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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儿!”
皇上突然出声叫了康贤一声。
康贤抬眼看着双眼里满含怒气的父皇,站起来微微地低头应了一声:“儿臣在。”
“不胜酒力就少喝点酒,不要醉酒说酒话!”
皇上不悦地扫了他一眼,示意他坐下。
康贤却直直地站着,声音很清晰地说道:“回父皇,儿臣未喝醉,也没有说酒话。古忆按武林规矩比武招亲败在儿臣手下,因此算是儿臣的第一位妃子,早在数月之前便被已入住儿臣府上。这次边疆归来正想启秦父皇,给儿臣准备一个成亲之礼。”
此话一出,所有的人都呆了。
特别是太后及皇后那一桌,桃花郡主已经回了东都齐王府不在,可是其母一直住在京城,这次也被皇后邀请在席。康贤这话像是一颗炸弹,惊得皇后太后齐王妃以及清莲公主等,不知觉地都站了起来,看着康贤,个个脸色又惊又吓,有气有怒,描写不出来的纷呈。
古忆更是也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在这么大的国晏上闹这么一出,亏她一直还表现在端庄稳重,不想让人找出麻烦,吸引了人家的目光,他只两句话,就打乱了她的全部计划,让整个宴会上的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一时没有准备的她,脸一下子就红成了血红两坨。
下意识地她看向清莲公主,目光还没有到边,就又听到了几声清脆的声响,清莲公主旁边的宫女惊慌地跪下来,捡着地上的碎碗渣。而清莲公主本人却是呆呆地看着康贤,眼睛里全是受伤之色。
这时太后回头看了看清莲公主,“莲儿今天晚上是怎么回事?”
皇后知道她以前跟康贤的感情深厚,此时见她这样子,心时有些不悦了,瞥了她了眼沉声说道:“莲儿你现在可是太子妃,总是如此失态可如何好?让太子的脸面往哪里放?”
清莲公主立即俯首认错,只是脸上还是惨白一片,没有一点血色。
太后低低地叹了一声劝道:“贤儿也是个好的,只是你现在已经是太子妃了,就不要想太多了。”
席面上坐着的,除了齐王妃外,都是太后及皇后的亲信,包括清莲公主的亲娘等。是以她们的训话并没有避开她们,当众指责也算是一种严厉的处罚。
清莲公主的母亲立即也站起来低声地教训了清莲公主几句,而齐王妃此时也没有心情听她们的训斥,只是看着康贤与古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心情真是不满到了极点,却又不敢声张。
“那古丫头倒真是生得好,天下竟然有这样俏生生的美人,真是未曾所见啊。”太后看着古忆,突然就喜欢起来,“娶妃之前先娶个侧妃,倒也不违规矩。”
皇后也点点头,“臣妾生的三个儿子中,数贤儿最易得女儿家的心,而最不会与女儿家打交道的就当数明儿了……”
说起宁王康明,她突然心情变得低落,坐下不说话了。
这时齐王妃突然开口,“贤王殿下如此多情也是好的,早早的娶齐了妃位,也好绵延王子王孙啊。”
太后看了她一眼,“齐王妃的意思是……愿意让桃花郡主早日成亲?”
齐王妃半开玩笑地说道:“是啊,贤王殿下如此丰神俊朗,我家秀红早就想入住贤王府了。”
一众人都笑了起来。只有清莲公主脸色苍白地坐在位置上,垂着眼眸,连头都没有抬。她的母亲悄悄地碰了她好多次,提醒她不要失态,可是她一直没有理会,低着头不抬眼看人。
而这边,康贤的话,让皇上脸色变了又变,他明明是让他不要再说了,可是他却偏偏要说,而且提出的要求很是过份,让他心中甚是恼怒,却偏偏当着来使,不好发作。
“娶妃纳妾,都自有规矩,这些不用对父皇来说,全凭你皇祖母与你母后做主。”皇帝不冷不热地扫了他一眼,便不再抬头看他,而是一边与胡多二王子说着话,又一边时不时地与太子低声交谈些什么。
康贤坐下来之后,转头看着古忆。
古忆红着气鼓鼓的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他俊脸一拉,低声在她耳边道:“怎么,对我的决定有意见?”
古忆哼了一声,“我有意见又怎么了?你看你说了一番话,你家的人可是什么意见都没有。”
虽然她并不想嫁给这个将来有七个妃的男人,但是他们不认可她却又让她很不服气。他们凭什么对康贤的话充耳不闻?难道是因为自己的身份很是不配?
康贤此时像是知道她的想法一样,在桌下握住她的手,说:“我已经昭告天下了,还要别人的意见吗?”
古忆心中一惊,忙用力地掐了他的手一把,靠,这种话实在是太狂妄了些,如果让皇帝听到……皇帝看上去本来就不怎么喜欢他,要是因此而获了罪,就不得了了!
“父皇,儿臣确实酒喝多了,有些不头晕,请允许儿臣先行告退!”
康贤拉着古忆的手,站起来对着皇上行了一礼。
皇上正是看他有些气,便哼一声淡淡地道:“回府好好歇着吧。”
康贤谢了一声拉着古忆转身就走。
这边等着康贤行礼的太后及皇后,看到这情景,都气得够怆,皇后更是连连嗔怪:“这个老三实是不像话!太不像话了!”
一边的清莲公主却突然站了起来,无声地离开。
……
古忆一边走一边翻着白眼,瞪着身边的康贤。
而康贤似乎心情也有些郁闷,一路上一句话都不说。
直到离了晏会场所很远,他才低头看着她低声问了一句:“你是不是觉得委屈?”
古忆摇了摇头:“没有。”
虽然这么回答,可是康贤依旧不痛快,他紧紧地握着她的手:“我康贤答应你,你是我康贤的第一位妃,在我康贤的心里,你便是与我一体的妻。”
“切。”古忆心里一暖,嘴里却呸了一口,“哄我吧,明面上做不到,便说在心里是这样的地位,可是你的心,谁看得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