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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的一句有如醍醐灌顶。
萧夜立时说:“是!”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我只要答案。”像滚滚乌云袭来前的狂猛,萧夜心颤了颤。
“明白!”
挂断电话,容聿握紧手机,那手机在手里一点点变形。
张秦淮,你很聪明。
萧夜挂断电话,对连穆说:“是张秦淮做的,你去找他,不管用什么办法,让他吐出来。”
“嗯。”
连穆转身,极快的消失在萧夜视线里。
而萧夜看着手机,他还真是被假象蒙蔽了。
从夫人晕倒到现在,他都在为夫人检查身体,却忘了,殿下才刚走,夫人就出事了。
得益的谁?
自然是张秦淮。
所以,即使表面上,他什么都没做,但事实就是他做的。
只要逼问张秦淮就知道了。
还是殿下冷静。
这时,安和梅跑出来,“萧医生,言言好像不大对!”
萧夜脸色一变,快速跑进去。
床上,安言额头布满细汗,嘴唇不断蠕动,似在说什么。
而她眉头拧紧,手指紧抓被子,眉眼间尽是痛苦。
她在做噩梦。
这样的安言,萧夜并不陌生。
他知道,她又想起以前了。
“萧医生,你看啊,言言这是怎么了?”安和梅却从没见过这样的安言,急的不行。
萧夜说:“您不要担心,夫人这是被魇住了。”
说完,他弯身,耳朵凑近安言的唇,细碎的话便落进耳里。
“容聿……为什么……”
“不要走……不要……”
“救我……容聿……”
“……”
萧夜起身,眉心紧拧。
如果安言没有施过禁忌催眠,像这样的梦魇他是可以叫醒她的。
但之前他施过禁忌催眠,便不能叫醒她,得让她自己醒过来。
这也就是前几次都是安言自己醒过来的原因。
可这让她自己醒过来,要想起更多,或者全部想起,那该怎么办?
这时,容靳桓说:“萧叔叔,娘亲到底怎么了啊?”
他望着他,小脸上都是害怕。
他害怕娘亲有事,他害怕失去娘亲。
萧夜脑子里划过一个想法,说:“小少爷,你小声跟娘亲说话,说什么话可以,好不好?”
当然好,只是,“这样娘亲就会好了吗?”
“可能,娘亲最喜欢你了,你跟她说话,她可能就不会做噩梦了。”
“好!我现在就说!”
容靳桓立刻握住安言的手,凑到她耳边,小声的叫,“娘亲,桓桓想你,你快点醒过来吧。”
安言没动,依旧紧抓着被子,那被子都快被她捏的变形。
安和梅在旁边看着,又是心急又是担忧。
容靳桓同样,但他听萧叔叔的话,不管安言怎么样,他都要说。
而此刻,安言的梦里。
她在一间欧式宫殿的房间里醒过来。
奢华的装饰,高昂繁复的水晶吊灯,浓重的油彩画,这里的每一样东西都在告诉她,价格之昂贵,地位之尊崇。
这是她不敢想象的地方,也是她无法企及的地方。
她怎么会在这?
这里是什么地方?
不等安言多想,外面就传来砰的一声,像什么东西被狠狠摔碎,整个人房间都在跟着颤抖。
这是怎么了?
安言揭开被子下床,她想问问,她这是在哪。
莫名其妙的就身处在这个地方,安言觉得自己在做梦。
做梦?
安言一下停住。
她掐了掐自己,很快皱起眉。
会痛。
那就不是梦。
可她怎么会在这么一个她想都不敢想的地方。
而且,她之前在做什么?
突然,一道记忆涌上来。
安言睁大眼。
她之前在一个可怕的地方,差点被人给卖了。
但她看见了容聿,她跳了下来,容聿救了她。
难道这就是容聿救了她,把她带回来的地方?
安言的心一阵狂跳。
她捂住心口,朝外面走,“容聿?”
她要找容聿,她想起之前容聿看她的眼神,像从没见过她一样。
她害怕。
这样的容聿她也担心。
哪知,说出的话却是,“有人吗?”
之前就出现过这种情况,现在安言已经不那么惊讶了,甚至坦然。
很奇怪,这城堡一样的地方却一个人都没有,除了那远远传来的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安言皱眉,看向四周,在卧室里的时候她就已经足够震惊,出来后,才发现这里很大,一扇扇的门,上面精雕细琢的繁复花纹,墙壁上是上世纪甚至更久远的将军拿着武
器的雕像,这里像是一个皇宫。
巍峨,雄伟,霸气。
忽的。
乒乓——轰——
那碎裂声越来越密集,清晰的落进安言耳里,好似那发泄的人很狂躁。
安言想了想,听着声音走过去。
随着她走近,安言才发现这里大的可怕,其奢华程度更是让她生出敬畏。
直到她停在一间双扇门前。
声音就是从里面发出来。
只是现在安静了。
似乎情绪安稳了。
安言本来是不想来的,但这里一个人都没有,而且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脚。
安言想敲门,嘴里却说:“请问,里面有人吗?”
“……”
里面没有声音,安言顿了下,手落在门把手上。
没想到门没锁。
她打开门进去,瞬间,破烂不堪的书房像废墟一样呈现在她面前,而她看见躺在地上的容聿。
安言脸色大变,“容聿!”
她跑过去,踩着地上的碎屑,发出咯吱咔嚓的声音,甚至整个人歪歪斜斜。
实在是这里被摔的看不到地板,全是各种东西。
安言跑过去,她要扶起容聿,手却被控制了,动不了,而嘴里也说出她想不到的话。
“这位先生,你怎么了?”
“先生?”
“你没事吧?”
“先生?”
见地上的人什么反应都没有,她的手才摇容聿。
一瞬间,安言知道,自己被控制了。
说不出自己想说的话,也无法做自己想做的事。
她很心急,因为她看见容聿的手,像被什么东西砸了,血肉模糊。
怎么会这样,容聿,你怎么了?
这时,她的手已经落在容聿的肩上,用力摇,“先生?”
摇不醒容聿,她转身,对外面的人叫,“外面有人吗?”
“这里有人晕倒了?”没有回应,安言跑出去,一只手却拉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