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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说完再考虑扔不扔。”李顾宸将手里的资料摊了出来。
“首先，第一个案子是关于马惠丽之死，所有线索指向刘晓亲是主要犯罪嫌疑人。”，李顾宸说完看到炎翼谦脸上没有任何变化。
“跳过，没兴趣”，炎翼谦手指一挥，他不想听这个。
“第二案子是关于程淑华。”李顾宸说完，看向炎翼谦。
果不其然，炎翼谦的手指又滑了下。
他真不感兴趣。
“以后，关于她们的案子，你只要跟我说要怎么配合你就好，其他不用跟我说，说了我也记不住。”
“OK！”反正他能配合，是已经够给面子了。
“按照你提供程小谷的头发，我们进行了DNA检验，结果完全符合，那个人就是程小谷的父亲。”李顾宸拿出报告递给炎翼谦。
炎翼谦沉默了一会，才伸手去拿那份报告。
“根据我的推断，他可能还活着。如果能找到他，便能知道当年的真相。”。李顾宸拿出程儒的照片放在桌面。
炎翼谦眼睛从报告里移出来停留在那张照片上。
平头，粗矿的五官，看来程小谷是遗传到母亲的基因吧。
想到这，炎翼谦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查了她的母亲了吗？”
“嗯，普通人，听村里的人说是在外面结实的，无父无母，跟着程儒回老家稳定过日子。”
普通人？
“还有，按照你跟程小谷认识的过程，你没有怀疑过那日你在案发现场附近发现她，确定只是巧合？”李顾宸发现这点也非常可疑。
炎翼谦皱着眉头，他不知道李顾宸又发现了什么。
“我们私底下向群众征集的线索，都说她那天随父亲出门，但回来后大家都在传言程小谷是被亲戚带去买给一个老头为了存钱给妈妈治病，但也有私底下说这事是捏造的，我猜测，她是不是帮凶！”李顾宸说完，就收到炎翼谦死亡眼神。
“群众线索？”炎翼谦重复的李顾宸刚才说的话。
“没办法，破坏，一切猜测都皆有可能，我们不会错误任何一种可能。而且有点同样是非常可疑，那次起，倪雨，也就是程小谷的母亲，医药费支付到她去世。”，李顾宸又找了出当年的医疗账单。
“所以，你怀疑这是消失多年的程儒偷偷匿名支付医药费？而这笔钱，就是那次任务的报酬？”炎翼谦全身冷戾。
“可以这么说。所以如果他还活着，没了妻子，但还有女儿，可能就隐藏在她周边，用了另外一个身份呆在程小谷身边。”李顾宸的猜测也不是不可能。
炎翼谦沉默了一会。走到床边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
“你想利用程小谷，把他引出来？”
“对！跟脑子聪明的人办案非常轻松”，李顾宸忍不住夸了下炎翼谦。
炎翼谦没有说话，望着窗外，手指间的烟慢慢燃烧殆尽。
“再说吧”，炎翼谦内心非常纠结。
这事，他要认真考虑下。
李顾宸没有说话，安静看着炎翼谦惆怅的眼神。
——
“马惠丽死了？”程小谷听完晏琅易的描述后，惊讶得站了起来。
“是的，在江里发现的尸体，但是我们怀疑是他杀。”晏琅易将程小谷拉下来坐下。
“那你们找我想知道些什么？”程小谷认真的眼神让晏琅易又弹了下她的额头。
“一是想见你，二是为了案子”，晏琅易说完，拿起本子，准备记录程小谷的谈话。
程小谷听完，白了晏琅易一眼，这么严肃的问题他都能说成久别重逢的温情。
“我认识马惠丽的时候，是因为刘晓亲，但是我们跟她的接触非常少。”，程小谷回忆讲述着。
“听说前几天她还想教训你，但是被人逮到，她因为还进了警局？”，晏琅易恢复工作时该有的认真。
“是，但是后来怎么样，我并不清楚。但那是最后一次跟她见面，所以，你怀疑她的死跟我和阿谦有关？”，程小谷突然想到这一点，激动得又站了起来。
晏琅易拿着笔的手又将她拉了下来。“不是！我们只是要追寻死者生前的故事来推断谁是嫌疑人，但是有一点确实跟你有关。”
“哪一点？”，程小谷皱的弯弯的柳叶眉，炎翼谦更不可能做这种事。
“我前几天碰见刘晓亲为了教训欺负你的马惠丽，绑架过她一次，不过后面她还是放了她。但这不能代表她能洗清嫌弃。”晏琅易还不太清楚之前刘晓亲与程小谷的事。
“为了我？”程小谷似乎不怎么敢相信，刘晓亲私底下会为她做这些。
“是，我们在死者身上发现了刘晓亲的头发和她的抓痕，而且附近有脚印，大小和她的脚非常吻合。”晏琅易看着程小谷眼里震惊及哀伤。
“所以，你们现在觉得她是凶手？”程小谷问着晏琅易。
“很大的可能。”晏琅易只能这么说。
“不可能！”程小谷才不会信刘晓亲会那么轻易就杀了一个人。
“目前的证据就是这样，我也不希望是她！但警方已经出令要将她逮捕归案。”晏琅易拍了下程小谷的肩膀。
程小谷垂下头，好不容易跟她能心平气和说上几次话，现在又出事。
怪不得昨天她跟她说可能是最后一次好好谈话了。
这让程小谷非常接受不了。
昨天？对时间！
“琅易，我想问，死者的死亡时间是几点？”程小谷抬眸望着晏琅易。
“嗯，下午2-3点”，晏琅易看着程小谷问这个问题。
心里好像也有点期待。
下午2-3点？那不就是她跟她在咖啡厅的时间？
“琅易，这事有蹊跷，那个点，我跟刘晓亲在咖啡店里喝咖啡，我可以作为她的在场证明”程小谷抓住晏琅易的说，激动的说着。
“你确定是在那个点？或许刘晓亲刚开始就计划好，约你出去，只是让你觉得她没时间去杀人？”晏琅易也给出了另外一种猜测。
“我确定！而且相信我，那时候的刘晓亲都不知道，接下来，马惠丽会死！”程小谷握着晏琅易的手更加用力。
“我知道了，为刘晓亲，我会全力调查清楚，”晏琅易也握着程小谷的手，对着她保证着。
“好。”程小谷相信晏琅易的话。
转眼看到他穿着制服，真的帅气又好看，还没开口夸。楼上便传来一个冷到极致的声音。
“你不想你的手被剁，最好放开你的脏手！”炎翼谦已经在楼上看了有一会了、
这两人趁他不在还开始亲亲我我了，晏琅翼看着程小谷的眼神都泛着温柔。
程小谷和晏琅易连忙松开彼此的手，程小谷则想做坏事被老师逮住的样子。
垂下头不敢看炎翼谦。
李顾宸则吹了口哨子后下楼。“小晏，回局里。”
“好！”晏琅易接受到李顾宸的命令，收起句子的动作，对着程小谷点了头之后便跟上李顾宸回去了。
两人走后，大厅就剩下程小谷一人和站在楼上不说话的炎翼谦。
“他是我发小，感情比较像兄妹”，程小谷说完，，摸着自己的脖子，真搞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解释这些。
炎翼谦盯了程小谷看了一会，没有接话，直接转身进了书房。
他现在需要时间来考虑刚才李顾宸的建议。
利用程小谷来逼出她父亲，这方面未必就能成功，但是，程小谷接二连三出事，也没见得谁出来过。
假装让程小谷再遇到一次危险，那效果也是一样，但是这种冒险的试探，他是不会去试。
但关于程小谷为何那天那么巧合的出现在案发现场，这点他倒未想过。
看来，有些问题他需要重新再调查一次。
程小谷看着炎翼谦转身的背影，以为你他在赌气。
程小谷没有直接上去哄他，她现在也比较担心刘晓亲的安慰。
她试着拨打她的电话，没有成功。
程小谷有点焦躁，最近的事越来越混乱，到底是些什么情况？
那日起，顾笙也没有联系他，这男人果然不靠谱！还说知道怎么找到他父亲。
这些都是幌子！
果然不能相信！
但是整件事是不是跟梁浣有关系？说到这，她也好久没有梁浣的消息。
那她是不是应该联系下，看能不能从他这里得知刘晓亲的消息。
程小谷犹豫了下后，还是拨了出去。
电话接通了，梁浣陌生而有点熟悉的声音传来。
“小谷？”有点试探的声音。
“嗯，是我！”程小谷语气没有任何感情。
“真难得，你会联系我。”梁浣露出单纯的笑，他没想到，还有程小谷主动联系他的一天。
“嗯，主意是问你，刘晓亲在你那吗？”程小谷的语气透露出一丝关心。
梁浣看着蜷缩在床上，难受的一直抽搐的刘晓亲，他今天找了她试药，看来效果不错。
“没呢？很少看到她了”梁浣的话里听不出一丝说谎痕迹。
“确定？你没见过她？”程小谷再次询问确认。
虽然梁浣说没有，但是她的第六感觉得不是这样的。
“我骗你干嘛？骗你你会回到我身边吗？”梁浣故意说出这么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