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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虽然我没有太多的文墨,可是您从小教导我的东西我心里记得清楚!我知道我应该做什么,我会掌握好分寸!虽然自古忠孝难两全,但是我会尽力而为!”
“嗯,娘相信你!”杨大娘望着杨天生,“孩子,如果有一天,你真的无法选择了,你一定要告诉娘!”
“不会的,娘,你放心!”杨天生过去握住了杨大娘和柱子的手,“你们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我绝不会让你们出事的。”
杨大娘这时才想起来问,“对了天生,你送婉晴到天生关,她现在怎么样了?”
杨大娘的问话让杨天生的情绪一下低落下来,他垂了头坐在床边,“她还好,病了一场,现在休养中。”
“啊?怎么会病了?”杨大娘关切的问。
杨天生轻轻的摇头,“她的病很奇怪,我也说不清楚。不过有两个很厉害的医生在,还有两个很关切她的人……她会好起来的。”
虽然杨天生说的隐晦,杨大娘还是听出来,“是季先生吗?”
杨天生点点头,“是他,还有一个明公子,他们对婉晴都很好。”
“这明公子又是何人?”杨大娘问道。
柱子答道,“是个很有风采的人,很高贵,相较那个季公子都被比下去了。”
听到柱子这样说,杨天生不由皱眉。柱子只是见过他们一面,没想到便是这样的印象,他在那里这几天,眼看着季如诚与轩辕明朗两人在沈婉晴面前的表现,当然更明白不论哪一个都是自己比不上的!
杨天生轻轻的叹息,“唉,娘,不要问了。”
杨大娘是过来人,自然猜到了几分,不管现在沈婉晴喜欢的是季如诚还是轩辕明朗,总归是与杨天生有莫大的距离。现在杨天生受挫的样子,已经分明是情根深种不能自拔。可是这情之一事却是实实的无法人为,不得不说要靠些天定的缘份。她知道此时如何劝解都不会有用,便也不再提起这事。
杨昭峰重新回到门前时,正好听到他们讨论沈婉晴的事,他心中一动,脸上浮起个阴险的笑容。杨昭峰推门进去,杨天生他们立即警惕的望着他。
杨昭峰对三人笑笑,“你们不必一看到我就如此的紧张,我们要相处的日子还长,大家处久了便会知道,我其实是个很通情达理的人,并不是你们相像中的可怕!”
“杨昭峰,你少在这里说漂亮话!你是什么人我最清楚不过!”杨大娘怒道。
杨昭峰皱眉道,“阿霞,我想你不仅把当年的事告诉了他们,也把我的身份告诉他们了。我并不想瞒他们,所以你说了也无妨。不过,让你们知道这件事是为了让你们相信,我对你们并无忌惮,我不怕你们知道我的底细。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你们以后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在人前这样称呼我!你们要知道我的目的是什么,也要明白自己的处境!记住了,以后你们只可以‘老爷’称呼我,当然,福王殿下除外!殿下称呼我的时候,叫‘爱卿’!”
杨天生皱皱眉,“爱卿?”这真是一个陌生又别扭的称呼。
“不习惯?叫多了自然会习惯!还有你的福王身份,以后你也要日渐的习惯。好了,这些不多说,现在我们要换个地方住。到了那里,你们的身份要各归各位!”杨昭峰说完一招手,外面进来几个人,不由分说的将他们拖了出去。
杨天生等人又被送上马车,车行约有小半个时辰,到了一处大宅院。高大的门楼,高额大匾,上书“杨府”两个溜金大字,前后四五进的院子,虽然冬季花草均已凋零,却仍见高树成排,花圃连片,在雕梁画栋的房舍间,尽显大宅人家的风雅。杨天生被单独安排到一进院子,而杨大娘和柱子却被安排到另一院子。杨昭峰明确的告诉杨天生,杨大娘母子的安全,就在杨天生的手中,要让他们安然无事,便只有配合杨昭峰一条路。
杨天生此时知道自己就是杨昭峰的目标,不能轻举妄动,“你要让我做什么?”
“福王殿下,您什么也不需要做,只要好好的听话,做个真正的王爷就行了!”
听杨昭峰说得简单,杨天生冷笑道,“若真是如此,你又何必如此的大费周章?前几日你擒了我时,便将我带到这里便可以了。”
“我知道你对自己的身份还是有些怀疑,不过,我想你对真正的王爷还没有什么概念!”杨昭峰了然的说,“殿下,微臣知道你对明曦公主有情,可是她对你却无意,你也看到她的身边不乏优秀的男子!莫说那位明公子,便是那位季公子你也比不上的!”
杨天生怒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微臣的话虽然不中听,却是为了殿下好!”杨昭峰却没有停下的意思,“季如诚,北胡的左贤王,其聪颖优秀甚至超过了北胡太子。虽然他如今对北胡皇位无意,但是只要他愿意,他的前程不可限量。而另一个明公子,你可知是何人?”
杨天生一幅不想理人的样子,可是杨昭峰却知道他将每个字都听了进去。
“那明公子不是别人,正是南齐的当今皇帝轩辕明朗!”杨昭峰继续说道,“明曦公主原是北汉公主,后来被皇甫烨收入后宫封为皇妃。轩辕明朗与明曦在宫中相识相恋,为了让明曦永远的离开北汉皇宫,他不惜发动五年的战争。不论是文治武功,富贵荣华,你哪一样比得过他们?明曦对你无情无意,只是因为你没有足以让她眼光停驻的优势!如果今天你成为了福王,拥有了一切,同样可以让她为妃为后,她绝不会对你视而不见!”
杨昭峰的话完全是心理战术,对这一切也是以猜测为主,可是偏偏就这么准的说中了杨天生的心事!对轩辕明朗和季如诚的身份本来杨天生就有怀疑,可是毕竟他们不曾公开的说明,他也只能猜测。这两个人非富即贵,杨天生也想过他们会是官宦子弟,世家儿孙,家中财产万贯,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一个是王子一个是皇帝!这样的身份,对于杨天生来讲,已经是天涯一般,无法想像的高贵!这样的距离,如果他没有一个根本性的转变,如何再奢望与他们有一较高下的可能?