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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洵说着,眼中尽显狂意。
有什么是比自己的对手落入自己的手中,他要燕玦生,燕玦便生,他要燕玦死、燕玦、只能死!
羌雪在听到傀儡二字的时候,眼中一抹精光突闪而过,她不就是傀儡?
不过,如今她手中握着风洵最是嫉恨的人的命,是不是就会放任她一些?
羌雪这般想着,立即否认,像风洵这样的人怎么会放任她?
脑中突然想到南疆那个年轻的帝王,都是风洵相救,不过她是被养在闽地,而南疆的那个年轻帝王自来被风洵带在身边。
却是天壤之别。
一个是高高在上就连风洵都要给几分薄面的皇帝。
一个却是滚爬在泥地整日与人不人鬼不鬼的活死人打交道,这命运二字,还真是各有不同!
正是在羌雪出神的时候,头顶上传来风洵的声音。
“既然你与燕玦这般有缘分,慢慢接近与他。”
果然,羌雪闻言猛然抬眸看着那俯视她的男人,瞳孔中有着震撼,想到那晚在阙楼满是杀气的男人,心中不由的发怵。
“怎么、是不想接近于燕玦?”风洵看着羌雪有些发怵的眼神,轻笑道。
“属下并无此意。”羌雪回答道。
“那你是何意、”风洵眼中满是打趣,他又重新坐回太师椅上,高深莫测的看着羌雪。
羌雪微低的眼眸抬起看了一着风洵,说道:“照着那晚和燕玦交手,燕玦是一个心狠手辣之人,属下怕是还没有接近他身,便已经活捉。”
“平日见着你不是挺聪明的?怎么此刻见着却是如此愚蠢?”风洵说着,嘴角噙着的笑意渐渐隐了下去。
“本座给你一晚上的考虑时间,在萧家寿宴后,你必须让跟在燕玦的身边。”
“主子。”羌雪的声音加大,却是看到风洵异瞳中的杀气时,垂眸,低声恭敬道:“属下全力以赴,完成主子的大计。”
风洵薄唇轻扯,幽深的看着羌雪,接着,一道冷戾的声音响起。
“滚!”
羌雪立即起身,刚刚起身时,那双腿好像已经不是她的,有些踉跄的跑了出宽敞的大牢中。
大牢中又沉寂下来。
风洵异瞳中满是狠戾之意,这天下才刚刚才是变动,燕玦心系的天下,他一样都要抢到手。
不管是大燕,还是那个一海之隔的西凉,或者,那蛮夷之地的戎狄。
终有一日,全部都归于南疆。
突然, 大牢中又出现一道脚步声。
风洵看着从石梯上走下来带着面具的男人,异瞳一动。
带着面具的男人走到风洵的面前站定,眼中好似没有一丝人气,接着,把面具取下。
风洵一瞬不瞬的看着面前站着的男人,眼中自然带着一丝轻蔑的笑意。
“千岁大人,别来无恙。”
风洵看着取下面具的男人从鼻梁处有着明显的疤痕时,轻笑,“好久不见,秦小公爷。”
秦寅有些干裂的唇扯着一抹阴笑,“千岁大人何故还用小公爷这个名讳来相称、如今我不过一介草民,更甚,草民乃是千岁大人养着的一条走狗?”
风洵听着最后两个字,彻底笑了出来,“本座原以为小公爷会因为三年前本座的救命之恩而报答本座。”
“不过,此时听着小公爷的口气,好似对本座很是不耐烦啊。”
秦寅一瞬不瞬的盯着风洵,却是阴笑道:“属下怎敢对千岁大人不耐烦。”
风洵起身,缓缓走想秦寅,手轻轻的拍了一下秦寅的肩膀,说道:“你的敌人从来都不是本座,三年前若不是百里卿梧使手段,本座与皇上都不会钻了这个空子,让秦家以及三皇子覆灭。”
“所以,属下该是感谢千岁爷的不杀之恩?”秦寅眼眸轻言,脸上仍旧没有什么表情。
三年前的事情,秦寅怎么会不知道风洵的伎俩,借着百里卿梧的手,让秦家以及秦贵妃的权势覆灭。
以至于后来帝都中所有与秦家交好的世家纷纷向皇帝表明忠心,让本就受限的秦家更是雪上加霜。
从当年张家的事情在到元家,一桩桩一件件都被摆在明面上来说。
秦家落得如此下场,秦家除了他和还在冷宫中困着的秦贵妃,秦家没有一个人生还。
而他被留下一条命,风洵要做什么,不就是想手中多一颗充满仇恨的棋子?
显然风洵如愿了,在他秦寅眼中,百里卿梧就是罪魁祸首。
如若三年前帝都不出现百里卿梧这么一个人物,今时今日,坐上皇位的是黎宣。
而他怎会沦落到舔着刀口过日子?
还成为别人手上杀人的一把刀、这一切不正如风洵所言,如今的炽帝不过是钻了空子得来的皇位。
让秦家覆灭的人至始至终的都是那个百里卿梧。
“不用你感谢本座的不杀之恩,本座也不需要你报答什么,本座只希望小公爷把该做之事做好。便可。”
秦寅听着风洵有些深意的语气,微微垂下头,拱手,“属下遵命。”
“已经在这帝都给你了一个新的身份。”风洵说着,异瞳诡异一笑,“对付百里卿梧的事情暂且先放一放。”
果然,秦寅眼神中有着冷意,他抬头,看着风洵,“属下的新身份?”
“本座自来就是看不上大燕周家,虽说那个周家家主与本座相谈不错,但毕竟是燕玦的人。”
风洵说着,微微仰着眸子目光看向很是高的楼顶,轻言,“本座要你去大燕。”
秦寅挑眉,“去大燕做甚?”
“去大燕,抢了周家海上霸主的名声。”
——
是夜。
萧家别苑。
厢房中,床榻上,燕玦赤.裸着上身,结实的胸膛上插满了银针。
绞痛了三个时辰的燕玦,刚刚才昏睡过去,额头上仍旧有着密密麻麻的汗珠。
慕容枫婲放下银针转头看着燕玦额头上的汗珠,便拿出锦帕。
刚刚走两步打算去给燕玦的汗水擦掉,却是被齐越拿过手中的帕子。
“慕容姑娘,还是在下来吧。”
接着,慕容枫婲眼睁睁的看着齐越拿着手帕给燕玦擦着额头的汗水。
慕容枫婲也没多大在意,转头看着从未有这么严肃的慕容井迟。
问道:“可知晓是什么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