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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生用托盘将啤酒、杯子、果盘和小吃端过来,放到卡座里的茶几上,将啤酒瓶盖打开,往两人跟前的杯子里倒满酒,说一声“请慢用”之后,离开了。
张琴端起酒杯,说:“陈姐,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咱们先别急,喝点酒,适应一下这里的环境。”
“来,干杯!”陈美娟端起酒杯,与张琴碰了一下,一饮而尽,主动拿起酒瓶,替张琴满了一杯,歉疚地说:“小琴,对不起,上次在看守所的时候,我不应该打你,骂你……”
“陈姐,过去的事情就别提了,何况是我先对不起你,让你吃了那么多苦?”张琴接过她手中的酒杯,说:“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们以后成为一对好姐妹,你看行吗?”
“好哇,没问题,从今往后,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陈美娟将自己的酒杯斟满,与她碰杯喝酒。
继后,张琴走出卡座,在大厅里四处寻找胖子和瘦高个。
张琴离开后,就有一群野猫子像苍蝇一样扑到卡座里,主动与陈美娟搭讪:“美女,你们一个人坐在这里不孤单吗?让哥哥来陪陪你好不好……”
“对不起,我不认识你,我是在这里等人的……”陈美娟断然拒绝道。
多次有男人上来找她搭讪,陈美娟都是横着眼睛将人家赶走了,可野猫子们实在太多了,一波接一波地来到她们的卡座里。
陈美娟第一次来这里就饱受了摸臀挤胸的骚扰,实在是感到烦躁,然而,一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也只好忍气吞声了。
在过去走过这三十多年的人生路途中,陈美娟一向是个循规蹈矩的女人,从来没有单独在这种场合下呆过,如今,因为沾上毒品,沦落到这种地步。
闪烁的灯光之下,强劲的音乐中,看着那些花花绿绿的男女在舞池里狂舞,心里感到一阵心酸,由心酸变成了悲凉,禁不住流下泪来。
突然,一胖一瘦,一高一矮的两个男人走进了陈美娟的卡座,像遇见老熟人似地,在她对面的长椅沙发上坐了下来。
“小姐,你是来等人的吗?”胖子赔笑着脸,主动与她搭讪。
陈美娟见他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突然觉得恶心,冷冷地说:“是的,我在等我的男朋友,告诉你们,我男朋友特别爱吃醋,一会儿被他看见不好,你们快走吧!”
“不会吧?”瘦高个坏笑一声:“我见你一脸忧郁的样子,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伤心事,说出来让我们哥儿俩听一听,说不准还能帮上忙呢!”
“不需要,你们走吧!”陈美娟寒声说道。
她这身打扮本身就象是一个良家妇女,特别是她现在表现出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令人有种神圣不可侵犯的味道。
由于这里是公共场所,里面有保安维持秩序,任何人都不敢强迫来此消费的客人做任何事情。
“那好吧,我们失陪了!”两个男人感到有些尴尬,瘦高个讪笑一声,朝胖子递了一个眼神,示意他暂时离开,暗中观察这个女人的动静。
“请便!”
陈美娟连正眼也不瞧一下他们。
两个男人对了一下眼睛,站起身,准备离开卡座。
“咦,你们怎么在这里?”张琴突然从外面走进来,出现在大家跟前,惊叫一声:“我正在四处找你们呢!”
“张琴,好久不见,你这段时间跑到哪里去了?”胖子与张琴寒暄一句。
张琴看了陈美娟一眼,撒谎说:“自从我们上次发生那件事之后,我就回乡下去了一段时间,刚回来没几天……”
“哦,我们还以为你失踪了呢,”胖子指着坐在沙发上的陈美娟,说:“这位是你朋友吗?”
“是啊,”张琴点了点头,说:“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陈姐。”
“陈姐,你好,刚才多有得罪,请原谅!”胖子主动伸出手来,准备与陈美娟握手,陈美娟疑惑地望着张琴。
张琴微笑说:“陈姐,我今晚带你来,就是找他们的。”
“哦,原来是这样,”陈美娟站起来,伸出手与胖子握了一下。
瘦高个献媚道:“今天晚上,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己人不认识自己人,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陈姐,我们换个地方,行吗?”
陈美娟刚才没有给这两个家伙好脸色看,不知道是否接受他们的邀请,用询问的目光看着张琴。
张琴知道他们的用意,对陈美娟点了点头,替她回答说:“好哇,我们难得聚在一起,你们要请客啊?”
胖子爽快地说:“没问题,走,我们去开个KTV包房唱卡拉OK,怎么样?”
众所周知,舍不得孩子套不了狼,羊毛出在羊身上,既然张琴带这个女人来找他们,一定是找他们要货,如果在这里交易,太打眼了,如果被条子盯上了,恐怕又得二进宫了。
因此,大家开一间包房,在包房里谈交易安全得多。
既然张琴爽快地答应了他们的要求,肯定这两个家伙手里有货,于是说:“这样吧,今晚由我请客,小琴,你安排一下。”
“那好吧,”张琴站起来,叫刚才为他们服务的那位服务生过来,说:“帅哥,你去帮我们安排一间KTV包房。”
“请稍候!”
服务生与胖子和瘦高个对了一下眼睛,会意地笑了笑,走出了演艺大厅。
不一会,一个漂亮的女迎宾在服务生的指引下,径直来到他们的卡座里。
“先生们、女士们,你们的KTV包房已经准备好了,请跟我来!”迎宾小姐献给他们职业性的微笑。
随后,迎宾小姐领着他们乘坐电梯上楼,来到了一间KTV包间,将他们交代给了站在门口的两位穿西装、打领带的服务生之后,告辞离开。
服务生将他们领进了这间豪华的KTV包房,安顿他们在沙发上坐下来之后,问:“请问几位,需要点什么?”
胖子和瘦子叫了一大堆吃的,还要了一打百威啤酒,一瓶长城干红。
张琴讨好地问:“陈姐,你喝点什么?”
“我的酒量不是太好,给我几听加多宝饮料吧。”陈美娟应了一声,环顾了一下这间KTV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