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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见宁凡,觉得他锋芒毕露,目中无人,还有一套神秘莫测的功夫傍身,并且心思缜密,单刀赴会,还派了狙击手策应,并且在不利的情况下挟持剑痴,让他投鼠忌器。
当时黄凤图就认定宁凡绝非池中之物,但既然是敌人,他当然要想办法消灭掉。
于是,他一心想找出化解剑痴体内的元气的方法,可他想了这近一个月也没有很好的办法,元气太过神秘了。
当他从剑痴口中得知京城之行的事后,他又有了新的主意。
他万万没有想到宁凡竟然是宁青帝的后人,当年他与宁青帝也有过一面之缘,也惊叹他这个惊采绝艳之人,不过两人并没有深交。
不过这还不是最让他惊讶的,狂刀的死才是真正的震撼住了他。
狂刀的威名他可是如雷贯耳,即便以他这种骄傲的心性也不得不承认狂刀的厉害,他虽然没有与狂刀交过手,但能够在刀圣手下全身而退,从这一点就可以大致判断出狂刀的厉害。
当时,黄凤图很惊讶狂刀为何会死在宁凡手上,因为以宁凡的武功根本不可能杀死狂刀,不过后来经过剑痴只言片语的一些话,他推断出狂刀乃是自己求死,所以确切地说是他自己杀死了自己,只不过假借了宁凡之手。
对于狂刀的做法,黄凤图嗤之以鼻,天地之间,有什么比性命更重要的,竟然求死,真是疯子。
只不过由于剑痴并没有看到狂刀传授宁凡刀意,否则他恐怕会更加惊讶。
当然,促成黄凤图邀请宁凡的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慕容家伸出的援手,他知道慕容家出手帮助宁凡必有深意,宁凡竟然和三大世家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若黄凤图一意孤行把宁凡杀了,他也不会担心自己会因此丧命,但必定会惹来许多麻烦。
更重要的是剑痴会因此而死,那这就坏了他准备了几十年的计划。为了那个计划,他必须把一切影响计划进行的因素都解决掉,即便做出一些妥协让步也是可以的。
见宁凡稳若磐石的坐在那里,似乎就和他磨耐性,他不由暗叹口气,这小子的手腕是越来越好,气势也慢慢地蓄起来了,将来恐怕真的会一飞冲天。
“宁凡,今天找你来是为了和你商量一件事。”黄凤图率先打破了沉默。
“哦,什么事,我倒是很有兴趣听一听。”宁凡眉毛一挑,放下了茶杯。
“你我之间的事说大也大,毕竟你断了我在蜀南的财路,不过说小也小,这毕竟只是我生意中的一部分,即便没了这条财路,我也不会受太大的影响。”
确实如此,黄凤图做的生意就只有一样——毒品。
简单而暴利。
他的毒品可不只是供应蜀南,而是中部地区这几个省事都是他在供货,所以损失了蜀南并没有多点儿事,只是他的面子上会有些不好看。
其实,曾经有许多人都觊觎过黄凤图这条财路,有许多人自己找过其他货源,但最后无一不发现其他货源不但贵,而且纯度质量等方面远远不及黄凤图的货。
有传言说黄凤图是直接从金山角拿货,可想而知他的货源是多么的充足了,至于他为何有这个大能量,那就不为人知了。
宁凡看着黄凤图,做洗耳恭听状,他倒要看看黄凤图能够说出个什么子丑寅卯来。
“蜀南现在是你主事,后起之秀,长江后浪推前浪,确实让我们这老一辈大开了眼界,我曾经想招揽你为我做事,可发现你是一匹野马,没有人能够驾驭,你崇尚的是自己主宰自己的命运。”
“其实,这一点我也很欣赏你,我也不喜欢束缚。可你做事就太嚣张了,竟然主动打上门,这点让我很惊讶,也很愤怒。”
宁凡嘴角一扬,说:“你指使他人与我作对,我若不来见你,难道忍受你一遍又一遍的折腾?”
“但你这样胡闹,让我的名声受到了影响。”
“我可顾不了这么多,有人都把刀架在我脖子上了,若是我还缩着脑袋,那不成了缩头乌龟了。”宁凡反驳道。
“这世上有多少人没有当过缩头乌龟,难道偏偏就你当不得?”
“哼,别人愿意当,那是别人的事,我宁凡是宁死也不当缩头乌龟。”宁凡身子一挺,一股无形的气势自然勃发。
黄凤图眼中一亮,这人是越看越不简单。
“这世上敢和我这样说话的人不多,你是三番五次这样和我对着来,很好,若是换做早些年,我恐怕即便拼着鱼死网破,也要弄死你。”
“不过,现在人老了,心胸放宽了许多,许多事看的淡了。如今这年代有你这种气势的年轻人不多了,所以我不忍心见你就此陨落,所以提出一个方案,想必对大家都有利。”
宁凡心中冷笑,黄凤图,任你说的再冠冕堂皇,恐怕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所以才向我妥协,也罢,我就听听你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那我洗耳恭听。”
“我可以对你以前的所作所为既往不咎,但你必须恢复剑痴的自由身。”
宁凡心中一动,从始至终,他都觉得黄凤图对于剑痴的关心远远大的离谱,所以他才会控制住剑痴,令黄凤图投鼠忌器。
现在看来黄凤图对剑痴的关心比宁凡想象的还要大,这就有些诡异了。
但宁凡先前本就在头疼剑痴的自由这个问题,因为他现在发现把剑痴一起带在身边并不是太现实的事,而且有诸多不便。
比如他在剑痴面前就没有多少秘密,将来他做许多事更要在剑痴的眼皮子低下,这就相当于他自己找了一个间谍,让黄凤图知道他的一言一行。
既然黄凤图提出恢复剑痴的自由,那正中宁凡的下怀,不过他却不会这么简单的答应黄凤图,他必须确保恢复剑痴的自由身后,他自己不能有麻烦。
“你开这点条件未免把剑痴的自由看的太轻了吧,只是对以前的事既往不咎,那以后的事呢?若你秋后算账,我又没有制衡你的东西了,那我岂不是任由你宰割?”宁凡反问道。
“宁凡,你不要得寸进尺,我开这样的条件已经很给你面子了。”黄凤图双目一寒,客厅的温度似乎都下降了几分。
宁凡戏谑地一笑,这种故弄玄虚的声势可吓不住他。
他淡淡地说:“既然你没有谈判的诚意,那我就告辞了,剑痴,我们走。”
宁凡站起来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