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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羽先去见了南宫翎,与南宫翎呆了半柱香的时间后,便径直去了马厩,牵了一匹白马出了碧玄宫。
与此同时,彩月在木屋也呆不下去了,想着林晨锦与楚殇郎情密意,心里就特别不是滋味。握了一下腰间垂着的玉佩,咬牙向集市走去。那块玉佩,彩月一直带在身上,只因为,那是楚殇送给她的,对她来说,很珍贵。
葬羽骑上白马,向着集市飞奔。
一只白鸽飞在天际。
夜严看向蓝天,发现天际飞来的白鸽,吹了一下口哨。白鸽如断线的珠子落下,停在了夜严的肩膀上。夜严取下白鸽足上的字条,摸了一下白鸽的绒毛,便又放了白鸽任它重回天际翱翔。
打开字条一看,大吃一惊。立刻重新将字条封好。再唤来一只信鸽,将这张字条传给了醉玄。
只一盏茶的时间,夜严就又收到了一张醉玄传来的字条,字条书曰:“来人正是我等上部。却不知究竟居何要职。命你玄冰室迎客,不得有误。”
夜严打开纸条,读了之后,将纸条撕成细小的碎片,保证拼不起来,然后扔上头顶。自个大步朝着玄冰室走去。后面洒下的碎屑纷纷扬扬。
玄冰室,是一个神秘的地方。里边皆是玄冰。寒冷之气沁人心骨。倒是一个助于练习心法的好地方。玄冰室外有三间茅屋,屋内是十几名武林高手。只为了守住玄冰室,若不是醉玄的人,绝不能进入玄冰室。
葬羽快马加鞭,也不顾在集市上有多少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打翻了两旁的摊位她也不以为意。中途也撞了几个人,可是葬羽并不管撞的人是什么身份,不管是死是活。只顾着向前。
眼看白马就要撞到刚到集市的彩月。
葬羽只瞥了彩月一眼,手里的马鞭脱落。
“啊——”白马近在咫尺,彩月掩面惊呼,吓得华容失色。可是却没有疼痛传来,方才缓缓放下挡着姣好面容的手,定睛一看,葬羽已经勒住了缰绳。白马乖乖站定,不再疯狂向前。
“像。太像了。”葬羽心下这般想着,一遍又一遍打量着彩月。
彩月这才看向白马上的男子。白衣一袭,衣飘扬,三千青丝随风舞,面如玉,真是超然世外。飘飘然羽化登仙。骑在白马之上,更有一种英雄宝马的错觉。甚是英姿飒爽。
葬羽翻身下马,牵着马问:“姑娘可还好?”语调柔和,那一刻,温柔了岁月。
彩月欲要说话,可是红云上脸,一时还真是不知道要说什么。羞羞一笑,回到:“无妨。”那一刻,心有些慌。毕竟只是一个干干净净的小女孩,毕竟是在情窦初开的年龄,见了葬羽这般如若嫡仙的男人倒真是有些失态。
葬羽一笑,将手中的白扇给了彩月,道:“姑娘若是不嫌弃,便收下这把折扇,便作是葬某赔礼了,若是以后有了什么麻烦,尽管找我便是。”彩月心一乱,便真接了葬羽递来的折扇。依旧垂着头。
葬羽重新上马,扬长而去。
彩月这才抬头,见葬羽已走,有些舍不得,便又探头朝葬羽离开的方向望去,却只见得前方黑发飘扬,白衣胜雪。
看了一眼手里的折扇,将折扇靠近心房,希望折扇上也能留下自己的温度。
彩月突然呼:“不好,这是要到哪里去找你?”
想到此,彩月突然想到一副病态的面容,正是楚殇,自己后退了一步,将葬羽给的折扇扔在地上,看着地上的折扇,心里又特别的慌,因而,赶忙握住腰间的玉佩,希望玉佩可以让自己平静。可是地上的白却还是把眼睛扎得生疼。
“我爱的是楚殇,是公子。对。只是公子。”彩月喃喃自语。看着腰间的玉佩,笑了一下,又想到林晨锦,顿时又觉得委屈,再看地上的白扇,又自言自语道:“可是,刚才那位公子才是我喜欢的类型啊!”
彩月犹豫了一下,咬着下唇,松了握着的玉佩,蹲下身来捡起了地上的白扇。将白扇上沾着的灰尘拍下。
在彩月这个年龄,果然是分不清什么是习惯,什么是欣赏,什么叫****。
将折扇放在怀里,再感受着白扇的气息。彩月低着头傻傻笑道。爱楚殇爱得太累,这一刻她以为她真正爱上的是葬羽,她还对自己说:“这就是一见钟情吧!”
又想到:虽有折扇,可是要拿着折扇到哪里去找你呢?心里涌现了一丝伤感,随即转为害怕,若是以后见不到了,那可如何。
彩月又向着葬羽离开的方向望去。希望能够看到葬羽回来。可是探头看了好久,却什么也都看不到。
彩月总是这个样子,本身是一个懂得识事的人,可若是什么事情有关爱问,她便什么也都凌乱了。
葬羽在白马上回头一望,然后看向湛湛青天,曰:“阿彩,刚才的女娃真是像你呢。”
阿彩是葬羽的初恋,那个时候,葬羽四四年华,阿彩二七,同是热血少年,便开始了生生死死的誓言。也曾轰轰烈烈过,也曾以为会永远相爱,也曾以为双方不会有隔阂。可是,只是短短在一起四个月,便分开了。阿彩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不辞而别。直过了一年,葬羽才在悬崖上找到了阿彩,可是当时的阿彩,却成了一个植物人。不能说话,不能动,并且全身瘦得不像人,她只剩下一堆骨头,骨头上是搭着的一块人皮。瘦得没有血肉。对,只是皮包骨。葬羽将阿彩带回去见南宫翎,希望南宫翎可以救她,南宫翎却言明:阿彩如今只剩皮和骨,全身无肉,已经是必死之人了。葬羽不信,在南宫翎殿前跪了两个昼夜,南宫翎才让葬羽带阿彩去了名为玄冰室的地方。阿彩放置在玄冰室的冰床上,虽然依旧不能说话不能动,可是至少不会死去。不管如何,这是刚开始的青春。葬羽从不曾忘记阿彩。还是记着当初生生死死的誓言。便让底下人好生守着玄冰室。只是禁止旁人进入。
“阿彩。我在这里,你在哪里?”葬羽不敢多想,或许阿彩已经婚配了吧,或许连小孩也有了吧?
不再敢多想,闭上眼睛,任由马儿随意前行。
彩月将折扇好好收了起来。便看见有信鸽向着自己飞来,彩月一脸凝重,打量了一下四周,向着偏僻的地方走去,待确定四周没人时,才唤下飞翔的信鸽。拿下信鸽足下的东西,看了一眼后才放信鸽离开,随即忐忑地将取下看完的信条揉成了一团,扔进了旁边的水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