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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1章 番外完
不对,他还冲着她拍了桌子!
更可恶的是,沈凉点了一大桌子的菜,没有付银子,最后司行谷不得不被迫吃了一次霸王餐!
是夜,她被逼上梁山,厚颜无耻的去找蓝安行借银子住宿,结果还未踏进高灿的别苑,就被一个蒙面男人给拦住了,想来是高灿的护院。
她本想大度一下,不想来人一来便动刀动枪,两人不由分说的打了起来。
看在打了平手的份上,好吧,其实是她不禁打,提出让对方让出双手,结果人家就是双腿,她也打不过,她绝望之际,让对方提个要求,放她进去偷个男人,哦不,偷点银子。
对方看她许久,许是觉得她有一副人傻钱多速来抢的贵族气质,想必可以狠狠的敲诈一笔!对方思考了很久。
见他犹豫,司行谷觉得有戏,循循善诱道,“只要你放我进去……”
不等她说完,一阵风吹来,将男人脸上的面巾吹掉了!
世界安静了那么几秒,司行谷深呼吸了好几次,才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神来。
看着他高挺的鼻峰,异常俊美的面容。鬓边墨发如染,青玉发簪在月下散着光芒,即便粗布麻衣也穿的整齐无褶,袍袖还在风中微微荡起。
小灿灿……
她扼制住跑过去的冲动,喉咙有些发干,这张日思夜想的面孔如此突兀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她一时有些语无伦次,“你……你……只要你放我进去……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高灿不为所动,斜倚一旁,便压住了这一庭的绯靡,“只要你不进去,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司行谷瞪大双眼,咬紧牙巴,生怕一不小心就说出,要你!
这么昭然若揭的表白来!
她看着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后,瞧都未曾正眼瞧她,当下,一拍大腿,怒道,我要……
“嗯?”高灿寻目过来,有些挑衅的意味,永远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司行谷鼓起勇气,“我要你……”
在看到他勾起的唇角,微微荡漾的神色后,她终于说出那个字,“滚!!!”
高灿目如月华,凝光聚魄,冷笑一声:“呵……”
就在他转身离去之际,司行谷如愿以偿的潜入了后庭,结果脚刚落地,一个极快的身手便将她困住了,先是腰身失陷,接着便是嘴唇,套用某位写话本子的名人名言,月黑风高之际,这厮从不可思议的角度以完全不可能的手法将她强吻了,偷吻还不算,最后还意犹未尽的将她拖死狗一般拖进了房间,被压在榻上的那一刻,男人盯着她看了许久,他似浅又似深的眼神,总是叫人看不透彻。
司行谷紧紧拽着尚存的一件里衣,说话都打哆嗦,“小灿灿有话好好说……你想干什么?”
“你觉得我想干什么?”
“我……我觉得你好像想吃了我!”
“呵……”高灿莞尔一笑,幽幽开口,“我警告了你,让你不要涉足这里,这是你自找的!”
“喂喂……喂……唔唔唔……”你倒是轻点啊!什么学富五车,什么满腹经纶,什么才高八斗,技术简直烂到爆炸!看那么多书有什么用?
皇婶不是说男人是床上用品么?呜呜呜……为什么会那么痛?说好的很爽呢?都是骗纸!
几日后,司行谷被榨得油尽灯枯,高灿才心满意足的放了她!原来那夜沈凉将她带走后,高灿便悄悄尾随在她身后,她与沈凉说的那番话,他全都听到了。
回宫的路上,她挑开帘子望着行人密集的京都大街,语声穿过了几个年头,回到了最初,“十年前,我第一次见你,便是在这里。”仿佛时间真的倒流回去,高灿将她拢在怀里,浅笑。“那时,你便对高某一见倾心了么?”
“没有。”一瓢冷水泼下,小骚包拄着下巴,“那时你正吃着我没买到的叫花鸡!”
高灿:“……”
几日后,司行谷收到沈凉的辞官奏折,想到那晚他恶劣的行径,害得她因为霸王餐差点被店主追杀,她几乎是想也没想的就盖了玉玺。
上朝时,一众大臣听闻了沈凉的遭遇都无比痛心疾首,觉得她昏庸无度,宠幸奸佞,而这个佞臣便是大内总管高灿,他依旧选择当个不起眼,默默打杂,顺便伺候她的床上用品,并美其名曰,高公公!
小骚包被群臣上奏的烦了,正要大发雷霆,忽而一只手探入了她衣襟内,摸索一阵摸出一物,当空一晃,“这是沈大人写给皇上的密信,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他想去边关历练一番,从步兵做起,苦口婆心求圣上恩准,怎么就成了皇上因为不听谏言,便弃国之栋梁如敝履呢?”
朝臣呆住了。司行谷也呆住了,渐渐的,她脸上腾起一丝丝的火热,当着这么多人,他手放到她那么隐蔽的地方……
“你……你……”没等她骂出来,那只手又探入了她衣襟内,将信封放回了原处……她抽了口气,一面耳根滚烫一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堵了悠悠众口后,高灿施施然离去,小骚包回到宫里,正要苛责他两句,便瞧见内殿走出一个轻袍缓带,公子哥般穿着的年轻男子,摇着一把白色折扇,神态闲逸,容色高雅。
她一愣,“你穿成这样做什么?”
“当然是伺寝……”
“可是……咳咳咳……光天化日,还没有看完奏折……”
“你不想?不想就算了……”
“咳咳咳……要要要!”
看着大大方方往床上一躺的某人,高灿没说话,只是眼里微微蕴了笑。
昭王府
满阶芳草绿,一片杏花香。
杏花树下,微风撩动,沈凌酒躺在贵妃榻上,怀里抱着一只温顺的白猫,她顺着猫毛,爱不释手,忽而开口道:“这时候让凉儿去边关有些残忍了。”
司行儒看着她微微红润的脸色,问她,“热吗?”
沈凌酒脸颊微微发烫,却并没有感到不适,不甚在意道:“你知道作为男人最悲哀的事儿是什么吗?”
司行儒,“明明不想说话,却要陪着夫人尬聊?”
沈凌酒瞪他一眼,“作为一个男人,最悲哀的事儿,莫非被另外一个男人处处碾压,这事儿,以前沈煜书遇到你的时候,便深有体会,眼下,想不到沈凉竟然也步了他的后尘。”
司行儒闻言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说到高灿和谷儿,你怎么看?”
沈凌酒欷歔不已,“五年啊,这两人的感情纠葛可真是历时长久,若是两人有一个自尊心不那么强,也许早就在一起了。可是,这世间许多的情爱纠葛,除却外因的阴差阳错,很多就是性格使然。”
司行儒摇头,“非也。”他续了一杯茶后,说道:“高灿五年前便已经克制不住对谷儿的情感了,身为一个男人,待在一个尚未长成的女人身边,嗯,这种煎熬,你们女人这辈子大概是不会懂的。”
“这么说来,他是故意离开五年,待她长发及腰?”
司行儒点头,“大概那时候他也是想看看对她的心意有多少吧。”
沈凌酒恍惚,“也是,毕竟要一辈子留在她身边,一个心尖上的人和外面的大千世界比起来,他还是选择了前者。”
“不错,没有那个人,即便拥有大千世界,心中也总是缺点什么。”
沈凌酒望着他干笑,“只是可怜了凉儿。”
看书的司行儒,浅浅饮了一口茶,说道:“大丈夫能屈能伸,这时候他主动请辞去边关,无疑是最好的,待几年后他重返京都,将会比现在更强大。”
沈凌酒:“谷儿要的不仅是儿女情长,更是能够替她执掌天下的男人,她这一生,内廷有高灿,外围有沈凉,若能得到两个男人死心塌地的守护,连我都会嫉妒。”
司行儒皱眉,“本王一个顶两,你有什么好嫉妒的?”
沈凌酒:“……”
司行儒,“前日听说,容华来了一趟大燕?”
沈凌酒撸着猫,打了一个哈欠,“嗯,他离开的时候特意去拜祭了凤卿。”
司行儒颔首,“当初他没有杀容焕,而是将他囚禁了起来,想来是容焕死了,他将两人的骨灰合葬吧?”
沈凌酒半眯着眼,近日她身体困乏得厉害,动不动就想睡觉,她靠着软垫,喃喃道:“凤卿出生勾栏院,虽然附庸风雅、攀权附贵,不过是为了结束自己浮华而空虚的风尘岁月,找到意中人,过上平静的生活而已。说到底,容焕本就不是他的良人,痴心错付,但愿来世,两人能有一段善缘,过上这辈子他期盼的生活。”
司行儒看着她厌厌的神色,不由皱眉,“你最近是不是食欲不振?”
“有一点吧,可能是天气热了。”
司行儒凝神,让青葵去请了徐寿过来给她探脉。
是夜,蓬莱阁中一片灯火通明,司行儒坐在椅子上,听着徐寿道喜,“恭喜王爷,贺喜王爷,王妃这是有喜了!”
沈凌酒:“……”我圈圈你个叉叉!
司行儒:“人逢喜事精神爽,落花时节迎新生。”
青葵:“……”
萧挚:“……”
正在书房写字的小包子:“……”
忽然一阵凉风来……小包子摸了摸脖子,怎么感觉后背阴森森的?总有个不好的预感?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