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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那些大师不是都要修炼啥的嘛,老李头也看出来贺绥说的做功课就是早晨修炼了,家里小阳台太窄了,老李头怕贺绥不好修炼。
小海已经捏着勺子在喝稀饭了,抬头看了看爷爷又看贺绥,傻兮兮的笑,也不知道又一个人傻笑什么,有时候傻子的想法很容易猜到,有时候又很难猜。
不过看到孙子是笑不是哭,老李头心里就已经很高兴了。
贺绥也觉得阳台那边有点挤,手脚都施展不开,“那到时候把小海也叫上吧,他三魂七魄不完整,阳气不足身体不好,我教他打打拳再学一些吐纳之法。”
普通的吐纳之法其实就是调节人体跟自然的关系,人本来就是自然界中的一种,用科学的说法来概括,就是让身体跟自然的磁场无限接近。
一种好的吐纳之法,能够让人宛如回到母胎羊水中一般舒服自在,这是在呼吸间让神魂放松的修行。
贺绥愿意教孙子这些东西,老李头哪怕不是很懂也是很高兴的,连连点头道谢,一边又捏了手帕给孙子擦了擦下巴上沾满的汤水,心里暗暗决定中午去问问看老吴兼职的事儿,老李头想多赚点钱把一日三餐的质量给拉高一点。
老李头要上班的医院就是老城区这边的一家大型的私人医院,给的工资在同等职位上来说还是挺不错的,早上又把中午的菜用不锈钢小菜盆装好,而后又放进大盆子里,飘在水池里凉着。
饭是直接闷了一锅米饭在电饭煲里,好了之后会直接跳到保温那一栏,中午贺绥热一热菜两个人就能吃午饭了。
老李头手脚麻利的弄好这些事儿,这就拎了个小布包出门,临走前又去隔壁跟徐老太太说了一声。
贺绥准备带着小海去附近走走,贺绥也知道了平时老李头出门上班都是如何安排的小海,小海痴傻,可性子反而变得比较活泼,好好一个少年总被关在家里,也没人陪着说话什么的,只能每天盼着爷爷回家跟他一起吃了晚饭出门那一趟看看外面。
如今贺绥自认已经在吃穿住上占了这爷孙俩的便宜,白天带着小海出去转转,顺便找个安静的地方试着教一教小海调理身体,权当是帮忙带孩子以作报答了。
小海傻乎乎的被贺绥拉着出了家门,原本还想要往右拐的,老李头上班一年多快两年了,小海也每天被爷爷往右边徐奶奶家送习惯了。
谁知贺绥却是锁好了门就拉着他往左边楼梯口走,小海傻愣愣的被拉着下了楼站到楼下了才回过神来,瞪圆了眼睛去看了看外面的天空树木,又回头去看楼上。
这孩子突然又撅着屁股站在原地拉不动了,贺绥不明所以,又拉了拉小海,见小海看楼上,还以为他不习惯白天出门所以想要回去,特意放软了态度的安抚道,“乖,哥哥带你去外面走走,爷爷去上班了,一会儿吃午饭再回来。”
怕小海听不进去,贺绥又耐心的重复了几遍。
小海果然听懂了,当然,懂的可能就是“去外面走走”这句话,意思就是可以出去玩。
小海眼睛一亮,情绪立马就高昂起来了,反手拉着贺绥往外走,“玩,走,哥哥!”
贺绥忍俊不禁,虽然这个动作用一张挤得五官都看不清晰的胖脸做出来效果十分辣眼。
贺绥对周围环境不熟悉,不过老李头说的那个公园也不难找,带着兴致勃勃到处张望的小海走了二十多分钟就找到了小公园。
附近的居民绝大多数都是外地来的务工人员,白天都忙着出门上班赚钱养家,这小公园又没有什么齐备的器材,再加上花草树木疏于照顾,如今来这边的人很少。
贺绥给小海掏钱买了一小瓶吹泡泡的东西他就乖得很,二人找了个没什么人的小树林,贺绥安置好小海,自己且在一旁舒展了手脚耍起拳法来。
如今因为一道七夕之夜莫名而来的天雷,贺绥前世神魂自转世肉身里醒来,既让前世贺绥夺得一线生机又让转世贺绥一举破了蒙昧神魂的那道枷锁。
神魂蒙昧已除,接下来却是要将污了根骨体质的秽气慢慢用气冲散,身体这才能完全恢复正常,而身上这一身肥肉也能日渐消退。
贺绥也不着急,且先将身手练上,到底不习惯如今这样如戴枷锁的躯体,便是掐手诀行步罡踏斗都走不出三步,更别说通鬼神施展道法了,昨晚那些不过是些小道士耍着玩的小把戏。
“罡”与“斗”皆指北斗星,北斗星在道家一派中具有特殊的意义,是天神的总管,众星之侯,于天上管着两千神仙,于人间掌管命籍。
用人间的话来说,让领导那里态度软乎了,领导下面管着的自然就可以借来用了。
除了步法,在符录上也能看出这一点,很多符录上都有北斗七星的符图。
踏步出基本步法,贺绥如今对于召回小海走丢的一魂一魄也是有心无力,所以之前才跟老李头说需要等个几天,就是想要争取先练好身手,到时候勉励一试,好歹也能通鬼神追寻那一魂一魄所在之处,再借用外力方可成事。
想到如今找个走丢的魂魄都要借用外力,贺绥当下将拳法又多耍了两遍。
拳法没个响亮的名字,是贺绥自己在藏经阁里找到的,连书封都没有,只光秃秃一本内容,想当初尚且年幼的贺绥还很是兴奋的幻想过这是一本看起来很普通其实很厉害的神拳呢,事实证明是他想多了,这也就是配合着他们《自然道经》,修习起来更加顺畅。
当然,就贺绥那老顽童师傅所言,他们门派本就遵循个自然道,什么都能去蹭一蹭做个最佳搭配。
好好的一部道经,反倒被那老头子说得怪里怪气的。
等到练得一身湿漉漉全是汗,贺绥感觉到身体的疲倦,也不强求,停下来带着小海盘腿坐在草地上,五心朝天心神放空,贺绥只盘坐在小海旁边口中平缓的念起了《自然道经》。
他们门派讲究个顺其自然,也并不介意自家的重要道经传授给别人,若是有人真能练上手,反而要让人高兴了。
小海放空是放空了,却是听着听着打坐中途美滋滋的睡了一觉,贺绥也没叫醒他,甚至口中念经的声音都没有半点减轻。
直到十二点左右小海一觉醒来,却是面色红润目中囧囧,明显能够看出来少年整个人的精神十分饱满。
贺绥见状,心里那个想法越发又浓郁了一分。
不过想太多也没用,贺绥想着还是先锻炼修行,等到帮少年把缺失的一魂一魄尽快找回来再说。
若是到时候少年天赋还是这般,便是收做俗家弟子也是好的,传承没有断绝,也算是对得起那老顽童了。
“小海,回去吃饭吧。”
贺绥看了看天,时间也差不多了,这就将小海从草地上拉了起来,弯腰给他拍了拍身上的草屑。
听到“吃饭”二字,原本还在打哈欠揉眼睛的小海顿时精神一震,笑嘻嘻的拉着贺绥要快点回去。
两人这次回弄堂却是在白天,附近的住户老板都好奇的伸着脖子多看了几眼,等到拐进小巷子上了楼这才清净了不少。
贺绥牵着小海到了三楼埋头掏钥匙准备开门,旁边的门却是有人刻意大力的拉开,徐老太太阴阳怪气的“哟”了一声,“小海,今天怎么一大早就出门了?不是徐奶奶说你,有些人看着憨厚,谁知道那心肠是黑的还是白的。”
边说边那小眼睛去斜贺绥,这话说是跟小海说的,其实不就是在说贺绥嘛。
贺绥是有听没有懂,只想着现如今医学发达,不是都知道心肠只能是红的了么?
至于小海,却是没听也没懂,嘿嘿傻笑着冲徐奶奶吸溜了一下口水,嘴里念叨了两句“吃饭”。
徐老太太看见小海吸溜口水就有点儿反胃,这人老了,竟是越发见不得这么脏污了,想当初照顾儿子孙子孙女的时候便是屎尿也用手去搓洗过,如今见了这流哈喇子的傻子,却是饭都要少吃半碗。
若不是气恼今天没办法剩下一个菜,又怕隔壁这老李家的亲戚住久了她就得不到这份儿看人的兼职了,徐老太太也懒得过来理会这一家子乡下人。
贺绥打开了门,扭头客气的对着徐老太太点了点头,这才拉着小海进去了。
徐老太太站在门口往里面瞧,也不进门,就在门口叨叨,“小海啊,你爷爷是什么意思啊,也不说清楚到底是今天一天还是以后都不用我这个老婆子帮忙,搞得我如今要安排饭菜都没个谱。”
贺绥听到这会儿才有点纳闷儿了,小海的饭菜不是老李头自行准备好提前送过去的么?
也不是贺绥理解力差,主要是他还从来没有见识过这等老太太指桑骂槐的神功,刚才也没多想,这会儿却是回过神来了,毕竟小海智力有损,这徐老太太明显就不是真的在跟小海说话。
贺绥想了想,这些事还是等老李头回来再自己去解决吧,他如今也就暂且借住几天,等治好了小海自然该离开,或许老李头也有这方面的思量。
徐老太太嘀咕了一顿,里面两人却是谁也不理会,脸上难免有些没脸,一跺脚一叉腰刚摆开架子要唱戏,楼梯口下面一阵蹬蹬蹬上楼的脚步声,伴随着两个孩子的说话声,是徐家的两个上初中的学生。
徐老太太脸上的表情一变,也顾不得叨叨了,只露出个慈祥的笑容扭头往楼梯口走了两步,接到孙子孙女伸手就接了两个孩子带回来的小书包,“阿晓阿蕊,饿不饿渴不渴啊?今儿天气可真热,奶奶给你们煮了凉茶,甜滋滋的,下午装水杯里带着去学校喝!”
小书包里装的是两个孩子带回来准备中午学习用的,被奶奶接了两兄妹也不扯,抱怨着想吃雪糕一边进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