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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阿彩已经跨步向前的时候,突然手又被捏住。阿彩不必回头,也知道是葬羽。
“你醒了?”阿彩明知故问,心灵有一丝悸动。说不清的感觉。
葬羽停顿了几秒才开口:“你要走了吗?”问出这句话,他的喉咙有些哑。好害怕,好害怕阿彩说出答案,可是又好期待,好期待阿彩可以说出自己想要的答案。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祈求:阿彩,不要离开。
阿彩不敢回头看葬羽,其实她也需要温暖。葬羽的温柔,让她也舍不得离去的。只是,她现在不能明白自己的心意,还一直以为自己是爱着刘俊杰的,只怕自己留下是误了葬羽。毕竟,留下就是给了葬羽希望。
葬羽将手握紧了一点,阿彩吃痛叫了一声。葬羽却并没有放松,反倒是握得更紧。
“告诉我。”葬羽又问了一遍:“告诉我,你是要走了吗?”
“正如你看到的一般。”你既然已经看到了我要离开,又何必再让我说一次,明知我舍不得。明知我多说一句也会犹豫一分的,不是吗?
“我要你亲口告诉我。”葬羽显得有些固执,他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也不肯相信自己看到的。他不甘心,不甘心阿彩就这么走开,所以他不承认自己刚才看到了什么。他需要阿彩自己告诉他,这样,或许自己就可以死心了吧。就不必自欺欺人了吧。
“嗯。”阿彩发出一个单音。见葬羽手依旧扣着自己,又故作平静地补充道:“让我走吧。”
“到哪里。”葬羽继续问。眸子里深不见底。就算你要走,那可以把我当做你的行李吗?当着行李带着就好了。
阿彩:“本就是无根之草,天下之大,四海为家罢。”
风吹起她如花般破碎的流年。阿彩的笑容摇晃摇晃,已成为葬羽最美的眷恋。他又怎么肯让葬羽独自离开。
“天下之大,结伴同游如何。”葬羽鼓足了勇气,说句实话,他也会害怕。害怕阿彩会拒绝,害怕自己的心又会生生的被捅上几刀。
阿彩手在试图挣开葬羽。葬羽知道阿彩不想让自己这样拉着她,只是嘲讽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单恋,知道自己没有权利拉她,葬羽手放松,阿彩的手便挣脱了。
刚一挣脱,葬羽就又后悔了,又生生的抓住了清灵已经挣脱的手。
“葬公子,请自重。”阿彩的称呼特别的冷淡。冷冷的说了这句话。她本是不容许别人碰自己的,更不要说还是一个男人。在她的心里,能够碰她的只有它的表哥刘俊杰。
葬羽只是在心里苦笑,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什么别人已经拒绝了自己自己还要纠缠?难道真的得不到爱情的人都会犯贱吗?
心里突然觉得有些心痛或者说是心碎。原来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竟然是这么的痛苦,痛苦到连呼吸都困难,痛苦到差点窒息。葬羽觉得自己也应该理一下自己的情绪了,或许自己这样做不止让自己痛苦,也会让阿彩困扰、这次,葬羽再一次放手。转身,道:“对不起,打扰了。”
阿彩摇头。听到这句话突然好慌乱。心想:你没有打扰我啊!和你在一起其实很温暖。
“保重。”葬羽又说了一句。要走的毕竟是留不住的。那一刻,他好像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裂开的声音。好像可以看到有冰冻住了心口裂开处流出来的鲜血。
天下红粉知多少,莫做痴汉欲强求。
阿彩突然想到了什么,一阵紧张,蓦然回头追上离开的葬羽,握住了他的手。就在葬羽离开的那一刻,她感到自己丢了一件好重要好重要的东西。是的,她可以一直爱刘俊杰,可是,她和葬羽,难道不能做恋人,就连朋友也不能吗?或者我可以不爱你,但是却不能没有你。
不爱你,但是我在乎你。不爱你,但是不能失去你。
葬羽被这突然的转变吓得不轻,一阵惊愕。立在原地,竟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天涯路漫漫,带上我一路同行可好。”阿彩看着葬羽。其实她的心已经在流血。“我们一直是朋友的不是吗?”
“朋友?”展天自嘲:“只是朋友吗?”
“我在乎你。”阿彩没有直接回答。
“阿彩?”很显然葬羽还在错愕之中。但是他痛了的碎了的心明显已经感受到了温暖正在重新组合。就算只是朋友我也会觉得很满足呢。只要你在我身边,那么,什么都好,什么身份都是无所谓的。
“羽大哥。”阿彩竟然换了称呼,从开始的葬公子变成了羽大哥,倒是有了亲切的感觉。关系也感觉进了好多。葬羽万万没有想到阿彩会这样叫他。看着她飘在空中的长发竟然有些迷茫。她总觉得这个女子有什么秘密,甚至觉得自己不该和这个女子认识,但是他总是不自禁的把自己的心一点一点的交给了她。“我不是开玩笑。”阿彩肯定道。语气中有着少有的威严与严肃。
葬羽也被吓住了。他没有想到一个女子竟然会有这份威严。但是他并没有说什么。将阿彩的手握得更紧,温柔的问道:“想去哪里?”
阿彩看着天际,远方的山重叠着,就好像是一副水墨画一般。重湖叠讞,甚是壮丽。说不尽,无穷好。
阿彩又回头盯着葬羽:“随你。”这两个字对于阿彩真的是天大的惊喜,他在想:“阿彩这么说,难道是我去哪里他都愿意跟随吗?”
葬羽知道阿彩突然和自己一起一定有其他的什么原因,但是现在的他情感高过了理智已经不知道怎么去思考问题的答案了。或许,真的阿彩只是被自己打动了吧!如此,葬羽便牵着阿彩朝一个方向走去。
后来,或许真的是日久生情。二人终身相知相爱。海誓山盟,互定终身。阿彩的心里有了对过去的追忆,还是抹不去刘俊杰的影子,可是再见到刘俊杰时,才知道原来那影子并不是爱。是她以前的依恋。
今生,原来我真正爱的人是你,今生,我已经爱上了你。
只是就在葬羽准备迎娶阿彩的时候,阿彩却离开了。
等到再见阿彩,她便是玄冰室内的那副皮包骨的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