地脉龙神,家里今后永无宁日,可老头仍然我行我素,坚持要去购买炸药,儿子、儿媳拗不过他,只好同意买炸药炸开石头。

    儿、媳考虑老头那么大岁数了,还能活几年,万一他瞎弄炸药,出了意外咋办?儿子便去乡里开了证明,到理县县城专卖店去买了两公斤炸药,他们还请了曾经修建过防空洞懂爆炸的专业人员来装药。

    待一切准备就绪,装药师便启动电钮,“轰”的一声沉闷声响,石层被炸开了,是从中间裂开的,裂开的瞬间,石层缝里发出类似水泡爆开的声音——“啵”,还伴随腾起一股青烟。

    大家走近一看,石层的中间有一个似圆形的裂缝,发出嗡嗡的响声,好似洞中回音,缝里有水的痕迹,还有一条未成型有骨刺状图案的石头,石头底下传来哗哗啦啦的流水声。

    随着将炸烂的石块一点点被挪开运走,终于露出一个暗洞,随着石块的减少,洞口的增宽,终于看见了一条地下暗河,水哗哗地流出来,经过洞口后又流向不知名的暗洞里去了,所有人的眼睛紧盯着黑黢黢的水里,他们发现不少的渔儿涌出。

    疯老头急忙用捞渔网蔸一拦,好家伙,好几十斤的渔儿在网蔸里活蹦乱跳,老头惊喜万分,继续捞鱼……

    一天下来,竟然捞出好几千斤渔来,而且,渔儿总是捞不完,可把这家人大伙儿乐坏了。

    整个村子村民闻讯都先后跑来参观,大家又惊奇又忌妒,惊奇的是这地下怎么就莫明其妙地有暗河与鱼群,惊奇的是这家人的祖先托梦呢,还是菩萨神灵暗中指点帮助,告诉他们屋下有宝呢?

    而且,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这家人的左邻右舍人家,由于受他家发现宝藏的启发,也发财心切,群情激昂,纷纷紧靠他家的旁边,在各自的院子里或房屋下开孔凿石,有人甚至还动用了大型凿岩机械,连房屋都拆除下来,腾出地方用于地下寻宝。

    可结果就是偏偏一无所获,不但房屋拆除、重建要花大钱,开石凿地还要白白花掉不菲的工钱,最终闹得八乡四邻讥笑不已,都笑话他们心怵不正,看人家发财眼红,结果是捉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

    到这家人看稀奇的人是络绎不绝,以致于后来发展到四邻八乡跑来参观,再后来传到了县里,结果被网友传到微博上,闻风而动的新闻记者、电视台摄像纷至踏来,争相报道,一时间传遍全省,走向全国,并通达全世界。

    正当县里农科所准备派人来考察时,他们家又捞到了不知名的大怪物东西:头上有角,似鹿角,身上有鳞,似鲤鳞,眼睛突出有胡须,嘴巴很大,嘴上也有胡须,而且是两根长须,有四个龙爪,似鹰爪一般,身子并不长,略显短粗,尾巴可能因退化而短小,像蛇的背脊一般模样。

    消息被传开后,很多村民赶来观看后,都认为是神龙下凡,于是便集体跪拜。时间不久之后就接着雷雨交加,雨停后在洞穴里的龙就再也没有出来过,每天就只剩下渔儿大量地涌出,人们便议论纷纷,说神龙腾空飞天,驾临仙界了,瑞龙出现,只怕是要改朝换代了……

    专家组经过到这家农户仔细考察参观后,得出的结论与理县渔业水产局的官员说法一致,先前涌出的鱼叫云南盘鮈鱼,后来涌出的被大伙奉为神物的东西叫龙鱼,是一亿多年前恐龙时代晚期遗留下来的不可多得的古老物种,属于世界级珍宝,比国宝还国宝,它是侏罗纪时代的活化石、自然教科书,专家们告诉这家人:应该将此龙鱼上交国家,用于科学研究。

    动物学专家陆芳洲还郑重其事地交待这户农家:“别再将它向来人展出了!它的珍贵价值堪比几吨黄金,放在你家是养不活的,除非还是将它放返地下暗洞,可是,目前我们还无法知道它的存活,需要什么样的生存环境,现今世上没有人养过这种罕世物种,也没有活的动物,世界上只有日本大阪市浪速区瑞龙寺,珍藏这种鱼龙的标本,据传说那还是明治四年时由中国输入的。

    据说当时发现这条龙的是一位中国农民,他经过河边时,偶然看见这只奄奄一息的龙,身长约1公尺左右,头上有角,嘴边有长须,眼形巨大,有四只爪,后脚因退化短小,与蛇般的背脊,全身附有了鳞片,农民用木棍将它打昏,装在布袋里,到港口出售,为一日本商人所购买,经过防腐处理后制成了标本,并涂满金漆,后来商人转卖给万代藤兵卫做为收藏。

    万代藤兵卫终身爱不释手,直到去逝前,才于天和二年九月将该龙标本捐给日本大阪市浪速区瑞龙寺,收藏至今。我劝你们尽快献给国家,还能得一笔不菲的奖励,而且,国家还会在别的方面扶持你,这东西,国家拿来是去做科学研究,可流落民间的话,就不好说啦,一旦传出去,必定有人上收购,因其价值之大,恐怕你们家从此就不会太平,这跟中巨奖一样,搞不好全家都有性命之忧……”

    这家农户决定听从专家陆芳洲的建议,捐献给政府科研机构,而专家们则建议理县人民政府,帮助农户另寻合适的峡谷水源地,可以教他们人工饲养云南盘鮈鱼,以增加收入,发展致富,以便让该农户安心迁走,好在此处建立研究基地,展开项目研究。

    因为,摆在眼面前的谜题就是,这暗河里涌出的龙属于史前遗留下来的生物,它未灭绝之谜?它从何而来?又生长在何处?这暗河的源头又通向哪里? 为什么只有这一家屋下有暗河而别人家没有?……

    人工饲养云南盘鮈鱼,的的确确是个好主意,这样一来,既能扩大它的种群数量,以使它发展壮大,把它从目前濒临灭绝的处境中拉回来,同时又能为这家人找到财源不断的致富财路,可谓是双嬴的局面。

    理县人民政府最终采纳了专家们的意见,并责成以陆芳洲为首的专家们即时为该农户进山选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