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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影也摇头否认,“这里原来是南齐的疆域,我本是北汉人,几个月前才首次进入南齐,而到此地,今日实是第一回。”
“这便奇了!”叶九重挑眉道。
“公子,客人都到了。”老叶叔过来说。
随后看到公孙不古与凤娘、季如诚与无为,后面是江祖赞和杨天成。
叶九重站起身,“大家请入席吧!”
“夜影?”江祖赞突然越过众人向前,惊讶的望着叶九重身边的夜影。
夜影站起身来,拱手道,“江兄,久违了!”
叶九重看看他们,“你们认识?”
江祖赞刚要说话,夜影道,“我与江兄是江湖上的兄弟,不过大家是四处飘零,也多日不见了,没想到在这里相逢!”
叶九重浅笑点头,“原来如此。”
夜影对江祖赞道,“江兄,餐后你我随便聊聊?”
老叶叔上前对夜影的后脑拍一下,“你这小子,在公子面前也如此放肆,江公子是客人呢!”
叶九重看着夜影讶然的抚着后脑,他对老叶叔道,“老叶,夜影也是我的客人,你莫要如此的紧张。”
老叶叔这才退下,递给夜影一个警惕的眼神。夜影只是轻笑,迎上江祖赞若有所思的眼神。
叶九重看看众人,问老叶叔,“怎么不见明公子?”
老叶叔答道,“沈姑娘还没有醒,明公子守着呢,还有落叶姑娘不方便走动,我都派人将饭菜送到房中了。”
叶九重点点头,“嗯,好,大家用饭吧。”
饭后,叶九重提供一间客房给夜影,正好与江祖赞在那里闲聊。
夜影与江祖赞隔桌而坐,江祖赞望着他感叹道,“没想到居然在这里看到了你,真的是很意外。”
“你知道落叶的身份的,当然应该想到我会出现。”夜影倒是平和。
“虽然我早有预料你早晚会来,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你会如此公然的出现在人前,而且与叶公子还谈的那般投机!”江祖赞摇头道,“我印象中的夜影,是从来不会注意到这个人的存在的,而需要的时候,他又会第一时间出现。”
“那是皇上需要的时候!”夜影强调。
江祖赞一怔,才反应过来夜影口中的皇上,仍是皇甫烨。他试探着问,“你……见过他了?”
“你是说你的皇上?”夜影点点头,神色平静。
“你们……”江祖赞不知道应该怎么问,直觉上,夜影见轩辕明朗必是一场恶战,可是无论是夜影还是轩辕明朗,都不曾发现有打斗过的痕迹。
“我们见面只是说了公主的情况,还有落叶的安排。你不要想多了。”夜影淡然道。
江祖赞暗暗的抹了一把汗,夜影的武功深不可测,从来没有人知道他到底会哪些武功,也不知道他的武功都到什么程度,只是大家公认的是,他的轻功及移形换影是天下第一,其夜影的名字正是他武功的写照。他的出现,如同在夜色中的一道黑影,让人根本无人辨别!若是夜影存心对轩辕明朗不利,恐怕轩辕明朗毫无胜算,其是江祖赞又不在他身边,连个帮手也没有,这样的后果,实在是江祖赞无法承受的。
江祖赞问道,“落叶已经由皇上亲自安排,以后会跟在娘娘的身边,你何必还以身犯险?你是不相信落叶还是不相信皇上?”
夜影摇头道,“并非如此,我安排的人我自然是信任的,对你的皇上我有所了解,他并非屑肖之辈,不必担心。我来此,是因为皇命所托是我,我不亲眼所见,必是不能安心。况且,此次公主出宫,让我感觉到自己对皇命的执行不利,必须要采取万无一失的方式。”
“夜影,你恨过我吗?”江祖赞望着这个忠心于皇甫烨的北汉遗臣,自知自己与他的不同,“我当日入宫,便是已经归顺了当今皇上的。”
“你我同为北汉朝臣,又都是宫中的禁卫,你明我暗,我们的配合一直很好。说实话,在之前我一直无法相信,南齐在宫中所安排的眼线居然会是你。你我交情不深,却也惺惺相惜,我根本想不到你会是别有企图的。可是你的皇上告诉我你的使命,我看到他对公主的一片深情,我才明白并非是你的原因,而是他对公主用情太深,相信不管他用什么样的方式,必定会让你死心踏地的为他效忠,代他保护公主的周全。”
“是,虽然我是一名武将,又是北汉忠良之后,可是皇上就是有这样的能力,让你忠心于他,为他付出一切也在所不惜。”江祖赞点头承认。
“所以就不必再论恨与不恨,对于暗卫来讲,感情本身就是奢侈的东西,我从来不曾细心的了解过,与轩辕明朗的交流,还是我第一次认真的面对感情这东西。其实皇上对公主何尝不是一片痴心,却最终落得那样的结果,不能不承认,轩辕明朗在用情用兵用人上,有高人一筹的能力!”夜影想起老叶叔,“你在此几日,与孙德生可有过交流?”
“你也认出他了吧?”江祖赞一挑眉,“我们到这里便见到了他,还是他将我们引进门的。皇上对他的身份并未怀疑太多,倒是对那个叶公子,曾经感觉异常。不过我们在这里几日,又实在看不出什么。”
“哦?”夜影立即追问,“你对那叶公子有什么特殊的发现?”
江祖赞缓缓摇头道,“说实话,我并不能说得很清楚,若是一定要说,便是一种奇怪的直觉,从第一次见他,便有一种似曾相识之感,可是偏偏他又与我们素不相识。”
“我也有同感!”夜影说,“所以我刚刚与他特意多聊了几句,却是实在毫无发现。”
“夜影,先不说这个。你此次留下有何打算?”江祖赞问道。
“落叶本已经在此落脚,我没想到见到这样的一位叶公子,所以才留下的。我是一名杀手,杀手的直觉异乎常人,敏感而准确。在我没能弄明白这种直觉到底意味着什么之前,我不会离开。况且现在你也说有同样的感觉,我想,更有必要追查下去。”
“你觉得为什么会是这样?”江祖赞问道。
“不好说!”夜影摇摇头。他心中有已有猜测,但是现在的江祖赞已经不是北汉皇宫中的那个禁卫军统领,他们各为其主,有些话已经不能说得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