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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他们的婚约
江予晴看到了赵书航远远走来，他西装革履，提着公文包，显然是出来办事的。
她笑着打招呼：“学长，您怎么也在这儿？”
“我接了一桩案子，来这里办事，没想到碰到你了。听说你也上班了？”
“是啊，就在这儿附近呢，刚来一个月，好巧啊！”
赵书航上下打量着她，眸光有深意。
而江予晴也在想着他刚才怎么叫她“菀菀”，家里人虽然知道她的小名，包括姐姐，但除了奶奶以外，他们还是习惯叫她“晴儿”，或者“晴晴”，她诧异赵书航怎么会称呼她这么亲昵的名字。
“学长你……”
江予晴刚想说什么，赵书航便猜到似的，先笑着问她：“这里准备新开一条美食街，取名‘菀菀’，跟你的小名撞了，和你有什么关联吗？”
江予晴低下头尴尬一笑，过了一会儿，点点头。
“他为你开的？”
她又点点头。
赵书航默默望着她一阵，眼神复杂，低声道：“他对你不错。”
“嗳，也没有了……”她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解释太多好像在秀恩爱，而她并不愿意跟赵书航提及这些，只能转移话题，“学长你办完事情了吗？是刚打算过去，还是已经出来了？”
赵书航点点头：“办完了，正准备找个地方吃午饭，然后回公司，没想到这里还挺偏僻的，走了一会儿没看到吃的。”
“如果要吃好的，是要走出去一会儿的，有一两公里吧，好在附近有个食堂，所以平时我们都在食堂解决，学长不介意，跟我去食堂吃饭？”
赵书航温和一笑：“不介意，我对吃的没有那么挑剔，那就劳烦了。”
江予晴转身带路的时候忍不住皱眉搔搔头，有点懊恼怎么就莫名其妙和赵书航约了午饭，本来她应该和赵书航保持距离的。
不过现在既然已经答应人家了她也不好反悔，只能硬着头皮一起吃个午饭了。
到了园区食堂，两人点了餐之后，坐下来吃东西，赵书航吃得挺素的，比她一个女孩子还素。她忍不住问他：“学会你平时吃素吗？”
赵书航笑笑：“没有，聚餐的时候别人吃肉，我也是吃肉的，只是我平时私底下，会比较偏素食。”
“哦哦，这样子啊……”她想着，赵书航可能还是比较善良，或者比较能克制自己的欲望，在这个年代，男人基本上都是无肉不欢，真正能克制自己吃素的还是比较少的，多数都比较有修养。
她也不知道和赵书航聊什么，就默默地吃东西。忽然发现，自从放下这段感情，她面对赵书航时就有点尴尬了，想要刻意避开距离，但又觉得很做作，这也是她不愿意经常和赵书航接触的其中一个原因。
赵书航忽然主动说：“这几天接的案子，有点巧合，跟季先生有点关系。”
“什么？”江予晴好奇地抬起头来。
赵书航忽然从公文包里拿出来一个牛皮纸档案袋，扭开封口的绳子，从里面取出几张照片，选了选，最后选出一张递给江予晴。
江予晴看了照片，发现拍的是一个剪裁仪式的现场，季洺琛、萧熙影，和几个陌生中年男人站成一排一起抓着挂花团的红绸，手中拿着剪刀，一起笑对镜头，准备进行剪裁前的合影。
为什么是萧熙影？
江予晴皱了一会儿眉头，仔细看着照片中的两人，忽然发现是几年前的了，因为他们比现在还要更年轻稚气一些，季洺琛可能才20出头，萧熙影也是刚刚成年的样子，笑的时候还带着少女的天真。
“这是啥时候拍的？”
“大约10年前了。”
果然呢。
“为啥给我看这些？这些是客户的资料吗，有没有影响？”
赵书航点头：“是资料，按理说不能给别人看，但我想跟你打听一些事，所以给你看了。”
江予晴又诧异地挑起眉毛，等待他的下文。
赵书航似乎迟疑了一下，又或者他只是斟酌用词，手指搁在桌面上，很轻很轻地动弹，亦如如他的心绪，让人猜不透。
过了几秒他说：“季先生刚创业的时候，曾经从萧家拿到一笔融资，可以说，是萧家给了他启动金，他的事业才能回旋，和重新起步。当时萧董事长是把他当成未来女婿看待的，所以无条件地支持他的事业，可是后来你也知道了……”
赵书航摊了一下手，有点无奈地笑着，“这桩婚姻没有谈成。今天委托我的雇主便是萧董事长，他希望我和季先生的公司谈判，把当年的那一笔钱以时间利率还回来，如果按照PG集团现在的股份，是一笔很大很大的债务。”
江予晴皱眉：“既然是融资，成败有风险，都是投资者必须承担的，哪里还有还回来的说法？”
赵书航含蓄地闭眼摇摇头，又温和地说：“他们当年的合作方式很复杂，不是完全按照市场上的投资机制来走，因为季先生刚创业之处，业务很复杂，按照市场机制，他是没办法拿到融资的，所以另辟蹊径，正好萧董事长愿意支持他，所以以另外的形式投资。我看过资料了，如果萧董事长希望他还回来，是可以的，而且PG集团要赔偿很多很多。”
“这件事季先生知道吗？”
赵书航点点头：“已经通知PG集团了，过几天，我会和他们的律师正式对接。”
“那你要问我什么？”江予晴还是疑惑。
赵书航又沉默了一下，“你知道季先生和萧小姐曾经的关系吗？还有，是萧小姐主动放弃了这段婚约，还是季先生单方面解除？按照萧董事长的说法，是季先生违背了他们之前的约定，辜负了他的女儿，可人在气头上难免偏颇，身为律师，如果真的要帮雇主把事情办妥，就要了解所有事情的真相，这样才能更好地也更合理地保护我的雇主。”
江予晴不高兴地嗤笑了一下：“但是学长，那边来问我，我是季先生的老婆，我更偏袒他呀！”
江予晴心里其实有点不开心，不开心赵书航好像挖了季洺琛一个天大的秘密，还专门告诉她一样。她不相信季先生是那种人的，可是也烦躁有人这么怀疑或者指控他。
赵书航对于她的情绪反应，表情淡淡，仍是温和地劝：“晴儿，我也是希望给季先生一个公证的判断，钱一定要还的，但他也不用背负莫须有的罪名。同时，正因为你是他的妻子，如果他没有告诉你实情的情况下，你也有权利知道这件事，所以我才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