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生个孩子

希衍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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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也是受人所托.....”吴昊喝咖啡的动作敛去了眼底的一丝慌乱。

    祁尊这个男人有多不好糊弄,他可是深刻的见识过了,心底暗骂邢心蕾真是找事儿。

    “受人所托?”祁尊展凌齐齐往椅背上一靠,冷淡出声。

    吴昊顿时如坐针毡,有种无处遁形之感。

    一个展凌就够麻烦的了,还要同时应付更麻烦的祁尊!

    他斟酌着说词,希望把漏洞降到最小的程度,苦笑道:“....一个叫祁月的女人,她本来是想托心蕾帮忙的,她想救照片上的那个男人,希望心蕾能在尊少面前说句情,那段时间几乎整天守在心蕾的家门口.....心蕾心一软,就答应了帮她的忙,但是,尊少一直拒绝插手此事,她也就没敢在尊少面前提,之后她赶几个片场挺忙的,就把祁月这事交给我来处理了,我们商量着....看看祁老爷子能不能出面帮这忙,展医生跟老爷子挺亲近的,所以....今晚就冒昧打扰了....”

    这解释,合情合理。

    “我们本来是打算请展医生帮忙说动老爷子来劝尊少帮这忙的.....没想到今晚尊少会跟展医生一起过来,那我也就不卖关子了....不知这事儿,能否冒昧的请尊少出面帮个忙,对方承诺,什么代价她都愿意出.....”

    吴昊说到最后,稍微降低了声量,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观察着对坐二人的神色。

    展凌和祁尊一直保持着沉默,气氛变的诧异非常。

    “难道那个女人没有告诉你,人已经放出来了吗?”展凌浅浅一笑,忽然提出疑惑。

    祁尊单手把玩着手机,眼神一直落在吴昊身旁那半杯咖啡上,看不出情绪。

    “人放出来了?”吴昊显得很惊讶:“这女人怎么没跟我说一声呢?什么时候放出来的?”

    “她没跟你说?”展凌淡淡的笑了下:“那可就奇怪了。”

    “是啊,你要不说,我确实不知道人已经放出来了,我跟她不算熟.....”吴昊眼神撇在一旁,故意咬牙切齿的小声嘀咕:“.....这女人,亏我还把这事放在心上,真是过河就拆桥的东西....”

    祁尊一直只听不答,手里点燃了一支烟,烟雾升腾,隐匿了他的表情,烟雾缭绕的背后,一张俊脸平静的有丝森冷感。

    几句辩白的话听在展凌的耳里已经起到了作用,差不多信了一大半。

    但在祁尊的面前就变得有些生硬苍白了,听上去无力感十足,他越沉默,越淡定,吴昊越觉得慌。

    “吴昊。”他忽然开口,音质清冽:“很多人都知道我的规矩.....今天这事....从此不要再提,否则,这A市只怕是容不下你,回去跟心蕾也说一声。”

    “.....好的。”吴昊一顿。

    他简短的几句话包含的意思很多,还点到了心蕾的名字,这么明显的警告,他不是一个靠感情生存的人,他从来都不是善男信女,没有谁能触犯他的底线,哪怕是被祁家亏欠至此的邢心蕾,也不例外。

    ****

    林沫冉正在洗澡,接了祁尊的电话,心一沉再沉,感觉呼吸都提不上劲来。

    要是以前能接到他主动打一通电话过来,她估计做梦都会笑吧,会有好多的废话想跟他说。

    可不知为何,如今不但没了这种感觉,反而很想逃避跟他任何言语交流。

    面对面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更何况是电话中?

    一看通话时长,不过短短的一分五十二秒,刚才大脑里忽然组织不出任何词句来,所以感觉异常尴尬难熬。

    心情真的糟透了,她给他设置了一首不同的来电铃声,感觉真的很适合自己的心境:‘忐忑’。

    洗完澡,擦着头发走出浴室。

    卧室里一片寂静,她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的夜晚了,以前觉得即清冷又不安,如今在这栋新房子里,还是觉得清冷,但是少了那丝不安,她想也许是因为这栋房子她也出了一份绵薄之力的原因吧。

    有钱还是会有底气一点,只能依附别人的人,说话都会少了底气,所以,人一定要靠自己,才能活得理直气壮。

    思及此,她的思绪又开始活跃起来。

    股票一旦投机比其他行业都赚钱的多,来钱快但赔钱也快,说白了就像是赌博一样的游戏,她在这场游戏里尝到过甜头。

    小玉说她有炒股的头脑,一般人刚入股市都会有一段相当迷茫的时期,在她听了小玉介绍了所谓的股市后,大脑里很快就理出了游戏规则。

    说白了就是去研究什么公司业绩稳定增长了、什么市盈率低了、哪家公司受国家政策扶持了等等,最好是能研究出股价的目标位,远远高于现在的市场价格,按照这些分析走,肯定是有钱赚的,只是挺费脑力。

    但炒股要需要本金,一想到口袋空空,瞬间就灭了她一大半斗志,脑袋里不免开始动起了歪心思。

    卖几件家里的奢侈品,等赚了钱又买回来?

    不行,祁尊肯定会发现的!

    作为祁家少奶奶,偷卖家里的物品来炒股!想想都滑稽,这不光丢了祁尊的脸,连整个祁家都丢脸。

    卖几件饰品?

    可她身上除了无名指上这枚婚戒外,已经没有任何饰品了,以前的所有物品都被祁尊一把火烧了,那天消防车赶到的时候,烧的只剩废墟了。

    这个男人分明就是故意让她身无分文的!

    说出去谁信啊!作为祁家少奶奶,她身上竟然穷的连一毛钱都掏不出来!

    卷缩在床上她思来想去将近一个小时,最后她把心思动到了两个保镖的身上......

    下床去书房拿了祁尊的笔记本,还拿了纸和笔,开始研究起股市来。

    却没想,刚打开网页,卧室门门锁咔哒一声轻响,她微微一愣,侧头看去——

    祁尊回来了,此时才九点。

    本以为他今晚不会回来的,心底有丝意外,也有点貌似开心的情绪,这种情绪让她忍不住扪心自问:‘我怎么这么没底限?他身上带着两个女人的味道回家,我有什么好开心的?我现在跟养在笼子里的宠物又有什么区别?他要是不给口吃食就得饿死!’

    她垂眸隐去情绪,手指急忙点了淘宝的网页,不是滋味儿的动了动唇:“.....你回来了。”

    柔和的灯光下,女孩坐在床尾凳上,盘腿抱着笔记本,披着一头柔顺的秀发,一双大眼睛忽闪着不敢与他眼神交汇,就连声音都是柔软的,祁尊看着只觉得心里一股平和的心静之感油然而生。

    他走过去,直接弯身一把抱住了她,修长匀称的手指穿插进她后脑勺的发丝里,用力把她压向了自己的唇,只是唇贴着唇,他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眼神攫住她,让她看清了他眼底瞬间染上的火热色彩。

    这一忽然举动,林沫冉整个人都僵了,无措的表情。

    在诱人欲望这一方面,这个男人的确是高手。即便当下不身处于柔糜声色中,单单只是和他接吻,林沫冉也不能不承认自己会有意乱情迷的感觉,看不清这个男人的眼底到底是深情还是薄情,根本无迹可寻,却深重,碰一碰就能即刻沦陷,重则倾城,轻则失魂。

    他抬手拨开她额前散落下来的头发,薄唇吻下去,印在她眼角,设下诱惑,令她对他所做一切都毫无抵抗力,他的手圈在她的腰间,使她整个人被仰了起来。

    林沫冉在失控前只稍微挣扎了一下,他忽然就低下头去,仰起她的小脸,薄唇摩挲在她的蝴蝶骨上,无预兆的咬了下去,听见她低叫出一声:“祁尊……”

    她只听见他回了她一声:“小东西。”声音暗哑。

    “.....你还,没洗澡.....”她不敢再挣扎,找了个很不错的理由。

    她很不是滋味儿的想着:难道没在外面解决?白天公司有一个小家碧玉相陪,晚上有初恋情人共进晚餐,哪来的精力?

    “陪我一起洗。”他拿开她腿上的笔记本,一把抱起了她,不容分说,典型的祁尊作风。

    “我已经洗过了。”

    “再洗一次....”他低头笑了下,顶着她的额头,冒出一句:“有酸气。”

    “......”林沫冉无措的表情僵在了脸上,她抿紧了唇,解释就是掩饰,无力辩解什么,更何况,确实酸了。

    他抱她进入浴室,往浴池里放着热水,褪去彼此的衣物后,把她放了进去。

    满浴池里的水忽然摇摆起来,水面上泛起涟漪。

    林沫冉知道,他进来了,还来不及她做出任何反应,他已经从身后环住了她的肩,性感的声音蕴含了水汽的氤氲,他忽然开口:“今晚君临酒楼胡总设了酒局,展凌陪我去的....”

    林沫冉心波微微一荡。

    这....貌似是解释?

    不太确定。

    “下午胡总的女儿在公司玩了一会儿,那丫头早熟,看上去像二十岁,其实才十六岁,未成年人。”

    林沫冉大惊,心底有丝异样的情愫。

    这是解释!

    那两个保镖还是多嘴了,没想到他会解释。

    那之后的邢心蕾呢?

    她静静的等着,心脏开始不受控制的跳动起来,每一下都带动着她的呼吸。

    “沫冉......”

    他忽然温柔的唤她的名,好似有笑容,却没再多说半个字,他忽然抬手覆上了她的眼睛,温柔的姿态将她的视线陷入一片黑暗中。

    这双眼睛太纯净了,里面满是他这两年给的伤痕,他没有勇气看着这双眼睛说话,他像是在挣扎,挣扎现在他该怎么办,问题出在哪里他很清楚。

    可是自从寻回心蕾后,他确实出轨了,事实摆在那里,都说精神出轨比身体出轨更让人无法原谅,他也不知道那算不算是精神出轨,对她的感觉是从她提出离婚的那一天开始的,之前他的心思全在心蕾的身上,一直在忽略她,觉得老宅那么多人围着她转,没有亏了她,不像残破不全的邢心蕾,除了他已经一无所有了。

    他惊觉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似乎事情越来越糟糕了。

    最后,两个女人都负了。

    他只感到覆在她眼睛上的手,随着她睫毛的煽动,掌心传来细微的触感,她在等他继续解释,他知道,因为无法解释,他便低头吻住了她的唇,拉下她的身子,整个人覆上了她,用力挺身而入,他只告诉她:“冉冉,我们生个孩子好不好?”

    他感觉掌心一片湿润,她轻轻摇了摇头,却没说出那个‘不’字。

    对他有分寸,习惯了,亦或者是,怕他,已经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