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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影,在你暗卫的刑罚之中,可有什么特别的手法。”明曦不做回答,反而问起杀人之法。
夜影思虑一下道,“娘娘若是想寻什么法子处理吕相等人,属下倒有个方案: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不必娘娘再想什么邪毒之法,也让他们体会到他们的毒辣手段,为那些泉下之人,报仇雪恨俱是适宜!”
“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明曦重复一声,想了想点头道,“有理!”
“娘娘打算什么时候动手?”夜影问道。
明曦扭头望一下越发漆黑的夜空,“明晚!”
天亮之时,明曦依然没有入睡。看到镜中面色苍白,眼睛血丝满布,明曦将镜扣在桌上。
对轩辕明朗的期待,是皇后之位。
并非是明曦贪恋这皇后的尊崇,而是明知道他身为一国之君,后宫必定是佳丽三千,不管是什么妃何等尊贵,都会有各式各样的美人不断涌来!既然他的身份不能改变,明曦就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可是这后宫之中,唯有皇后是唯一的!
不管有多少嫔妃,不管每年有多少新人进宫,唯有皇后,与皇上是真正的夫妻,宫中绝不会第二位皇后出现!明曦所期望的,便是这个唯一!
其实如果可以选择,明曦宁愿如当初轩辕明朗所说,与他做一对平凡的百姓夫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男耕女织,桃源隐居。可是不能,他们身在皇家便逃不了这个命运,不管走到哪里,都是皇家的血脉。不能改变,只能顺应。
此时的养心殿,太后正与轩辕明朗对峙。
“皇上,你还是不能改变心意么?”太后质问着。
轩辕明朗漠然道,“太后,皇儿心意已决,绝不更改!”
“她不过是一个亡国弃妃,你竟要为她不顾家国天下,不顾皇家颜面?皇上,你如何让天下信服?”
“朕已经退让一步,要在皇后的丧期过后再迎娶明曦!”轩辕明朗望着太后坚定的说,“朕,绝不会再让!”
“皇上不会再让,哀家也绝不会允许那弃妃入宫!”太后拂袖转身,“哀家现在就下旨,将那弃妃处死!”
“太后!”轩辕明朗厉声道,“这南齐天下是我轩辕一氏掌握,太后若不顾后宫干政之嫌,硬要处置明曦,可不要怪皇儿不顾母子之情!”
太后闻声站定,缓缓回身,痛心的问,“难不成,你要与哀家鱼死网破?”
“太后不坚持,朕也不会强求!”轩辕明朗眯着眼道,“太后前进一步,朕也会强顶一步!这要鱼死网破的,恐怕不是朕!”
“她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这般维护?”太后颤抖着手指向皇上,“你倒说与哀家!”
“太后,既然你对明曦之事如此在意,朕不妨告诉您!”轩辕明朗自案边拿起一个画轴,“当日朕亲率精兵奇袭北汉皇城,由一条秘道入宫,内外夹击,迅速的拿下整个皇宫,并将皇甫烨格杀。太后可知这条秘道,朕是从何得知?”
“你在北汉宫中那么多的眼线,他们当然应当尽职,将这些事告知于你!”太后道,“难不成还是那弃妃未卜先知,预先告知的?”
“太后所言不差!”轩辕明朗将那画轴抖开,露出一幅北汉皇宫的地图,“这图是当年朕自北汉皇宫潜行回南齐之前,明曦亲手所赠。此图是修建北汉皇宫的建筑图,在凝阴阁搁置多年,明曦无意中发现,猜测对皇儿必有大用,故而相赠。这图中不仅有各宫殿的分布及面积,更加有各处的机关暗道说明。若不是有此图,朕所率奇兵怎么能从天而降,令皇甫烨当场被格杀?”
“如此说来,她倒是有奇功一件!”太后冷笑道,“若真是如此,皇上大可奖她百亩良田,金银无数,再敕封爵位都可,何必一定要迎其进宫,入主中宫?”
“明曦对朕如此,并非只贪图荣华富贵。她生来便是公主,对那些浮华之物都不在意,便是千亩良田、万贯家产,对她又有何意义!她所想与朕所念同是一般,便是相守白头。”
“相守白头?”太后哈哈大笑,“不知道皇上的白头可能等到?”
“太后!”轩辕明朗厉声喝道,“只要朕活着一天,便是一天!能否到白头,不劳太后费心!”
“只怕皇上便是违了群臣之意,逆了哀家之心,也保不得那弃妃在中宫之位!”太后冷冷说道,拂袖而去。
司马贤带着几位宫人,为明曦送来许多衣料。明曦望着这堆锦缎,皱眉道,“司马大人你留下,其他人退下!”
司马贤挥手让其他的人出去,“娘娘,可是有事吩咐?”
“这是做什么?”明曦指指那些,“皇上是要用这些来安慰我吗?可是出了什么事?”
“皇上本要立即迎娶娘娘为后,与太后发生冲突,又遭到群臣反对,不得不将立后之事押后。皇上心情不快,不愿影响到娘娘,所以让微臣将这些送来,避免娘娘……”
“便是送我金山银山又如何?立后的事,我早有预料,他怎么这般着急?”明曦皱眉道,“越是这般,事情反而更加被动!”
“娘娘,皇上也是一番深情,不想让娘娘再受委屈!”
“太后有旨!”门外突然传来高声宣告,明曦与司马贤急步出外迎旨,只听那公公道,“今有杨氏明曦,为我南齐攻陷北汉皇城立成大功,太后怜其孤苦,特收为义女,封安乐公主!”
明曦只觉得全身的血液向头上涌去,没想到太后居然还是用了这招!只要明曦是公主的身份了,便是在这宫中,也无法再入主中宫,占据后位!
“请安乐公主接懿旨!”那公公提醒着。
明曦咬咬牙,“谢太后圣恩!”明曦接过懿旨,那公公又道,“太后说了,公主连日奔波,一路辛苦,就不必到太后那里谢恩了!”
连去谢恩都省了,还要怎么冷落她?明曦只是冷笑,送别那传旨的太监。
太后懿旨扔在案上,明曦支着额无语。
司马贤轻声道,“娘娘,这事似乎不是没有转机。”
“还有什么转机?圣旨已经在这里了!”明曦轻笑摇头,“司马大人,你也是听到的。”
“这是太后懿旨,不是圣旨啊!”司马贤提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