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华祈助李均与脱困

乘挽州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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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王妃,下官很是好奇,为何提到你妹妹已去,你却连半分悲痛之色都没有?”说完,猛地仰头,将一口酒饮尽,定定地逼视着她……

    沈纤加快的心跳渐渐平复下来,看着李均与坚定的背影,不由得多了几分感激,那日她在他面前失言,让他好好查查沈柔与这件事的干系,想不到,想不到他竟然真的放在了心上,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质疑沈柔。

    朝中所有人也是哗然:新科状元的未婚妻竟是八王妃的妹妹?不过听完李均与的质问之后,他们更加好奇地是,八王妃听到消息之后,可是半点悲痛之色没有啊。

    在座的命妇里面不乏当年对八王爷有好感甚至想拼尽一切嫁到八王府为妾的女人,可是当年八王爷为情所困,怎么也不肯走出来,她们年纪渐渐大了,也等不得他,便听了家里的安排,嫁人为妇,谁知七年之后八王爷竟然娶了个身份低微如同尘土的一个女子为正王妃,这叫她们情何以堪?本来平素就不待见沈柔,处处排挤她,如今见有人发难,还不赶紧起来炮轰之?

    “听李状元这么一说,臣妇也颇为好奇,王妃近来似乎日日面带微笑,着实不像丧亲之人。”丞相夫人微笑地说道。

    将军夫人也道:“丞相夫人这话可就错了,妾身听闻八王妃只有一位庶妹,毕竟不是嫡亲的,就算不悲痛也情有可原啊。”

    “原来如此,倒是妾身孤陋寡闻了。”

    可这些话落在皇上的耳朵里就不太舒服了:纵然嫡庶有别,毕竟血脉相通,若是连自己的妹妹都不疼惜,只怕这人品行也好不到哪去。纵然他平时对沈柔的印象颇好,听到这番话,心里的好感也减少了些,只不动声色地看着她。

    华景楠见这么多人逼问沈柔,不由得怜惜起她来,想起大婚之后路过清源时柔儿告诉他的那些“事实”,更是为她叫屈,见父皇脸色冷了几分,便要为沈柔解释,哪知却被她拉住。

    沈柔不慌不忙徐徐站起来,神色自若地看着李均与,扫视了一眼丞相夫人和将军夫人,礼貌地道:“李状元何出此言?本王妃可还记得当日是李家一纸休书将我四妹妹休弃,说自此以后嫁娶不相干,乍听状元说尊夫人逝世,本妃自然以为是状元另结新欢,忘记了我那可怜的妹妹。”

    李均与气得满脸通红:“我对纤纤之心,日月可鉴,休书不是我亲手所写,我绝不会承认,又怎么会背弃她另结新欢?”

    又对着皇上说道:“臣妾内心不是不悲痛,只是今日看到钱姑娘,乍见之下,还以为是四妹妹死而复生。”

    听她这么说,连皇上都好奇了,打量着沈纤:“哦,难道柔儿的妹妹与钱姑娘长相相似?”

    沈柔眼中闪过一丝奸笑,点头道:“可不止相似呢,臣妾瞧着几乎是一模一样,所以内心竟然有种见到妹妹的喜悦。”

    又对李均与道:“李状元难道没瞧见钱姑娘么?怎的一点都不惊讶?还是说你们先前就认识了?”

    李均与一愣,握着酒杯的手不停地颤抖,缓缓转身,直到,面对着沈纤。

    沈纤听得她一系列的问话,不由得在心里大骂她狡猾,竟然将问题抛到了李均与的身上。目光坦荡地看着他,他亦愣愣地看着自己,嘴唇似乎有些哆嗦。

    不由得,沈纤的心也渐渐提到了嗓子口,她知道李均与一定想明白了她改名换姓的原因,可是见他如此情难自禁的样子,却是担心他忍不住中了沈柔的圈套,将实话说出来。

    丞相夫人和将军夫人听到沈柔狡辩的话后,也没什么好说的,坐下,也随众人静静地看着事态的发展。

    李均与的目光在沈纤脸上扫过好几次,终究是落在了别处,他笑了笑,嘴角却在抽搐:“是像极了,可纤纤比她漂亮,比她爱笑。皇上,微臣当日在街上遇见钱姑娘,错将她当成了纤纤,还被她打了一巴掌,自此之后,见到钱姑娘便不敢放肆了。”

    终于明白了当日她为什么要说那些绝情的话了,沈柔天性狡诈,太会伪装,又是八王爷的爱妻,只凭他一个小小的状元,莫说帮纤纤报仇,只怕到时候连保护她都做不到。纤纤想报仇,只能改名换姓,他知道,如果在殿前揭穿了她的身份,她便犯了欺君之罪,他怎么忍心叫她受罪?可是当他看到她与华祈同桌,看到太子妃对她如此满意,看到皇上也对她赞不绝口时,他的心便如刀割一般的疼:他的纤纤似乎离他越来越远了。

    “原来还有这么一番波折。”皇上点头,并没有发表意见。

    “李状元这么一说,本妃也觉得是,四妹妹生性纯良,活泼开朗,两人性子是不太相同。”说罢,又对着皇上说道:“父皇,都怪臣妾太想念四妹妹了,才会将钱姑娘认错成她,叫李状元触景生情,坏了这次宴会的气氛。”

    李均与闻得此言,立即跪下,道:“皇上,是微臣的错,不该在这里悼念亡妻……”

    “皇爷爷。”话还没说完,便被人打断,他抬头一看,只见华祈早站得笔直,面对着皇上:“李状元用情至深实为感人,不过今日宴会以欢乐为主,不如让他罚酒三杯,这个话题太过沉痛,也不宜继续下去了,皇爷爷看可好?”

    何止是用情至深,知道沈纤还站在他面前,不能相认,却还要坚持称她为“亡妻”,华祈心里颇不是滋味。

    皇上点点头:“就按皇长孙说的办,李爱卿罚酒三杯。”

    华祈执了一白玉壶,亲自替李均与倒酒,且笑道:“皇上念李状元一片痴心,不忍责罚,李状元可要早日摆脱悲痛,为皇上,为社稷出力啊。”

    李均与猛地抬头,手中的杯子里已经注满了清澄浓香的玉酿,看着眼前这张风华绝代的脸,他蓦然想起当初见纤纤被他所伤之时打在他脸上的一拳,想不到他这时竟然会为了自己挺身而出,李均与心里既感激又惭愧,但更多的还是对华祈的大度的钦佩。

    “多谢皇长孙提醒,微臣知道了,定当为朝廷尽力,以报皇上赏识之恩。”连饮三杯,脸色依旧洁白如玉。

    华祈见他已经释然,又回到了座位之上,不由得想起了当日福公公对他所说的话,皇爷爷最忌皇室子孙多情,可为什么却对痴情的李均与格外优待?难道,身为皇子皇孙,就注定得不到今生所爱?

    想到此,不由得抬头朝着对面看去,皇叔、沈柔似乎没有受到刚才的事的影响,两人靠得极近,还能时不时地看到皇叔在她耳边低语,而她笑靥如花……再想想自己,不由得端起一杯清冽的酒,一口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