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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公公摇了摇头，叹着气说：“她已经没气了。”
“这下线索又断了。”善妙惋惜地说。
“哎，她还什么都没说就……”陈建元觉得很失落，自己好不容易找出这个人，她却什么都没交待，就这么自己自尽了，留下一个大大的问号让他去捉摸。
“皇上可是在愁小雅没有招出些什么？”马公公试探着问。
“哎……”
“皇上，反正事情已经很明朗了，一切都是那窦附马的背后搞的鬼，有没有小雅的证词，根本就不重要了，再说，她也只是向窦贵妃传了秘密而已。”
善妙试图向陈建元解释，不过陈建元想的可不是这么简单，太后那边，他还要找个下理由。
“哎，朕的头也大了，若是没有过硬的凭据，太后过问起来，朕会让公主烦死。”
他说的公主当然是指苏卿公主，苏卿公主不是她的女儿，但是她也是太后的最爱，她这个作为最小的弟弟，是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皇上，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吧，如果附马没罪，你才要想法儿与太后周旋，若是附马爷罪在不赦，你就不用向太后娘娘解释了，她再疼公主，也不可能拿西梁江山开玩笑啊。善妙觉得太后在这件事上，一定不会站在公主的立场，随她胡闹的。”
若是附马的事情败露，善妙觉得公主或许出于夫妻之情会百般掩饰，多方替窦狮五脱罪，而苗太后不会，在她的心中，儿子的江山永远会放在第一。
“是啊，皇上，善妙姑娘说得有理，这太后娘娘她怎么说也会替我西梁大好江山着想的。”
“哎，那窦贵妃……”
由于爱屋及乌，窦仙金在后宫才能有其他妃嫔不敢企及的地位。如今陈建元觉得自己想废就废了她，有点觉得不太好向太后交待。
善妙看出了他的顾虑，摇摇头说：“哎，皇上，这你就更不用担心了，想那窦贵妃在后宫受宠，全仗她姑父的功劳，太后娘娘喜欢她，实在是爱屋及乌，太后娘娘爱的不是她窦贵妃，而是苏卿公主，她是因为苏卿公主才厚待窦贵妃，如今窦氏谋反被诛，你想，窦贵妃还有这个待遇吗？就凭她出宫传信，就足够皇上治她的罪了。”
“对啊，皇上，善妙姑娘说得这个理儿啊，是对的，皇上不用再为小雅的事情操心了，那——那些个宫女们……”
马公公指着其他宫女看陈建元的脸色，他可是皇上，一言九鼎，刚刚下令要统一受罚的，现在皇上没有赦免，他一个公公不敢擅自作主。
陈建元一挥手，不耐烦地说：“都给朕下去，都下去。”
那几个宫女如临大赦，一个个跪着谢过皇上不罚之恩，各司其职去了。
马公公见皇上不高兴，吩咐那两个侍卫将小雅的尸体赶紧抬下去。
陈建元让这件事闹得心情低落，最主要的还是担心有没有将窦狮五的狐狸尾巴揪出来。
这个窦狮五居然能那么长时间稳如泰山，不动声色，看来腹黑如此，并不是几下子吓就可以令他伏法认输的。
到时候，他一定会狡辩，就是不知道陈冰消将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不，不，皇叔向来正义，他一定会将窦狮五的罪证拿到的。陈建元想着。
可是，窦仙金给窦狮五传了信，就会让他有所防备，那样，逍遥王就不一定可以顺利抓到他。或许他早有准备，或许他会亡命而逃。到底会如何？陈建元没有底。
“这个窦仙金，待这件事过头，朕非将她发配到冷宫不可！”陈建元气呼呼地想着，他觉得这个窦仙金真坏事。
小雅虽然是个祸胎，可是如果不是窦仙金，这擒拿窦狮五不会如此阻力。
陈建元思绪理不出一个头绪的时候，他也就不多想了，或许窦仙金就算是传了信，窦狮五也不一定有这个时间去力挽狂澜。
过不了多久，逍遥王带着窦狮五前来复命，原来在胡太医的带领下，逍遥王已经找到了窦狮五私建的水牢，并且发现窦府水牢里面有一条通往城外的通道，这条通道出去后，有个地下的兵器库，里面屯积了窦狮五好几间房的兵器。
而这些，如今尽数被御林军所得。
陈冰消向陈建元悉数禀报了所缴获的兵器，已经派御林军在清点兵器，具体数字还得等清点结果，可想那窦狮五准备了多少起事兵器。
陈建元看到窦狮五，大气不来一处，龙威一怒，大声呵道：“大胆窦狮五，我西梁对你不薄，公主下嫁，太后宠爱，你一生富贵，还有什么不满足，居然想着造反！”
窦狮五并没有申辩，但是他并不承认自己谋反，毕竟他还没有起兵，一切均在酝酿之中，于是，他也不承认自己的罪反而理直气壮地说：“皇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陈建元见他死猪不怕开水烫，一把拿过那封他与安立王联合的书函文件，往他面前一扔，怒道：“睁大你的狗眼，给朕瞧仔细了，这难道不是你窦附马盖的印鉴，你私通北陈，企图引兵来犯，等到两国交戈，你图收渔翁之利，窦狮五，你这个反贼，这个计划你谋划了很久了吧。”
窦狮五被陈建元一番指控驳得哑口无言。
陈冰消上前回禀：“皇上，兵器清点一事，明早就会有结果，现窦府水牢已被臣派人拆除。窦府所有人等已经羁押，窦娘娘已按皇上吩咐，现已抓回等候处置。”
“皇叔，好，干得不错，朕重重有赏！”
“皇上，臣做这些实在是份内之事，并不希望得到赏赐。只是……”
“只是什么？皇叔有什么话，但说无妨。”陈建元看到逍遥王陈冰消初战告捷，他一高兴，陈冰消的任何要求他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下来。
“只是……皇上，这窦狮五罪有应得，只是苏卿并不知情，皇上可否饶她无罪。”
无罪？这是什么话？陈建元可以饶她不死，但是不会赦她无罪。
“皇叔，此事，你怎么看？”
“皇上，以窦狮五之罪，当罪及九族。可是他的妻族是不能诛的啊。”
陈冰消指明窦狮五妻族是诛得不得的皇亲，他并不希望看着公主因此而受连累。
“此事容朕想想再议，皇叔就不必再为此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