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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书看着这东西微微有些惊讶:“这是什么东西。”
范壑伸手,轻轻的擦拭了一下手中那镜子的镜面:“这个东西叫灵屏镜。”
范如兰看着其他的人的表情,得意的说道,语气中尽是炫耀。
“这灵屏镜是归云宗宗主好不容易得到,上次我爹爹给宗主炼制了一味圣品丹药,他赏赐给了我,是不可多得的宝贝。待会比试开始之时,只要待会大家站在光幕外,比试的人站在光幕里,大家便可以安然的看着我们比试。”
旁边的人看这个那镜子,眼中是明显的羡慕。
这东西竟然可以抵挡青阶灵力的攻击,当真是厉害啊,比起用灵力撑起的屏障要好的多。
若是真的发生争斗,有这么一个东西,在重要的时候,仿佛多了一道救命符。
话已经说到这般,云义自然也不好再说其他。
云义点头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从容淡定,只是威严犹在:“既然范长老已经想好了对策,那自然是好的。”
慕容书没想到竟然是要射这魅幽蝶。
看来,西岚国十有八九是要输了。但是君无戏言,方才他已经答应了范如兰这个箭术比赛,说出去的话又岂能更改?
在自己地界上输给客人,确实不怎么光彩。
“这是归云宗比试的内容,我西岚国的青年还从未试过。不过,待会大家势必加油,取得第一名之人若是我西岚国之人,朕还会给她一个额外的奖励,原则之内,他想要什么,朕便给什么。”
这话,当然是在激励西岚国的子弟努力的与范如兰争。
云九幽对这射魅幽蝶的活动并不感兴趣。
但是,对慕容书的这个“空白圣旨”还是十分有兴趣的。
再则,她若是说不玩,估计那范如兰也不会放过她。
果然,范如兰看向了云九幽:“素闻云家大小姐在西岚国修为也是数一数二的,就是不知道这箭术如何?可愿与如兰较量一番?”
云九幽扬眉,眼内闪过一丝狡黠:“说实在的,我并不精通箭术。”
范如兰一听云九幽这么说,脸上得意的神色更加明显了。
“云家大小姐也不必这般妄自菲薄,这次不过是一个比试,且当一乐。”
云九幽故意做出为难的样子:“让我玩不是不可以,但是如兰姑娘和范长老不妨给我加点彩头。”
范如兰心里尽是冷笑:“不知云大小姐想要什么彩头?”
云九幽红色的眼瞳随意的打量,继而说道:“说实话,我倒是什么都不缺。”
范如兰听云九幽这般说,以为她是在故意找借口推脱。她不是不想要彩头,也不是不想要赢得比赛,而是根本就没有那个本事。
越是这样,她就越是想要让太子好好看看清楚,到底谁才是最适合他的人。
范如兰浅浅一笑:“云小姐饭菜可是答应如兰陪如兰一起参加这次的箭术比赛的哦,可不能反悔。至于彩头,云小姐想要什么都可以,即便是没有,我归云宗也一定会想方设法给云小姐,算是我对云大小姐的诚意。”
彩头,她当然不需要担心,因为她绝对不会输。
云九幽勾起艳红的唇,红瞳中闪过一丝微光。
她等的就是这句话!
“既然如此,那便好吧。只是,我其实也不想难为归云宗大费周章。不如,这彩头就要范长老手中的灵屏镜吧。”
激她,是要付出代价的。
这话一出,旁边传来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
灵屏镜,方才所有人都看出了这东西的价值,以及范壑那得意洋洋类似于炫耀的神态,这还不算为难?
范壑看着云九幽,眼里的光变得更暗。
云九幽看向范壑道:“那个,范长老,若是不舍得,千万别勉强。”
竟然惦记幻灵一族的秘宝,那么她就要让他尝尝自己的宝贝被人夺取是什么感受。
范壑心里十分不悦,却一点也没有表现在脸上。方才如兰已经将那话说去了,若是此时此刻不应,就仿佛是在打如兰的脸,也同时在打归云宗的脸。
而且,之前在归云宗的箭术大会之上,如兰一直都是第一。这西岚国,怎么比得上归云宗,兰儿绝无输的可能。
既然所有早就已经在比试之前成了定论,那他何不将自己的名声做好,话不妨说到的好听一些。
范壑微微一笑:“既然方才幽兰开口说了,云小姐要什么归云宗都会尽可能的满足,那自然是要说到做到的,这是我归云宗的信誉。既然云小姐看上了这灵屏镜,那么范某就将它拿出,作为今日箭术大会魁首的奖励。”
方才范如兰说的是若是云九幽获胜,她便可以得到这灵屏镜。这个彩头,只限于云九幽一人。
而云九幽方才说自己并不擅长箭术,所以在某种程度上而言,她取得灵屏镜的概率是不大的。
而范壑所言,确是对准了所有人,也就是说,只要有人获胜,而这个人不是归云宗的人,那么这灵屏镜也就毫无疑问的留在西岚国了。
这其中的气度,自然是更大了一些。
其他人发出感慨,但是云九幽如何不知道范壑心中所想。
他是笃定了范如兰会赢。
不过,从目前的局面来看,范如兰赢的局面确实也是最大的。
只可惜,遇上了她。
范如兰又看向了太子,明丽的眸光灼灼,隐隐中带着一丝奇葩:“太子殿下,你也一起来玩玩?”
慕容卿笑了笑,摇头道:“重伤未愈,还是算了。”
听见慕容卿这般说,范如兰眼里有些诧异:“太子殿下受伤了?兰儿医术不错,宗主日常有什么小恙都是兰儿代父亲为宗主看病,可否让我为太子殿下看看。”
她说着话,就要上前,想要抓住慕容卿的胳膊。
慕容卿不着痕迹的将手往身前挪了一下,避开了那只手,微微浅笑,眼内的光柔和而平静道:“不过是旧疾,并无大碍。”
范如兰看见那撤回的手,眼里明晃晃的失望:“即是如此,那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