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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峰派最早时只是一个小散户,兴起时由风水开始,后期青峰派稳固之后才从风水学中的风水煞得到真学,煞有形煞,光煞,音煞,阴煞等。人死之前怨恨也会形成一种煞气停留在屋内,会影响活着的人不安生。
如今现代人就不信这点,回想下,忙碌了一天的你,回到自己的住处只想葛优躺,玩玩手机,可却越发烦躁,无缘无故发脾气,这也是阴煞的一种。
光煞,音煞,更如其名。
在战乱年代,青峰派极爱土匪野寇手中用过的刀剑斧枪,他们作恶多端谁都惧怕怨恨,死在他们手中的人多数,久而久之杀人无数那把刀便充满煞气,用来镇压鬼怪以毒攻毒。
那年代好比八十年代尾九十年代初时的古惑仔,挥着旗子拉帮结派,谁人多谁蛮力谁就有权利讲话。门派之间的争夺与流失便是在民国前期时开始的,后期七大门派也是声名外扬,外看齐心协力实际内在争斗又有谁知?
反迷信之后,其实有很多道教道术都因此埋没,一代不如一代。青峰派传承到周守藏爷爷身上甚至拿出手的本事不到之前兴旺时的十分之一,更别说到周守藏这。他小时倒是挺痴迷道术,觉得特别牛逼哄哄,后来碍于生计,爷爷去世之后他在村里也觉得没意思,用煞刀跟小伙伴换了一袋馒头。
他似乎忘了,小时他痴迷道术时,他爷爷把煞刀交给他时说过那段话。
煞刀非一日养成,若时隔渐久开封必定见血开光是其一,驭刀之人必身带正气压过煞刀否则反倒奇害,龙牙得来不易,养成之时集怨成煞,用得当堪比法宝,用不当伤人害己。
忘了,当身无分文穷途一身时,很多东西你都记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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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守藏的老家在临沧边境户县的一个小毛村,家靠山脚,都新时代还可见黄土墙黑瓦房。
司机帮他打开车门,他一只脚迈出时一股赌神风范,脸上得意得不行,把脸上的墨镜一摘,望向四周来来往往的人。
此时风光无限,说话嗓门的音贝都大了三分。
儿时,总是憧憬着这一幕,当回到此地,一定带着面儿回来,带着这里的人见不到的钱势回来。
周守藏记得许久未踏步进来,但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好似还是那一代人。
老李扶着裘老爷从车上下来,裘老爷驻着拐杖,那双锐利的眼眸望了四周一片青葱翠绿,笑道:“果真是个好地方!”
见周守藏还在发愣,老李轻咳一声,他才回过神来。哟呵一笑,为裘老爷带路。
他家人丁稀少,如今只身一人,三合院的老房子也是灰层掩盖,看得出他已多久未归。屋内桌椅斜斜倒倒,家具也甚少,家徒四壁,连招待客人的地方都没有。
由此可见道门落寞之后的孤寒。
“可别笑话老弟,十几个年头没回来,脏得可怜。”周守藏从木柜里拉出发霉的衣物,粗糙的手抓着衣服望桌子椅子上抹,这一抹灰层乱飞,身后老李与裘老爷猛地捂鼻咳嗽。
穷困的尴尬,他笑笑说:“当然比不上裘老爷那金碧辉煌的厅堂,见笑了!”
“算了算了,正事要紧!”裘老爷罢罢手。
一闪而过,嫌弃的表情,却被一个五大三粗的人抓了个正着。
周守藏拿着抹布的手停在桌上握了握,他愣了一下,又露出乐呵呵的表情,笑道:“这都坐了一天多的车,都怪累的,歇息歇息吃顿饱饭好干活。”
嘴上是这么说,他图望四壁,竟也没有歇脚之处,不免心中恨意四起,又厌烦这个鬼地方。
心中深处那股儿时的无力挣扎像壁虎藤似得蔓向心头。
裘老爷转身踏出房屋,背着他问道:“封印之地在哪?”
他眼里扫过一丝落寞,空落落的屋子似乎再嘲笑他,他虽穷却志不短,生平也最讨厌狗眼看人低的人。周守藏是条汉子,就算口袋叮当响他也从不求不讨,挺直腰板,会耍小手段小心计,偷的抢的他只挑富商下手,他欣赏自己的尊严。
“看您老哥儿着急的,俺这就带你去,走走走!”
周守藏记得已有十几年的时间没来过这里,他要去的地点在山上,记得爷爷那时跟他说过:“学有所成,立顶一望便知。”
“一览众山小,爬高死得早!”
儿时戏弄的诗句,这会竟觉得有些可爱。
绕过许多长满杂草的小路,披荆斩棘,这地方好些年没人过来,路也长死了。
裘老爷跟老李跟在周守藏的后头,走了半把个时辰倒是愿打愿挨一句话也不抱怨,周守藏穿着一件黑色背心外加夹克,走得满头大汗,他边走边骂娘。
这山说大不大,走起来没个钟是到不了顶的。
老李也是大气都喘不连带的,这裘老爷中气十足的模样,比周守藏强上百倍不止。
一路上磕磕叨叨,说了这些年村里的情况。
现在都2015年了,新世纪新时代,然而整条村却似停留在半古时代,丝毫未有改变,还是那些瓦房,那些用黄泥抹起来的房屋,还是那些弯着大头的拖拉机。
老人背上用草藤编织的篓,扁扁的黑色手工老布鞋,驮着的背,像低微的身姿。
很多人走出去了,就再也不愿意回来了,甚至在外头发展得好的,竟连家人亲戚一同接走,村里头走了一拨人又一拨人。留下的,念旧也罢,不敢面对外头新世界也好,他们都情愿死在这。
图安心!
周守藏至今不懂,或许这一辈子也是不会懂,他欣赏自己的志气、尊严,跟行走在街道上的村里人一样,钢一样的韧性。
裘老爷似乎是个不喜家常的人,他除了问了句多久方到之外,全程静默。老李为了不让周守藏唱单曲,有一句没一句的应答。
两颗青葱大树紧挨利于山顶,他们站着一眼望尽众山小。山下树木青翠,一条小河形成一个小M字型弯曲的弓包裹着整个村,山腰下方一片片绿田蔬果,十分赏心悦目。
“高,实在是高啊!”裘老爷声音低沉的笑了起来,“祖上确实高明。”
周守藏把夹克两只手袖绑在腰上,用背心擦了一下脸上的汗水,听得有些迷糊,他也一样看尽四方,树是树山是山,他问:“老哥儿你这话是啥意思?”
裘道长闻言愣了一下,收住了笑脸,紧绷着语气道:“作为青峰本家人你不知此地此景?说出去还不被笑话,不成气候,不成气候啊!”
又说:“此局为风水格局,形成一个反弓煞,以煞镇煞。但出乎本座意料的是,青峰方法果断,竟用整个村的风水来布局,若裘某人未料错,反弓煞的局眼就在那里...”他抬手指着半山腰一点,继续说:“难怪此村落后破败,又怎可能兴旺得起来呢?周道长,祖上可有传承?”
“传承?指啥?”专业的词汇周守藏听得一愣一愣的,回不过神来!
“布局讲究形,点,器...必定会有法器留下!”
“哦哦哦...俺爷爷给俺留下一把刀。”周守藏挠挠后脑勺道:“...俺卖了!”
裘道长脸色瞬间垮了下来,他眼光狠狠的瞪了周守藏一眼,又听他道:“可惜,没卖成!”
话音刚落,老李呵呵一笑拍拍他肩膀道:“小伙子,有点意思!”
周守藏揉揉手指头,一副沉思的模样着实欠扁。
“好处当然是少不了你,年轻人不要太急功近利,对自己无益!”
闻言,周守藏找了结实的石头便盘腿坐着不动了,耍赖似得挖着鼻孔哀怨道:“这一路长途跋涉目的地也达到了,回到这破地方老子想都没想过...当然...为了您老人家的伟大事业怎么说俺吃吃苦也是应该的...就不知您裘道长是银行卡转账呢还是支付宝呢?微信...”
话音未落,脖子眼被一股狠劲给提了起来,裘道长笑声阴阴细细,站在半山头上就如千里传音过来般,山里的寒风让人哆嗦。“识时务者为俊杰!”
“当...当然!”周守藏整张脸憋得发紫,呼吸困难的从牙缝挤出保命的字眼。随后整个人重重的摔在石头上,右手肘磕出声响是骨头断裂的声。他暗自叫糟,眼神撇过一股灵气从裘道长身后绕回他手上的象牙白拐杖里头。
这老头子可真邪门!
刚才捏住他颈部的力度大的去了,他双眼瞪天来不及看,现下看来,都他娘的不是好东西!
“要不裘道长您看!咱们先下山去歇歇脚,您说的法器当初是没卖成!急用钱那会给一哥们借的银碎末抵押掉了,那哥们是俺发小,听闻发家也搬离这小村口但也不远。”周守藏左手撑着地面坐直身子来,强忍着右手的疼痛,咬咬牙强笑道:“道长,您放心!俺明早大正午一定赶回,就...好处别忘了俺就成呵呵!”
五裘见他妥协,板着的脸终有缓色。
妥协,又分为两种。见机行事识时务,懦弱被强势力逼迫。周守藏显然是前者,打小在最混乱的倒腾古董黑市起身,当下妥协是肯定的。
周守藏见眼行色,内心打着小九九,他也就靠这点小聪明活到现在。
“周老弟,你要明白!”老李嘻嘻的列着嘴角,拍着他疼痛着的右手和声和气般说:“裘道长的本事与财力想必不用我多说,你快去快回,事搞定了自然不会亏待你。”
“你该为自己福份感到荣幸!若水妖除去,你必有功劳,也该为你先祖争口气。”裘道长双手扶着拐杖,眼视前方,背影挺得老直。
又说:“先祖本事通天,竟连如此煞局...如今儿孙不成气候,也该是你伸伸手脚的时候了。”
为镇一煞,用全村人性命作为担保,如此狠毒的招式,该不该称为高明?
青峰派也就到这了--回想最初...
青峰派没成立之前被称为江湖浪子,后来青峰派群首起了名在江湖上立了户,那会依旧是刀客浪子的圈,门户在江湖上名声响不起来,一直被笑话,阿猫阿狗有了门户照样是畜生。
空有一身本领,英雄无用武之地,最是可悲。
幸,有一年旱灾,田里生气枯哀,井河底泥块干裂硬成砖,方圆百里竟无吃食。饿死的病死的渴死的,遍地横尸极为惨烈。
不久,爆发的瘟疫像诅咒,附在每个人的身上逃也逃不掉。
青峰派群首立于山顶,望着贫萎的山河连连叹气,在一切愁眉莫展的时刻,他如鹰眼般锐利的眼眸望向村庄,一股紫黑色的煞气像炊烟枭枭在村庄上方久久不移。
于此,青峰派在江湖上名声大噪。以兵器之煞,用两极制衡之法平息了这场灾难。
浪子,阿猫阿狗,成了风靡一时的青峰,七大门派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