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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中尝着的糕点,突然有些苦涩起来,似乎来了冷寒这儿,他的烦恼非但没消失,还多了起来。
“这可不是我的缘故。”冷寒一副闲人模样。
“都是因为你。”莫子君忿忿道。
“还真不讲理。你自己的事情,一味逃避是解决不了的,现在只是把你所有的问题都摆出来让你瞧瞧怎么解决而已。”冷寒一本正经。
莫子君勉强接受这个借口,一边心不在焉地吃完两包栗蓉酥,一边思考着自己的决择,到底,该如何选择呢?他的确是有些不舍得宋娉婷吧,凤姑娘也极好,迎娶宋娉婷和他喜欢凤姑娘不会有什么冲突,最大的冲突在于冷寒的猜想。
他不愿意相信皇上会那样对他,可的确,自古帝王多疑,今日宠爱,明日就不知了。
或许,该改变一下决定。
“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去了。”冷寒开始下逐客令,不然放任莫子君在这思考,还不知道要想多久呢。
莫子君蓦地回神,见冷寒如此说,也只好乖乖离去回府了。
第二日清早,莫夫人身边的锦绣叫莫子君去莫夫人那儿,莫子君有些头疼,不知道娘亲又要搞什么幺蛾子了。
“娘,有什么事吗?”莫子君站着问道,没有坐下来长谈的意思。
莫夫人忙笑道:“你回来之后就没有去宋尚书家看过,好不容易这几日得空,你就去宋尚书那儿看看,瞬间瞧瞧娉婷,娘特地准备了些首饰头面,你替娘把这送给娉婷。”莫夫人这是难得的大方,不过,这大方也是建立在知道宋娉婷会带来庞大的嫁妆,和孝敬她的份上。
莫子君听闻是这件事,却没有立刻答应下来,而是沉吟了一会儿,来接过首饰。或许是昨晚的对话影响到了他,现在他听到和宋娉婷有关的事情,都会迟疑几分,但最终都还是点头了,在他没想好之前,没必要和尚书家这么疏离。
“知道了,娘。”
莫夫人笑开了花,儿子和宋小姐的感情越好她就越开心,她儿子啊,果然只有像娉婷一样的贵女才配得上,“儿子,今天不用那么早回来,可以在宋家用完午膳再回来,可要多陪陪娉婷啊!”
莫子君不置可否,只说:“儿子明白。”
退下,坐着马车,莫子君到了宋府,时隔一年多,再看到这宋府,难免有隔世之感,这一年发生了那么多时间,他连想起宋府的时间都没有,更别说宋府的小姐宋娉婷了,在他心里,宋娉婷原本是他板上钉钉的正妻,如果要娶正妻,他一定会娶宋娉婷,不会有其他选择,这是肯定的事情。正妻不需要什么美貌,只需要门当户对罢了,利益联姻在大多数情况下比爱情婚姻来得牢固地多。
可是现在,看着这宋府,他却觉得有些陌生,还有些微的抗拒,他也不知道这些微的抗拒是从哪里来的。
因着宋府的下人都认得他,所以莫子君很顺利地尽到了内院,见到了宋尚书,与尚书和寒暄了一会儿,对方知晓了莫子君之前发生的事情,并表示理解,但这并没有让莫子君松一口气,他现在的目的并不是向尚书取得原谅,而是看看情况,然后做出一个很重要的决定。
宋尚书很识相地把未来女婿带到了女儿的面前,然后自己离开了,大秦国并没有婚前不能见女方的规定,而且男女相处原本就稍微有些随意,需要顾忌的事情并不多。
“宋小姐。”莫子君作揖行礼。
宋娉婷羞涩地微低着头,“莫公子叫小女子娉婷便是。”
莫子君却丝毫不为所动,哪怕宋小姐声音多么曼妙动听:“宋小姐,礼不可废。”
宋娉婷也是习惯了莫子君如此,何况现在她正心焦别的事情:“既然莫公子坚持,那便罢了。”
顿了顿,宋娉婷问出了自己想知道答案的话:“听说,宋公子府上已经有了一位妹妹?”
莫子君眼中闪过一抹流光,依旧不动声色,却只简洁道:“是,因为出了些意外,所以就接到了府上。”
很明显,莫子君不愿意不多谈,更不想和宋娉婷解释什么,就像是他觉得取宋娉婷做正妻和喜欢凤玉璇没有矛盾一样,他也不觉得这种事情需要给宋娉婷解释什么,他不解释,还是有很多人告诉他,既然知道答案,又何必要亲自来问他,他更是觉得没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