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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岛樱桃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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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凭砚台内心戏再多, 也阻止不了唐怀瑾在福妞那里蹭蹭上涨的好感。因为父母双方模样都好,卫家这三个就全是俊的,可那感觉还是不同。

    自家亲哥大她许多岁, 从福妞记事起他俩就成天忙着读书, 兄妹哪怕感情深,相处不是那么多, 这使得小姑娘看到别人家年岁相仿的哥哥就跟看到亲人一样。她乍一见着唐怀瑾就喜欢, 想起娘和张嬷嬷都说过, 女儿家要矜持……她就矜持的少瞄了几眼。

    福妞以为自己已经非常注意,却不知自己那些神态举止全让厅里几个大人看在眼里。

    还不光卫成姜蜜他们,唐怀瑾本人也有感觉。

    一道明晃晃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他起先还装作不知情, 多一会儿右耳朵就悄悄红了。看他不自在的样子, 姜蜜开了口:“卫彦卫煊你们带怀瑾出去玩儿,别扰着你爹和唐大人。”

    唐谦听着这话连好几句受不起:“晚生小小一个编修, 不敢在您跟前称大人, 夫人称名即可。”

    姜蜜笑了笑, 抬眼瞥向砚台。

    砚台领着弟弟以及唐家少爷往外走,他们几个玩去了,福妞眼巴巴看着, 却没人喊她。她挪了挪小屁股往姜蜜身边靠去, 小声喊娘。

    姜蜜好似没听见。

    福妞伸手推了推她:“娘。”

    姜蜜这才朝她看去, 问怎么了?

    “我想去, 想跟哥哥们玩。”

    ……

    小女儿双眼睁得老大, 湿漉漉看着她的样子,别提多喜人了。姜蜜不自觉扬了扬唇,她伸手替福妞理了理衣襟,又摸摸她手是暖和的,这才轻捏一下脸颊,许她出去。

    福妞站起来冲他爹和那边两位客人见了礼,赶紧要跟出去,张嬷嬷也跟出去,这下厅里才清静了。

    唐夫人满是羡慕看着正在迈门槛的福妞,说:“府上小姐样貌实在好,又很懂礼。”

    姜蜜说是张嬷嬷有一手。

    唐夫人靠着姜蜜坐近一些,说张嬷嬷就是跟着出去那个?瞧着是不一般,不像是普通奴才。

    “是她出生之后老爷进宫去求来的人,原先是在宫里教规矩的。”

    唐夫人没太明白,大户人家请教养嬷嬷也不是打刚出生起,起先都是自己教,到一定岁数要是存着高嫁的念头,就会去寻摸好名声的嬷嬷……卫家这个,刚出生就有宫里的嬷嬷照看,志向着实不低。她又回忆了一下小姑娘的样子,或站或坐或走都规规矩矩的,难得的是人还并不呆,让嬷嬷拘着的同时也保留了本身的娇憨率真,看着就讨喜得很。她小心翼翼朝怀瑾看去的模样,可说十分惹人怜爱了。

    要是门当户对的人家,她这会儿保准半玩笑似的提起两人的好事,说定个娃娃亲。

    偏偏卫成是当朝三品大员,门第高了。

    姜蜜不知道几句话之间唐夫人就琢磨了这么许多,她发自内心夸了唐怀瑾一番,问唐夫人到京城习惯了没有?

    唐夫人摇了摇头,低声说:“我们老爷在信上提到过京城这边入冬就很冷,我做好准备来的,还是冻得不轻。在南边老家时穿身厚袄子就足够,这边不点炭盆就过不了。”

    说到这个,姜蜜跟她很有共鸣。

    都是从南边搬上京城的,她太清楚那滋味儿,北上前两个冬难过,真的难过,多几年摸到那规律才逐渐习惯了。

    “我当初也是一样,一入冬只想待屋里头,门都不爱出。这个你慢慢就能习惯喽,别的呢?都还好吗?”

    “前两个月有些食欲不佳,大夫说可能突然换了地方生活,没习惯,现在都好了。”

    姜蜜把自己寻摸出来在北边过冬的经验同她说了说,两个女人家聊了些家长里短的事情,那边男人们也说了些为人臣为人父的事,卫成还追忆了他在翰林院的岁月,提醒唐谦莫要学那些老翰林一碗清茶闲散度日,像那样,进了翰林院就很难得出去。那是个主要负责修书编书的清闲衙门,指望上峰给安排多重要的活不现实,有时间赶紧的提升自己,能耐够了给个机会立刻出头。

    唐谦和卫成身上有许多相似之处,两人也是难得投缘,每回见面聊得都挺愉快。

    如果不是官阶上相差太多,他俩往来应该会颇为频繁。同样是京官,七品同三品相差实在太大,哪怕卫成再没架子,唐谦也不好意思经常登门拜访,他顾惜名声,怕传出难听的话,进京四年同卫成坐下来说话的次数屈指可数。

    见面的次数虽然不多,两人之间很有一种惺惺相惜的味道。在往来的所有人中,唐谦的想法和卫成最为接近,比在同一个屋檐下读过书的同窗旧友都有共鸣……卫成看好他被提拔起来。至于唐谦,一直拿卫成做他榜样,也想争口气,取得同样的成功,有机会还要报答卫成当日恩情。

    卫成到御前揭发煤城宋家让皇上派出钦差将他解救出来,这份大恩甭管过去多少年,唐谦都不敢忘。

    那年要不是钦差来得及时,他已经毁了。

    能有今日,卫大人活像他再生父母。

    ……

    聊得高兴了就容易忘记时辰,感觉才坐下没多会儿,就快到用午膳的时候,底下奴才说饭食已经备好了问太太摆吗?姜蜜顺势留唐家三人用饭,饭后,底下又重新上了碗清茶来,喝过茶,唐谦准备告辞。

    卫成也没挽留他,姜蜜又看了唐怀瑾一眼,对唐夫人说请她有时间再来玩。

    他们三人是被卫家马车送回唐宅的,回去之后唐谦心情很好,进书房去了。唐夫人招手让儿子过来,问他今儿个高兴不?

    唐怀瑾点头说高兴:“卫家哥哥人没比我大几岁,学问真好,懂很多道理。听说他们像我这样大的时候已经会写好几百字,娘我是不是也该开蒙了?”

    在老家时,见过的都称赞他们怀瑾好头脑好相貌,唐夫人打从生下这个儿子一直都很自得,直到上京城之后,听老爷说起卫家的卫彦,方知人外有人。

    这几个月她忙着适应新生活,没来得及思量儿子开蒙的事,唐夫人潜意识里觉得怎么说都要等五六岁,今儿个同姜蜜聊过才意识到她该紧张起来了。

    “回头我跟你爹商量看看,这事你爹说了才算。”

    “卫家哥哥说教他们读书的是个进士老爷,学问很好的。”

    “那的确很了不起,你爹以前待过的学馆,夫子也不过是举人出身……阿瑾你说起这个是想跟卫家少爷一样,要个学问好的先生?”

    唐怀瑾点了点头。

    唐夫人表示会替他传达:“快要过年,你这事怎么也要等年后才能安排,急也急不来的。这个放一边,娘问问你,你们几个出屋之后玩了些什么?”

    “玩雪。卫家妹妹是落雪天生的,她喜欢雪,我们给她堆娃娃去了。”

    “我看那小姑娘挺喜欢你。”

    “娘不要乱说,坏人家名声。”

    “……你小小年纪就知道女儿家重名声?又是听谁说的?”

    唐怀瑾不应,还反将一军:“娘什么时候也给我生个妹妹玩?要像卫家妹妹那么漂亮的。”

    唐夫人:哟!不满四岁就能分辨美丑了!还知道卫家小姐天生美貌!

    “也是卫大人官阶太高,我们高攀不起,否则我今儿个就能给你说定一出娃娃亲。”

    “娘!”

    唐夫人投降,不敢再开儿子玩笑,再说他要发脾气了。

    这头当娘的在调侃儿子,那头当娘的也在教育闺女。唐怀瑾走了之后福妞还蹲在院子里看她小唐哥哥堆的雪人,宣宝叫不动她,就扭头看向大哥,还有几个月要满十一岁的砚台已经有了小伙子模样,他伸手将妹妹抱起来,带人回了屋里。

    福妞趴在砚台肩上,目光还落在雪人身上,直到进屋里头看不见了,她才收回。

    砚台把人放下之后,还给弹了弹身上落的小雪花,生怕雪化开打湿她棉袄,宣宝把热乎乎的姜糖水端给妹妹。

    哪怕带着个糖字,这个滋味其实并不好,反正每次他们去玩了雪回屋来都要灌一碗,福妞也闹过,都没用,这会儿见了也不过是皱了皱包子脸,她闭一口气,端着咕咚咕咚快速喝完。

    姜糖水也喝了,宣宝问他很喜欢唐怀瑾吗?

    福妞点头。

    “喜欢他哪里?”

    “他好看。”

    “除了好看呢?”

    三岁小姑娘闷头想了半天,自信回答说:“除了好看还是好看。”

    她两个哥哥对视一眼,突然生出不妙的预感,之前都没发觉,原来妹妹是看脸的吗???喜欢珍珠玛瑙翡翠玉石,外加看脸下碟……被哄骗不要太容易。

    姜蜜就坐在旁边,听到这儿插了句嘴:“内在比外表要紧。”

    小姑娘哼哼唧唧,说长得不好看谁关心他内在?

    姜蜜头疼起来:“不知道你这又是像了谁,一个二个就没得叫人省心的。”

    砚台撇嘴说:“像我爹呗。听奶说过,爹当初只见了娘一面就相中您了,无论如何就是要娶,谁也劝不着。我们知道娘是很好,爹当初只看了您一眼,能知道啥?还不就是看您漂亮。爹见着娘的时候好歹已经到说亲的岁数,妹妹才多大,这会儿看唐怀瑾人模人样的,没准过几年就长瘸了,小时了了大未必佳。”

    卫成从外面进屋里来,正好听着几句,他扫了大儿子一眼,跟着抱起女儿坐到旁边:“我是这么教你的?小时了了大未必佳指的是相貌吗?”

    “表达的都是同一个意思,能听得懂不就得了?”

    “还编排我跟你娘。”

    “看娘好奇,儿帮着解惑,妹妹这一点难道不是跟您学的?”

    父子俩口气都不差,却是言如刀,犀利得很。姜蜜正想劝他俩打住,两人倒是默契,一块儿停了。卫成也说了福妞两句:“你大哥话虽然糙,有道理在。长得好看不一定就是好人,看脸交朋友恐怕遇上蛇蝎。”

    福妞还没吃过这个亏,她听得懵懂。

    看女儿这样卫成心也软下来:“算了,反正大小事有家里人给你掌眼,你只要听爹娘的话。”

    “那爹觉得小唐哥哥好吗?”

    卫成回想了一下,那孩子也是讲规矩的,模样好,眉眼清正,看得出教养不差。不过要让卫成在他女儿跟前夸赞唐怀瑾,对不起他办不到。他转而问起福妞:“真有那么喜欢你小唐哥哥?”

    小姑娘还不懂什么叫害臊,没外人在她也懒得矜持,被问起就点头。

    卫成叹口气:“你小唐哥哥也没工夫来咱们家,他年后也要读书了。”

    又是读书……

    在三岁大的小姑娘心里,读书简直是她最大的敌人。

    大哥二哥就整天在书房,半天见不着。好不容易有个年龄相仿的玩伴,才高兴了一会儿会儿,迎头又是一瓢凉水。那之后几天,小姑娘都挺难过的,看她做什么都没精神,砚台跟他爷借了胖八哥来,好不容易才将妹妹逗乐。小姑娘兴趣来得快,走得也快,因为从那天之后再没见着唐怀瑾,慢慢的她就把人给忘了。

    年前最后一批地租收上来,登记入账,姜蜜又支了一笔钱置办年货,把该走的礼都送出去,裁缝给卫家制的新衣就送到了,姜蜜先把袄子给公婆送去,将相公那两套收进房里,剩下是三个小的……拿到就穿上身试过,上身很不错看。

    福妞爱美,子女之中她是最高兴的那个,看那宝贝模样,姜蜜摇摇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喜欢这些,包括新衣裳以及各种首饰……可她就算再喜欢也没来闹过,有就高高兴兴收下,没有就在心里羡慕一下别人。小的时候还会抱着姜蜜手腕上的镯子不放,现在也不会了,顶多就是看娘戴了一套新的首饰,她目光稍微多流连一下,仅此而已。

    她能克制住心里的喜欢,做好规矩,姜蜜已经很满意了,没想着非要她改了喜好。

    喜好这东西,很多时候是天生的,轻易也改不了。

    就这两天,老家那边陆续也有书信送到,那信前后三封,随信送来的还有些东西。

    首先是姜狗子,他写信说了自己在县里学徒弟的经历,也说了家里,大伯包括爹娘身体都好,大房那头跟着要有人考秀才了,就是不知道会不会顺利,还有重点是他媳妇儿已经怀上了,明年他要当爹。

    然后是毛蛋来信讲到他这一年的成就,关心并问候了爷奶包括他三叔三婶外加堂弟堂妹,还道可惜如今不方便出门,以后有机会要上京去探望,从当年三叔离家,十来年不见,年生太久大家的样貌都快记不得了。

    毛蛋在那儿岁月静好,同他对比起来,最后来的二房的信就没那么愉快。砚台拿着展开都没读,他飞快的看下来,看完给归纳总结了一下:

    “二伯娘又生了个儿子,就是名字还没想好,本来登科之后可以接个及第,可惜及第被大伯娘取给他们老三了。还有登科开蒙的事,他们把人送去其他村的夫子那里,路远不说,登科出去听了很多闲话。二伯娘认为这都是大堂哥写那个书造成的,他瞎写一通招来外人指点,让人出门直不起腰,二伯娘让爷奶管管,不许给大堂哥再写下去……”

    信上指名是同二老说的,卫成包括姜蜜都没参言,老爷子扭头看向老太太,问她咋说。

    老太太不想管。

    老爷子有一点犹豫,他怕流言蜚语真的坏了登科。

    “他写信来哭一通你还真信,这事老头子你得听我的,不要插手,插手准没好事。其一得让他们知道做了不好的事就会背骂名,要是不断犯错都不会遭人白眼,他两口子还能记得住教训?以后不得变本加厉拼了命折腾?不烦死你?其二没那书十里八乡就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做派?那些事周边的谁不清楚?他还有什么名声?其三毛蛋那书都写到好后面了,你现在让他打住,有屁用?再说原先咱们说了不管,让毛蛋写书就写书别去作奸犯科就成,现在你听是风就是雨,那不是自打嘴巴子?咱再有两年都要满六十了,这岁数你还操心儿孙事?那恐怕到死都享不了福。老大老二都是三十好几的人,毛蛋虎娃也十七八了,还管个什么?平常没见他大小事请你拿主意,这种时候想到你了,他这叫啥?”

    砚台顺嘴接了一句,说二伯娘是想挟天子令诸侯。

    吴氏一抚掌,说对,没错,就是挟天子令诸侯。说完她又瞅了毛蛋一眼:“乖孙那是啥意思?”

    “就是挟持头目逼迫底下人就范。”

    “没错,我看老二家的就是想忽悠老头子去收拾老大家,她真是为了挽回名声?不见得。”老太太觉得李氏不是痛恨毛蛋写了这个书,她痛恨的是毛蛋能写她虎娃不能写。

    别说,还真让老太太料中了。

    在毛蛋发达了之后,李氏因为眼红打过主意的,她找了个会写书的秀才,把自家的故事说给人家听,让人也写。不光要写,还要把责任往大房身上推,洗白自己。

    写出来这个书大致剧情和毛蛋的《卫书生传奇》一样,要说有哪里不同,就是看着没那么有趣以及这书里的坏蛋都集中在大房,她二房清清白白。

    第一卷写好之后,李氏去找人合作,结果没人肯。

    都说啥?

    说这个是抄了后山居士书里的内容,换个说法而已。同样的东西出一次看个新鲜,再来一次谁会买?那头还好言相劝说能写书也是文化人,让顾惜名声,抄人家的作品不好。

    ……

    这么厚一叠写下来要费不少心力,结果出不了,跟李氏合作那书生气啊。

    哪怕出不了,他还是让李氏掏了辛苦费,收到钱合作立刻结束。

    二房这头白亏出去二两银子,换回一叠卖不了的废纸,她气着了。还到县里找过陈氏,说陈氏心黑,让她也写就是害人来的。

    陈氏觉得在这回事上她冤啊,这关她屁事?

    总之那头闹得不可开交,大房挣的钱越多住的宅院越大吃穿越好,二房就越难受。气愤之下李氏越发看不上她大儿子虎娃,觉得人再听话笨成那样有什么用?除了给家里卖力气还有什么用?……这封告状信就是她气愤之下的产物,她没办法眼睁睁看着毛蛋挣钱,无论如何都想断了那头财路。

    这种心情和当初面对卫成还不同。

    当初她只想沾光,沾不上酸几句而已,顶多就只有一点点不甘。现在明摆着就是见不得大房的好。

    这出闹剧吴氏并不知情,她只清楚一点,从谁口中说出来的话都不能全信,遇上事谁不是帮自己讲?隔着那么远,鬼知道哪样是真的。

    不知道就少插手,省得莽撞之下办了坏事。

    之后就是除夕,卫成已经连续三年带姜蜜进宫去过,今年没有。

    不为别的,听说皇上龙体抱恙,宫里没准备大肆开宴。

    姜蜜起初是高兴,进宫陪贵人们过了好几年,难得可以陪伴二老,她很珍惜。想起来又问了卫成,问他皇上没事吧?

    “皇上他嫌屋里闷,非要开窗,着凉了……也没大碍,就是不舒服,人不舒服便懒得搞排场,只想安静待着。加上七皇子人小,皇后娘娘也不乐意留他在长春宫自己去出席宫宴,两样相加就有了那个安排。”

    “那我就放心了,我去安排。前头几年都是清静过的,今年好生热闹一下。”

    卫成说不必破费,弄个暖锅备足菜就行了,“记得烫些酒,我到时要同爹喝上几杯。”

    “那春联还是交给你们父子,多写几副。”

    卫成颔首表示知道了,问姜蜜老宅院那边使人去清扫过吗?提到那个一进院姜蜜就有些头疼。照现在看来,他们很难再有机会用到,其实不必留了。真要脱手又不是个简单的事,老爷已经是三品官,大张旗鼓卖个一进院有点滑稽,那本身也不是多值钱的院子。放着吧,隔段时间又要安排人去收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