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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言又做了个梦,这次的梦和上次的梦一样光怪陆离。
她梦见自己被人关在一个笼子里,悬挂在一个石洞里。
这个洞里不仅关着她,也不仅这一个笼子,还有好多个笼子,或高或低的掉在空中。
而笼子里有女人,有男人,有孩子,有老人。
各种各样的,她惊呆了。
她们有的在哭,有的在叫救命,有的在恐惧,有的在木然。
她们衣着褴褛,有的甚至没穿衣服,就这么光裸着身子蜷在笼子里。
有的带着玄铁的脚链,那脚链细看竟然是从人的脚心穿透。
她看的一抖,下意识往后缩。
触碰到冰冷的笼子,她反应过来,立刻看自己身上。
还好,她有衣服。
虽然破烂,但好在不用像别的人一样光着。
而且她也没上脚链,手链,似乎她刚刚被送进来。
安言不解,她为什么会在这?
而这又是哪?
她看向四周,发现关着的人有黑人,黄人,白人,各个国家的。
怎么会这样?
这到底是哪?
安言心里生出从未有过的恐惧,可不等她多想,眼前的画面便斗转星移。
等她再睁眼时,她被连人带笼子的扔到一个光洁的台面上。
砰的一声,她睁开眼睛。
一瞬间,安言僵直了。
她面前是一只老虎,迈着优雅的步子围着笼子走,那要吃人的眼睛让她后退,恨不得离老虎远远的。
可就是这个动作刺激了老虎,老虎瞬间扑上来。
安言大叫,“啊——容聿!”
这是安言闭眼时的唯一意识。
“言言!”
容聿抱紧安言,沉声叫她。
熟悉的声音落进耳里,安言睁开眼睛。
灯光下,容聿俊美的脸落进她眼里。
这是梦吗?
还是这是真的?
安言下意识叫出声,“容聿……”
容聿看安言眼里有了点光,低头唇狠狠吻到她干裂的唇上,“是我,言言,是我……”
安言眼眶里的泪瞬间就流下来。
连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
容聿闭眼,手紧抱着她,恨不得把她揉进身体里。
“我在这,言言,别怕。”
她一直在颤抖,一直在说呓语,他怎么叫都叫不醒。
他不知道她梦见了什么,但他知道,她梦见了以前的事。
只要以前的事才会让她这么恐惧。
好久,安言情绪平复,但她依旧紧抓着容聿不放。
那种从骨子里冒出的恐惧让她知道即使她只是做了一个梦,她还是无法恢复到平常。
尤其梦里的画面像渗入骨髓,让她无法忘记。
容聿吻安言,从她的唇到她的额,一直在她身上碾转。
他想给她安全感,用行动证明。
到最后,安言和容聿倒在床上,两人交缠,不知道过了多久,安言情绪平复。
她气喘吁吁的靠在容聿胸膛,听着他稳健的心跳,双眼迷离。
一番纠缠,她脑子乱了。
恐惧也消退了。
而容聿在她耳边一遍遍叫,一遍遍亲吻她,“言言,我在你身边,我永远在你身边……”
安言睡了过去。
这次她情绪平稳了。
容聿看着闭着眼睛睡去的人,眼中的黑像深海,暗潮汹涌。
他起身去浴室放水,等水放好了,抱着安言进去。
在进去之前,他打了电话给萧夜,让人来收拾房间。
同时,他也来。
等容聿抱着安言出来时,卧室已经焕然一新。
而萧夜也等在客厅。
这里的套房就像一个百坪的公寓,卧室,房间,茶水间,健身房,都很齐全。
容聿给安言穿上睡裙,给她盖上被子,转身出去,“进来。”
沉沉的一声,萧夜提着他的黑皮箱进来。
容聿坐到床前,把安言刚刚的情况跟萧夜说了。
萧夜拧紧眉,说:“昨晚我已经让人把药带了过来,可以缓解夫人的神经,让她放松。”
说着话,他把黑皮箱想到床头柜上,把药拿出来,给安言注射。
容聿没再说话,看着安言的睡颜。
一晚上的时间,她憔悴不堪。
而他无法减轻她的痛苦。
萧夜把针筒放进黑皮箱,再把药拿出来,“殿下,这个药要给夫人吃。”
容聿转眸,接过萧夜手里的一个琉璃瓶。
萧夜说:“这个药可以平复夫人的情绪,只要夫人情绪不激动,那以前的事就不会那么快的想起。”
安言现在受不得刺激。
必须保持心情顺畅,平稳。
容聿拿着药瓶,眸中漆黑涌动。
“如果明天举行婚礼,她会怎么样?”
“两个结果。”萧夜顿了两秒说。
容聿锐眸看着他。
萧夜说:“一个是夫人觉得幸福,淡忘以前的事,一个是更快的想起以前。”
因为婚礼的地点没变,还是在那里。
而安言就是在那里受的刺激的。
所以,就是这两个结果。
容聿转眸,眼底的光一下暗,一下亮,萧夜猜不透他的想法。
好久,容聿说:“婚礼照常。”
“是。”
萧夜离开,在走出去的时候看见走过来的张秦淮。
安言从昨晚就一直昏睡,到现在,时间已经中午近十二点。
容聿告诉几人,安言昨晚染了风寒,有点小感冒,他不让她出来。
还不让任何人去看她。
怕影响安言的身体。
他的霸道让几人惊讶又无可奈何,更是找不出一点毛病。
所以,除了张秦淮不相信外,张小曼和安和梅,以及容靳桓都相信了。
现在张秦淮走过来,萧夜便知道他想做什么。
张秦淮要去看安言。
萧夜走过去,“张先生,夫人刚打了针,现在在休息,不便打扰。”
容聿现在的心情很不好,张秦淮可不要去惹着了。
不想,张秦淮说:“我不打扰言姐,我是来找萧先生你的。”
萧夜挑眉。
张秦淮视线落在他手上的黑色小皮箱上,几秒后转过视线,“萧先生现在有时间吧?”
有,怎么没有?
他倒要会会这个张秦淮,怎么就这么冥顽不灵。
两人来到餐厅坐下,萧夜靠在椅背,看着张秦淮,微微勾唇,“张先生有什么事,不妨直说。”张秦淮喝了一口水,说:“言姐应该不是生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