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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绮阳再也沉不住气了,一双阴鹜的眼睛里尽是火焰般的怒气:“现在计划被破,那小贱人却越发嚣张,该怎么办?”
陆绮月也不由自主的沉眉。
她才是最抓狂的那一个,她现在只要一想起云九幽那张得意又漂亮的脸,她就恨不得上前去,将那张脸撕碎。
可是,现在又不得不忍。小不忍,则乱大谋。
她沉吟了一下:“这小废物在云府动不得,找个机会,在外面下手。至于对付云府的那些办法,只能等到你师父了。”
她将云九幽给他的礼单拿出来,给了陆安长:“将上面的东西准备好,一样不少的给我送到云九幽哪里。”
陆安长一看,立刻感觉肉疼:“这?”
陆绮月再次强调:“爹,事情若是办成,云家的一切都是我们的。但是,若是我的脸毁了,我的灵根废了,即便是得到了云家的大部分,皇室婚约还能不能作数?若是没有皇室的支持,将来如何与那些强者比肩?陆家,又如何能够站稳脚?其中利害,不用我说罢?”
陆安长脸色不太好。
陆绮月又道:“若不是你起初没有安排好,那废物怎么会回来的?”
陆安长自知理亏,咬牙:“知道了,我这就去办,一定办妥。”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大小姐,在吗?”
陆安长和陆绮阳相视一眼,躲了起来。
陆绮月将桌上的茶杯收拾好,将自己的发髻散开,这才前去打开了门。
门外,云木正站在门前,脸上带着笑:“大小姐。”
陆绮月点了点头:“木伯伯,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吗?”
她心里有火,却没有表现出来。
这个云木,是云义收养的孩子,也是云府的大总管,更是云义最亲近信任的人。这样的人自然是不能够轻易得罪的,相反,应该尽量的交好。
他长得清隽,虽然五官不是那般精美绝伦,但是年过四十却有着中年男子独特的成熟韵味,举手投足间带着一丝丝儒气。为人颇为能干,这么多年以来,仅凭自己便将整个云府打理的井井有条,虽然资质不甚好,年近四十方才黄阶修为。
云木看着陆绮月这般状态,脸上有一丝尴尬:“老爷有事,让我请大小姐前去一趟。对不起大小姐,我看时间尚早,没想到你竟然已经打算休息了,实在是……”
陆绮月点头:“木伯伯,没关系的。今日只是我自己身体不甚舒服,便想着早点休息。不过既然爷爷有事,那我便去。木伯伯,你可知,爷爷叫我前去有什么事情?”
云木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老爷找小姐什么事情,只是,老爷方才才从皇宫回来,脸色就不太好。小姐还是自己前去看看吧。”
陆绮月应声:“那好吧,木伯伯,你在门口等我一下,我收拾好了便随你一起去。”
云木点头,又恍然想起了什么:“大小姐,你一个人在放中吗?我怎么听见你房中似乎有说话的声音。”
陆绮月声音微微一怔,但是表情却未变:“一个人在房中无聊,所以自己哼一些曲调给自己解闷,倒是让木伯伯见笑了。”
云木未曾多想,点了点头就守在了门口。
陆绮月关上了门,眼里闪过一丝阴狠。
陆绮阳和陆安长从黑暗中探出头,陆绮阳伸出一只手指轻轻的比划了一下脖子。
陆绮月摇头,眼神示意。然后随意的将头发收拾好,衣衫简单的拉扯了加下,便出门了。
幽兰院距离云义的书房很近,便是因为云义想要将这个失而复得的孙女更加靠近自己的身边。走过两道院门,穿过一个回廊,便到了。
云义的书房不小,他现在已经很少回自己的房间,大多数都会留宿书房。
陆绮月伸手叩门:“爷爷!”
门内传来低沉的声音:“进来吧!”
陆绮月走了进来,看见云义正坐在书桌前,脸色有些黑。他伸手,捏了一下眉心,似乎有些心累,但是在看见自家孙女的一瞬间,脸上瞬间又亮起了慈爱的笑:“小幽,来,过来做。”
陆绮月上前,坐在了云义旁边。
云义将一个锦盒推到了她的面前:“这是一颗四阶的妖兽内丹,你用来淬灵,你原本灵根便不稳,最近才突破绿阶,还是谨慎一点好。”
陆绮月压抑住自己内心的狂喜,装作十分淡然的样子,看着眼前的锦盒勾起了唇角:“谢谢爷爷。”
云义听着那柔柔的声音,脸上的慈爱更甚了:“好了,你先下去吧。”
陆绮月拿着锦盒,犹豫了一下:“爷爷,我看你愁眉不展,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嘛?”
云义叹了一口气,想了想,继而开了口:“的确,其实也不是别的事情,是小幽的婚事。刚好你来了,我们便好好商量一下。”
这话一出,陆绮月拿着锦盒的手微微抖了一下:“是太子……”
云义点头:“今日我去皇宫,皇上又将你与太子的婚事拿出来说。还直言,让你们早日完婚。”
陆绮月心中大喜,嫁给太子,那便有机会做西岚国最高贵的女子。这样的位置,本就只有她才有资格坐。再则,与太子成婚,便等同于有了皇家这座大靠山:“若是这般,不应该是一件好事吗?爷爷有什么值得忧心的呢?”
云义摇了摇头:“好什么好?你回来这么久,他可曾来过云家看你一眼?我看得出,他无心于你,强扭的瓜不甜。我有想法,想要将这桩婚事退了,你意下如何?我是真的,真的不想要让你受委屈啊。”
他不是不知道,她心里是有太子的。
故意与思文公主交好,便是有想要结交太子的目的。
男女之间的情感之事,虽然他对于自己孙女的做法不敢苟同,但是勇敢追求却不是个什么错事。
只是,已经这般久了,那太子一点点想法都没有,便也说明了事实。
他们云家人,对于感情之事向来豁达,不屑委屈求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