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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明朗一怔,“若不是他专宠于你,不会带你出宫,若不是他带你出宫,我们也不会对你下手!一切不过是机缘巧合,并非针对于你!”
“是啊,并非针对于我!”明曦惨笑,“我不愿受宠,由得我吗?我是想出宫,由得我吗?机缘巧合?我总归不过是你们利用的棋子!若是他真的弃我不用,你们自然更不会保我。自古红颜薄命,在这官场战之中,又是何等的微不足道?我被迫到了这个位置,生死尚不能自主,还要问什么针对与否,有何意义?”
“……”轩辕明朗望着明曦,沉吟半晌道,“我南齐不愿开战,但现在战火已生,无法回头。我必须要以你换回二弟,让我南齐有人主持。”
明曦微拧眉奇怪的问道,“你是太子,为何要救你二弟?他不过是恒王啊?”
轩辕明朗眉间黯然,“南齐之事你不必多问。我要南齐国定,只能让二弟先行回国。”他站起身来,“我们既然等不到皇甫烨,我们便主动去找他!”
一百零五、特别访客伪作真
明曦随之起身,“你便是去了,恐怕只是自投罗网!这里毕竟是北汉京都,你们才几个人?”
轩辕明朗望着她,突然一笑,“恩,若不是知道你的身份,这句倒真让本宫听出关切之意。”
明曦淡笑道,“现在我在你手中,你若不安全,我恐怕首当其冲身受其害,与其说是关切你,不如说是我在担心自己罢了!”
轩辕明朗点头,“你的性情远比初见之时爽利了许多。”
明曦轻叹道,“你也是在宫中长大的,还不明白宫中的氛围?”这时窗外传来呼喝之声,像是有人在街上打斗,明曦不禁皱眉。
“宫中的争斗都是阴暗的,以心计见长,不像这市井百姓,不高兴了便抡拳头打砸上来,反而痛快!”轩辕明朗一语点破。
“你既然要去京都府尹官邸,那便走吧!”明曦向外走去。
这时门外有人询问,“公子,有位姓杨的先生求见公子,不知公子可方便见客?”听声音和语气,是茶舍的小二哥。
轩辕明朗看一眼明曦,将她藏于内室的帐后,还点了她的哑穴及定身,低声道,“委屈下!”,才对门外说,“请进!”明曦目光险险于内室帘后,看到外面走进一人,竟然是那假的杨子陵。
这真假杨子陵二人相貌一般无二,只是明曦对他们的印象颇深,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不同。杨子陵身为王候,天生有一股贵气,更有正义之气,这假的总归是心虚的,腰杆挺直也有底气不足之像。加上他的眼神闪烁,与真杨子陵的笃定完全不同。
虽然不知道这假的杨子陵是否还有对外公开的身份,但是他总归是卫王替身,此时与南齐的太子私下会面,这其中的深意,让明曦暗暗心惊!杨子陵再怎么说,也是明曦之父,对父亲的关切实出本能。
明曦看到轩辕明朗见到来者,也闪过一丝诧异神色,想来他也没有料到来的会的这人。
“小二哥,无有传唤你不必前来。”假杨子陵对小二吩咐着,小二应了声退下去。
假杨子陵反手关上门,对轩辕明朗拱手道,“轩辕兄别来无恙!”
轩辕明朗微颌首算是还礼,“卫王不在阴山,居然出现在京都,倒真是有趣!”
假杨子陵笑道,“本王在这里出现自然有道理,不然如何得见南齐太子呢?”
轩辕明朗自知此次潜入北汉,就连南齐国内也极少有人知晓,可是这人一进门便点破了他的身份,他警戒之意更重。
“太子不必惊慌,”假杨子陵自顾的坐下,“本王要见太子,不只是本王的意思,还有人更想与太子合作。”
“哦?愿闻其详!”轩辕明朗略靠到椅上,并不急切。
假杨子陵道,“太子此时必牵挂驿站中的恒王殿下,为解太子之忧,本王先向太子禀报一下恒王的情况。皇上虽然将恒王一行禁足,但是只限了自由,并未有其他动作。皇上的本意当然不会只是限制他们的行动,是要让他们代表南齐签下降书的。可是皇上私自出宫中间出了岔子,这事情就拖下来了。”
“签降书?”轩辕明朗鼻中哼了一声,“痴心妄想!”
“太子不必动怒。恒王殿下是南齐皇族,自然不会做出背弃国家之事,可是使团中鱼龙混杂,谁能保其他人一样呢?”
“无我王族信印,便是全降了你北汉也无用。”轩辕明朗不屑的说。
“你怎么知道没有印信呢?”假杨子陵的话让明曦听了都不由倒抽一口冷气,难不成南齐国已到如此境地,连皇家的印信都丢失了吗?
“李世秀手握国权,早在几年前就与我朝中重臣来往甚密。此次太子私出宫门,恒王又率团出使,国内大权尽在李家手中。太子想,这时候要想在什么上在盖个印信,还有什么难处?南齐重镇连失,虽然有你南齐兵力不如北汉之故,可是也不至于如此的不堪一击,主要的,还是人心不在了!”假杨子陵重重的在桌上一点,“太子可以拭目以待,再不须多少时日,南齐国便不存在了!”
轩辕明朗不语只望着假杨子陵。他既然一开口便抛出这样的重弹,自然还有后招,他也说了是要合作,不然他都知道轩辕明朗在此了,只需带兵擒拿,什么都可以做到,何必还如此隐秘的来谈判?
假杨子陵看到轩辕明朗听到这话仍然如此镇定,轻轻点头道,“太子果然有胆魄,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莫说泰山是否会崩还不一定,便真是崩了,本宫也不必在你面前大惊失色。”轩辕明朗暗想,只等他后面的话。
“南齐百年基业,太子自不会愿意供手让人。恒王殿下与太子血脉至亲,太子更不会弃之不顾。只是目前南齐可信可用之人,在这京都城中屈指可数,便是现在太子有心,恐怕也无能为力!”假杨子陵替轩辕明朗分析着。
“卫王有何指教?”轩辕明朗挑眉问道,总不成他会出兵相助吧?再怎么说,北汉朝中重臣,在京都之地公然的帮助异族,这罪名不免太大了吧?卫王出于什么目的,也不会如此冒然行事!
“公开的相助自是不便,可是私下的又有何妨?谁知道南齐到底在京都城中有多少人呢?”假杨子陵居然大大咧咧的如此说,轩辕明朗不禁皱眉,他也未免太过有恃无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