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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健机械性地穿好衣服。
看着两人慌乱的表情,张大爷忍不住想笑,可在他们面前还是表现出一副严肃认真的样子,对红脸低头的李健问:
“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我是……”
“别吞吞吐吐地了,我知道你这小子想编什么理由骗我,这次就算了,如果下次被我撞见,我一定要让保卫科的人来,到时候,你们不被学校处分或开除才怪呢?”张大爷大吼一声:“还不快点滚?”
李建仓皇而逃。
张大爷强压住自己的情绪,用手把住房门,看见李建走下楼梯,确认他已经走远之后,便将门从里面反锁上,一步步地朝躺在床上的何佳走去。
“姑娘,你看这件事情该如何处理?”
“你……你想做什么?”
“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必须马上离开这间女生宿舍。”
“要是我不离开呢?”
“那我就喊人了。”
张大爷一把将她的毛毯掀开,大声说:“快喊啊,你想让全校所有的人都知道你带男人进女生宿舍在一起鬼混,被我当场抓住了。”
何佳觉得羞愧难当,忐忑不安地问:“张大爷,你……你想做什么?”
“这种事情还需要我说得那么明白吗?”张大爷直盯盯地看着她。
“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何佳故意装糊涂。
“就是让你按照刚才和那个男孩那样去做。”
“不行,我男朋友知道了会杀了你。”
张大爷不屑一顾地说:“你看他刚才被我吓得屁滚尿流的样子,他有这样的胆量杀我吗?”
这话说到了何佳的痛处,何佳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男朋友是那样胆小怕事,居然还抛下自己的女朋友。
张大爷见何佳有些动摇,趁机说:“这种不负责任的男人,你觉得可靠吗?”
何佳不语。
张大爷趁机说:“这种事情只有我们两人知道,你就依了我吧?”
何佳挣扎着说:“不……不行,你这……这么老……”
“呵呵,我人老心不老啊?”张大爷亲青筋毕露的手像钳子一样抓住她,她觉得有一种钻心的疼痛。
她知道,自己今天无论如何也逃不过这个老男人的魔爪了,便静静地躺在床上,流着委屈的泪水。
……
一切都归于平静,张大爷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老牛吃嫩草,觉得心里美滋滋,哼着《血染的风采》这首战争歌曲,走出了2号楼女生宿舍320房间。
也许我告别将不再回来
你是否理解
你是否明白
也许我倒下将不再起来
你是否还要永久的期待
如果是这样
你不要悲哀
……
突然,张大爷一不小心在楼梯口绊了一跤,顿觉头冒金星,呲牙咧嘴地爬起来时,发现自己已被摔得鼻青脸肿了。
何佳万万没有想到,口口声声说爱自己的男朋友是一个胆小如鼠的窝囊废,更没有想到,看门的张大爷会是一个大坏人,居然乘人之危。
当张大爷离开了房间后,一种无比的愤慨与屈辱一起涌上心头。
她静静地躺在床上泪如泉涌,真恨不得用一把锋利的匕首将这个男人的心掏出来喂狗,并诅咒他们永世不得超生。
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好脏好脏,赶紧跑进卫生间,往自己身上涂满香皂,将自己从头到尾冲洗了好几遍。
这个龌龊的男人给予了她巨大的伤害,虽然她的身体被洗得干干净净,可心灵上的创伤却永远无法弥合。
她没有想到自己内心是那样的脆弱,正是因为自己天生的软弱才让张大爷这个老男人有可乘之机。
她为刚才的发生的事情感到无比的羞愧,仿佛这件事情发生在梦里,是那样的虚无,又感觉是那样的真实。
她反复责备自己说:“我怎么这样没有用,白白被那个老男人糟蹋了呢?”
她想:“为了自己的名声,这种事情最好别扩张出去。”
她又想:“要是以后张大爷缠着我怎么办?”
她安慰自己说:“如果她再次纠缠自己,我就去学校告他!”
为了完成自己的学业,为了在校有一个好的名声,她选择了逃避的方式。
为了安抚自己受伤的心,她决定躲避这个邋遢的老男人,从学生宿舍搬出去在外面租房子住。
何佳想起了她和李健认识的过程——
那是在三年前的一个下午,何佳只身来到蓉城,刚下汽车准备去蓉城师范大学报到,一个帅气的男生迎了上来,热情地问她:
“小姐,你是来学校报道的吗?”
“是的。”
他接过何佳手中的行李说:“我是大二的学生,负责新生入校接待工作。”
何佳客气地说:“不用麻烦你了,我就这点行李。”
他将何佳的行李送上接待新生的校车,自我介绍说:“我叫李健,请问小姐芳名?”
“我叫何佳,来自本省一个小县城来的。”
“你上哪个系?”
“外语系!”
“你这个专业不错,以后还有许多出国深造的机会呢!”
何佳反问道:“大哥学什么专业呢?”
“中文系,一个没有前途的专业。”
“大哥太谦虚了,你没有看见,好多大作家都是中文系毕业的?”何佳呵呵地笑了两声。
李健让她在一排座位上坐定后,自己坐在她的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