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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严随着葬羽来到了一座湖边,湖中的水面上早已经结冰,想来人站在上面行走是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夜严不禁一愣,如今这天气虽是隆冬,每日大雪纷飞,可是怎么也不应该结上如此厚的冰才是呢!
葬羽自然是看出了夜严的想法,只淡淡笑道:“碧玄宫的一切都与外边不同,物如是,人也如是。”
夜严点头,对着葬羽他总有一种说不出的亲近。
“羽护法不知单独找属下是何意思?”夜严问,虽然对葬羽很有好感,可是他不想否认一个事实,那就是接触到葬羽如同日光一样美好温暖和眸子,他竟然会觉得很沉重。
“你爱葬亦。”葬羽郑重地说着,认真地看着夜严。同样,也希望夜严可以认真地回答自己这个问题。
“是。”夜严也不隐瞒。他看得出来葬羽对葬亦很在意,甚至那一份在意丝毫不低于自己,只是他不明白葬羽和葬亦到底是什么关系,他看得出来,葬羽对葬亦的目光之中没有丝毫的男女之情。
葬羽沉默,只是静静地看着夜严,接着踏上了冰面,冰面的寒气向上串起,葬羽白衣飞扬。
“我相信你会好好待她,若是有什么需要,只管找我便是。”话中,全是对夜严的支持。
“羽护法,这是何意?”夜严忙问。
“葬亦爱上了不该爱的人,而我并不想她一直固执一直错下去,她应该拥有一份属于她的爱情。”葬羽道。想着南宫翎,葬羽明白,葬亦是没有机会的,因为南宫翎明显是对玄陌蘩漪不同的。
“羽护法,你相信我?”夜严有些不可置信。而更加不可置信的是葬羽竟然会给自己说这些,不由更加疑惑他们的关系。
“莫非轩轩爱的就是羽护法?”夜严这么想着,不然,他可不认为葬羽会替葬亦说这么多话。
“对。”葬羽肯定地回答,忍受着冰面传来的严寒,葬羽突然觉得有些累。
“呵,不管她是邓轩轩还是葬亦,我自然都会在他身后,我只等她一个转身。”夜严道,这也算是一个承诺吧!只要她转身,自己就会在她的身后。
听到邓轩轩这个名字,葬羽愣了一下。邓这个姓,多久不曾被人提及了。
“羽护法,属下甚是想知道,你与她究竟是……”究竟是什么关系,夜严话还没有说完,葬羽就打断道:“搭档。”
说完,葬羽就走到了湖的中央,很明显,不想多说。
夜严双手握拳:“除此之外呢?属下定然不会做伤害轩轩的事情,属下相信,羽护法与属下这一点上是一致的,属下恳请羽护法告诉属下。”
夜严单膝跪在了冰面上,只觉得寒气让自己生疼。只是,这件事情,关系着邓轩轩,那么,莫说是下跪,就算要了他的命他也愿意去换真相。
葬羽回头看着如此的夜严叹了一口气,这不就是以前的自己吗?葬羽在夜严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她是我二妹妹。”葬羽弱弱地合了一下眼睛,身上的白衣显得他此刻是如此的孤寂“只可惜,我却不能够与她相认。”
“轩轩并不知道?”夜严诧异,从冰面上站了起来,快步走向葬羽。也难怪葬羽如此在意葬亦,原来竟然是血缘至亲。
“葬亦还为能记事之时,我便已跟了师傅,由师傅带大,到我学艺已成,归来之时,便已经读余娘亲,二妹妹与三妹妹不知所踪。”葬羽似乎是在回忆。
“怎会如此?”夜严忙问。
“娘亲已故,当初的事情恐怕也只有遗世的娘亲知晓了。”葬羽叹了一口气,谁能够想到这般翩翩公子竟然也有这样的烦心事呢?葬羽白扇打开,轻轻扇着凉风,在天寒地冻的季节,在透明的冰山摇着一把白扇不得不说这个场景看起来相当的怪异。
“如今羽护法为何还不告知轩轩?”夜严问。倘若葬亦并不知道有一个哥哥也就罢了,可是如今葬羽既然知道葬亦是自己的二妹妹,怎的也不去相认?
“娘亲是被葬亦杀的。倘若葬亦知道她杀的是自己的亲娘,如何能够承受?我不想让葬亦痛苦,那便只有隐藏这个秘密。”葬羽淡淡开口,眸光一沉,白扇已经合了起来。
夜严一惊,难怪葬亦看到葬羽时总有一丝的躲避和尴尬。
夜严没有追问下去,只是沉默了半晌才开口:“属下也不会伤害轩轩,这件事情一定会是永远和秘密。”
葬羽点头。一袭白衣,一把折扇,一管洞箫,立在冰山,飞扬的大雪落在身上,那般的孤傲。
二人再随意说了一些,便各自散了。而此时,主殿外,身着黑色宽大斗篷,只露出一只如同鹰一般目光的眼睛的鬼念只跪在冰雪之中,嘴唇泛白,浑身发抖。她已经在这里跪了一个时辰了,只在这里跪请见南宫翎一眼。
突然,主殿的大门打开。
鬼念这才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刚一起来,腿一软,又差一点跪了下去。
抖落身上的雪花,鬼念这才走进主殿,刚一进去,南宫翎掌风一扶,门已经沉重地关上。
“鬼念参见宫主。”刚从雪地里起来的鬼念又跪了下去。
南宫翎慵懒地半合着眸子躺在太师椅中,右手无名指的指甲在一个酒杯当中搅着酒杯里的美酒。
“宫主,鬼念想要知道彩月。她究竟是谁!”鬼念问,说到彩月的时候刻意看了南宫翎一眼,可是南宫翎丝毫也没有反应。
“宫主,鬼念求宫主。”鬼念嗑了一个头,只为了得到南宫翎的解释。
南宫翎手指从茶杯里拿了出来,用一张雪帕擦干了手中的酒水,也不回答鬼念的问题,反倒是道:“有人来了。”
鬼念疑惑不解,正要再说,果然听到了脚步声。
“属下葬羽求见宫主。”葬羽已经来到了主殿门口,与鬼念一样都跪在了雪地上,由着雪花落在自己的肩上。南宫翎扫了一眼地上的鬼念。
见鬼念跪在地上的身子在颤抖,也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