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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朝臣子各怀野心,倒是比琼玉国要热闹的多。
因琼玉国的大臣,虽然也是通过晋考成官,只不过他们能否晋升官阶,其实并非由天泽国皇帝决定,而是百姓决定!
百姓选出的都是明官,正因为如此,琼玉国朝廷没有琼玉国这般污秽不堪。
歌舞得以继续,只不过在场的人却都已经开始心不在焉了,歌舞过后,是各家小姐献才艺。
宁明溪在皇后的示意之下首当其冲,表演起来了琵琶,琵琶是宁明溪最擅长的乐器,宁明溪在太监拿开一个小凳子之后,便抱着琵琶开始弹奏。
身后是一群伴舞的舞娘。
一曲凤求凰在琵琶弦上流转而出,但虽然婉转动听,但却没有太深的意境,弦音过于空灵,太过则溢!
凤求凰曲调本是抒情一曲,宁明溪音调虽然大致对上,意境偏离却过大。
她却全程得意忘形,且虽然正对坐着皇帝皇后,眼神却一直看着凤舒泽,似乎刻意再说此曲专门为凤舒泽而奏。
但凤舒泽自始自终垂眸,未曾给她一个眼神,宁明溪不甘心,在曲即将终了之时,便又用挑衅的目光看向洛灵云,待一曲终了,她才说道:“此曲凤求凰,不知舒王妃能不能弹奏得出来?作为舒王殿下的妻子,不多才多艺,可是会丢人的!”
话语毫不掩饰的挑衅!目的很纯粹,就是让洛灵云下不了台。
以前洛灵云白痴花痴的臭名皇城人尽皆知,宁明溪还从来都没有听说谁夸奖洛灵云琴棋书画的。
也从来没听说洛灵云请过什么乐师学习乐器一类的东西。
由此,宁明溪断定,洛灵云一定会出丑,如此众目睽睽之下,洛灵云怕是不好拒绝吧!
真是老套的为难方式。
很不巧,洛灵云虽不会跳舞,但会乐器,琵琶,古琴,古筝虽然没有十级水准,但也有八级了。
不管是跆拳道还是乐器,她都是没任务无聊的时候她在俱乐部里学的,没想到在古代也能派上用场。
面对宁明溪的为难,洛灵云只浅笑一声:“方才宁五小姐一曲凤求凰,和弦错了三次,转音错了两次,一共弹错了六个地方的音调,破音七次,想必这琵琶有一根弦有问题,因为破音的地方是同一音调,凤求凰是意境柔情的曲子。”
“琵琶声音过于空灵,弹不出凤求凰的真实意境,且宁五小姐弹奏的时候,心神不宁,没有全神贯注把自己与乐声融为一体,却一直看舒王入神,不知这曲子究竟是给谁听的!”
“我爱看谁看谁,你别扯开话题,你就说,你能不能弹奏的出来!”宁明溪死咬不放。
“皇上,皇后娘娘,凤求凰乃求爱之曲,并不适合宫宴。”开什么玩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弹奏凤求凰这种求爱之曲,回王府凤舒泽会放过她?
“求爱之曲也无妨,本公主倒是爱听!不如舒王妃就弹奏一曲。”浅昕公主跟着宁明溪为难洛灵云。
“弹奏别的可以,凤求凰恕难从命!灵云愿用古筝弹一曲‘上邪’!”洛灵云看了眼浅昕公主,恕难从命四个字咬的音调很重。
“来人,去拿古筝!”皇帝眯了眯眼,也对洛灵云挺感兴趣,洛灵云名声有多臭,皇帝很清楚,也想看看,洛灵云是虚张声势,还是真的会!
这其中,最吃惊的恐怕就是洛平川了,他很清楚,自己早些年一直冷落着洛灵云,洛灵云女红都很一般,琴棋书画完全就没学过,怎么可能会。
“是!”两个太监领命,把宁明溪的琵琶拿了下去,宁明溪给了他们一个警告的眼神。
两个太监似有似无的点点头,转身下去,洛灵云看了宁明溪一眼,垂眸。
远处的宫门,一个黑色身影闪过,尾随两个太监而去。
洛灵云瞥了眼过去,瞬间就把目光收回。
两个太监到了乐器坊之后,先把琵琶放回原来的位置,然后拿了古筝,其中一人走到门口去望风,另外一人则是拿出一个小匕首开始割琴弦,也不说割断,自然是让它在一会洛灵云的表现时会出现破音的现象。
太监还没来得及割,一把冰冷的剑就架在他脖子上,玖羽皱着眉说道:“你割啊,琴弦裂几分,你脖子伤就几分深,琴弦要是断了,我让你脑袋搬家!”
那太监瞬间不敢动了,声音颤抖着:“你是谁啊?”
要不是因为宁明溪是皇后最疼爱的侄女,他哪里会做这种有可能丧命的事情,还不是被压迫的。
“怎么了?”守门的太监感觉到动静,回过头来问了一句,乐器坊很大,光线也很暗,里边只有几支蜡烛,再加上古筝放在角落里,所以守在门口的太监并不能第一时间看到乐器坊里发生的事情。
“没,没事!”太监已经被玖羽的剑吓得半死,生怕玖羽一个不注意他就归西了。
“那你好了没有,都这么久了。割个琴弦这么难?”那太监已经走了进来。
“你最好记住我说的话!”玖羽轻声说了一句,收了剑纵身消失在乐器坊。
“好了好了。”太监赶紧收起脸上的慌乱,把匕首快速的收了起来,小命要紧,还是不割了。
两个太监小心翼翼的抬着古筝离开了乐器坊。
不管是古筝还是琵琶自然都算不得重,只不过乐器坊的东西都极为珍贵,就好比这古筝,是黄花梨木,千年病冰蚕丝琴弦,古筝上的绚丽纹路乃是前朝有名的工匠雕刻而出。
价值不菲,要是摔坏了,哪里出了问题,绝对拿他们试问,所以这个太监也很庆幸自己没有割琴弦。
两人小心翼翼的抱着古筝回到了宴会,洛灵云从席位上起身,坐在了古筝旁的小凳子上,纤长手指在古筝琴弦上扫了一边。
确认音准无误,便开始弹奏上邪。
‘上邪’是产生于汉代的一首乐府民歌。
这是一首情歌,是女主人公忠贞爱情的自誓之词。此诗自“山无陵”一句以下连用五件不可能的事情来表明自己生死不渝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