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荏苒无奈,光华难留。心诺在风影厅又等了一柱香。果然,也还是没有人来。于是乎,心诺只得踌躇着迈出步子,走出了风影厅。
心诺埋着头,踢着地上的树叶,偶尔又回头朝着风影厅看去。
“心诺姑娘看来也没什么诚意吧!”尹娘开口。正迎面向着心诺走来。身穿大红锦绣,肩披橙色缎子。发是追云簪。腰配半圆珏,也称得上是烨然若神人。
雪晴身穿浅蓝色薄纱衣,发随风飘,头插白玉牡丹钗,颈戴镶金翡翠环。目光只盯着尹娘。自己站在尹娘后方右侧,打扮得若同富贵人家,却只是在尹娘后面作了陪衬。
心诺忍不住看了一下自己,半旧的衣袍,腰间只挂了一个香袋。没有金钗玉链,显得穷尽寒碜。
“小女在风影厅等了大人良久,却不见大人您来,故以为此次定是铺了一个空。”心诺解释着。在这么华贵的阵势下,心诺已然是输了。
“哼。莫不过就一顿饭的时间,心诺姑娘也等不及了,这让我碧玄宫以何种态度接待姑娘的好呢?”尹娘不依不饶。自个耽误了那么久,也真好说是一顿饭的时间。
“小女入碧玄宫忠心可鉴。只是久等大人,却不见大人,因故才出了这碧玄宫。”心诺解释着。料想尹娘也会理解吧。
“久与不久,不过全由心定。”尹娘扫了一眼心诺,看心诺生得倒也是端庄,并且只是垂着头,全没有一代女杰的傲气,便觉着顺眼了不少。于是叫道:“雪晴。”
雪晴立刻微微上前一步,却还是在尹娘的身后,身体半曲着见礼:“雪晴在。”
尹娘不回头看雪晴,雪晴也就这般曲着,不敢站直身子。
“你说说你入我碧玄宫等了多长时间。”尹娘道,嘴角勾起了一丝冷冷的笑容。
“回禀尹姨。雪晴在风影厅待了整整三个昼夜,才得到了一个小厮传话让雪晴在等半个时辰。”雪晴眸子一转,才如此答到。她本是跟着尹娘入的这碧玄宫,直接就跟在了尹娘的身边,哪里有过在风影厅等待之说。
心诺虚了一口气,这道真是让她诧异,这才道:“小女不懂规矩,还望大人您见谅。”
尹娘朝后递了一个眼神给雪晴,雪晴站直身体。意会地点了点头。方走到了心诺面前,掺起方才行了礼的心诺,道:“心诺姑娘初来,这也正常,以后若是侥幸入了这碧玄宫,只消好生学着也就罢了。”
心诺身子微微一颤,方才雪晴说的是什么,侥幸?对,雪晴说的是侥幸。莫非自己堂堂武林女杰,竟然只配侥幸入碧玄宫么?
“入碧玄宫可得让我等见识到足下的实力才好。因而特地为了足下安排了一场射。”雪晴打量了一下心诺。
“什么?”心诺看着雪晴,只见得雪晴直直回视她的目光。没有畏惧,没有躲闪。
“足下随着来也就知晓了。”雪晴道,又站回了尹娘的身边,方道:“尹姨,请。”
待到尹娘先走,雪晴才跟着尹娘。也不管心诺到底有没有跟上。
期间,尹娘和雪晴互换了一个眼色。
心诺这也不敢怠慢,于是也就跟在了二人身后,也想知道究竟是为自己安排了什么。
心诺随着尹娘来到了一块宽阔的练功场地,其间一二里,皆是细粒土沙,两旁有草舍,舍中皆有一名干瘦的小厮供着茶水。在小舍的一旁还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兵器。在几人百步之远外,有几百号人袒胸露骨,练着各自的招。
心诺不解地看着雪晴,真不知道这是要给自己什么考验。心诺心下计较:“无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堂堂女杰之一莫非还怕你碧玄宫不成?”
想罢,心诺嘴角噙上了一抹浅笑。
于此,尹娘目光中一闪而过的是一丝阴冷。朝着雪晴看了一眼。雪晴便点头回礼,随即拍了拍手掌。
一名身长不足六尺,满面油脂的壮大汉走来,对着尹娘弯身:“参加尹姨。”由于身上赘肉太多,弯身的时候显得特别的不协调。
尹娘触了一下鼻头。
壮大汗才对着雪晴道:“雪晴姑姑有何吩咐。”
雪晴走到壮大汉旁,耳语了一会。壮大汉才点头下去。
雪晴目送着他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