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嫖女昌？
躺在床上快衣不蔽体的女人，见警察突然间闯入，也是被吓了一跳，连忙用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
眼角余光在看到林不凡满是怒意的俊脸时，她被吓得浑身发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警察见林不凡黑着脸，没其他反应，便再度冷生提醒：“请穿好衣服，跟我们回去一趟。”
强势的态度，压根就没有商量的余地。
快被药效给蔓延的林不凡，铁青着的脸庞，仿似能滴出浓墨似的。
他堂堂林家大少爷，大把女人对自己投怀送抱，他用得着嫖娼？！
好样的程雨瑶，竟然敢这么算计他！
“……”
程雨瑶站在楼梯间里，看到警察拷着衣着整齐的林不凡从刚刚那房间里出来，她几乎快提到嗓子眼里的小心脏才送稍微放了下来。
点开拍照软件，将这一幕拍了下来，又撸了个小视频，程雨瑶才稍微松了口气。
漂亮的美眸，一改往日里的柔弱恬淡，取而代之的是冷漠恨意。
林不凡，要怪就怪你自己，我说过会让你后悔的！
深吸了口气，程雨瑶平缓了下心情，等林不凡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长廊里一会，她才从楼梯间里出来，准备离开。
但恰好这个时候，身后一道声音喊住了她。
程雨瑶回头，就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不远处的卢东林。
眼里闪过一抹意外，她扬起一抹淡笑：“卢总，有事吗？”
卢东林打量了程雨瑶一眼：“准备回去了？”
“嗯。”
“林不凡呢？他没送你？”
程雨瑶有些惊讶卢东林竟然认识林不凡，但还是说：“他有事先走了。”
卢东林若有所思一会，才说：“这么晚你自己回去也不安全，贺云峥还没有走，要不我带你去他的包厢？”
程雨瑶摇头：“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不料卢东林却突然间问道：“你跟贺云峥吵架了？”
程雨瑶虽然不知道卢东林为什么会这么问，或者是知道了点什么，但跟贺云峥的事，程雨瑶并不想跟其他人提起。
尤其是，卢东林跟贺云峥关系还不太对付。
便摇头：“没有。”她笑了笑：“要没其他事，我先走了。”
“程雨瑶。”卢东林突然间叫了声她的名字，对上程雨瑶不解地目光，卢东林才说：“我这么说可能有点突兀，但我想提醒你一句，别爱上贺云峥。”
闻言，程雨瑶一下子就怔住了。
“为什么？”她不解地看着卢东林，眼里满是疑惑：“卢总，有什么话，你不妨直说。”
虽然两人不熟，但卢东林也不像是多管闲事，挑拨离间的人。
他突然间说这么一句话，不免不让程雨瑶多想。
难道，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为什么不要爱上贺云峥？
沉默了几许，卢东林莞尔了下：“也没什么，就是一句善意的提醒罢了。”
见卢东林不肯多说，程雨瑶眼神复杂，她点了点头，也没再多问。
直到回到了家，程雨瑶都还想不明白，卢东林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人就是一种奇怪的生物，越想不明白的事，越想弄个明白。
到最后，程雨瑶只觉得自己脑壳疼。
还没散去的酒意，喉咙也干渴的厉害，深吸了口气，程雨瑶起身去倒水，一口气喝完了一杯，才感觉自己好多了。
准备回房的时候，余光却不经意的落在，净水器旁边的一个白色三寸高的小药品上面，程雨瑶不由得怔了怔，鬼使神差的她将药瓶拿了起来，瓶身里写着的小字，令她一瞬的惊愕。
避孕药？
家里怎么会有避孕药？
她从来没有买过避孕药……
难道是家里佣人买的？但放在这里干什么？
她有些奇怪，可酒劲还没散去的脑袋还有些晕眩，程雨瑶也没多想，放回了原处，便自己回了卧室。
躺在床上，程雨瑶就扯过被子蒙住自己的脑袋，准备入睡的时候，手机铃声忽然间在安静黑暗的卧室里响起。
皱了皱眉，她将放在床头柜里的手机拿过来。
是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迟疑了下，程雨瑶没接，摁了静音键。
直到第二个电话打进来，程雨瑶便大概猜到，这电话，恐怕是林不凡打来跟她算账的。
是从警察局里出来了？
还是药效过了？
不过，程雨瑶并不打算接林不凡的电话。
她正准备关机的时候，却是一条短信发了进来：“小瑶儿，你好样的！”
光是看着这一句话，程雨瑶就足以想象到，手机那头，林不凡气的咬牙切齿的模样。
勾了勾唇角，程雨瑶想了想，将之前拍下的照片给林不凡发了张过去。
也不等林不凡回复，她便心情愉悦的关了手机，睡觉。
脸上没有丝毫的胆怯和害怕，反而冷静的吓人。
敢算计林不凡，程雨瑶自然也会想到，林不凡不会轻易放过她。
但这又怎么样？
她不招惹他，他照样也没让她好过不是吗？
既然如此，她为什么还要忍着他？处处被他欺负呢！
——
这天下班回来，程雨瑶刚回到家，就听李姐说，白慕雅来了，正在客厅里等她。
程雨瑶脸色变了变，但寻思了下，程雨瑶让李姐和其他佣人都别靠近客厅，才走进去。
一进去，就看到正坐在沙发里，悠悠品着茶，一副贵太太做派的白慕雅。
轻蹙秀眉，程雨瑶才开口：“妈，你怎么来了？”
看到程雨瑶回来，白慕雅哼了声，一脸没好气：“还知道我是你妈啊？我倒是以为你嫁给贺云峥，就忘了你姓着程，是我白慕雅的女儿了！”
这几个月来，程雨瑶几乎没有回过程家，打电话不是不接，就是敷衍几句就挂断。
过年到现在，也没回过程家一趟。
如此明显，白慕雅又怎么会不知道，程雨瑶是在刻意避着她？
向来习惯了程雨瑶的逆来顺受，彼时见程雨瑶一脸冷淡，对程家避而不见，白慕雅怎受得了？
现在看到程雨瑶，就气不打一处来，压根就给不出程雨瑶一个好脸色。
程雨瑶走过去，在白慕雅的对面坐下，不答反问：“是有什么事吗？”
冷淡的态度，令白慕雅的怒意，就像是拳头打在棉花上似得，不痛不痒，更让白慕雅感到一阵恼怒：“程雨瑶，你就是这么跟我说话的！”
程雨瑶平静的看着她：“妈，我刚下班回来，我有点累了。您要没什么事，我就先上楼休息了。”
白慕雅冷着脸，“我问你，我之前让人给你送来的那些药，你喝了没有？”
程雨瑶抿唇不语，白慕雅气的将精致的瓷杯用力搁在了茶几上：“程雨瑶，你想气死我是吗？都什么时候了，你就一点都不担心的吗？你嫁给贺云峥都三年多了，你肚子到现在都还一点动静都没有。我千辛万苦给你找来的求子药，你竟然还不喝，难道非得其他女人登堂入室，你才知道长点心？！”
白慕雅的话，如同利刃狠狠地在程雨瑶心脏上捅了两刀，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那药我让人看过了，根本就没有用。而且里面放的乌川桃仁都对身体带有毒性，甚至导致宫寒。”程雨瑶尽量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我身体没有问题，也根本不用吃这些药。”
程雨瑶虽然不是学医的，但之前也听说过不少人，乱吃中药出事的例子。
她知道白慕雅是为了她好，可避免白慕雅疾病乱投医，在白慕雅第二次让人送中药过来的时候，程雨瑶就让李姐拿去药店让人检查过了，那些药根本就不能乱吃。
更何况，她身体本来就没有问题，不存在怀不上的可能。
她虽然也想给贺云峥生个宝宝，可是，程雨瑶却也不敢乱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程雨瑶一脸油盐不进的样子，气的白慕雅心口的不住发疼，但想到今天来的目的，白慕雅又不得不将怒意压了下去，“我问你个事，你老实回答我。”
在程雨瑶不解地目光下，白慕雅说：“贺董事长是不是给你说了，要是你还怀不上孩子，就要给贺云峥找代孕，让其他女人给他生个孩子，是不是？”
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程雨瑶，那尖锐的眼神，仿似要将她看穿似得。
程雨瑶心咯噔了下，满目惊愕，白慕雅怎么会知道这个事……
看她这个模样，白慕雅又岂还会猜不到，自己说对了？
“这么大的事，你竟然到现在都还瞒着我？”一想到程雨瑶可能被贺家扫地出门，没了贺家这棵大树乘凉的后果，白慕雅就气不打一处来。
厉声的说道：“程雨瑶，你是不是觉得，你嫁给贺云峥就一劳永逸了？你还真以为，他会让你这个不下蛋的母鸡，一直霸占着他贺云峥老婆的位置吗？”
直白尖锐的话，使得程雨瑶俏脸寸寸发白。
指甲几乎嵌进皮肉的疼痛，才让她稍微冷静下来：“我没有这么想……”
“那你告诉我你怎么想的？”白慕雅打断她，恨铁不成钢的说：“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废物窝囊的女儿，你简直是想气死我才甘心！我告诉你，你要生不出来，那就让欣欣给贺云峥生一个孩子。”
白慕雅的话，就如同晴天霹雳般，将程雨瑶给劈傻了。
“什么？”她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自己的亲生母亲，难以置信她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让程欣给贺云峥生孩子？
“你不愿意？程雨瑶，我这是为了你好。”
白慕雅脸色彻底冷了下来：“与其让一些乱七八糟的女人生下贺云峥的孩子，将你扫地出门，让欣欣给贺云峥生怎么了？欣欣是你的妹妹，她心里向着我们程家，到时候生下来，就养在你的名下，到时候有了孩子傍身，也不至于让你……”
程雨瑶打断她：“程欣她答应了？”
白慕雅哼了声，答案不言而喻。
程雨瑶眼里满是讽刺，沙哑着声音：“这是谁给你出的主意？是程欣？”
白慕雅眸色微闪，却是说：“谁给我出的主意你不用管，反正这事，你答不答应！”
“不可能。”心底涌起一股酸涩，程雨瑶想也没想就拒绝：“这事我不会答应的。”
白慕雅料想程雨瑶不会那么容易答应，却没想到她会拒绝得那么干脆果断，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
还没等她说话，程雨瑶便站了起身：“妈，我累了，我先上楼休息了，您没什么事，就先回去吧。”
见程雨瑶转身就走，白慕雅冷声叫住她：“程雨瑶你给我站住！”
程雨瑶身形微顿，眼眶温热了一下，她握紧拳头，背对着白慕雅说：“妈，云峥都没说要我生孩子，要跟我离婚。你这么急干什么？”
粉唇翘起一抹讥讽：“你口口声声说为我好，但是你却让我答应，让我妹妹生下我丈夫的孩子，你这真的是我为好，而不是因为怕没有了贺家这个靠山吗？别说我不答应，就算是云峥，他也不会答应吧。如您所说，她要什么女人没有？凭什么会让程欣给他生孩子？我劝您，还是最好打消这个念头！”
没给白慕雅说话的机会，程雨瑶深吸了口气，喊了句：“李姐，送客！”
头也不回便上了楼梯。
她一直都知道白慕雅对她没感情，甚至不喜欢她，哪怕有着血缘亲情，她偏爱的，也是从小跟在她身边长大的程欣。
对于她跟贺云峥的婚姻，她在乎的，也从来不是她在贺家是不是受了委屈，而是害怕她抓不住贺云峥的心，会让程家没了贺云峥这个靠山。
她本以为，这已经是极致了。
而她，也忍了。
可没想到，她竟然还能堂而皇之的要她答应，让程欣生下贺云峥的孩子。
她到底把她当什么了？
她真的是她亲生女儿吗？
世上怎么会有，对自己亲生女儿残忍的母亲？
在一切还没有定数的时候，就先给她判了刑！
程欣那么讨厌她，真的会让自己孩子喊她妈妈吗？
躺在床上，程雨瑶麻木的皮囊下，心脏一阵阵的刺痛，鲜血淋漓。
她抬手轻抚了一下自己平坦的小腹，闭了闭眼睛，不知怎么，突然间就想起了半年前。
白慕雅为了让她怀上孩子，特意让她掐准排卵期，让她去柏林酒店找贺云峥，她差点被人轮奸的事。
还有那晚她在净水机旁边里看到的避孕药……
一个猜测猛地涌现在脑海里，令她感到震惊。
程雨瑶紧握着的拳头，都在颤抖。
真的会是她想的那样吗？还是她疑心病变重，想太多了？
咬着唇，程雨瑶梳理了下情绪，冷静过后，她拿起手机给秦江打了个电话：“秦特助，您现在有时间吗？我想请你帮我查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