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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这个山,才到这个后山门前,白效儒迎接了出来,他一看到陈凡和柳茜茜,眼神稍稍恍惚了那么半秒,进而暗暗垂泪道,“莫兄,你可来了,这位是?”
“柳青松已经死了,这位是他的女儿,柳茜茜,医术不在她父亲之下。”
“我带她来看看。”
这一试探,陈凡暗暗皱眉,陈凡竟然没有从这个白效儒的身上,看出半点的端倪来,好像一丝破绽也无,陈凡拧了拧眉,只能按下心头的困惑。
“什么,青松先生已经死了!”白效儒大惊失色,脸色有一抹悲痛,但强忍住。
隐约可见,他袖子里,五指攥紧,有一丝青筋吐凸出。
片刻后,这才吐出一口气,收住情绪,艰难道,“柳小姐请节哀,这边请。”说着,他一伸手,“师尊已经快不行了,请您快看看吧。”
“可。”柳茜茜缓缓点头,脸色有些凄苦,但依旧端的住架子,走了进去。
陈凡在这个大殿里稍后。
“莫非自己看走眼了?”拧着眉,陈凡怎么也没看出这白效儒有什么不对,分明就是一翩翩公子,而且,刚才他那眼眶发黑,显然好几夜没好好睡了。
“看人不能看表面。”
闭上眼睛,陈凡暗暗沉吟,这一生之中,陈凡见过无数的强敌,有些人从表面,看不出一丝的破绽来,唯有从他的行为上进行推断。
这次,自己去请这柳青松,柳青松正好被杀死。
很难说,这完全是一个巧合。
但这事,真的和白效儒有关系吗?陈凡不解,也想不出什么联系来。
至少这白效儒想做什么,陈凡还没看懂。
柳茜茜进去,已经给这个方问镜看诊了起来,陈凡在外等候,事情已经做到,至于这方问镜是生是死,就和陈凡一点关系也没了。
陈凡表情冷淡的很。
这次问诊,时间很久。
这个大殿外,全是等候的问剑宗高层,这些人额头上全是汗,焦虑不安,老宗主已死,一旦这方问镜再出了点什么事,问剑宗真的不敢想象啊。
这些人脸上,全是忧愁。
足足一个时辰过去,这方问镜一张口,一大口污血呕出,整个人脸色衰败的灰色之气,这才淡去了很多,柳茜茜站了起来,把这个被角掖上。
“方宗主没事了,敌人的一道掌力,摧残在他的胸腔里久久不散去,击碎了方宗主很多经脉,这才让他病体越来越沉重了下去。”
“我用金针,逼去了这个方宗主的伤势,下面只要静养就好了。”
“不过,这个静养可能要数年以上。”
“还有,这。。”柳茜茜不禁看了这一旁的白效儒一眼,欲言又止,想了一阵子,但还是闭嘴了,没有说,白效儒神色激动,扑到这个床榻前,“师尊!”
方问镜身子颤抖,还是十分的虚弱,用了好大的力气,这才缓缓睁开了眼。
“……效儒啊。”
“咳咳。”方问镜再次闭上了眼,他太虚弱了,还得休息,但这柳茜茜,等于是从鬼门关上,硬生生把他给拉了回来!不得不说,仅仅这一点,就有点了不起了!
看这柳茜茜表情平静,她号称小医仙,似乎真没有什么问题。
她的医术,好像还在她父亲之上!
白效儒缓缓退后,让这方问镜休息,对这柳茜茜的感激涕零,“柳小姐,大恩不言谢,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白效儒的恩人!”白效儒发自内心的感激,几乎哽咽。
“刚才有什么话,还请直说吧。”
“没什么了。”柳茜茜干笑了一声,摇了摇头,到这会,确认方问镜没事了,门口这些人,这才欢呼了起来,门口,陈凡暗暗诧异,忍不住上下看了这柳茜茜一眼。
没看出来,这个柳茜茜确实有一把刷子。
“莫兄,多谢!”走到陈凡这,白效儒握住陈凡的手,有些高兴,人还有些抽泣着,好像是被陈凡看到了这一幕,他这会人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当下诚恳道,“这一次莫兄去,肯定是万分危险,之前我真的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事。。这次,辛苦莫兄了。”
白效儒十分抱歉,“这是给莫兄的一分礼物,请莫兄无论如何,一定要收下。”白效儒说的十分的诚恳,递过来,一枚金丹,他脸色惭愧。
他本来只是想请陈凡去请个人,没想到,却撞见了杀手。
很明显,这一行,陈凡虽然没有说,但是他也能想到这一行的惊心动魄。
要不是陈凡这一身修为,人恐怕就陨落在那了。
“这东西,给莫兄!”陈凡打开这个盒子一看,盒子里,赫然是一枚“金阳丹!”陈凡脸色微微动容,这白效儒手笔不小,陈凡道,“白公子,客气了。”
但陈凡还是收下了,事都办了,拿点酬劳,很正常。
再说,这次陈凡得罪了这个上衣世不算,还杀了上衣世三位先天,这其中的危险程度,一枚金阳丹,没人敢说不值!
白效儒还走到这柳茜茜这边,正色道,“柳小姐,对于你父亲的事情,我十分的抱歉,放心,我一定查明真相,换你一个公道!”
白效儒斩钉截铁的道,他捏了捏拳头,残害一位神医,这种事情,简直伤天害理。
白效儒脸上,颇有愤怒之下。
“二位辛苦了,我已经在后山备下了一些酒菜,二位先休息一下吧。”说到这,白效儒收起这些令人不快的情绪,挤出一抹笑容道,“算是我感谢二位,给二位接风洗尘吧。”
其实言外之意,是请二位先出去,让方问镜好好休息。
“这就不了吧。”
结果,这白效儒这话一出,柳茜茜竟然和陈凡一起,这样异口同声的道,两人一愣,不禁彼此看了一眼,陈凡拒绝,是因为陈凡总感觉这事有点蹊跷。
待在这,陈凡心里不安。
但这柳茜茜,总没有这个必要吧?
“额?”两人这坚决的态度,闹的这个白效儒都有点晕了,还以为是自己招待不周呢,连忙道,“有什么在下做的不好的,二位可以直接说,请先休息吧。”
结果这柳茜茜的态度十分的坚定,只说自己累了,想回去了,白效儒没办法,只能亲自送两人离开了这个问剑宗。
出了这个问剑宗,陈凡不禁吐出了一口气。
靠在这个车凳上,陈凡有些纳闷。
这个事情,陈凡凭直接,似乎是有什么问题的,但是这从头到尾看下来,却是一点问题也无,难道说是自己真的错怪这个白效儒了?
陈凡想不通,并且,真的没看出什么问题来。
摇了摇头,陈凡一脚一踩油门,回家,而同时,陈凡不禁看了旁边的这柳茜茜一眼,“你应该可以留在问剑宗吧,为什么要跟我回去?”
“问剑宗是这世俗第一大宗门,你在那,他们能保证你绝对的安全。”
陈凡对这柳茜茜也执意要回来,感到有些困惑。
柳茜茜脸色有些为难,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顿了顿,柳茜茜下意识看了在背后,那远离的问剑宗长白山山脉,这才小声道,“我怀疑那个方问镜有问题。”
“有问题?”陈凡愣了愣,一边有些烦闷的抽烟,一边下意识道。
“我怀疑他,……死了。”
接着,柳茜茜说出了一句让陈凡有些毛骨悚然的话,“……从表面看去,这个方问镜只是重伤,胸腔内,有一道狂暴之力不散去,加重了他的病情,这个病叫我父亲来看,也能看好,但是,我却从这个方问镜胸口,察觉到了一丝隐藏的很深的死气。”
“这种死气代表了,这个方问镜可能已经死掉至少二十天以上了!”
“可他,还能像这样如常人一样,我觉得,这似乎只有一个很小的可能了……”柳茜茜有些变色,她在说这个话的时候,连自己都感到有些害怕。
“滋!!”
陈凡这一脚,猛地一踩油门,柳茜茜这一番话,让陈凡背后冷汗直冒。
陈凡一开始设想,是这个白效儒想借上衣世的手,杀了自己,杀了柳青松,他好害死这个方问镜,让自己做掌门,可这柳茜茜如果说的是真的,那这个方问镜,一定已经死了!
而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个尸首,还被这个白效儒给控制了!
这么一想,这就不是什么狼子野心的事了,这个白效儒究竟在敢一件何等可怕的事??回味过来自己这一行,陈凡不禁有些背脊生凉。
等等,不对。
那白效儒如果是这样的人,那他一定就不会放任自己这样白跑一趟,他一定背着我干了什么事,可这究竟是什么?陈凡细细一想,惊出一身冷汗。
如果是这样,那在这一刻,一定有什么很不好的事情已经发生了,而自己还浑然不知!
陈凡,忧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