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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雨没想到这次以后,再见到慕容枫却已是生产之后,抱着刚出生的孩子,尚雨的嘴角扬起一抹笑容,这孩子,一定会很美很美的。
“雨儿,抱歉,我真是忙过头了。”慕容枫冲进屋子,“竟然忘了你临盆的日子。”
“别担心了相公,雨儿没事。”尚雨温柔的笑着,将孩子递给慕容枫,“你要抱抱吗?”
慕容枫小心的接过孩子,软绵绵的的身子使得他的动作不由得的放轻,却又显得笨手笨脚:“雨儿,辛苦你了。”
“恩。”尚雨摇了摇头,不无叹息,“可惜是个女娃儿。”
“女娃有什么不好,女娃也是如你这般美貌。”慕容枫坐在尚雨的床头,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搂着尚雨,“想好起什么名了吗?”
“自是等着相公。”
“那就叫……灵儿,慕容灵儿。”慕容枫看着尚雨,“雨儿,你说好吗?”
“相公起的名,自然是好了。”尚雨笑着回答。但不知为什么,她的内心生出一股不安。望着自己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尚雨突然觉得自己会毁在这个孩子手上。但看到慕容枫脸上的笑容,这一份不安也就消失不见了。只要相公陪着自己,其他的一切也就都无所谓了。
就如同当初所说的那般,尚雨全身心扑在了这个孩子身上,平日便教她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却也从不强迫她。只是这慕容灵儿似乎天分异常好,原本有些困难的东西,她却一一掌握了下来。
而那段时间,慕容枫只要一有时间就陪在尚雨的身边,让人好不羡慕。
直到慕容灵儿五岁的时候,尚雨终于觉察出了她的与众不同。当其他孩子还在父母怀里撒娇的时候,慕容灵儿却独立的可怕。有时甚至会冒出几句连她都不敢想的话。
“雨儿,在想什么?”慕容枫走到尚雨身后问,目光却看向不远处正在弹琴的慕容灵儿。
“相公,我很担心灵儿。”尚雨抬头看着慕容枫,“她不像个孩子,一点也不像。”
“是啊,她的容颜,她的气质,她的一切都能吸引别人的眼光。”慕容枫目不转睛的看着慕容灵儿,目光中充满了爱恋。
大概是觉察到了什么,慕容灵儿抬起头来,见到慕容枫和尚雨,她停下琴,朝两人走来。
“爹爹,娘亲。”慕容灵儿行礼,“爹爹今日怎么那么早就回来了?”
“还不是因为想你这小丫头了。”慕容枫将慕容灵儿抱起,亲了亲她的脸颊。
“爹爹想娘亲才是真的吧。”慕容灵儿吐了吐舌头,“爹爹就喜欢拿灵儿当挡箭牌。”
“你们两个啊,都是我最爱的女子。”慕容枫笑道,“灵儿,我若舍不得你出嫁怎么办?”
“那灵儿就陪着爹一辈子,好吗?”慕容灵儿娇声道。
“好,好。”
看着慕容枫的笑容,尚雨的内心越来越不安,而让她最终下定决心送走慕容灵儿,却是在某一日****之时,慕容枫喊的,竟然是慕容灵儿的名字!
次日清晨,等到慕容枫一上朝,尚雨就带着慕容灵儿回到了尚家在皇城的住址。
“姐姐,你怎么会那么早就过来。”见到尚雨,尚兰吃惊不小,看到慕容灵儿也来了,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灵儿也来了啊。”
“姨娘好。”慕容灵儿扬起一抹笑容,糯声的喊。
“灵儿,去找外公外婆,娘和姨娘有话要说。”尚雨对慕容灵儿说道。
“是。”慕容灵儿听话的离开。
“姐姐,怎么了?”看到尚雨有些不正常的脸色,尚兰担心的问。
“隔墙有耳,去你那里。”来到尚兰的房间,尚雨这才郑重地开口,“兰儿,我今天将灵儿带来,就不打算带她回去了。”
“为什么?”尚兰不解,“难道……”难道当初姐姐的担心竟然成了事实,姐夫对灵儿,真的有那样的心思!
“是。”尚雨看着尚兰,突然跪了下去,“当初我执意跟了相公,已是对不起爹娘,现在还要将灵儿留在这,我……”其实自己又何尝愿意这样做,可是,如今的境地,她已是无路可走了。
“姐姐,你这是做什么,爹娘又怎么会真的怪你呢,他们也只是希望你幸福啊。”尚兰连忙将尚雨扶起,叹了一口气,“灵儿留在这里自是没问题,但你如何说服灵儿?”
“我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灵儿懂的好多,似乎连……”尚雨看了尚兰一眼,意思不言而喻,“所以,让她留下,应该不是难事。”
“那么姐夫那呢,你怎么解释?”尚兰还是不放心。慕容枫这个人,她现在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我自有办法。”尚雨拉住尚兰的手,“但若有一天,相公在没有我陪同的情况下来接灵儿,千万不要交给他,千万不要,如果真的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就杀了灵儿。”
“姐姐!灵儿她还只是个孩子!”尚兰难以置信的喊。这还是自己那个温婉的姐姐么,怎么会说出杀了灵儿的话。
“我只是说万不得已。”尚雨流下泪来,自己又何尝不心痛,那可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啊,“万不得已,那个时候死,总好过以后受世人目光要好。兰儿,答应我。”
“我……”
“兰儿,姐姐求你了!”尚雨再次跪下。
“我答应你。”尚兰扶起尚雨,同样泪如雨下,“万不得已,我会的。”
满怀心事的两人都没有发现早已站在房间外偷听了许久的小人儿。慕容灵儿拭去眼泪敲门:“娘亲,姨娘,外公外婆在找你们。”
听到门外的声音,尚雨和尚兰都吃了一惊,对视一眼,尚兰擦干眼泪,这才过去开门:“灵儿真乖,刚才有没有听到什么?”
慕容灵儿摇了摇头,脸上是灿烂的笑容。
看着满面笑容,一脸天真的慕容灵儿,尚兰拉起她的手,“走,我们去找外公外婆。”
“娘亲呢?”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慕容灵儿看着房间问。
“你娘亲有些累了,我们先过去好吗?”
“好。”慕容灵儿点了点头,另外一只小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娘亲,你真的,不要灵儿了吗?
看着慕容灵儿缓缓走远的背影,尚雨流着泪跑回马车。灵儿,对不起,娘亲也是没有办法,你姨娘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你一定要好好的。兰儿,爹,娘,原谅我的任性。
尚雨回到了相爷府后,将自己关在烟雨阁里,眉眼细描,现在,只等慕容枫了。
慕容枫回来不见慕容灵儿,自是到烟雨阁去找,但是连烟雨阁也见不到人,慕容枫心里起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