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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知道了,你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吕世英摆摆手让刘将军退下。
刘将军退出掩门,吕世英问吕相,“父亲,你怎么看?”
“皇上必定还在周府!”吕相肯定的说。
“父亲因何断定?”吕世英道,“周飞信是他一手提上来的亲信,要为他在宫外故弄玄虚并不难的。”
“刘将军刚刚说过,孙德生一离开周飞信就去请大夫了,等大夫出来的时候,他的神情却轻松得很。这说明他一定还在周府,而且确实是受了伤。在受伤之时,周飞信不敢大意,所以第一时间去请大夫。这大夫要么是医术高明,妙手回春,要莫便是他伤势无碍,周飞信放下心来。不过既然一定要大夫上门,那他肯定仍在周府。”
吕相道,“太医出宫,莫不是为王候请诊。他们无能,才逼得周飞信不得不请民间高人医治,这也是理由之一。”
“嗯,父亲所说果然有理。”吕世英点点头,“既然如此,周飞信此时一定在追查那些刺客。”
“刺客想必是不好查的。”吕相摇头道,“凡是这种刺客,多是死士。若不成功,便当场自尽的,绝不会落到对方手中。周飞信忙于救治于他,对死士的追查必是缓行了。”
“父亲可知会是什么人动的手?”
“不能妄下论断!”吕相叹息着,“他得罪的人太多,我曾苦劝却适得其反,目前我也不便多言。”吕相遥望皇宫的方向,“当年将孙儿许于靖怀王,实是看他是个人物,又是王侯,可保孙儿一生的平安荣华。谁想到他的野心是整个北汉,如今他贵为天子,反倒是让孙儿独守深宫,苦了她了!”
吕世英忙劝慰道,“父亲不必为皇后挂怀。她已经历了不少的事,成熟了许多,而且不管怎么说,她现在仍是六宫之主,便是寂寞些,也不会影响到大局。若想成为人上人,总是免不得要受些委屈的。她懂的!”
“就是因为她懂事,我才许了这门亲。当年是我主动上表请求联姻,现在却深知,倒不如是寻个平常人家,让孩子可以平淡度过此生。我们在朝为官,天天还如履薄冰,她孤身一人在后宫,虎狼环侍,唉!”吕相摇头道,“一入宫门深似海,哪如民间轻松自在!”
“只要我们在朝中稳定,娘娘在后宫也可保平安!”吕世英道,“父亲,你一夜不曾休息,今日不早朝,你去歇息吧。有什么事的话,我再叫您!”
吕相揉一下眉头,“我是老了,精神不济,这一夜不歇,身体就十分乏力。”他抬头望着吕世英道,“你还要多加历练,否则有朝一日我若撒手西去,你是斗不过杨家的。”
“父亲切莫如此说,父亲身体康健,长命百命!”吕世英扶起父亲,“我送您回房!”
吕相扶着桌子慢慢站起身来,挺一下腰背,“长命百岁不过是人们的愿望,人间有几个活过百年的?你若不必我再挂心,我倒真有可能长命百岁!”
吕世英轻笑道,“父亲,我也是做父亲的人了,怎么不明白您的心意!”
吕相点点头,“好,你也歇息一会儿。等天亮以后,你再进宫。”
“是!”
吕家挑灯夜谈,肖家和秦家亦是如此。对皇上到底身在何处,有何事发生都在猜测。只是这事出突然,孙德生又将消息封锁得严密,谁也无从打听出确切的信息。这一夜便这样在许多人的不眠中过去,东方的天渐渐亮了起来!
明曦后半夜勉强眯了一会儿,身体极是困乏疲惫,可是精神却高度紧张,睡得极浅,天色刚一发亮,她便醒转了。
睁开眼分辨一下身处何处,昨天的一切都涌上心头,明曦才想起自己不在宫中,而在被轩辕明朗掳到了一处庄园。他说要以她易人,想来天亮之后便要行动了。
轩辕明朗一夜不眠,派到驿站的人回报,驿站被重兵把守,无法靠近,不知恒王殿下是否在驿站。不过从窗口可以看到恒王屋里的灯亮过,有人影走动,也许他还在里面。
轩辕明朗却不敢就此断定,不能亲见到恒王,他还是不放心。他再次派人盯紧了驿站,一有异动立即回报。
轩辕清朗此时真的回到了驿站。
下午的时候,对面德庄的打斗他是听到的,但是由于先前与明曦冒然的对视,他不敢暴露行迹,将窗关起。不久便听到对面窗口传来的声音,乘同座的人好奇推窗外观,他匆匆下楼。
他有预感这会有轩辕明朗的人参与,可惜轩辕明朗并不知道他就在附近,隐身不现,轩辕清朗与轩辕明朗的马车擦身而过!
他在街上搜寻许久,没有发现轩辕明朗的身影,倒是见到京都府尹带兵将德庄团团围住,听人们议论,那边出了人命案。
而皇甫烨等人何时离开的,他也不曾发觉。他在街上暗中留下了南齐的记号,如果轩辕明朗的人看到,自然就会与他联系。
他担心出来时间太久,慕容平他们一旦被发现恒王不在驿站,北汉守军会对他们不利,他换回军装,重新回到驿站。
此时的驿站比刚刚他出来时,守兵又多了一倍。他听到那些人的口令,竟然也与刚刚的不同,莫不是这些兵也换了?他整理一下衣装,靠近了驿站大门。
门前的守兵将手中的长枪一靠,“口令!”
“东风!”轩辕明朗微低了头,按刚刚听到的口令回复。
“腰牌呢?”守兵再问。
轩辕明朗将腰牌亮出来,这是京都府尹守卫的腰牌。守兵接过一看,立即对左右一使眼色,几个人迅速的围上来,寒光闪闪的枪尖对准了轩辕清朗。
轩辕清朗皱眉问道,“兄弟,这是何意?”
“拿下!”那些人并不回话,上前就扭轩辕清朗的胳膊。
轩辕清朗并不知道这门前的守卫已经换成了御林军,虽然衣着换了,但是腰牌不同。这也是周飞信为防事变,临时与孙德生商定的。所以轩辕明朗这一出一进,门前的人已经不一样了。他亮出的腰牌虽然不假,却是对不上号的。
轩辕清朗双臂一振将扭他的士兵弹开,“各位兄弟,我也是这营中当值的,为何要拿我?”
“谁与你是兄弟?我们是御林军!”那守卫喝道,“还不束手就擒!”
轩辕清朗将军帽一摘,“哪个敢擒我?”
这时驿站的站值出来,看到轩辕清朗立即笑着制止了守卫的再次冲锋,“大家住手!”他上前一步说,“殿下回来了?您看看您,要出门也不必易装啊,让兄弟们误会了吧!快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