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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翻译家庭地址的时候,闫向高撅着屁股趴在幽暗的电脑屏幕面前。
他忽然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吴天,这事情好奇怪。”
“怎么奇怪了?”我停下了翻译。
“我看这些文档不对劲啊,你看看这些案件,大多数都是失踪案跟非正常死亡案件,最近时间段突发得也田铎了吧。这两个月内,这种案件有五六百起!”闫向高黑瘦的手指头着电脑里面记录的一些文档,疑惑道。
我心头微微惊讶。
失踪案跟非正常死亡案件,在警察局都算是大案,不过也挺暧昧,如果不想要搞用一些手段可以压下去。
只是突然两个月发生这么多起,这完全不正常。
另外一个区域囚出现高频率的失踪、自杀案件,大多数肯定是重大犯罪案,不及时侦破警察局长恐怕早就被撤职无数次了。
虽然这些失踪案的文档都是泰文翻译,但大致上文档我看懂了。
这些案件每一个都是那么的触目惊心,一页页的翻过去,我暗自握紧了手,手心里沁出了汗珠。
这事情不对劲。
因为清迈这泰国警察没有任何的征兆,通常而言真有这么多人失踪,非正常死亡,恐怕警察局早就闹翻天了。
可在我们待在泰国的这段日子,这里完全不像是有大案发生的模样,甚至都没有人提起过,更没有听杜敏他们谈起。
如此一来,只有一个可能性了——泰国警方将这事强行压制了下去。
可这胆子未免太大了吧。
现在网络自媒体这么发达,警察局掩盖失踪人口,稍微往外面泄露出半点风声,新闻媒体可都是吃肉的狼,还不把警察局给啃得稀烂。
而失踪了这么多的人,绝对不是什么巧合可以随便解释。
我用手机将档案上面看到的东西,很详细的一页页拍摄夏利。
电脑文档的最后一页,忽然我看到了一段视频。
这视频背景很普通,是在一个泰国高档的公寓小区里。
当时保安亭里的一个老保安,正在给一辆进出的马自达轿车递送通行卡片,可当那黑色马自达里的司机手从车窗里伸出来之后,事情就发生了。
不知道为什么,伴随着司机出现的还有一团漆黑的雾气。
这些雾气一出现,司机浑身跟发疯似的上下抽搐,身体在不断的打着摆子,最后他体重压开了车门滚落在地。
与此同时,那些从轿车里涌出的黑色雾气也开始接触到老保安身上,那安保没有回过神俩,迅速被黑雾包裹了起来。
于是乎,两个被黑雾包裹的人就在监控摄像头下面,硬生生的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们消失的地方,身上的衣服、领带、纽扣还有手表什么的都保持着他们生前躺着的姿态,安安静静的留在了现场。
这样的视频,给予人的冲击力很强烈。
它非常直观、暴力的颠覆了人心中的很多东西,完全不符合现有的科学社会观念。
两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被那神秘的黑雾吃得一干二净,甚至说没有监控视频,根本不可能有人知道这两人会去了哪里。
这黑雾是什么东西?
我脑袋里不禁浮出了这样的疑问。
“好像东南亚有类似的降头,叫——黑风降,据说黑风所过之处,寸草不生,人畜不留……”闫向高看着视频,忽然道。
他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东南亚确实有一种鼎鼎有名的降头术叫黑风降。
这种降头一旦施展出来,能够将敌对方吃得一干二净。
现在看起来跟面漆的和视频上发生的事情很像。
我心情顿时很差,我感觉那些失踪的人里面,跟着黑风降有关的人应该还有很多。
面前的城市,在我面前变得异常陌生。
我一阵头大,这世界上真有这么不怕死的降头师吗?居然敢这么玩,几百个活生生的人啊。
可见东南亚这一带,政府对于邪教的管束已经查到了什么样的地步。
闫向高神情凝重:“吴天,这失踪案我们还是别管了,也不归我们管,还是想搞好这个哈尔玛的事,将自己身上的嫌疑洗清。”
我点点头,现在我们是泥菩萨过河,自家难保,根本没有能力去多管闲事了。
不过我感觉,这个警察局比我想象得还要混乱、古怪,他们警察局长居然有魄力将这么多的失踪案跟非正常死亡安全按压下去。
这就让我感觉熬了一些棘手。
所有的事情都像是笼罩了一层迷雾,四处潜伏看不见的杀机。
“我感觉哈尔玛的死,跟蒋卫生有某种关系。这个警察局的人,或许有那邪降师的暗子。”我对闫向高道。
闫向高基本同意我的分析。
我们就这行大摇大摆的走出了警察局,此刻这警察局里已经空无一人,阴森得如同鬼物。
刚才那帮子警察,已经匆匆忙忙的逃离了这里,一时半会都没有回来。
我一出来,就看到不远处的街道上,几个警察都围拢在警车上,不停的打电话,显然又是在喊叫资源。
天助我也!
我和闫向高蹑手蹑脚的离开,全程没有惊动任何人,我们以上地势,让那狗司机拉着我们直奔哈尔玛的住处。
哈尔玛的家跟我猜测的一样,是住在清迈大名鼎鼎的贫民窟。
那里曾经是在泰国轰动一时的高级商场,可商场下面跟泰国最大的防空洞连到了一起,已经成了清迈著名的三不管地带,鱼龙混杂。
不知道为什么,上了街之后,几个泰国司机一听说我们要去那个高级商场,就一踩油门欢快的离开。
搞了几次惠州,我们都阏了。
最后我跟闫向高不得已,拦住了一辆出租车后,也没有直接说要去哪里,先坐上车再说,最后才上车说了自己的具体地址,反正就是一副无赖神情,任凭这司机轰我们,都不带下车的。
最后这司机没有办法,只能无奈地摇摇头,嘴里不停的叽里咕噜着什么。
他抱怨了半天,我猜测是说什么不吉利的话,忍不住用散装英语问他。
“师傅,你是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