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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予琛听后亦挂着疏远地笑容也解下了斗篷:“自然是孤带着她光明正大的从寒光宫的门口走进来的。孤可不喜欢翻窗子,或者是从屋檐上进来,这,不是孤的作风。”
哼哼!云绫波对此表示反驳,还不是你的作风?也不知道是谁啊,昨天夜里去翻了云家别院的窗子进来看她的,真是睁眼说瞎话,连草稿都不打。
知道云绫波心中的小九九的应予琛,此刻假咳嗽了一声,道:“今夜孤与太子妃漏液前来,是过来问些心中之事,正好解开太子妃心中之谜。”
“我等如今已经是阶下之囚了,太子殿下和太子妃亲自过来,我等还能不说么?”齐王齐意重苦笑着说道。
“好,孤就是喜欢和爽快人说话。”应予琛坐在了椅子上面,目光炯炯地问道,“护国将军身上的慢性毒药,是怎么回事?”
“这你们竟然都会知道了?”韩王韩林惊呼道,“我以为这件事情会随着他的死而永远的隐没在世上的!”
“韩王,回答孤的问题!”应予琛没有那么好的功夫在这里和他们打太极。这件事情是秘密调查的,如果被一些有心人知道之后,可是又要闹起一番巨大的风波的,这对于应予琛而言可是非常不利的。
秦王秦洛然阻止了所有人的举动,开口道:“这个毒,是我下的。”
“什么时候?”
“我等在行宫的期间。”
“通过什么方式下的?”
“托人。”
“下在了哪里?”
“护国将军好像每日都会食用补品,我是通过这个下进去的。”
说到这里,云绫波阻止了他们两个人的一问一答:“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爹爹的补品一向是由云叔亲自煎好去送给爹爹喝得。云叔可是随着爹爹打过仗的,不应该会背叛爹爹啊!”
“没错,护国将军府的管家的确是没有背叛护国将军府。”秦洛然点了点头,“是护国将军府管家的儿子,他并不是这位管家的亲生之子。”
“这不可能!”云绫波果断否认,“云叔的儿子是他和云嫂的儿子,爹爹说云嫂当年生产的时候,爹爹可是和云叔一起待在产房门外,看着这个孩子呱呱落地的。怎么可能会不是云叔的孩子呢?”
“原因很简单,因为这位管家的孩子在六年之前就已经死了,而现在出现在你们面前的那个孩子,不是别人,就是我的儿子,秦峰穆。”
云绫波眉头紧锁,她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是移花接木这招!秦峰穆是谁?云绫波当然是知道的。
秦峰穆,是秦洛然和秦王后的长子,秦王府的世子爷,不过因为从小就体弱多病,所以就一直养在秦王府的别院当中,因此几乎就不出现在所有人的视线之中。
就是因为太过于低调了,所以让所有人都忽略了,因此,云绫波根本就没把秦峰穆放在心上。没想到,他竟然会成为护国将军府管家的儿子,也没有想到,给云明成下慢性毒药的这个人,就是他!
应予琛见云绫波默然了,就继续问道:“下的,是什么毒?”
“金刚石。”
就算是博学多才的应予琛,也是愣了一愣,不过云绫波可是马上就反应过来了:
“金刚石具有疏水亲油的特性,当人服食下金刚石粉末后,金刚石粉末会粘在胃壁上,在长期的摩擦中,会让人得胃溃疡,不及时治疗会死于胃出血,是种难以让人提防的慢性毒剂。”
云绫波幽幽地做了个简单的介绍,因为金刚石在文艺复兴时期,用金刚石粉末制成的慢性毒药曾流行在意大利豪门之间。虽然云绫波读的是中国古代史专业,可是对于世界史的东西还是了解的不少的。
估计是因为云绫波说的话太具有专业性还有现代性了,所以在场没有一个人听懂。云绫波无奈地朝天翻了个大白眼,就用正常人,不管是古人还是现代人都能够听得懂的解释再说了一遍:
“金刚石被服用之后,会长久的留在胃中,久而久之就会死,明白了么?”
几个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秦洛然淡淡地说道,不过眼中却是有着赏识之情:“太子妃娘娘博学多才,连我这个下毒之人都不知道那么详细,真是佩服。”
“今日我来不是听你们废话的。”云绫波寒下了脸,说道,“欧阳将军在哪里?”
“欧阳将军?!”秦洛然摇头,“我不知道。他不是被陛下流放边疆了么?”
云绫波见秦洛然眼中的诧异是真的,也就信了:“是么?但是据我了解,欧阳将军应该不在边疆,而是在当日的军营之中。如果你们不知道,我就再给各位提醒一个人,郭成。”
“郭成”二字一出,应予琛就看到赵王赵宏德地眸子里闪现出一丝慌乱,他微微勾了勾嘴角,装作是不经意地问道:“赵王,你可知这件事情?”
“知道……不,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赵宏德都紧张成这样了,说不知道谁信啊!
“赵王,你,还有你们所有人,都要知道,现在,你们是孤的板上之鱼,孤想什么时候吃了,这刀子就会毫不留情地剁下来。所以,不要妄想着咬紧牙关什么都不说,就可以万事大吉,孤就没有办法了。”
“要知道,”应予琛突然将头凑到了赵宏德的面前,嗜血地说道,“孤想怎么要你的命,就怎么要!或者,你喜欢到接受到凌迟带来的那种非人的疼痛的时候,是不是才肯说呢?”
说完,应予琛起身,扣了个响指,立刻,一身黑衣,并且用面罩蒙上脸的暗清出现在房里,并单膝跪下,听从应予琛接下来的命令:“请太子殿下吩咐。”
“把他带下去,凌迟!”
“不!不!太子殿下,我说!我说!我全部都说!郭成,郭成是我的表兄,他……他的确是救了欧阳将军……不过,不过……”赵宏德的眼中闪现出了一丝恍惚,然后又没有说下去。
云绫波知道后面那半句话才是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