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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几乎是异口同声,特别是南宫素素和公孙雨晴听到之后,真是如雷贯耳。
“啊什么啊?”韩磊不耐烦的说。
这具有震慑力的声音把公孙雨晴吓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可惜没有,她只好躲藏在南宫素素的背后。
只见他不慌不忙的说:“不好意思,今天以这样的形象出现在大家的面前,我到任一天,就发现了不少销售员的问题,今天我假扮成客户来买房,来到售楼部我才发现,我们的销售员有多么的不靠谱,当然,我说的是有的。”
他瞅了瞅目标,发现公孙雨晴已经躲在了人群的背后,不敢探头,索性他就伸出臂膀指着她所在的位置说:“有些销售员,要我怎么说你呢?我都不好意思开口,卖弄风骚不说,还把客户扮成电老虎欺骗领导,这都是什么招数啊?哪学的?”
韩磊越说越生气。
公孙雨晴自知理亏,不再说话。
经理赶紧上前搀扶着总监,那殷勤的程度就像是在伺候皇上,并抱歉的对总监说道:“韩总监,你消消气,大人不计小人过,别跟她一般见识。”
转身,对着躲在南宫素素身后的公孙雨晴吼道:“公孙雨晴,你到底还想不想干?怎么每次捅娄子的都是你!我真是受够了,这人是谁招来的,怎么当初就没看出她是个笨蛋呢?孺子不可教也!”
他无可奈何的摇摇头,不再说话。
“经理,我今天是错了,你也不能当着那么多人面骂我是笨蛋啊。”这句话,在公孙雨晴沉默了许久之后,终于忍不住伸冤了。
“说你两句,还都是你的理了,按你说的,你没错,总监就该被砸啊?!”经理表现出了更大的愤怒。
“公孙雨晴,你看看你,整天一身晦气,你一来销售部,哪一天都没有顺过,瞧瞧你那德性,站没个站相,要我怎么说你呢?这么多女孩儿,你说说哪一个的业绩比你差,为什么人家都是前,至少没有人个月之内一直保持在后名,你争气点儿好不好,业绩不好也就罢了,还不好好学习,你跟咱们的业务骨干郭彩铃也多学习学习。”
说着,经理下意识的去寻找郭彩铃的身影,郭彩铃,不是我说你,你们是一个小组的,适当的时候你也好好教教她。”
见没人说话,他寻找了半天,也没看到郭彩铃的身影,“不对啊,上班时间怎么不见郭彩铃在?”
他疑惑的看着大家,急切的问:“公孙雨晴,你们组长去哪了?”
“经理,你不知道吗?她接到一个电话之后急匆匆的就离开公司了,少说也有一个多小时了吧,她没跟你请假啊?”
南宫素素火上浇油的把事情说的清清楚楚,经理觉得没面子,总监一天上班就出现这么多乱子,实在是过意不去,他恼怒成羞,告诉公孙雨晴,“郭彩铃回来之后让她马上去找我,公孙雨晴,这个月的奖金全部扣除,公司的损失从你工资里扣除,回去写一份深刻的检查报告。听到没有?”
“是。”公孙雨晴的声音像是蚊子的嗡嗡声,小的只有她自己能听见。
这时,郭彩铃正好回来,经理没好气的问:“去哪了,去多久了?你胆子够大的,谁给你的这个权限?无故旷工,按照规定罚款百,都吃了豹子胆儿了,无法无天,胡飞作为。”
郭彩铃把目光投向公孙雨晴,她觉得肯定是公孙雨晴搞的鬼,待大家散会,郭彩铃丢给公孙雨晴一句话,“咱俩的事没完。”
边说边高傲的朝经理办公室走去。
公孙雨晴每天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她觉得这暗无天日的日子怎么都让她赶上了,南宫素素对她非常同情。她无奈的表示,“命不好,不要怪社会。”
是啊,公孙雨晴把这一切归类为命不好这个点上,是因为她已经渐渐明白,和命运抗争,是一件多么徒劳的事。
“公孙雨晴,都是我不好,给你出了个这样的主意,要不今天我请你去K歌吧,给你去去晦气。”素素兴高采烈的说。
一想到玩儿,两人都有使不完的劲儿,而这时的公孙雨晴却像极了霜打的茄子,无精打采的回答道:“去不了了,我也就这样了,真狠呢,一下子把我这个月的奖金都扣完不说,还另外从工资里扣钱让我赔偿,惨无人道啊。”
她说这话的时候可怜的几乎要哭出来。
“没关系,你想买什么尽管买,什么时候没钱了,还有我这个朋友呢,我借你。”
素素很仗义。
“借你的不还得还吗?”她痴痴的说,像是说给自己听又像是对着素素说。
“你废话,当然让你还了,亲兄弟明算账,不过,真要哪天没饭吃了,来姐姐这混吃混喝,姐姐我全包了。我是谁啊?我是公孙雨晴的坚强后盾。”
“唉,我也想去K歌呀,可是经理让我写检查,明天一早要交上去。”
公孙雨晴回到自己的屋子,开始挑灯夜战,她本来上学的时候成绩就不好,毕业之后也没好好读过书,除了不会写的字用拼音代替之外,她的错别字也遍布整个检讨书。
如果是这样的话,还不算糟糕,她现在连格式都不知道怎么写,更不用讲措辞了。
一个小时过去了,她的书桌旁到处都是写了内容的检讨书,一团一团的纸躺在她的周围,脑子越发凌乱,她不得不求救南宫素素。
“喂,你现在在哪呢?我检讨书死活写不出来,都折腾了一两个小时了,你帮我写一份吧?”
听到电话的南宫素素先是安慰了公孙雨晴一番,她说:“你别着急,等下我从电脑上找出范文给你,你按照范文写就行了,检讨的内容要深刻一点儿,争取一次通过。”
她终于松了一口气,不再那么压抑。
空荡荡的房间里弥漫着寂寞的气息,公孙雨晴无所事事的玩弄着手机,这才想起一件事。
在素素的点拨下,她重新和杨润东有了联系,毕竟人家是头,跟头搞好关系,工作上会有所帮助的,况且,他前段给她买了一部手机,她本来想请他吃饭的,只怪这几天事情太多,搞的她焦头烂额。
按照约定的地点,公孙雨晴先行一步,等候在餐厅里,她正在涂抹口红的时候杨润东叫了一声公孙雨晴,她扭头太慌张,口红印擦到了脸上。
杨润东看着她滑稽的样子,不禁想笑,掏出随身携带的湿巾,小心的帮她擦掉,公孙雨晴想躲不是,不躲又觉得别扭,她只好尴尬的笑了笑。
这一切被刚巧路过的南宫宁墨遇到,他没有想到公孙雨晴很快就有了交往的男朋友,他真想上去拉起公孙雨晴离开这个地方,他不允许别的男人对她这么亲密。
可是,他却犹豫了,“我是她什么人?有什么权利干涉她的自由呢?”扪心自问,他不得不退下已经向前冲的脚步,无奈的走了。
杨润东因为公孙雨晴已经付了饭钱而执意要把钱还给公孙雨晴,他说,请女孩子吃饭天经地义,而公孙雨晴却说,既然钱已经付给了人家,就不要再跟他争了。
杨润东还是觉得过意不去,他的概念里,女孩子是用来保护的。
俩人几乎不用吃饭了,就这样争来争去,公孙雨晴说:“今天就算是我请你了,真的真的谢谢你,给我买那么昂贵的一部手机。”
“公孙雨晴,这是两码事,我只是想跟你吃饭,而这顿饭必须我请,要不这样,我们按照国际惯例,AA制,你看行吧?”
“什么国际惯例啊,在中国就按中国的规矩,要不,你待会请我看电影。”
这是一个不错的主意,杨润东这才停止争执,安心的吃起饭来。
由杨润东买单,公孙雨晴负责去买票,只见她兴冲冲地跑过来,拿着手里的两张票说:“终于买到了,虽然位置稍微靠后了一点,不过总算买到了。我们进去吧。”
“好的,我去那边拿一下资料,你看,这种战争片如果不了解一下相关的知识的话,到时候人家说的什么咱们都看不懂的。”
“什么战争片?都是羊和狼的故事,不需要了解战争,可以看懂的。”公孙雨晴煞有介事的说。
“什么片?”杨润东有些懵了。
“就是那个,最上面那个。”公孙雨晴指着海报给他看,杨润东看吧,无奈的笑了,原来是喜洋洋和灰太狼的故事,我嘞个去,太小儿科了,我在这边还在找资料呢,他无奈的摇摇头,跟这种小姑娘交往起来,他还真有点儿不适应。
离上映还有一段时间,公孙雨晴带着他去了游乐园,公孙雨晴像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她喜欢的都是些小儿科的东西。这让杨润东非常头疼,看来出来玩还是要找志同道合的。他只能舍命陪君子,不好说什么。
电影的无聊让他更是一度打着呼噜睡觉。
时间还早,两人决定去杨润东经常去的童话小屋酒吧喝酒。杨润东那位调酒师朋友看到公孙雨晴,觉得两人靠谱,并告诉杨润东,要抓住机会,野花虽然不够优雅和美丽,起码很实惠,而像之前的那位空姐那种女人,娶回家只会让自己更累,设想一下,你是愿意天天让老婆伺候着你过日子呢?还是老婆天天有你来伺候呢?”
乍一听上去不无道理,杨润东像是得到了感化,不住的点头。
杨润东失恋之后常常耐不住寂寞,调酒师的话让他重新对公孙雨晴有了想法,于是,在他的提议下,俩人准备前往杨润东的家品尝他的红酒。
进门之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花色的窗帘,地毯也是小碎花,公孙雨晴口无遮拦的问:“哟,你这装修的还挺女人的,是之前的女朋友帮你设计的吧?”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公孙雨晴有什么就说什么的毛病从来也改变不了。
杨润东有些不耐烦了,“公孙雨晴,咱能不能不提过去的事,已经翻篇了。”他努力想营造一个浪漫的氛围,可惜却被这个没头没脑的黄毛丫头几句话给搅和了。
不过,既然来了,红酒总是要尝一尝的,他指着柜子里的红酒说:“你是想喝法国的还是意大利的?我告诉你啊,意大利葡萄酒有一种天然的浪漫气息,建议你尝尝。”
“听说意大利的百分之都是假的。”
公孙雨晴的每一句话都在破坏着杨润东点燃起来的气氛,他的目的是和公孙雨晴喝酒之后发生点什么,这一点,公孙雨晴并没有看出来。
开启了瓶盖,杨润东拿起酒杯倒了两杯,一杯递给公孙雨晴,一杯自己拿在手中。
对红酒一向没有水准的公孙雨晴,一把手握住杯子,杨润东拿起她的手给她摆到了正确的位置上,他说:“你的手不能放在接触到酒的位置的地方,这样,你手的温度会影响到酒的口感。”
一看这家伙就是一个非常讲究的人,公孙雨晴听着觉得不无道理,管它呢,先干了再说。
她一饮而尽,把杨润东逗乐了。
“再给我倒一杯。”公孙雨晴说道。
“葡萄酒不是啤酒,是用来品尝的,你告诉我刚刚你喝下去的那杯是什么味?”
“谁知道,呵呵,只顾喝了,忘记品味道了。你给我再倒一杯,我再品品。”她不好意思起来。
又想,不就是个酒吗?有什么好品的,酒就是用来喝的,我喝下去反倒是我的不对了。这样想着她的眉头已经州的拧成了疙瘩。
几杯酒下肚,公孙雨晴已经有些麻木,她不允许自己放纵下去,她要保持清醒的头脑,这样才不至于做什么后悔的事。
给她倒上的酒她不再喝,杨润东晕乎乎的说:“你怎么不喝了,还怕喝多了我吃了你不成?”
她傻傻的干笑了两下,“你刚刚在外面吃那么多,哪有那么大的胃口装下我?”说着欲起身,却被杨润东一把抓住了,他含含糊糊的说着什么,想去亲她时,她说要去下厕所。再回来,她准备拿起自己的挎包仓皇而逃,而杨润东哪里肯放过,他引诱着她,索性强迫性的亲吻过去,既然都是成年人了,就不必扭扭捏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