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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灵芝,乖女儿,你就不要逼爹了,好吗?”
那神秘老者面对女儿的要求,他只能连哄带劝,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总之,他是不能替她驱毒治病的。
“为什么?为什么啊,爹,这到底是为什么?”
“你这丫头,是不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
“嗯。”
陈灵芝点点头,表示自己非要弄清楚,为什么他不能替人治病。
“灵芝,如今你也大了,有些事情爹也不能瞒你一辈子,反正早晚都要让你知道,那今天爹就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于你吧。”
“好。”
陈灵芝点点头,既然爹要告诉她前尘往事,那她当然是乐于倾听的,有许多事情,她可以问了好多年,爹也没有告诉他。
“灵芝,你知道爹的眼睛是怎么看不见的吗?”
“爹,您不是说是太过于思念娘,流泪过多,才看不见的吗?”
灵芝歪着小脑袋,看着那老者,奇怪地说。
她不知道爹今天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问题,要知道,这在以前,就是她问起爹,爹也会对她说,是由于思念文亡妻而变瞎的。可是,今天却提出了这个问题,看来,他是有故事藏在心底,而今天,他想要一锅端地拿到灵芝面前来,一切向她坦陈了。
“灵芝,那是爹骗你的。”
“怎么?爹?”
真的有故事,灵芝猜的没有错。
那老者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对陈灵芝说道:“灵芝,其实爹本不姓陈,二十年前,爹是北陈最大的药店掌柜,一生救人无数,多次解黎民于倒悬。原先爹一家幸福地生活在北陈,没想到爹因为救人而遭到满门灭口,爹记得那天大火烧了整个家,只有爹跑了出来。爹的眼睛也是在那时候看不见的。那时候,爹就发誓,这一辈子,不会再替人治病了。人这个东西,实在太不能触摸了,人是最没良心的东西,爹情愿救小动物,也不会救人的。”
“爹,真没想到,您当年居然会有这样惨的经历啊,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啊,难道娘她们都是在那时候丧命的吗?”
“那是二十年前的一场熊熊大火,那场大火实在太大了,根本就来不用扑灭。爹所有的亲人都在那场大火中丧生,除了爹一个人逃了出来。”
听了他这个说法,倒是让陈灵芝一惊,难道她不是那大火中的幸存者吗?
应该不是,毕竟她还没到二十岁,那应该是爹逃难出来后才有的她。
“爹,可是灵芝今年只有十七岁不到,难道爹是后来续弦再生下女儿的吗?”
那老者摇摇头,否定了陈灵芝的猜测。
可是,不对啊,如果不是他火中逃生后再续弦生下灵芝,那么,以灵芝的年纪,也绝对不是当年一起逃生的娃娃啊,那时候,她应该还没有生下来呢。
“爹,您将女儿弄糊涂了——”
“灵芝,其实你不是爹我亲生的,你是爹的一个朋友的女儿,爹从大火中逃生后,在你爹家躲了几年,爹亲眼看着你生下。后来爹暴露了行踪,被爹当年的仇家追杀。你爹为了救我,将我藏进你家的枯井里面,结果他自己却因为不肯招认我的下落而被仇家杀害。当爹从枯井中出来的时候,听到你的哭声,原来仇家居然没有杀死襁褓的婴儿,也是你命大,当年你娘将你哄睡了躺在被子底下,你居然没哭没闹,让那些寻仇者忽略了你,因此你才能留得小命在。”
原来如此!这不说,陈灵芝居然还不知道,原来自己并非是爹亲生,她也不知道自己居然有如此凄惨的身世。
更不知道父亲隐姓埋名,不肯替人治病,居然还是有隐衷的。
“爹,那我亲爹是谁?您又是谁?”
陈灵芝突然间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让她一时间觉得脑子里太多事情,就像一团浆糊一样,她理不清头绪。
“我本姓华,世代祖传行医。你爹叫陈良,只是一位佃户,当年曾受爹的恩惠,因此对爹非常感激,爹家里被大火焚烧后,走投无路之际,是陈良夫妇收留了爹。让爹可以养好眼睛,但是由于爹的眼睛已经坏死,缺少稀世药引而不能复明,爹只好先行在陈良家住下慢慢再想办法。偶尔也替周遭乡亲诊脉断症,没想到受人出卖,被仇家盯上了,不但自己差点老命不保,还连累了恩公陈良一家的性命。而后,爹就带着你逃生,经过一年多的飘泊,终于找到了蝴蝶谷这个地方,而后,爹与你就父女相称,在这里相依为命。这蝴蝶谷里天然屏障,易守难攻,并且,爹还创建了奇门遁甲,五行移位之术,用以保护咱们父女的安全。”
“爹,原来那桃花移阵都是您后来发明的东西啊,是用来保护我们父女的安全的?”
那神秘老者点点头说:“是的,你爹为了救我,全家丧生在仇家的屠刀之下,只有你一条血脉留下,因此,我要将陈良的后代抚养长大,因此,爹就改姓了陈,在此定居下来。”
“爹,那我亲爹是谁杀的?求您告诉我。女儿应该替父母报仇。”
老者摇摇头,叹气说道:“你报不了仇的,灵芝,你不要想着报仇,你应该好好生活下去,不要想报仇的事情,对方势力大,你没有办法报仇的。”
“可是,爹,为人子女,若不能替父母报仇血恨,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灵芝虽然力弱势孤,但也知道杀父之仇,不得不报,不然,灵芝就是做梦也会惊醒的。求爹将仇家的姓名告诉灵芝吧。”
“哎,爹本不想告诉你这些,怕你听了后,今后你就不再有无忧无虑的生活了……”
“爹,可是你若是不告诉灵芝,灵芝就不知道灵芝原来还是爹娘冤死等着灵芝前去洗冤,如果那样的话,灵芝就成了不忠不孝之辈,爹您怎么可以让灵芝做个不忠不孝之人呢,那灵芝将来入了阴曹地府,怎么去面对死去的爹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