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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大的事怎么没见媒体报道?”其中一个男人表情惊诧的反问。
“听说那辆车的主人非常有钱,已经封闭了所有的消息,只有附近的居民知道!”
“那你是亲眼看到的还是听别人说的?”
“我是听别人说的,听说好像是车里被人放了炸药,砰一声巨响,车子全炸毁了!”
我再也控制不住情绪了,慌乱的站起身,冲到那两个人面前,紧张的问:“请问车主是谁知道吗?”
两个男人明显被我吓了一跳,他俩互相对望一眼,那个最先谈起这个话题的男人摇摇头说:“这个不知道……”
“那车里的人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我继续紧张的追问。
他还是摇头:“这个也不清楚,不过车都炸了,人不死也只有半条命了。”
砰一声,我跌坐在地上,根本不敢把这件事和江铭晟联想到一起……
“小姐,你怎么了?”
“小姐,你没事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他们两个人惊慌的站起身,伸手想扶起我,我摇摇手:“没事。”
其中一个人冲另一个人说:“咱们还是走吧,别惹什么事非。”
两个男人放下早餐钱,一溜烟跑了个没影。
我颤抖的拿出手机,再次拨了江母的电话,这次她接听的时间拖的有些长。
“来茴,怎么了?”
“阿姨,你……你告诉我,是不是铭晟……出事了!”
我用尽所有的力气哽咽着问她,眼泪拼命的压抑着,压抑着。
电话里传来的沉默,终于让我彻底的崩溃了,啪一声,手机掉在了地上,我放声大哭,路边的人纷纷用异样的眼神打量我,卖早餐的老板不停的问我:“姑娘你这是怎么了?姑娘你这样哭影响我生意啊!姑娘你换个地哭行不?”
地上的手机隐约可以听见江母的呐喊:“来茴,来茴,你听我说,来茴,你怎么不说话了……”
脑海里幻想着轿车被炸毁的情景,那种惊心动魄的场面,车里的人怎么可能还有生还的希望,江铭晟已经不在人世了吗?他已经不在了吗……
我捂着胸口哭的肝肠寸断,哭的心碎欲绝,耳边是他曾经跟我说过的一句话:“除非我死,否则我一定会娶你。”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他们窃窃私语:“耶,这不是前段时间电视上被包养的情妇吗?”
“对啊,怎么哭成这样?不是传说今天要嫁给那个大款的么?”
“可能被抛弃了吧,真是可怜啊,做了这么久的情妇,好不容易以为要飞上枝头变凤凰,现在又落了这个下场……”
“豪门那是那么容易进的,要是那么容易谁都可以进了!”
不管别人怎么议论我都没有关系了,比起江铭晟的噩耗,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心里一直在绝望着,已经不敢去想江铭晟是不是还活着,当所有的痛苦在那一瞬间爆发完之后,我突然间冷静了……
他一定没事,他一定还好好的活着,如果他死了,早上那个电话是谁打给我的?
这么一想,我慌乱的抓起地上的手机,电话还没有挂断,我只问一句话:“江铭晟在哪里?”
江母犹豫了几秒,终于向我坦白:“你现在在哪?我让老马过去接你。”
“不用,你就告诉我在哪里,我自己打车过去!”
“第一人民医院……”
迅速收起凌乱的心情,我拦辆出租车直奔人民医院,原来江铭晟果然出了事,他竟然还瞒我,他们所有的人竟然都瞒我,拼命的压抑着悲伤的情绪,我坚信江铭晟决不会有事!
车子停在医院门口,我迅速冲下车,母亲已经在等我,她上前一把拉住我的手,安抚的说:“铭晟没事,只是受了点皮外伤而已。”
“既然只是受点皮外伤为什么还要瞒我?难道非要人死了才让我知道吗!”我控制不住情绪冲母亲发了火,随即向医院大门冲了进去。
找到江铭晟病房的时候,我刚想推门闯进去,江母一把拉住我:“来茴,医生说铭晟需要休息一下,等会醒了再去看他好吗?”
我止住脚步,扭头问江母:“他很严重吗?”
“不严重,只是受了些皮外伤,然后小腿有些骨折而已。”
“那为什么不告诉我?”
江母为难的低下头,用手指了指病房,诺诺的说:“铭……铭晟不让说。”
“怕我担心?”我反问。
江母点头,我冷笑一声:“那现在我就不担心了?我刚在外面哭的像个傻子你们不觉得可笑吗?”
她为难的望着我:“别生气,我不是告诉你了嘛,其实我也觉得不该瞒着你,谁让我这个儿子那么爱你,他说你刚受过惊吓,不想让你再担心了。”
“到底怎么回事?”我紧紧蹩眉:“难道铭晟的车里真的被人放了炸药?”
“咦,你怎么知道?”江母疑惑不解。
“没有不透风的墙,我听别人说的!”视线移向病房的门,我真想不顾一切的冲进去。
“应该是昨晚放在了车子底部,所以没有人知道,幸亏铭晟中途下车接了个电话,否则后果真是不堪想象……”
“他下车了?他没有在车上是吗?”我突然间松了口气,一颗悬挂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是的,那时候刚好他接了个电话,车里信号不好,所以他下了车,但还是受了些冲击,受了点轻伤。”
谢天谢地……
我从来没有觉得上帝仁慈,这是第一次,仅有的一次。
哪怕我和江铭晟分开也没有关系,只要他好好的活着,没有留下任何的遗憾,都是不幸中的万幸。
“你也别担心,铭晟已经安排人在查,很快就会有结果,到时候放炸药的人死定了!”
心里闪过林默的影子,难道真的是他所为吗?他受了那么多年的教育,应该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他应该不会傻到自毁了前程……
“来茴,你在想什么?”江母见我一直不说话,似乎在沉思什么,就拍了拍我肩膀。
“没什么,我在想放炸药的人是谁。”
母亲走了过来,她把我拉到一边,悄声说:“来茴,我真没想到,你跟着铭晟会有这么多危险,你前两天才被人绑架,现在铭晟的车又被人放了炸药,我看要不……”
“妈,你想什么呢?”我打断了母亲的话,心里明白她想说的是什么。
“我跟着江铭晟风风雨雨几年都过来了,现在我会怕什么?而且人在做天在看,如果我们真的是命薄的人,早就不在这个世上了!”
两年前我就以为自己挺不过来,现在我依然好好的站在这里,虽然付出了一定的代价,但最起码还活着,江铭晟也是一样,在最危险的时候他侥幸躲过一劫,正是说明了天无绝人之路。
“你误会我了,我不是让你不要和铭晟在一起,我的意思要不报警吧?”
“……”
“你和他那么相爱,能走到一起本来就不容易,我怎么可能让你们分开,我只是担心你们一直被人谋害,无论是失去谁,都是不能承受之痛。”
我抱住母亲,长长的叹口气:“放心,这样的事情不会发生了。”
如果这件事是林默所为,等江铭晟好了以后,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他悬崖勒马,如果不是林默所为,那么这个凶手也必然逍遥不了几日,江铭晟不会让他好过。
一直等了四个多小时,中午护士说可以探望病人了,我第一个冲进病房,江铭晟看到我的时候,眼里异常震惊,他把视线移向身后的两位母亲,似乎责备她们告诉了我。
我站在病床前,盯着他脸上的一些擦伤,还有绑着石膏的右腿,久久说不出话。
尴尬的气氛维持了很长时间,终于被江铭晟打破了,他露出一惯温柔的笑:“来茴,你来了……”
我没有回答这句根本就不需要回答的废话,而是愤怒的质问:“去个瑞士去成这样,遇到恐怖组织袭击了吗?”
他盯着我一脸怒意的表情,伸手拉住了我:“也没什么事,所以不想让你跟着担心。”
我一屁股坐在病床边,委屈的说:“都住院了还瞒着我,我真不知道自己算什么!”
“我是想等两天再告诉你,你这两天受的惊吓够多了。”江铭晟解释。
“那你就把我当白痴吗?我会随便相信你什么劳什子工程出了问题吗?就算一幢大厦倒塌了,你也绝不会延期婚礼,这样把我当白痴真是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我一连说了几句太过分,江铭晟内疚的把我揽进怀里:“好了,别生气,你打我吧,打到你解气为止。”
我就算再怎么生气,面对病床上的江铭晟,也不可能真的打他,用力的抱住他,我什么也不说,江母和母亲带上了房门,把空间留给我们,又是很长时间的沉默,然后我痛心的说:“为什么想跟你结个婚就这么难……”
“别难过,江太太。”他戏谑的安慰,我一拳头砸在他胸前:“都什么时候了,还刺激我!”
他扳住我的肩膀,收起脸上的戏谑,正色道:“昨天我就说了,不管今天的婚礼能否如期举行,你都是我的妻子。”
心里掩饰不住的感动,脸上还是委屈的表情:“可是名不正言不顺啊……”
“戒子在身上吗?”他问。
我点点头:“在,怎么了?”说着,就从包里掏出了锦盒。
江铭晟接过去,打开锦盒拿出戒子,用眼神示意我伸出手指,我愣着没动,他直接抓起我的手要套戒子,我慌忙把手往后缩,嘴里警告他:“嗳,嗳,你不会就这样把我给圈住了吧?”
“当然。”
“那怎么行,结婚一辈子就一次,难道你真打算就套个戒子完事了?”
“恩。”
我盯着他好看的过分的脸庞,心里委屈至极,眼一闭,手指一伸:“戴吧,戴吧……”
江铭晟真的把戒子戴上了,然后吻了吻我的手背,笑着说:“新婚之日应该高兴才对,怎么跟上断头台似的,一脸凄苦?”
低下头,盯着已经戴上象征已婚的戒子,忍不住嘟嚷:“哪有人结婚在医院里的,这叫什么结婚嘛。”
他听了我的话,只是笑不作声,于是我把视线移向他,很真心的说:“就算你受了打击,也不能如此亏待我,好歹也要说句以后补我婚礼什么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