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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太师府所有欠了玄月的人,也都付出了代价,玄月的毒辣、残忍之名更是无人不知,楚云昭迎娶这样的女人进门,下场如何,已经成了京城子民茶余饭后所津津乐道之事。
“起来吧。”温皇后和颜悦色地道,“太师大人是两朝元老,劳苦功高,先皇在时,对大人也是诸多赏识,本宫对太师大人也是敬佩的很,太师大人就不必多礼了,坐下说话吧。”
玄月几乎要冷笑出声:一上来就猛给父亲戴高帽,以为父亲是那种利令智昏的笨蛋吗,被你一灌**汤,就不知道自己是谁?
司寇容止一副诚惶诚恐地样子,不敢就座,战战兢兢地道,“皇后娘娘谬赞了,臣、臣只是做好为人臣子的本分,不敢、不敢居功……”看他这不知所措的样子,冷汗都要流下来了吧?
如果是在以前,玄月或许会相信他为了保命,定会两面周旋,委屈求全,但今日接到师父书信,既然知道他有胆子找寻前朝太子,意图改朝换代,就没有什么是他不敢面对的,今日这小人样子,还不就是装出来的吗?
“太师大人太谦虚了。”温皇后又一摆手,“坐下说话吧,本宫并无他意,太师大人不必紧张。”
“是,是。”司寇容止就势坐下,“多谢皇后娘娘赐座。不知皇后娘娘召见,有何吩咐?”
温皇后关切地问道,“本宫看太师大人脸色不好,是因为令郎和令千金惨遭不幸之事吗?”
太师府出了这么大的事,朝廷怎么可能不知道,文圣帝也派了人前往慰问,以示皇恩浩荡,并特许他一月之内不用上早朝,安心处理家中之事。温皇后此一问,根本就是废话。
“臣惭愧……”司寇容止开始抹眼睛,背也弯了下去,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声音也有些嘶哑,“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楚云昭皱眉,悄声问道,“玄月,昨晚太师府的大火,究竟是怎么回事?”昨日岳父大人匆匆让他将玄月接走,并未细说,之后又发生那么多事,他还没得空问。
玄月无声冷笑,“他们烧的是出阁房,你说会是怎么回事?”
楚云昭眼神一寒,“果然是大夫人他们要害你?”
“所以,他们只能自食恶果。”玄月唇角一抿,看到父亲般模样,心莫名有些沉痛,“只是难为了父亲了。”
楚云昭沉默一会,握紧了她的手,“岳父大人能支持得住,再说有你我暗中照应,不会有事,你放心。”
玄月微一点头,暗自思量。
“太师大人节哀顺变。”温皇后假腥腥地陪着抹了几下眼角,叹口气道,“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滋味儿,本宫虽未经历过,却也知道是相当磨人的。太师大人千万保重身体,朝廷之事,还要多多仰仗太师大人啊!”
“臣惭愧!”司寇容止惶恐地连连作揖,“臣年事已高,又……又受此打击,已是、已是力不从心,不敢误了皇上大事,臣该引咎身退,告老还乡……”
“太师大人说哪里话来。”温皇后多少有些意外,他竟萌生退意,赶紧挽留,“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谁又可避免!对了,府上发生如此大事,令千金却依旧出阁,是不是有些……”
楚云昭眉一扬:怎么,温皇后这是要挑拨离间,还是怎样?
司寇容止叹了口气,“是臣让玄月别误了拜堂的时辰,家中已然如此,无可挽回,臣原也亏欠玄月良多,能为她做的,也只有如此了。”
玄月到底还是叹了一声,心情越加沉重起来。父亲对她已经仁至义尽,她如此报复家中人,父亲也不曾对她有过分的言语,她原也知道,害的父亲到老失去儿女,是她的罪过,可……旁人欠她的,她不能不讨回来,她从未后悔过!
事到如今,也只能是日后多多孝敬父亲,让他安享晚年,算是自己代替真正的司寇玄月,尽上一份孝道吧。
楚云昭看她脸色,就知道她心情必定沉重,眼中有明显的心疼之色,在她唇角轻吻一下,“别担心,玄月,有我在。”
玄月瞪他一眼,“有你在,我才不得消停!”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只顾着占她便宜,这样很好玩吗!
知道她没有真的生气,楚云昭眉角一扬,相当得意,揽紧了她。
玄月,你且放心,今生今世,有我在,再没有人能伤你一根头发,你说过,我是你的天,我若护不好你,也枉活一世了!
房间内,温皇后见司寇容止这模样,也不以为意,“太师大人深明大义,本宫佩服,不管怎么说,令千金跟云昭能够成为佳偶,本宫也是多言了几句,既然本宫伸了这个手,就得管到底,太师大人有什么需要,不妨直言,本宫定当相助。”
“臣不敢,不敢。”司寇容止还是这句话,看上去有气没力的,“小女成亲,不是、不是什么大事,皇后娘娘如此操劳,臣甚是过意不去……”
“怎么,太师大人的意思,本宫张这个口,还说错话了?”温皇后骤然笑的有些诡异,“难不成太师大人对这门亲事,有什么不满吗?”
终于说到正题了?玄月都要对温皇后的心机说一声“佩服”了,三绕两绕把父亲绕进去,好手段。
司寇容止一惊,摇手又摆头,“不不不!皇后娘娘误会,臣并没有……”
“那太师大人对于这门亲事,想必是十分满意的了?”温皇后打断他的话,毫不客气,“可本宫怎么觉得太师大人愁锁眉间,似乎……颇多不满?”
“这……”司寇容止脸色煞白,还真是承认也不是,否认也不是,没话说了,“臣只是因为家中之事……”
温皇后察言观色,以为自己说到他的心里去,神色又缓和了些,“太师大人不必如此,本宫并无恶意,只不过……楚将军为人几何,太师大人想必也知道,是吗?”
司寇容止也颇懂得什么叫“适时”装傻,一说到此事,立刻谨慎起来,“臣与楚将军同朝为臣,自是同僚之谊,不知皇后娘娘所言何意?”
楚云昭忽地冷笑一声,“温皇后的意思,是想要父亲和岳父大人为敌了?打的好算盘!”
玄月嘲讽地道,“可惜,你父亲和我父亲都不是笨蛋,岂会成为她手中的棋子!还以为温皇后有多深的心机,原来不过是个白痴!”
楚云昭失笑,“玄月,你还真是会说!”这话虽然难听,却也并未说错。
温皇后似笑非笑,端起茶碗来轻啜了一口,忽然转开了话题,“本宫知道,先皇在时,对太师大人颇为倚重,更将最看重的孙儿,也就是前太子托付给太师大人教导,以期他将来能够继承大统,永保东陵国万世昌盛,太师大人可还记得吗?”
原来如此。玄月此时才明白个中内情,原先她只知道父亲从不忘先皇之恩,却不知道还有这一层深意在,也难怪父亲会舍弃一切,也要找到前朝太子了。
然听她提及前朝太子,楚云昭眼中倏然掠过一抹狠厉之色,只是速度太快,而玄月又恰好注意着房内的动静,故并没有察觉而已。
司寇容止不停地抹着冷汗,头低的不能再低,仿佛已吓的说不出话来,但他偶然的抬头,玄月还是能够清楚地看到,他眼底的锐色。
更重要的是,他虽然表面一副害怕的要死的样子,玄月却还是能够感应到,他心跳平缓,呼吸正常,哪里有半点害怕的样子!
“太师大人不必害怕,本宫说这话,并没有要问罪于你的意思。”把他吓成这样,温皇后甚是得意,还当把他给震住了呢,“只不过太师大人也知道,前太子死于乱军之中,如今已过去十年,不可能再回来,而楚将军吗。”她压低了声音,“他意图谋反,想要称帝,太师大人可知道吗?”
司寇容止大吃一惊,“皇后娘娘,这、这怎么可能?楚将军他深受皇恩,一直对皇上忠心耿耿,怎可能会背叛……”
“怎么不可能?”温皇后冷笑一声,“楚将军这么多年镇守边境,暗里不停地招兵买马,手中握有三十万人马,又有楚云昭在京城策应,若是登高一呼,你说结果会怎样?”
玄月冷笑一声,不无嘲讽之意,“你在京城策应?原来她也知道啊,我还以为她当真以为,你是被扣留在京城做人质,不得不屈辱地活着呢。”
如此看来,温皇后也不是绝对的笨蛋,更不是对朝中形势一无所知,只不过她以为司寇容止好摆弄,所以找上了他,却万未料到,他志在前朝太子,而且早已抱定必死的决心,又岂会受她摆布。
“想要哄骗岳父大人上当么,什么话不能说。”楚云昭冷哼道,“可惜,她看错人了。”
玄月微一颔首,心道温皇后对父亲说这些,其实也是一种试探,反正事后如此出了什么乱子,她就来个矢口否认,这里又没有外人,谁能奈她何。
“这……”司寇容止惊魂未定,“臣……不知皇后娘娘对臣说这些,是要……”
无缘无故提起本朝最忌讳的前朝太子之事,还把他当自己人一样推心置腹,没有内情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